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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貓刺 - 

[谈天说地] 魔幻江湖:魔咒就是9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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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2:02 | 只看该作者
安娜,下次如果还这么大声会被姨妈骂的。我有些埋怨的说到。

  安娜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但有时做事总是有点不拘小节,让我很不理解她是怎么当上总管的。

  我知道了,小姐,还是先把夜宵吃了吧。安娜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到,她总是喜欢趴在人耳边轻声的说话,因为她原来是祖母身边的人,祖母耳朵不好,所以她才养成这个让人不自然的习惯,索性我已经习以为常,若是别人,一定会被吓一跳,若曾经就说她的声音温柔得让人发毛。

  她把餐具和一大杯红色的液体放在我的桌上,转身准备离开,临出门时还再三嘱咐到,小姐,一定要喝啊,不然第二天会没有精神,身体也会受不了的,特别是……牙齿。

  我没有说话,她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我端起酒杯,里边浑浊的液体在微弱的烛光下散发出诡异的香,我不知道这里边又是一个怎样的灵魂。一扬头,喝下去,液体顺着嘴角流下,用纸轻轻擦拭,鲜亮而又浓烈的血腥味挑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这血的来源一定是一个优秀的人,我淡淡的想着,摸了摸牙齿,已经还原了,我又摸了摸嘴唇里被牙齿割破的伤,沾到血已经完全愈合了,我无奈的笑了笑,真好。

  夜也许很深了,但我还不想睡,拿出厚厚的影集,在昏黄的烛光下一页页的翻看。我的手指停留在一张照片上,上面有我,还有一个满头金色披肩卷发的女生和一个有着乌黑短发的男生,那女生是若,那男生自然就是帝。

  若出身名门世家,有着最正宗的皇族血统,所以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高贵气质,虽然她有时有些任性和骄傲,但她善良体贴,又开朗大方,所以是个相当优秀的伙伴。而帝是一个牧师的儿子,他的家族都充满着浓重的宗教色彩,身上是神的血脉。帝有一半中国的血统,所以他拥有着与夜一样神秘的黑头发,还有与夜空一样迷人的黑色眼仁,再加上本身白种人的皮肤,不得不承认上帝太眷恋他,他有些太过于完美。

  而我,作为这两个优秀人物的好朋友,却是个身份卑微的吸血鬼,想想都觉得可笑,当面对英俊秀美的帝时,更是连想都不敢多想,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需要什么爱情,有若和帝这样高贵而又亲密无间的好朋友还奢求别的什么,不是太贪心了吗?

  更何况……我们是不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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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3:38 | 只看该作者
也许天将蒙蒙发亮,我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一夜,我想了太多。

  当我醒来,天已经很亮了,对于吸血鬼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可以在阳光下自由的活动,但我的胸口还是会传出撕心裂肺的痛,代表着一个卑微家族的宿命。但我还是 要上学,要跟若和帝在一起,我一刻都离不开他们,没有了父母,没有了最疼爱我的祖母,也许对于我来说,他们是我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脸色苍白的来到学校,若面对虚弱的我已经习以为常,她只是习惯性的说一声注意身体,不过尽管这样,我已是感激,因为我从心底知道,我是配不上他们的。

  中午,我和若在中庭里散步,看到远处恍惚两个人影,我们小心凑过去,竟是帝和一个女子,那女子一头柔顺的浅绿色长发在风中飘逸,显示着她高傲的地位??精灵公主。没错,如此优异的发质,只有精灵公主才配拥有,在这个学院里,所有的人都不寻常,他们的身后都会隐藏着一个庞大的家族,头发颜色的差异,便是他们身份地位的最好体现,而我的头发,是那种艳得如血的红色,在这个世界中,除了黑色,头发颜色越深便是地位越卑微,对于那些名门世家来说,发色自然是种炫耀,而对于我来说,便是种隐隐的伤。

  我和若躲在树后不敢做声,风扫着竹林里的落叶,在空中旋转,一圈,两圈,这林中静得让人窒息,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了,帝与公主的对话仿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因为两个人现在都在沉默,无边无垠的沉默。

  我……喜欢你。公主开口了。

  ……。帝没有做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公主露出痛苦的神色,露出所有男人看了都会心疼的神色。

