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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rirony - 

[谈天说地] [转帖]北美大陆黑帮战争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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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5:39 | 只看该作者
“哦——,这个似乎不该你来关心,你好像还没有接管公司的大权吧?在我印象中你从来没关心过船队和公司的业务。”
  “不!你错了!我已经介入公司业务了,只不过是你不知道而已。”
  “是吗?那我真是孤陋寡闻。怎么?你要继承家族财产了?”汤姆故意把后一句说得重重的,让维奥莱塔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维奥莱塔笑了起来,她说:“是啊!我正在向那条道上走呢!但可能要用很久,也许到你死的时候都等不到。”
  “那就看谁的命长了,别看你比我年轻很多,但我想依你那种狭隘的心胸,你肯定会死在我前面。”
  “这倒不一定!人死的方式太多了,恶人往往很难寿终正寝。”
  汤姆用手背摸摸鼻子,他低头笑了,“说得很对!我就很难寿终正寝。”汤姆说完把餐巾扔在餐桌上,然后大步离开厨房上楼去了。
  维奥莱塔被汤姆傲慢无理的离去羞辱得脸红红的。她在厨房发呆地站立,气得浑身发抖。厨房里其他人看到这情景,一个个侧身从维奥莱塔身边悄悄溜过去跑掉了,厨房里只剩下维奥莱塔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
  汤姆回到房间后立即进了浴室,他在浴室里脱掉外衣,把脱掉的脏衣服扔进桶里,开始冲洗自己。他洗了近一个小时,多半时间在用温水浸泡身体来消除自己几个月来的疲乏。当他穿着睡袍出来后,他发现维奥莱塔躺在床上,她依旧穿着先前的裙子,身上盖着毛毯侧头静静而卧。汤姆到衣柜自己里拿了自己的内衣,然后到浴室换了,他再次出来时,维奥莱塔依旧是刚才的样子。
  汤姆靠在浴室门框上凝视了维奥莱塔片刻,然后一言不发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放在沙发上,他走到门口,把门反锁,把房间灯关掉。他来到沙发前,躺下来,把毯子盖好,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房间里寂静无声,汤姆呼吸均匀,心平气和。他一如过去一样保持漠然处之的心态,不去想离他不远的自己深爱的女人。他知道那是不属于他的,他们的身体虽然很近,但心灵却是互不相通的。他不想,也不知道如何打破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冰墙,那由偏见、傲慢、歧视和不平等铸造的冰墙,对汤姆来说,让他屈尊下贱去乞求爱情那是不可能的,他早已经对获得维奥莱塔的爱失去了一丝一毫的幻想,对汤姆来说,爱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他心灵世界的地平线了。
  汤姆的心平气和很快让他昏昏欲睡,他进入了梦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汤姆在睡梦中听到低低的哭泣声,他被这哭声惊醒。在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尽管汤姆脑袋依然还不是太清醒,但却意识到那是谁在哭泣。汤姆没有做声,他继续假装睡觉,他依旧像先前一样呼吸平和,但内心却在想这是为什么,维奥莱塔究竟遇到了什么难题,她为什么这么伤心。
  汤姆就这样假装睡了直直半个小时。他听到维奥莱塔哭一阵,停一阵,然后又哭。她的哭声很低,明显是不想把汤姆吵醒。汤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忍受不住,他用低低的声音说:“维奥娜,你这样哭下去会让我无法睡觉的。”
  但维奥莱塔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然在哭泣。她既不恼怒也不收敛自己的哭声,似乎对汤姆的话没听见一样。
  汤姆停顿了很久,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很想去安慰伤心流泪的女子,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他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技巧,最关键他觉得那种举动很虚假。他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继续用语言来表达自己。
  “维奥娜,能听我说一句吗?”汤姆用轻柔的语气问。
  维奥莱塔依然没有回应。汤姆又追问了一句,维奥莱塔才用硬冷的声音说:“你想说什么就说,没人阻止你开口。”
  “那好吧!其实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汤姆停顿了一下,吸了口气继续说,“维奥娜,我们离婚吧!”
  汤姆把这话说完原本认为能听到维奥莱塔某种惊讶或者嘲笑,但却没有,维奥莱塔什么也没表示。
  “我已经想好了,维奥娜,这种日子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类人,我们依照神圣的仪式举行了一场愚蠢的婚礼,我们两个最终都没有达到各自的目的。你既没有能报复得了丹尼的背叛,而我呢,也没可能从你那里获得所谓的财富。结果是把我们两个原本没有任何敌意的人彼此造就成敌人,你因为我占据了你本不该我占据的名分而对我怀恨在心,而我呢,则却是因为你的轻视和傲慢而怒火中烧。假如没有这场婚姻,也许我们彼此还能成为,怎么说,至少在耶稣基督名义下的朋友,也许,我还能从你那里得到一个普通人所能享受到的礼貌和尊重,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被你生冷怪谲的个性所刺伤,被你傲慢无理的言辞所激怒。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什么人,我认为我比丹尼尔还了解你,我不但了解你的优点,同时更了解你的缺点。我甚至了解你渴望、追寻和梦想的是什么。就因为我是那么了解你,所以,我对你没有丝毫幻想。我老实告诉你,我很久以前就已经不再幻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财富了。所以,你如果今天是因为你悲惨的命运、绝望的婚姻而哭泣,那么请你现在就把这种痛苦丢弃,我不再对你有任何要求,我会毫无所求地与你离婚,然后永远地从你的世界中消失。把曾经从你手里夺走的幸福和自由重新还给你,维奥娜,请不要哭泣了,好好睡觉吧!让我们平静地把最后几个夜晚度过。好吗?”
  汤姆说完,他感觉自己把身体中最后一丝激情都释放掉了。他对维奥莱塔的爱,对她曾经有过的渴望和幻想全部都从他身体中消融掉了。也同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同那些激情飘散在寂静黑暗的空气里了。
  维奥莱塔在汤姆说完真停止了哭泣,她开始喘粗气,似乎有某一种激动。汤姆听到维奥莱塔狠很敲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惩罚自己。
  “怎么了?维奥娜,我已经把我想说的话全说完了。难道你还对我有怨恨吗?你是在敲自己的脑袋吗?我今天到家后在你门口听到戈莱丝说你生病了,说你在纽约遇到了挫折,这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就太脆弱了。人的一生不可避免要遇到无数的坎坷,无论你贵如王侯,还是贱如囚徒,你都无法避免上帝给人类的磨难。饥饿、寒冷、贫穷、病痛、被人轻视、冷漠、内心的煎熬、寂寞和成功路上不可避免的失败,只要是人的生命一天不从这个世界消失就不可避免遇到这些痛苦,也许某些人因为家庭的富有、门第的高贵而很少品尝到这些,但你要知道,对一个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金子啊!如果一个人一生都未曾有过磨难,那他如何知道幸福人生的含义。维奥娜,你应该学会理解人生,理解世界。不要因为一次挫折就把你自己全部否定掉。想想你过去曾获得过的光辉和荣耀,你就应该明白,自信是人生成功的法宝。唉——,你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吧——”汤姆说完不再说话,他不再开口了,他把给维奥莱塔的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维奥莱塔此时寂静无声,她像是被汤姆的话打动。她心情平和了下来,不哭泣,也不再敲打自己的脑袋了。
  汤姆认为维奥莱塔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感觉自己也疲惫不堪,他把双臂抱起来,侧过身体,准备继续睡觉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维奥莱塔突然开了口。
  “我?怎么了?”汤姆被维奥莱塔突如其来的话所惊吓,没听到懂维奥莱塔话的意思,于是反问。
  “我是说你怎么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哦——,这个问题,我想——,我不知道。”
  “你从来就不是个道德高尚,富有同情心的人,为什么今天却变成这样?”
