#isubb#记忆轶事
老妇
儿时,家甚贫,时国亦不富(今犹如此);村中有一老妇,膝下无子,吾亦可爱,故疼吾甚如亲子,每逢集归,必带小物予吾,自当时雀跃不已,彼景今犹历历.
及吾长成,学至万里之遥求经,年逢除夕方得一归,归必至老妇家,赠予补身之物.期某年,吾归,老妇嘱其养女杀鸡招待,自甚为不解,亦未尝问何故,食必告辞而归,别时记老妇双眼,莹莹竟有泪意,心中不动自惑,隐有不安.
次年归,照例前往探望,及至庐前,门窗锁毕无缝,人皆搬离,不解归而问母何故,母曰其仆半载有余,因余在外,不便告知.闻毕,呆立半响无言,手中之物滑然而落…
竖日,问知其坟处,独至,清其墓前之草,见礼.回身望吾村,惊觉其碑正对其庐所在,栖地恰为其常牧牛之处,人世风云,自在林涛呼啸…
古榕
吾村,不列而居,村旁有古榕二株,大如亭盖,龄超百载.
树大,故鸟兽聚之,最上为鹰,占中心顶枝而巢,每日黎明必三啼而毕,吾亦醒;次上为鹊,喜居于树干空洞之处育雏,每至春归,吾叔尝攀枝而上,捉得鹊雏几只而下,吾若分得一只,常自精饲及至其长成;于下为家禽乐园,于落叶间取虫而食,为尔等每日必修之事.
一日风雨,一榕忽而折腰而断,压坏一舍,幸无伤及人畜,自此只余一榕.
及至吾长,吾家新成,外带一小楼台,探身可及榕枝.及至某夜深深,独自楼台,明月皎皎,榕涛阵阵,似如人语,欲语还休,凝视此物长生天地之间已逾百载,吾命尚不及十分之一,不禁悄然…
路
此路自公路一侧起,蜿蜒至吾村.为村人交通必选.吾幼时,一截铺沙,一截黄土,一截为参差石板铺就;因而功能等而为三:一截可跑东风卡车,用以农时运蔗,输粮;一截可通人力板车,小四轮拖拉机,为运输肥料,木材等;另一截则全为人工,仅担当农家赶集,出访时小物携带或挑担时踩踏.
某日,吾外求学而归,路已尽为铺沙,卡车等四轮之物尽可威风来去,村人自行车雨天亦不沾泥,自是十分畅快.
至于吾在外谋就年有几余,回乡,及下,不禁愕然,其始至终,竟全为水泥铺就,非独吾村,村村如此,村人外出,基本以摩托车带步,不时呼啸身旁而过.
奇步而行,二旁果木掩道,花香阵阵而来,竟如游览胜地,久居繁华所,偶回清香地,回首当年舍农入市,似乎有曾不妥之处…
2006/03/29 |
收藏
分享
有用
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