  因为我不喜欢。帝开口了,声音清澈而又冰冷。

  ……。公主垂下头用手捂着脸轻声抽泣。

  一切就这么尴尬的进行着,听得我心惊胆战,夏日的太阳又大又毒,不知站了多久,我的头已经晕得厉害,意志也便得模糊,我看不清眼前的风,眼前的竹叶,我渐渐倒下,于是有人接住我,是谁?我看不清,彷徨中黑色的发丝在我眼前飘动,是帝吗?他,晃着我,抱着我,奔跑……

  然后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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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3:57 | 只看该作者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校医院的病床上,若在一旁陪着我。帝呢?这是我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他呀,有课先回去了。若一边削苹果一边答到。那你呢?不用上课吗?我望着若问。我是皇族嘛!只要每学期旷课不超过半数就可以了。若有些骄傲的回答到,她每次提到皇族,总是这副得意的样子,而我的心里却总是怪怪的,是嫉妒?不,我不敢嫉妒,应该 是羡慕吧,对,羡慕。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精灵公主还真是大胆!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向帝告白,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小小的一个精灵,到秋天就会卧病不起,难道到时候要帝去照顾她?真是恬不知耻!若愤愤的说着,打断我的思路。

  我安静的听,偶尔也会心底隐隐作痛。

  我觉得呀,这世界上唯一配得上帝的只有皇族的血脉!若有些沾沾自喜的说。

  我愣了一下,果然,若也喜欢帝,我不禁有些失落。

  不如我去找他告白吧!若心血来潮的说。

  别……我失声喊到。也许是太突然,把我自己和若都吓了一跳。我……我是说,大家…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自己掩饰着心中的恐慌强挤出一丝微笑。

  恩,也对,还是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吧!不过萝,我可是最相信你才告诉你的,一定不要和别人说啊!帝一定不喜欢依仗家族势力逃课的女生,我要去上课了,你好好休息吧!若脸红红的冲我一笑便跑出病房。

  我第一次看到若这样可爱的神情,往日的高傲形象早已抛到九霄之外,我低下头,爱,真的有这样的力量,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我望着自己的手,与若的手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为纤细好看。我似乎有些相信了,但一屡刺眼的红发飘进我的视线,我忙的缩回手。不,一切只是幻觉罢了,什么爱啊,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改变这一切,比如,身世。

  当我走出校医院时已经是傍晚了。不知为什么,下午睡了那么久,转眼太阳已经残悬在天边,模糊不清,而我的体力也渐渐恢复了,吸血鬼就是在黑暗来临时复活的家族。

  几朵孤独的火烧云浸红了天边,我喜欢这颜色,因为它是温柔的,美好的,虽然它被黑暗吞噬着,但它可以一直保持那样的美好,直到完全消失在黑夜中。

  天还不算黑,我坐在铃泷塔上不想回家,独自欣赏这最后的美景。这时,一个人在我旁边轻轻坐下。我转头,是帝,我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惊讶和一点点喜悦,但我马上又恢复了冷酷的面孔,我不要在他面前展现出庸俗不堪的自己。

  原来是你啊。我尽量漫不经心对他说,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边,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又一片空白。

  恩,怎么?不想看见我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是我把你抱到校医院的啊。他仿佛有些骄傲的说到。

  哦,是吗。我继续我的冷淡。

  什么嘛,光“哦”就完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刚刚看见我的时候眼睛里不是还充满惊讶和……。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得意的望着我。

  和什么?我有些沉不住气。

  不说了,哈哈哈。他嘻皮的笑了,笑得如此灿烂。

  转身,他走进刚刚来临的黑夜。

  望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我也起身,消失在这夜中。

  我回来了。我习惯性的说着,虽然我知道屋子里一定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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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4:10 | 只看该作者
是箩回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真是没礼貌!从壁炉旁的摇椅上传来姨妈那令人厌恶的声音,我一愣,没想到她会在家。

  这种时间,你不是应该出去勾引男人然后来吸他们的血吗?血库里的血可不多了呀,难 道你想让我去吸血?我可没到法定年龄,不能出去吸血呢,真抱歉,18岁之前还都要麻烦你了,你也可以杀了我呀,不过亲爱的姨妈,在解开巫咒之前你还不能下手吧?哈哈哈哈。我轻蔑的笑着。

  姨妈背对着我,虽然没有说话,但可以看出被我这一番充满敌意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过了好半天,她才狠狠的说,小杂种,滚回你房里去!

