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97-98的混沌自我,游离在自我的中心 昨天和做咨询顾问的朋友聊天,都谈到了最初那段大学光阴。说到专业的时候,都说,一不留神,很不懂事的选择了“管理学”专业,而且这一走就是这多年。题目叫‘我的十年-也算管理的实践’,确确实实是现在的想法,再看当初,真的感到有些些许的滑稽。什么是管理?就像我上学四年,没有一个老师给我们讲过德鲁克,而且以至于后来工作以后,在无谓的争论和困惑德鲁克和杜拉克的区别(DRUCKER),现在想起来真的挺后怕的,真不知道究竟学到了什么,对照着签着校长大人手章的毕业证书和管理学学士的学历证书,不知所措。原本的几年学资,居然是个幌子!于是便深刻的理解了德鲁克先生的管理实践论,真的是管理是需要一些工作经验后才能理解和把控的,而我当时一干青头小子,可笑。 久已养成的积习确确实实造就了后来的恶果,大学同学找工作的时候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次次碰壁的经历极大的挫伤了大家的积极性,在人生初体验过程中上了深切的一课。但又能如何呢?这样的体制,这样的教育。可一想话说回来,也许是当时的懵懂才有了今天的倍加珍惜。更何况 在大学养成的好学的习惯,也帮助自己实现了思维转变,迅速调整,渐渐走出了负面影响的困扰,开始踏踏实实的做一名小学生,从管理ABC开始。 97、98年的时候,刚刚从高中时代过度过来的压力也开始慢慢消散,那恶梦般的备受折磨的日子也不再留存与自己的内心,甚至做梦的时候都是甜美的多。压力,前途、责任好像是旧日黄花,一种浮躁的情绪开始滋生,游曳在四周,蔓延开来。 很多的好的习惯开始发生变化,记了近十年的日记就此住笔,间或写上一篇,也只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的矫情;曾经的尖子生遇到了生平一次又一次的挫败,课程连续挂科;大一的热度渐渐降温,同学书信不再,整日里就是躲进宿舍成一统,不管冬夏与春秋。 第一次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和现实,原来自己真的很渺小,原来真的什么都不是。后来在给新来的学生讲课的时候,爱用一段认识论来表述那时的情形:大一是心比天高,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大二的时候少年维特之烦恼,不知道自己知道。确如其然,自信心、积极性一瞬间降落到了极点,处在了人生的最低谷。 那个时候,沉迷于心的更多的是足球、武侠小说、酒肆饭桌、影院录像厅,好像曾经饱受摧残的高中时代的负债要全部偿还似的。八一队在石门驻扎的时候,买张廉价球票,五元一个球迷哨,在吹吹大大的过程中,度过了90分的疯狂,最终的比分结果早已淡忘,但那种宣泄的情绪,那种青春的无畏却始终记忆在眼前。对校园的定义:几个爱情诗人,几个流浪歌手,偶尔传来的宿舍里的太息。好像全世界的大学生在那一刻都定格这这样一个印象。从而更加剧了自己对那个时代的理解和定义。当时宿舍里风靡的是林忆莲的’伤痕’、是唐朝、是黑豹、’多年以来,总是感觉匆匆茫茫,想法太多希望太少岁月反复无常’,是宿舍熄灯后偷电聚众津津乐道游戏和A片的时候,还有那个百无聊赖的午后隔壁清晰传来的啤酒瓶爆裂声。现在看来,当初的小儿科,一种无病呻吟,强说愁的意境。 “如果我再年轻几岁该有多好,我可以做多少的事情,肯定要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很多”,每每和更年轻的面孔晤面的时候,祥林嫂般的如此反复。但有能如何呢,人生没有彩排,万事不能重来。也许每个时代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困惑,如美国六十年代的嬉皮士,迷茫的一代。但是同样有在丰富和强化每个人的经历,那么当时每个节点上的所作所为,现在看来,多少也反映出了个人的成熟度、企图心和规划力。没有办法,也许,真是所谓天将降大任与我们这一代。也许,当时的一幕幕拉开,早已注定的前生今世的宿命并如影随形,每个人的命运在那一刻也开始区分和重排,一张大网铺开,每个人,在劫难逃。 对于我个人的管理实践业已开始,并在那个多事的季节播下了种子,开始滋长,直到今天,我还身处其中,那些日子的混沌至今还成为困惑自己的一面,纠缠不断,如一个痴情的女子一样。但时间的脚步确不留注脚,很幸运的是,带我走过一程,带到下个人生驿站。昨日之我摆脱旧日的挣扎过后,迎来了新生:一个迟早的必然。这是在那个夏日的凌晨读过’基督山伯爵’后顿悟的,人生的意义,只不过是包含在两个词里面:希望和等待。所以,不再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