  “我嘛?也许,怎么说,我想即便再坏的人,他内心深处也还有一点人性的善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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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5:56 | 只看该作者
“也许吧,允许你今天真是良心发现,觉得自己过去太卑鄙无耻了。”
  “是啊!我今天是良心发现。”汤姆自嘲地说,“你看,像我这种坏人如果有合适的空气和土壤的话,还是能够散发出一点甘甜的香味的。”
  “你是因为我伤心哭泣从而感觉到内疚的吗?”
  “是啊!是你的悲伤让我看到自己是多么的下流无耻。我让一朵圣洁、鲜美的花儿受到玷污,当看到娇嫩的花瓣洒落在地,受到污秽的交趾践踏的时候,我受上帝的感召而羞愧悔恨,你说得真对,是我因为自责而羞愧内疚的。”
  “哦,是这样,看来你还不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但愿我今天的眼泪没有白流,看来那次从那些暴徒手里把你救出来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也许你经过今天的反省之后,能会逐渐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如果你真能改过自新的话,那我们以后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会把过去对你的敌意替换成友谊。汤姆船长,我现在意识到,只要去努力,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
  “是啊!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是不可改变的,除了——”汤姆的话突然停住了。
  “除了什么?” 维奥莱塔追问。
  “上帝的真理!”汤姆改口说,此时被他硬生生压到肚子里的他真正想说的词语是——你的偏见。
  “对!你说得很对!汤姆船长,我觉得我们还是能够交流的。” 维奥莱塔坐了起来,她脸上不再有眼泪,心情好了很多。她用欢快的语气说:“汤姆,其实,我今天哭并不全是因为你。”
  “那还有什么原因?”
  “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吗?”
  “我似乎不是个长舌妇,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是!这的确是你的一个优点。” 维奥莱塔说,“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的确在纽约遇到了挫折,很大的挫折。”
  “哦!我在听。”
  “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发生的,简直太可怕了。我没想到会是那种结果,完全不是我所料想的那样。我太失败了!”
  “到底怎么了?”
  “我输了,全输了,我输了精光,二十万美金,全我让我输光了。”
  “二十万美金,不小的数目,你怎么输光的?你都做了什么?”
  “期货!二十万美金全部输在期货上。”
  “哦,你在玩那东西,可以理解。输二十万美金虽然的确是多了点,但并不是特别了不得的事情。”
  “对我来说可就最大的事情了。我以为自己很聪明,认为自己一定能比别人好,可我发现我原来并不是个合格商人的料,我根本无法接我父亲的班,我无法面对我父亲对我的期待。”
  “这个——,我觉得并不绝对。挫折谁都要经历,如果你不经受这样的挫折,那你永远不会成为好的领袖。”
  “我做不了领袖,我做不了蒙蒂利亚家族的掌门人。”
  “我认为你能做得了,你是蒙蒂利亚家最聪明的一个,同时也是最有活力的一个。你只要勇于面对失败,你就能成为一个好舵手。”
  “汤姆,如果这话是从埃德嘴里说出来,那我真会深信不疑。但我还是要感谢你,毕竟美好的言辞胜过金钱。”
  汤姆听完维奥莱塔不经意之中的伤人话后用眼角扫视了她一眼,汤姆嘴角挂着冷笑。他自嘲了一句,“是啊!像我这种人的话是不值钱的。维奥娜,时间不早了,我想睡觉了。你选一个日子,请律师来,把我们之间的那桩事结束掉,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从这栋大房子搬出去了。”
  “哦——,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的确是应该早点把这一切结束掉。两个月前,在安科雷季我与我父亲谈过,他准备给你两百万美金做补偿。我不知道这个数目是不是能令你满意?”
  “两百万美金!”汤姆轻轻吹了个口哨,说:“你父亲可真慷慨,我以为自己是两手空空离开这栋宅子呢。很好,两百万美金,我要成富翁了!”
  “这么说你接受了?”
  “是,我不能再贪婪了,否则会受到上帝的惩罚呢。”
  “那等我父亲一回来我们就找律师签订离婚协议,好吗?”
  “好啊!太好了,我晚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那就这么定了,不再改口!”