  我不屑的“哼”了一声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哐”的一声甩上门,我趴在桌子上,拿出像册,望着上面的爸妈和祖母泪流满面,我歇斯底里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丢下我!

  于是我的声音在房间里散开,再被四周的墙壁反弹回来,如此反复,轮回,飘来荡去,像一个个忧伤的灵魂,散不开,聚不来,最终融化在这空气。

  我哭着哭着,慢慢的失去了知觉,朦胧中,祖母的面庞在水气中浮现出来,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和蔼,她抚摩着我的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话,箩,箩,箩,箩,……

  祖母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水气中出现一双苍白修长长满老茧的手冲淡祖母的面容,拼命的摇晃着我,像是祖母的手,却不是那样温柔,让我喘不过气来……于是,我醒了,那双手却还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我,我抬起头,恍惚间觉得是祖母,但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安娜。

  我有些生气,干嘛要弄醒我!

  对,对不起,小姐,我只是看你的表情很痛苦,所以……安娜显然被我吓到了,有些委屈的说到。

  哦,没关系了。我有些后悔对她那么凶,她又没有错,我抬起头,看着她微笑,她也冲我微笑,我忽然间发现,她的笑是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可爱,算一算,她也不过18岁,比我只大一岁,这么小就卷入这个落败的家族中,看来上天注定要她得不到幸福,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可怜她了。

  小姐,这是今天的晚餐,给您放在桌子上了,没有别的事我先下去了。安娜小声的说到。

  我微微点了点头,安娜便又推着小车走出房间,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

  安娜是一个好人,我幽幽的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能为她做点什么,我一定会尽力的,因为这世界上好像没有谁还需要我,没有谁再比我卑微,也许只剩下安娜,所以,我要帮助她。

  我很奇怪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安娜每天只在这别墅里忙来忙去,对于别墅她比我熟悉多了,我又能帮她什么呢?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帮她的时候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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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4:24 | 只看该作者
一天,放学后的我回到家里却到处也找不到安娜,她会去哪呢?也许是姨妈让她出去办事了吧?我这样想着。可当我走到二楼时,我碰到了姨妈,我看到了姨妈从未有过的惶恐的神色,眼睛瞪得老大,眼中满是慌张与惊恐,她用几乎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安娜,安娜,安娜在哪里?!巫咒,巫咒……

  我不禁觉得好笑,说,无非就是什么长生不老的巫咒,那么慌张干什么?!

  姨妈面色凝重的望着我,刚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那么,安娜在哪?她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庄重与威严。

  她……,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家族里的仆人如果没有主人的同意就擅自离开是要被吃掉的,所以,我为安娜撒了个慌。

  她刚刚出去了,我让她出去帮我买点东西。

  姨妈显然对我不信任,露出轻蔑的眼神,真的是这样吗?

  我用坚定的眼神迎上她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就是这样。

  她转过身,有些疲倦的说,算了,看在你还是的家族一员……我累了,回去休息了,不要打扰我!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安娜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姨妈会露出如此怪异的表情?

  我一头雾水的走下楼,正巧碰上刚刚回来的安娜,她披着一件厚大的黑色斗篷,那斗篷把安娜裹得密不透风,大大的斗篷帽把安娜的脸遮得几乎看不见了,安娜快速的走着,快到甚至没有发现我。

  你去了哪里?我问。

  安娜好像没有猜到有人会坐在大厅里,她猛的停住了脚步,缓缓的抬起头来,却没有正视着我,我出去……出去买面包了。她回答到,声音显得十分虚弱,她白净的脸上挂满汗珠,身子也有些颤抖。

  你病了吗?我关切的问到。

  没……没有,我很好,小姐,我想先回房了。她搪塞着,但我看得出来她受了伤,而且是很重的外伤。

  我没有说话,我望着她,我没有说好之前她是不能回房的,于是她站在那里,低头望着地面。屋子里安静的很,我听到了液体滴到地面上的声音,“啪嗒,啪嗒”,从声音上判断那不是水,因为水的声音清脆而又决裂,干干脆脆,而这声音沉厚而又粘稠,牵牵连连,安娜突然面无血色,身子开始左右摇晃,她说了一声对不起,便马上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坐在沙发上,凝视着她刚刚站立的地方,凝视着那地上被落地的斗篷撕裂的一道道血迹。