  “对!绝对不会改口了。”汤姆说完,他激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进到浴室,关上门。他把浴室的喷头打开,让水从他的头顶倾泻到身体,也在同时,滚滚热泪顺着脸颊而下,悲伤绝望充满他的整个胸膛。
  
  第二天,汤姆早早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已经到深夜,维奥莱塔在汤姆进门的时候往往都已经睡着了。她自从与汤姆达成协议就感觉轻松了许多,整个人都像换了新的一样。欢乐重新又回到维奥莱塔身上,她又开始说笑,开始到妹妹的房间里乱串了。维奥莱塔的母亲对女儿的变化很是吃惊,她从时间上判断是汤姆的归来让自己女儿有了改变,于是认为是汤姆让维奥莱塔不再寂寞,有了欢笑。蒙蒂利亚夫人甚至为这向女儿开玩笑说:“维奥娜,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汤姆,没想到你原来是那么依恋他。你看汤姆一回来你就像换了个人。”
  维奥莱塔对自己的母亲笑笑,她没有去做解释,她认为现在无需到处宣传即将要做的事情,离婚毕竟与结婚不同。
  
  这几天汤姆只去了一个地方,就是老朋友大卫船长的家,他让大卫船长给自己腾个空闲的房间,他告诉大卫船长自己要在里面安安静静读点书。
  的确,汤姆每天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一个人阅读或者看电视。大卫船长认为汤姆很不正常,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每当他问汤姆的时候,汤姆都淡淡一笑,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他很正常。汤姆现在对即将临近的美国总统大选非常关注。在大卫的家中最近经常聚会,大家讨论的也是总统大选。大卫的朋友旗帜鲜明地分为两派,支持共和党候选人乔治·布什的一派和支持民主党候选人迈克尔·杜卡基斯一派。两派在聚会中经常吵个昏天黑地,从候选人的施政纲领谈起,然后随意延伸着主题,整个辩论中的奇谈怪论层出不穷,从税收到福利,从教育到价值取向,从国际关系到国内市民政治,辩论中经常相互攻讦,揭对方支持的候选人的短,大肆暴露对方候选人所做过的错事,或者说过的错话,甚至连八岁十时哄骗邻居小妹妹为自己掩盖恶作剧都不放过,于是人品的争论从候选人的个人品性自然而然地就上升到对人类最古老的命题——“人是本善还是本恶”的争论上去了。
  汤姆最开始还是一言不发地听他们的讨论,整个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但也许就是他这种不偏不倚,沉默寡言的行为使得他成为看似公正的法官,大家在最后感觉不能说服对方的时候就跑来拉汤姆做他们双方论点正确与否的评判,于是汤姆这才终于开了口,开始头一次表达自己对问题的看法了。
  汤姆开口讲话仅仅在几分钟后就让所有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大家头一回知道原来问题还是可以这样分析的,可以用这种角度去思考,汤姆用一种非常另类的方式来说明问题,他在发表自己的看法时既不直接地偏向某一方,也不故弄玄虚而暧昧,他总是能举出很多例子来说明问题,那些例子很多都是新鲜得像刚出炉的面包,还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对阿达克岛上淳朴的渔民来说,他们从汤姆充满诙谐、调侃和唏嘘的表述中感受到语言的乐趣,像是在观赏喜剧表演,或者听动听故事一样。于是,无论是共和党人还是民主党人都很快不再关心他们的候选人是什么,而是关心汤姆讲话中一个又一个旁征博引来的有趣故事,那往往带着智慧的火花,带着看似平淡却包含人类思想的名言忠告。于是,听众被他的表达所折服,他们最后在汤姆的引导下毫无悬念地认定乔治·布什是美国总统最佳的人选。
  
  不久后的一天,大卫船长大卫生意上的一个朋友,迈克尔·马瑟,共和党阿拉斯加州竞选分部的负责人来岛上拉选票。此人六十八岁,前国会议员,曾是阿拉斯加州一家有名企业的总裁,去年刚从总裁的位置上退下来,把班交给自己的儿子,退休后他成为阿拉斯加州共和党助选班子里的一员。迈克尔·马瑟的到来的确给岛带来了轰动,大家都跑去迎接他,包括蒙蒂利亚全家以及岛上所有的名流都去小机场迎接他。大卫更是派出专车把马瑟先生接到自己的府邸。
  本来马瑟先生此行的目的是到岛上来给布什拉选票,可等他到岛上后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为乔治·布什天下。于是他向大卫船长打听到底为什么,在马瑟先生的印象中,阿达克岛以前是民主党人的地盘。
  大卫船长什么都没说,他说晚上为了迎接他要在岛上死人酒吧展开一场辩论,到时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支持者都参加,那时他就知道原因了。
  到了晚上,两派支持者涌到岛上最大的聚会场所死人酒吧,在酒吧的大厅了坐满了对选举感兴趣的的人,大家全都站着,因为已经没有坐的地方。支持的两派者举着不同的旗帜,还不时喊着口号。但从会场气氛看,很明显共和党布什的势力远远大于民主党人杜卡基斯。
  七点辩论正式开始。主持人首先做了个简单的称述,对将要参加辩论的人逐个做了介绍。当主持人念到汤姆的名字时,场子里欢声雷动,很多人都在高呼“乌呼,汤姆——,乌呼,汤姆——”
  马瑟先生好奇地问身边的大卫船长人们喊这个是什么意思,大卫说这是岛上水手对汤姆船长的一种尊敬,具体是什么他也搞不明白。
  辩论在介绍完辩手后很快就开始了。最开始几对辩手都没什么精彩之处,双方旗鼓相当,期间马瑟先生对共和党辩手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认为共和党辩手的发言有很大问题。等那个叫汤姆·张的人出现后,他突然眼前一亮。
  汤姆脖子上扎了条黑领结,穿黑西装上台,他褐色的脸堂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他的容貌看起来像是个埃斯基摩人,而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三十岁左右的,而更像是有四十岁的人,是那种满含成熟与个性的男子。汤姆上台后,整个场子里的人都拼命鼓掌,尤其是汤姆那帮下属。当掌声停后,那边民主党的辩手才上台,他上台的第一句话就让大家乐了。
  “我今天在路上遇了条讨厌的黑猫,于是我就想今天肯定没好事,看看果然让我猜中了。我与汤姆船长辩论,这不是要大祸临头了吗?”男子说。
  全场哈哈打笑,很多人对男子的自嘲表示了首肯,有人大喊:“那就把全体民主党辩手都请出来,看看汤姆船长能抵挡几个?”
  “对啊!一对一太没意思了,就来一次势均力敌的比赛吧!”另一个人喊。
  全场立刻附和起来,于是主持人到汤姆身边,征求汤姆的意见。汤姆认真地摇摇头,他告诉主持人一对多不公平,规则既然是一对一,那么人人都要一对一,他也不能例外,否则他太吃亏了。
  主持人只好宣布辩论开始。在这种情况下辩论的结果可想而知。大家此时已经不是听辩论,而是在听汤姆的演讲了。汤姆船长在对方发言完毕后就开始滔滔不绝,他从美国独立战争建国开始,一直谈到奴隶制的废除,从美国清教徒的开拓历程,谈到阿拉斯加独立州的最终确立,他列举了美国历史中很多名人故事,以及他们的言谈举止,和他们所追求的思想和信仰。汤姆讲话期间插诨打科,笑料百出,几乎每两句就有那么一个让人笑破肚皮的段子,大家此时已经不是在听他谈总统竞选,而是在听他讲故事抖笑话了。辩论结束时,汤姆用无可辩驳的论点论据说明乔治·布什是当之无愧带领美国人民走向光明前程的伟大领导人。他的演讲在众人欢呼声中结束,之后,大家把他抬起来冲出酒吧在镇子上游行起来。
  这个情景让马瑟先生大为震惊,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个人是个难得的搞竞选的人才,是个天才鼓动家。不要说在阿拉斯加,就是在整个全美找像他这样口才的人也不太容易。他立刻向大卫船长要求私下会见汤姆船长,他明确地告诉大卫,他要把这个人带到安科雷季去,而且明天就去,因为目前整个阿拉斯加州的竞选形势对共和党候选人布什十分不利,阿拉斯加州共和党竞选总部缺乏一个能说会道的人,而汤姆船长正好就是他们寻找多日而未获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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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6:07 | 只看该作者
当天晚上,汤姆没有回家,他秘密地与马瑟先生见面,他们谈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开始汤姆断然拒绝了马瑟先生提议,汤姆拒绝马瑟先生不为别的,就为他非法的身份和难以解释清楚的来历,还有他担心自己的抛头露面会被仇人发现而追杀。但最后他终于被说服了,他被马瑟先生的热情、坦诚和锲而不舍打动。在他提出自己要在外貌上做修改,他不想让在美国本土的家乡父老认出他的提议被马瑟先生接受后,他终于答应来做这件他绝没有料想到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汤姆坐马瑟先生的小型私人飞机离开阿达克岛前往安科雷季开始他为期一个月的助选演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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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6:29 |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三章 阿拉斯加疯了

汤姆随马瑟先生来到安科雷季。当他跨进阿拉斯加共和党助选分部时看到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叫叫嚷嚷,很多人在楼道里急速地穿行。马瑟先生领着汤姆一边向前走,一边给汤姆介绍助选分部。马瑟先生时不时与走道的人打招呼斗趣,走道的人对马瑟先生很是尊敬,但他们看马瑟先生身边的汤姆则用一种怪异的眼神,似乎对这样这个貌似埃斯基摩的汉子充满好奇。尤其当他们感觉到马瑟先生对汤姆的那种热情,为马瑟先生不断给汤姆讲解分部内部的事物而表达出来的亲切诚恳使得左右两边的工作人员自然而然地暗自猜疑汤姆的来历。
马瑟先生带汤姆了进了自己的大办公室,他请汤姆坐下,然后立刻打电话通知助选分部的全体人员前来。
“汤姆船长,你等会人来了你想好了谈什么吗?” 马瑟先生打完电话问。
“马瑟先生,我是这样想的。等大家来后,我想给大家讲讲我们这次巡回助选的策略以及我对提高选民热情的建议。我不想长篇大论,只想表达一下我的观点。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要立刻组成一个独立的助选演说班子,我要挑几个得力干将,因为我必须要有一些人来给我跑腿。还有,我的形象也要今天定下来。马瑟先生,你最好今天就把化装造型师叫来,我要彻底改变我现在的样子,让我看起来像一个具有亲和力的阿拉斯加居民。我现在的样子是绝对不行的,阿拉斯加大陆的选民不会接受一个阿达克岛上的渔民到讲台上说教。还有,我的头发也一定要剪短,我脸上的肤色也需要好好处理一下,我胡须也是需要整个刮掉的,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老,会对吸引年轻选民不利。我这身衣服也要换掉。马瑟先生,你今天必须安排服装店给我定做行头,整个要换,另外,我走路举止是不是应该重新设计一下,我想在大陆演讲一定与在阿达克岛上不同,应该像一个年轻有活力的演说家的样子,这样对吸引女性选民有会非常利。”
马瑟先生听完汤姆的要求,立刻打电话去安排了。
过了十分钟,人陆陆续续到了。马瑟先生清点人数后,向大家介绍汤姆。
“这是汤姆·张,我们新聘请的助选班子的主讲人。从今天开始,汤姆将作为我们团队里重要的一员,三天后我们将开始巡游本州的助选演说,我们将从安科雷季出发,绕阿拉斯加一圈,我们一定要在这次巡回演说中打垮民主党那帮小子。虽然本州三张选择人票并不多,但最近几届总统选举经验告诉我们,胜负往往就在几票之间。所以,我们不但要重视这三票,同时我们还要让迈克尔·杜卡基斯知道我们阿拉斯加共和党人的厉害。现在就请张先生给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 马瑟先生请汤姆站起,到前面来。
“汤姆,请!。” 马瑟先生对汤姆说。
汤姆走到前面,他半靠半坐在马瑟先生的大办公桌边缘,对眼前的十几个人开口:“我叫汤姆·张,大家以后就叫我汤姆就可以了。我有个绰号,叫赖皮鬼,如果你们喜欢玩牌赌钱的话,那就请别把我落下,我会满足大家输钱的瘾头。我来自阿达克岛,是一个渔民,大家只要把鼻孔张大点就会闻到我身上的鱼腥味。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要让我到这里来,而且还做这样一项抛头露脸的事情,老实告诉大家,我也不知道!我也和你们一样纳闷,我想这里只有马瑟先生知道为什么,他告诉我说自己天生他的鼻子像狗一样灵敏,知道骨头藏在哪里,于是我这块咸鱼骨头就被他发现了。在阿拉斯加这个人口仅仅只有四十万的广袤土地上想多找一些投票人出来真是很不容易,而且还是在今年这么冷的冬季里。在我看来,民意测验不是关键,关键是要尽可能鼓动我们这一方的选民出门去投票站投票。也许我们在总体支持率上赶不上民主党,但最后的结果看的是实际参与投票的人的民意,而不是阿拉斯加总体民意,在我看来,行之有效的办法是让尽可能多的支持我们的选民参与投票,有一个办法值得我们试一试,就是在投票前一天晚上给我们的选民每人屁股上装上火药,而把民主党的选民最好罐个酩酊大醉。这样,只要我们达到这样的效果,那么就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我今天在这里想向大家说,我们组成的不是一个宣传布什先生政策纲领的班子,而是一个突击队,或者叫敢死队。我们三天后出发所做的助选活动不是向选民解释布什先生的竞选纲领以及内政外交政策,我们的目的是给我们的选民腿上装上引擎,让他们即便在睡梦中都惦记着布什先生。我们要让支持我们的选民在下月八号那天杜绝泡吧、喝酒、睡懒觉、找情人约会,以及做梦发大财挣大钱的事情。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布什先生岌岌可危,需要他们每个人踊跃投票来度过难关。我们要告诉选民,我们的布什先生就差这么三票,整个美国的前途和命运全都掌握在阿拉斯加人手里,掌握在支持我们的这些选民手里。我们一定要挨家挨户地去鼓动一切可能是布什先生潜在的投票人,让他们踊跃参加,一定要在下个月八号把阿拉斯加拥护布什先生的先生小姐们从他们的热被窝里拽出来,即便赤身裸体也在所不惜。在我这里建议给选民每家每户门前放一门迫击炮,只要投票时间一到就把他们一个个从房里轰出来,让他们想偷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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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7:06 | 只看该作者

铁路

房间里每个听了汤姆这种奇谈怪论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不要说笑,就连肌肉都僵硬在那里。因为在这个房间里,或者说在整个竞选分部里从来还没人用这么粗俗,或者不着边际的话了来鼓动大家。大家都一边听汤姆讲话,一边看马瑟先生,指望马瑟先生能做一些解释。但马瑟先生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他神态自若地看着众人,一点不为汤姆先生的胡吹烂侃而生气。
“好了,我讲了这么多。每个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汤姆说,“我现在要挑选一些随从,我的助手,你们大家谁愿意跟我去,就把手举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都把脑袋缩回五尺。
“怎么?没有人愿意吗?如果没有那我就随便点了。”汤姆说完用手在人群中乱点了一通,那些被点的人都猛地摆手、摇头。
“来来来,快到前面来。”汤姆说,“你们这几个到前面来,把自己的名字报一下。”
被点的人无奈地走到前面站成一排。汤姆选出的全部是男性,而且都是那种特别粗犷,身材高大有力的那种。这些人站来前面,众人立刻发现了汤姆选人的特点。
“张先生,你真是在选敢死队员呀!”一个年轻女子说。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连马瑟先生也笑了。
“对!小姐,你说在点子上了。”汤姆说。
“难道就不需要女子参加吗?” 女子继续说,“你难道要放弃女性选民吗?”