  我走过去,趴在地上,用舌头慢慢舔食起地上的血,鲜亮而又浓烈的血……我突然愣住了,呆坐在地上,不顾血液顺着嘴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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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4:38 | 只看该作者
回到房间,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姨妈恐惧的眼神,安娜留下的血迹,一一出现在我脑海中,箩,箩,箩,箩,……祖母的声音又回荡在我脑海中,我的头越来越疼,我抓住头发,痛苦的挣扎着,努力的不再去想。

  于是,慢慢的我又睡着了,梦中,又出现了祖母的脸,十分的模糊,她呼吸急促,似乎有些绝望的望着我,箩,箩,箩,箩,……,然后就消失了。

  这次没有人摇醒我,我一觉睡到了天亮,安娜似乎来过我的房间,桌子上还摆放着昨天的晚餐,已经都凉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好像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我来到学校,很没有精神,而若则在那里哇啦哇啦说个不停,皇族果然就是好,每天只要睡两个小时就可以经历充沛,而我……想到这儿,我的心口又隐隐作痛。

  喂!箩,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若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到。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一脸疲倦的问到。

  我是说我的家族虽然不反对我和帝,但他们说帝是更高一族的继承者,只怕他会看不上我,你说,我能行吗?若有些担心的问到。

  又是帝的事啊,我天天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我心里想着。

  喂!说话呀!若着急的问到。

  你们…很配啊,血统很配,长相也配,在一起一定会幸福……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越说心里越难受。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帝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清澈而又凝重。

  帝……你,都听到了?若惊讶的望着帝。

  恩,不小心都听到了。帝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若不知道说什么好,红着脸跑开了。我虚弱的身体只允许我趴在桌上,帝也没有打算去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帝依旧这样问我。

  ……。我把脸贴在桌面上没有说话,我知道,我的心思是逃不过神族人的眼睛,他们,能够看穿一切。

  我有喜欢的人了,至于若……你去帮我跟她说吧,我不想让她难堪,告诉她,还是好朋友。帝说。

  帝喜欢的人是谁?我忍不住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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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4:52 | 只看该作者
真是麻烦!你还不知道吗?帝有些不耐烦的侧过脸去,那一刹那,我看到帝好像脸红了,像当初若和我提起帝一样的神情。

  大家都找到自己的爱了吗?是不是这之后大家都不再需要我了?我又要孤单的一个人了 吗?我悲伤的想着,不,我不该悲伤,该为他们高兴才对,我要笑,真诚的为他们微笑祝福,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泪却一颗一颗掉下来,砸在桌子上,像水一样,清脆而又决裂,吵死了。

  喂!箩!你别哭啊!是我说错话了吗?我道歉还不成吗?你别哭了啊!帝看到我哭了,顿时慌了手脚也没了脾气。

  不用你管!我莫名其妙的想发火。

  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犯错的孩子。过了许久,说到,我明白了。然后他转身离开。

  今天的太阳好大,我的体力已完全透支。

  下午的保健室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得很,没有若陪我,也不见帝的身影。若是不是知道了帝不喜欢她?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越想我的头越疼,果然,大家都不再需要我了吧。我不要再隐藏悲伤,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清脆而又决裂。

  今后的几天,若一直不敢面对帝,甚至见到他就跑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皇族那高贵的面子在作怪,也许,这是皇族唯一的不足,但若和我之间还是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但她和帝好象再也无法回复到以前了,原来捅破了这一层玻璃纸会是这么痛苦,我暗暗为若感到难过。

  我经常问若,你后悔吗?

  若只是笑而不答,我看不出那笑的含义,简单而又复杂,这样的若好象一下子成熟了好多,更加把我衬得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日子就像手中的细纱,摊开或是握紧都会不停的流走,我们的日子也在这细纱中悄悄流失,猛然回首,再也不见踪影。

  阴雨绵绵的季节终究还是到来了,我的眼皮总是不经意的跳动,不知从哪游来的感觉,这个雨季不会好事发生。

  一个阴沉沉的下午,我按时到了学校,可一踏进班门,我就感觉气氛好象异常的沉重,特别是那些女孩子,一个个眼睛都红红的,像是哭过。若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问若,大家都是怎么了?