“我不知道你对阿拉斯加了解多少?据我了解阿拉斯加的男性选民人数是女性选民的两倍,另外,爱斯基摩人、印第安人、亚裔人和拉美人占了很大比例。这些家庭一个共同特点是当家的几乎都是男性。如果我们把这些家庭中的男性公民搞定,那么这个家庭成员都将是我们的选民了。还有,阿拉斯加人和美国本土人的个性不同,他们更简单、豪放一些,我们不能用在美国本土的竞选策略来对付这些选民。还有,我们重点要打动这里石油及矿产工会成员,让他们投我们的票,由于这些人都是野惯了的人,所以对这些人我们要用有亲和力的粗野的语言去打动他们,而不是教堂神甫的道德说教。”
“哦——,你是这样理解阿拉斯加的?”女子点点头,她站起来,说:“可根据我们的调查,在阿拉斯加登记在册的选民中有一半是女性公民,另外几个大的城市居民占整个阿拉斯加居民的百分之八十,他们大部分不是你说的那样是什么野蛮人,而是本本分分的绅士和淑女啊!”
“你的调查不说明问题,假如你走遍阿拉斯加整个西部和南部沿海的各个市镇,你就会发现那里远远不是你那些所谓调查小册子上说得那样。的确,在阿拉斯加登记在册的选民男女比例相近,但你可要知道,在这个季节,阿拉斯加选民中的年轻女性很多都到南边过冬或者干脆永久地离开了阿拉斯加;相反,很多南方的年轻男性,因为工作的原因单身来到阿拉斯加成为这里的公民。另外住在边远地区的很多单身的女性选民几乎没可能在下个月八号冒着严寒出动来投票,再加上严冬季节女性选民或者受女性选民照顾的儿童患感冒的增加也同时降低了女性的投票比例。对这种现象,如果你们过去没有注意到得话,那么现在应该多多注意了。至于阿拉斯加男性公民是不是野蛮人,这个问题应该不由你们女人说了算,因为再粗野的男人,在他喜欢的女性面前都会变得温文尔雅一些,要想了解阿拉斯加男人的本性,小姐,你最好要换换性别才行。”汤姆说完不再理那个女子,他转头对马瑟先生说,“马瑟先生,我需要给这些挑选出来的人单独开个会,是不是可以请其他人退场了。”
马瑟先生点点头,表示同意。
“好的!大家请听我说。除了我挑选出来的这十个人以外,其他人就可以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大家可以离开了。”汤姆大声说。
大家都站起来离开了办公室。汤姆把剩下的人聚拢到一起,他问了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和职业,然后说:“从今天开始,我们这个独立的巡游演说团就算成立了。我们利用出发前的两天时间对我们将要做的工作做一个安排和熟悉,大家务必要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义务。我和马瑟先生为这次演说团做了一个初步的计划,我们除了在各地做一些演讲、访问和宣传外,我们还要在各地电视和电台上发出我们的声音。我们这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亲和力,通过我们的访问和演讲表达出选民的声音,让他们感觉我们就是他们自己的人,是他们的朋友、兄弟和亲属,我们无需用华丽的辞藻来说明问题,因为有关布什先生的竞选主张和纲领已经宣传的够多得了,我们不需要在这方面再重复他已经做过的工作,我们只需要做的就是把我们共和党人扮演成阿拉斯加居民的兄弟和朋友,和他们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他们与我们有亲近感,他们才会毫不犹豫地把选票投给我们。所以,在我们所有的对外宣传和鼓动中,我们不需把自己打扮成严谨的绅士模样,当然我这渔民打扮的样子也不行。在不同的演说现场我们要用不同的行头出现,也不要总是保持矜持和严肃,更不要见人就谈主张和竞选。我们要和选民开玩笑,和他们谈球赛、赌博、异闻趣事,谈赚钱、股票、债券。当然,在女人不在场时候,我们也不妨谈谈女人。总之,我们就是一个笼络人心的团体,笼络大众人心最笨的就是拿金钱或实物去收买,其实只要让大众认为我们是与他们一个阶层,是他们的帮手和兄弟,那么就OK了!好了,我们现在开始谈具体事项的安排,大家把脑袋开动起来,不要走神了……”
汤姆用两个小时布置完工作后,马瑟先生安排的化装造型师就到了。汤姆给化装造型师谈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开始为大家设计适合不同场合的造型。两天之后,由马瑟先生带队的助选演说团队从安科雷季出发,沿阿拉斯加西南部海岸线向北开始了助选活动。期间他们要经过迪灵厄姆、贝塞尔、阿克卢腊克、诺姆、泰勒、科策布、科伯克、空育堡、费尔班克斯、瓦尔迪兹、朱诺、克奇肯,然后转道到苏厄德回到安科雷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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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8:04 | 只看该作者

每月一书之2007年12月推荐书目——《万历十五年》

蒙蒂利亚先生返回阿达克岛的时候正是汤姆从安科雷季出发开始环阿拉斯助选活动出发的日子。蒙蒂利亚先生在安科雷季时接到公司总部的报告说“奥拉号”回港,接着他又接到维奥莱塔的电报让他赶回阿达克岛,说有要紧的事情商讨。
蒙蒂利亚先生接到电报后手头正好有一个棘手的事情处理,所以他耽误了一个多星期才算赶回了阿达克岛自己的家中。他回家后在门厅里遇到维奥莱塔,她听到佣人的报告说蒙蒂利亚先生来了于是急忙下楼来迎接自己的父亲。
“爸爸,你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维奥莱塔问。
“维奥娜,我手头的事情必须要处理完。你知道,我并没有一般人那么自由。来,维奥娜,让我看看你,我的女儿,你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成熟了。” 蒙蒂利亚把自己的女儿拥抱在怀里,亲吻了她的额头和脸颊。
维奥莱塔搂着父亲的胳膊上楼,这时维奥莱塔的几个妹妹听说父亲来了,也都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把蒙蒂利亚先生围住,像猴子一样攀附在她们父亲的身上,整个大厅里立即闹成一片。蒙蒂利亚的妻子也走了出来,她拥吻了自己的丈夫。
晚饭后,蒙蒂利亚先生把维奥莱塔叫到书房,他自己这次回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为维奥莱塔解决人生重大问题。
“维奥娜,来,坐到爸爸身边。” 蒙蒂利亚先生说,“给我谈谈情况吧。”
维奥莱塔把自己在纽约的学习、工作、生活,自己这些日子里对人生的看法以及自己感情的变化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
“看来,你在纽约恋爱了。你所说的那个埃德是什么背景?他了解你是什么人吗?”