  若有气无力的说,你还不知道吗?是帝啊,听说帝要回中国喽。

  我还是不明白,帝回中国怎么了?他的学业还没有完,肯定还会回来的啊!

  若有些不耐烦了,说你笨你就是笨!回来是回来,不过你得看他回去去干什么啊!

  干什么?我漫不经心的边往外掏书边问。

  若愁眉苦脸地说,帝他……他要回去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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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5:07 | 只看该作者
一听到订婚俩字,我的脑袋就“嗡”的一声,手里的书掉了一地,把若吓了一跳,若有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我回过神,蹲到地上慌忙的捡起掉落的书,脑子一片空白。我跑出了教室,不顾若的叫声,我不停的跑,不停的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离开?!

  突然,我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正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帝,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弄得帝莫名其妙。

  不、不是吧,我只是撞了你一下啊,不至于哭吧?有那么痛吗?帝被我的眼泪吓了一跳关心的问。

  我不知从哪来了那么大的火气,撞到你怎么了?谁要你关心我?你不是要回去订婚吗?那还来学校干嘛?!在这里挡路!让开啊!

  帝更是莫名其妙了,我今天招你了吗?为什么每次你见到我都是火气那么大啊?你……很讨厌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糟糕,也许是刚才跑得太猛,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眩,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醒来时,我又是躺在医务室,帝趴在我床边,疲惫的睡着了。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帝,真想仔细看看他的面庞,可是……这样被发现的话就糟糕了,但……他不是要回家定亲了吗?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啊,就当是告别吧!我决定抓住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脸真的好美,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半遮脸的黑发轻柔的散落在这精雕细刻的脸上。

  我看得出了神。

  喂!你干嘛盯着我啊?这时,帝突然醒来了。

  我……我在做告别!一不留神,我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

  啊?告别?遗体告别吗?帝又开始开玩笑了。

  我不禁笑了起来,当我抬起头看着帝时,帝也正看着我,他说,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你冷漠的时候要好看多了!

  我赶紧低下头。你……都要回去订婚了,还开我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认真。

  不,我已经决定不能再喜欢帝了,我要收起这段感情,我暗下决心,恢复冷漠的自己,问,对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帝看到我冷漠的态度有些失望,只是机械的回答我的问题,是中国的公主,龙族的千金,我没见过,这一切都是家族里安排的。

  一听到家族这两个字我的心就隐隐作痛,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呢!我喃喃的自言自语说。

  他惊讶的望着我,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然后像是受了伤一样无精打采的低下头喃喃自语,原来……连你也这么觉得……。

  我忍住心里的痛,微笑着说,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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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5:20 | 只看该作者
我去上课了。帝没等我把话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医务室。他刚刚走出病房,我的泪就掉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一遍一遍的道着歉,可是,我不能,不能放纵自己的感情,不能坦白这份爱,永远也不能。

  当我回到教室时,教室里的人都快走光了,若跑过来对我说,箩,身体没事了吗?奇怪,为什么阴天也会这么虚弱!这是帝给你的信,让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看!

  我打开信封,里面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放学到铃泷塔等我,有事。

  帝

  若望了望我,小心翼翼的说,箩,我多嘴问一句,你和帝……到底怎么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若忽然在我身后大喊到,箩,虽然我也喜欢帝,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不要隐瞒自己的感情啊!

  我站住了脚,但没有回头,站在那里,久久没有离开。

  那个黄昏没有我喜欢的火烧云。雨下得很大,我呆站在雨中,滴水精灵嬉戏玩耍着,不断的撞到我的衣衫,身边撑伞的人们从我的面前身后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我,仿佛我只是一团空气。我就这样站着,一直站着,到底要不要去呢?我犹豫着,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可是若说的没错,我不该隐瞒自己的感情,就算……就算没有结果,我也要告诉他,让他明白!我股起勇气,向铃泷塔的方向走去,突然,嘴里一阵巨痛,一滴血从我的嘴角流下,我低下头,是牙齿,不是时候的长出来了。

  我匆忙的离开这里,回头向铃泷塔的方向悲伤的望去,也许这就是无缘吧,我转身,走回了家。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四周一片漆黑,安娜也不在家,我四处摸索着,总算找到一根蜡烛,安娜不在,我只好自己去找血库了。牙齿越长越长,我忍着巨痛,向血库走去。经过安娜的房门前,我停住了,钥匙,也许在安娜的屋子里。