“他父亲是亚拉巴马州一个小商人,他本人搞雕塑的。他只知道我是渔民的女儿,其他并不了解。”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你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的真诚、正直、热情,还有学识,在纽约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他很喜欢我,而且对我的金钱和地位一无所求,这一点很让我感动。”
“这么说你已经把丹尼尔忘记了,不再爱他了,对吗?”
“我想是的!”
“埃德知道你结婚了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那么他向你求婚了吗?”
“对!他提过这件事,他让我嫁给他。”
“是这样!” 蒙蒂利亚先生点点头,想了想,然后说:“我来没见到汤姆,他不是回阿达克岛了吗?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前几天他总是早出晚归,我听人说他那是到大卫船长的家去。这几天他晚上也不回来了,整个人影都见不到。我想他一定是住在大卫船长的家里了。”
“哦!你给汤姆提离婚的事了吗?”
“提了,他同意了。”
“哦——” 蒙蒂利亚先生惊奇地问,“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他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我也很奇怪。其实离婚是他先提出来的,并没有提什么要求。我后来告诉他给他两百万美金做离婚补偿,他很高兴,并且发誓说他不会再改口了。”
“哦,是这样,看来汤姆对金钱还是有不小的欲望。好吧,两百万就两百万吧,只要能让我女儿满意,花这些钱不算什么。这样吧,明天让佩里到大卫船长家去一趟叫汤姆回来,然后把菲尔德律师找来,我想这种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如果汤姆真在干什么非法勾当的话,离婚是摆脱汤姆的最好办法。”

第二天佩里跑到大卫船长家去,回来后告诉蒙蒂利亚先生汤姆船长已经离开了阿达克岛,说是到安科雷季去了。
“他去安科雷季干什么?”
“不知道!大卫船长没说。”
“你问大卫船长原因了吗?”
“问了,他说他不知道。”
“不可理解,他去安科雷季干什么?” 蒙蒂利亚先生嘀咕道,他实在想不明白汤姆这么急匆匆地离开有什么理由,于是他去问自己的女儿。
“维奥娜,汤姆离开阿达克岛去了安科雷季,他去那里做什么?”
维奥莱塔愣住了,她想不明白汤姆去干什么。
“难道他改变主意了?”维奥莱塔自言自语地说。
“也许吧,也许他对你这么轻易就给他两百万美金而产生了新想法,是不是他想提高价码了?”
“我不知道,爸爸!汤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越来越猜不透他了。难道他在卧室里给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当时他可是很真诚的样子,我真以为他有所醒悟变好了呢。看来我太幼稚了。”
“好了,维奥娜,别去想了。如果他仅仅是想提高价码,那他就一定会再露面。这样吧,如果他回来的话,你就直接找菲尔德律师,然后签订离婚协议。至于给他的赔偿金,你可以再给他加一百万。我越来越感到汤姆这个人很危险,现在不仅仅是你要离开这个人,我们蒙蒂利亚家族都要和这个人断绝一切关系。我现在下定决心了,‘奥拉号’不能再让他控制了。无论汤姆和你离婚,还是不和你离婚,我都决定不让他再参与到我们家族事务中去了。我要任命‘奥拉号’新的船长。至于汤姆,我看就让他老老实实待在陆地上,直到你和他离婚为止。”
维奥莱塔点点头,她认为父亲的决断完全正确。

然而两个星期后,一个令蒙蒂利亚家族谁都没料想到的变故突然降临了。在维奥莱塔整个人生中,她从来没受到过这样大的冲击。蒙蒂利亚先生在安排完事情后就离开阿达克岛去了安科雷季,之后维奥莱塔就待在家里耐心等待汤姆的来临。她在这两个星期期间尽管多方打听汤姆的下落,但却得不到他的一点消息。她曾找过汤姆的手下皮特和杰瑞,但都没有得到任何让她满意的回答。这些水手见了维奥莱塔尽管保持着恭敬和礼貌,但却对汤姆船长的任何事情都守口如瓶。让维奥莱塔不可理解的是,这些人在说到汤姆的时候口气都是无比尊敬,似乎汤姆是他们的国王一样。
一天,维奥莱塔的好朋友琳达急匆匆地来找维奥莱塔,她到维奥莱塔房间后,把门关闭,然后用非常神秘的口气说:“维奥娜,你一辈子都想不到出什么事了。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琳达,出什么事了?”
“你最近看电视吗?”
“看啊!”
“你看阿拉斯加本地新闻吗?”
“没有,我很少看这个。”
“我也很少看。但昨天,我在路过死人酒吧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围在门口,大家都在那里喝彩,激动的不得了。我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于是凑上前去,我看到那些人原来在看电视。我问怎么了,那些人告诉我岛上出了大事,出了大名人了。我留意看了一下电视,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你绝想不到的事情,让你想一百年都想不到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你就快点说。” 维奥莱塔催促道。
“这几天你一直没见到汤姆船长对吗?”
“对!”
“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他去了安科雷季。”
“他去安科雷季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他在那里干了坏事了?”
“坏事?维奥娜,你以前老是说汤姆船长如何坏,如果没本事。我相信了你的话,认为汤姆船长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错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汤姆究竟做了什么?”
“哈!维奥娜,你觉得你对汤姆船长的看法一直都是错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汤姆船长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汤姆是什么样我最清楚,用不着你来告诉你。”
“维奥娜,好吧,现在几点?”
“快下午六点了。”
“哦,正是时候。我们去客厅,你把电视打开。”
维奥莱塔狐疑地看着琳达,她被琳达拉着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琳达找到频道,此时距离六点还有三分钟。
“维奥娜,你耐心等待,过一会就会发现奇迹了。”
“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维奥莱塔着急地问。
“耐心点,维奥娜。你的问题就是缺乏耐心。”
两个女孩子跪在电视前等待奇迹的出现。到六点整,电视画面跳到本地新闻,新闻主持人一上来就直接报道有关总统竞选的内容,在播报了整个美国国内的总统竞选选情的状况后开始转向本州竞选新闻。
首先电视画面出现了的是助选现场热闹的气氛的图像,里面充斥着各种旗帜和招牌以及欢呼的人群,然后新闻主持人用诙谐幽默的语调说:“本周阿拉斯加助选活动出现的新浪潮仍在升温,引起这一波浪潮的作俑者汤姆·张先生以及他所带领的布什先生的助选团像旋风一样扫过阿拉斯加南部和西部沿海。他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样把他所经过的市镇民众的狂热带动起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阿拉斯加无疑被这场由共和党人制造的风暴所冲击。这场风暴的中心则是新近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这个人物让他所经过的市镇里的市民疯狂,他的演讲成为每个市镇罕见的大型聚会,大家蜂拥而至,来欣赏这个语言尖刻、睿智,同时又是充满笑料的天才演说家的表演。他不但征服了共和党的选民,同时也征服了民主党的选民,他那种近乎狂野、毫无顾及的讲话,在那些选民看来成了魔法师手里魔杖。大家来听他的演讲显然不是受到布什先生的政策和主张感召,而是来享受这个笑料大师魔幻般的语言,这种令你不可抑制开怀大笑的语言,这种可以让你忘掉烦恼和寒冷的语言。对这样一个近乎不可思议的新情况,民主党方面已经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他们已经开始研究对策来阻击这个叫汤姆·张的人的入侵。根据得到的最新消息,汤姆·张进攻的下一个市镇是空育堡,民主党决定派出大队人马去阻击汤姆·张的到来,他们已经准备了一个三千只火鸡、五吨香肠和十吨啤酒的晚会来诱惑空育堡的选民不要去参加汤姆·张助选团举行的助选集会。但根据我们前方记者发来的消息判断,空育堡的选民可能会先到民主党的晚会上把食物一扫而空后咀嚼着民主党人的食物而去共和党的聚会观赏这个魔术师的表演。现在观众看到画面是汤姆·张助选团在诺姆、泰勒、科策布和科伯克现场的情形,在某些镜头中可以看到现场的混乱和选民由于情绪激动导致的骚动……”
电视上画面不断切换,有时是狂热的人群,有时是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几近疯狂谈笑的演讲者——那个被电视节目主持人称为魔术师的天才演说家。维奥莱塔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汤姆船长的形象,那个她熟悉不过,但此时却感觉万分陌生的人。
“天——,他怎么会这样?天——,我怎么从来没见他这样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维奥莱塔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地说,她整个人都呆在那里,她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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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蒂利亚先生返回阿达克岛的时候正是汤姆从安科雷季出发开始环阿拉斯助选活动出发的日子。蒙蒂利亚先生在安科雷季时接到公司总部的报告说“奥拉号”回港,接着他又接到维奥莱塔的电报让他赶回阿达克岛,说有要紧的事情商讨。
蒙蒂利亚先生接到电报后手头正好有一个棘手的事情处理,所以他耽误了一个多星期才算赶回了阿达克岛自己的家中。他回家后在门厅里遇到维奥莱塔,她听到佣人的报告说蒙蒂利亚先生来了于是急忙下楼来迎接自己的父亲。
“爸爸,你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维奥莱塔问。
“维奥娜,我手头的事情必须要处理完。你知道,我并没有一般人那么自由。来,维奥娜,让我看看你,我的女儿,你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成熟了。” 蒙蒂利亚把自己的女儿拥抱在怀里,亲吻了她的额头和脸颊。
维奥莱塔搂着父亲的胳膊上楼,这时维奥莱塔的几个妹妹听说父亲来了,也都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把蒙蒂利亚先生围住,像猴子一样攀附在她们父亲的身上,整个大厅里立即闹成一片。蒙蒂利亚的妻子也走了出来,她拥吻了自己的丈夫。
晚饭后,蒙蒂利亚先生把维奥莱塔叫到书房,他自己这次回来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为维奥莱塔解决人生重大问题。
“维奥娜,来,坐到爸爸身边。” 蒙蒂利亚先生说,“给我谈谈情况吧。”
维奥莱塔把自己在纽约的学习、工作、生活,自己这些日子里对人生的看法以及自己感情的变化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父亲。
“看来,你在纽约恋爱了。你所说的那个埃德是什么背景?他了解你是什么人吗?”
“他父亲是亚拉巴马州一个小商人,他本人搞雕塑的。他只知道我是渔民的女儿,其他并不了解。”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你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的真诚、正直、热情,还有学识,在纽约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他很喜欢我,而且对我的金钱和地位一无所求,这一点很让我感动。”
“这么说你已经把丹尼尔忘记了,不再爱他了,对吗?”
“我想是的!”
“埃德知道你结婚了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那么他向你求婚了吗?”
“对!他提过这件事,他让我嫁给他。”
“是这样!” 蒙蒂利亚先生点点头,想了想,然后说:“我来没见到汤姆,他不是回阿达克岛了吗?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前几天他总是早出晚归,我听人说他那是到大卫船长的家去。这几天他晚上也不回来了,整个人影都见不到。我想他一定是住在大卫船长的家里了。”
“哦!你给汤姆提离婚的事了吗?”
“提了,他同意了。”
“哦——” 蒙蒂利亚先生惊奇地问,“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同意?他提出什么要求没有?”
“我也很奇怪。其实离婚是他先提出来的,并没有提什么要求。我后来告诉他给他两百万美金做离婚补偿,他很高兴,并且发誓说他不会再改口了。”
“哦,是这样,看来汤姆对金钱还是有不小的欲望。好吧,两百万就两百万吧,只要能让我女儿满意,花这些钱不算什么。这样吧,明天让佩里到大卫船长家去一趟叫汤姆回来,然后把菲尔德律师找来,我想这种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如果汤姆真在干什么非法勾当的话,离婚是摆脱汤姆的最好办法。”

第二天佩里跑到大卫船长家去,回来后告诉蒙蒂利亚先生汤姆船长已经离开了阿达克岛,说是到安科雷季去了。
“他去安科雷季干什么?”
“不知道!大卫船长没说。”
“你问大卫船长原因了吗?”
“问了,他说他不知道。”
“不可理解,他去安科雷季干什么?” 蒙蒂利亚先生嘀咕道,他实在想不明白汤姆这么急匆匆地离开有什么理由,于是他去问自己的女儿。
“维奥娜,汤姆离开阿达克岛去了安科雷季,他去那里做什么?”
维奥莱塔愣住了,她想不明白汤姆去干什么。
“难道他改变主意了?”维奥莱塔自言自语地说。
“也许吧,也许他对你这么轻易就给他两百万美金而产生了新想法,是不是他想提高价码了?”