  门没有锁,我推开门,里边漆黑一片,我小心的移动着昏暗的蜡烛,企图看清这房中的一切,当蜡烛扫过书桌时,我停住了,那是……巫咒?!我更走近些,没错!就是姨妈丢失的巫咒!难道真是安娜……我不敢相信,不!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但当我看到旁边的巫仗时,我彻底绝望了,因为那是高等黑巫师专用的巫仗,预示着这一切都是一个酝酿以久的阴谋。

  在阴暗的小屋里,巫仗发着丝丝寒光,屋外一个闪电,瞬间照亮了这个房间,我被突来的闪电的光照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身体又变得像上午一样虚弱,我突然意识到,这房间没有那种厚厚的黑色窗帘!这么说,安娜就不是本族的人!我害怕的不敢再想,冥冥之中,那只巫仗仿佛在冲我诡异的微笑……

  我吓得起身逃跑,刚一出屋门,便碰到了安娜。不过此时的安娜与往日大不相同,不再是那么温柔,不再是那么柔弱,像是一个真正的黑巫师,冷漠,邪恶。她看见我,没有一丝慌张与不安,反而,她在冲我笑,像巫仗一样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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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1 02:55:38 | 只看该作者
小姐,你的牙齿又长出来了吗?安娜看了一眼我嘴角的血,用有些嘲弄的语气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惜日里惹人怜爱的女孩为何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阴险毒辣的黑巫师。

  哈哈哈,还没看出来吗?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女佣安娜,我真实的身份就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是一名优秀的黑巫师,哈哈哈,你是不是要问我到这的企图是什么?我来告诉你,我的目的就是要看着你们自相残杀,最后一个个的惨死在我面前!我恨你们!恨你们这些低级肮脏的吸血鬼!我的家族是白巫师,世界上最善良最纯洁的巫师,曾经是这个地方最强大的家族,就是你的祖母,她为了足够优秀的血源竟然血洗白巫族!白巫族上上下下786口全部死在她的嘴下,可惜偏偏没有杀掉我,当时不满6岁的我被妈妈护在身子下没有被杀死,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决心就是赴汤蹈火也要复仇!于是我隐瞒了族系,把灵魂交给了魔鬼,改学了专用杀人的黑巫术,然后几经周折来到你祖母的身边慢慢的等待机会,你一直以为祖母是你姨妈杀的吧?其实那是我的杰作!对于一个黑巫师来说,这简单的易如反掌,而你们这些低级的生物,当然丝毫察觉不出!哈哈!安娜站在那里,越说越兴奋,像是在回忆一件令人愉快的往事。

  而我倒在地上,牙齿已经割破了口腔,我只得用仇恨的目光凝视着安娜,凝视着这个强大的黑巫师。

  她对我的仇视丝毫不在意,她看了看我嘴角不断冒出的鲜血说,小姐,你的血越流越多了,还是让我带您去血库吧!

  我没有能力反抗,她像拎一只兔子一样把我拎起来,然后扛在肩上,因为失血过多,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只看见,地面上,我的血奔流不息。

  模模糊糊,我似乎来到了血库,因为好多的血,都流到了地上,我拼命地吮吸着地上的血,是一种奇异的味道,像是在哭泣,在叹息,顾不了那么多,我大口大口的舔食着,慢慢,眼前的一切又恢复清晰,我慢慢的把头抬起来,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姨妈倒在墙壁下,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她浑身都是血,蜿蜒的血河一直延伸到我面前……我的心脏仿佛被火焚烧着一样,我开始疯狂的吐血,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喝自己族人的血!更何况是我的亲人!

  看我在不停的吐血,安娜愣了一下,然后又冷笑到说,你把血吐了,再过一个时辰牙齿就又会长出来的,到时候你不是会和刚才一样痛苦吗?还不如安心的接受你姨妈最后的施舍。哈哈哈哈!她疯狂的笑着。

  姨妈支撑起虚弱的身体,她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说,对不起,对不起,箩,我没能解出这个咒,没能挽救这个家族……

  我愣在那里,什么?!姨妈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巫咒……挽救我们家族?难道那不是什么长生不老术?!我不解的望着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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