“我不知道,爸爸!汤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越来越猜不透他了。难道他在卧室里给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当时他可是很真诚的样子,我真以为他有所醒悟变好了呢。看来我太幼稚了。”
“好了,维奥娜,别去想了。如果他仅仅是想提高价码,那他就一定会再露面。这样吧,如果他回来的话,你就直接找菲尔德律师,然后签订离婚协议。至于给他的赔偿金,你可以再给他加一百万。我越来越感到汤姆这个人很危险,现在不仅仅是你要离开这个人,我们蒙蒂利亚家族都要和这个人断绝一切关系。我现在下定决心了,‘奥拉号’不能再让他控制了。无论汤姆和你离婚,还是不和你离婚,我都决定不让他再参与到我们家族事务中去了。我要任命‘奥拉号’新的船长。至于汤姆,我看就让他老老实实待在陆地上,直到你和他离婚为止。”
维奥莱塔点点头,她认为父亲的决断完全正确。

然而两个星期后,一个令蒙蒂利亚家族谁都没料想到的变故突然降临了。在维奥莱塔整个人生中,她从来没受到过这样大的冲击。蒙蒂利亚先生在安排完事情后就离开阿达克岛去了安科雷季,之后维奥莱塔就待在家里耐心等待汤姆的来临。她在这两个星期期间尽管多方打听汤姆的下落,但却得不到他的一点消息。她曾找过汤姆的手下皮特和杰瑞,但都没有得到任何让她满意的回答。这些水手见了维奥莱塔尽管保持着恭敬和礼貌,但却对汤姆船长的任何事情都守口如瓶。让维奥莱塔不可理解的是,这些人在说到汤姆的时候口气都是无比尊敬,似乎汤姆是他们的国王一样。
一天,维奥莱塔的好朋友琳达急匆匆地来找维奥莱塔,她到维奥莱塔房间后,把门关闭,然后用非常神秘的口气说:“维奥娜,你一辈子都想不到出什么事了。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琳达,出什么事了?”
“你最近看电视吗?”
“看啊!”
“你看阿拉斯加本地新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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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少看。但昨天,我在路过死人酒吧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围在门口,大家都在那里喝彩,激动的不得了。我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于是凑上前去,我看到那些人原来在看电视。我问怎么了,那些人告诉我岛上出了大事,出了大名人了。我留意看了一下电视,我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你绝想不到的事情,让你想一百年都想不到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你就快点说。” 维奥莱塔催促道。
“这几天你一直没见到汤姆船长对吗?”
“对!”
“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他去了安科雷季。”
“他去安科雷季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了,他在那里干了坏事了?”
“坏事?维奥娜,你以前老是说汤姆船长如何坏,如果没本事。我相信了你的话,认为汤姆船长的确是你说的那样。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你错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汤姆究竟做了什么?”
“哈!维奥娜,你觉得你对汤姆船长的看法一直都是错的,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汤姆船长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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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娜,好吧,现在几点?”
“快下午六点了。”
“哦,正是时候。我们去客厅,你把电视打开。”
维奥莱塔狐疑地看着琳达,她被琳达拉着来到客厅打开电视。琳达找到频道,此时距离六点还有三分钟。
“维奥娜,你耐心等待,过一会就会发现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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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电视画面出现了的是助选现场热闹的气氛的图像,里面充斥着各种旗帜和招牌以及欢呼的人群,然后新闻主持人用诙谐幽默的语调说:“本周阿拉斯加助选活动出现的新浪潮仍在升温,引起这一波浪潮的作俑者汤姆·张先生以及他所带领的布什先生的助选团像旋风一样扫过阿拉斯加南部和西部沿海。他就像一个魔术师一样把他所经过的市镇民众的狂热带动起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季,阿拉斯加无疑被这场由共和党人制造的风暴所冲击。这场风暴的中心则是新近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这个人物让他所经过的市镇里的市民疯狂,他的演讲成为每个市镇罕见的大型聚会,大家蜂拥而至,来欣赏这个语言尖刻、睿智,同时又是充满笑料的天才演说家的表演。他不但征服了共和党的选民,同时也征服了民主党的选民,他那种近乎狂野、毫无顾及的讲话,在那些选民看来成了魔法师手里魔杖。大家来听他的演讲显然不是受到布什先生的政策和主张感召,而是来享受这个笑料大师魔幻般的语言,这种令你不可抑制开怀大笑的语言,这种可以让你忘掉烦恼和寒冷的语言。对这样一个近乎不可思议的新情况,民主党方面已经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他们已经开始研究对策来阻击这个叫汤姆·张的人的入侵。根据得到的最新消息,汤姆·张进攻的下一个市镇是空育堡,民主党决定派出大队人马去阻击汤姆·张的到来,他们已经准备了一个三千只火鸡、五吨香肠和十吨啤酒的晚会来诱惑空育堡的选民不要去参加汤姆·张助选团举行的助选集会。但根据我们前方记者发来的消息判断,空育堡的选民可能会先到民主党的晚会上把食物一扫而空后咀嚼着民主党人的食物而去共和党的聚会观赏这个魔术师的表演。现在观众看到画面是汤姆·张助选团在诺姆、泰勒、科策布和科伯克现场的情形,在某些镜头中可以看到现场的混乱和选民由于情绪激动导致的骚动……”
电视上画面不断切换,有时是狂热的人群,有时是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几近疯狂谈笑的演讲者——那个被电视节目主持人称为魔术师的天才演说家。维奥莱塔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汤姆船长的形象,那个她熟悉不过,但此时却感觉万分陌生的人。
“天——,他怎么会这样?天——,我怎么从来没见他这样过,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维奥莱塔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地说,她整个人都呆在那里,她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到第二天,蒙蒂利亚先生急匆匆从安科雷季回到岛上,他下飞机后立刻赶回家中。
“维奥娜——,维奥娜——” 蒙蒂利亚先生进门后在大厅里狂喊。
维奥莱塔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吃惊地看着满脸狂热情绪的父亲,她不知道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
“维奥娜——,你看电视了吗?” 蒙蒂利亚先生气喘吁吁地问。
“怎么了?爸爸。”
“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是个奇迹,汤姆,你丈夫,现在成为阿拉斯加的名人啦。他把整个阿拉斯加的火药桶点着啦,人们都疯狂了。我们原来以为他到安科雷季是逃避你,其实错啦,他是为布什先生助选去了。他当了共和党助选团的首席演讲师,我看这下民主党人要完蛋,整个阿拉斯加的竞选形势要发生变化啦。你知道吗?这仅仅是因为你丈夫,是你丈夫的功劳啊!现在我公司里员工都造反了,他们不干活了,说是要追随汤姆去助选。我找人把公司大门堵住,然后许诺给他们双份的工资才算勉强留下了一半人。那些我过去的老主顾、老客户知道汤姆·张是我女婿,都跑到我这里来向我道贺,问我从哪里找到这样一个宝贝。有人说要和我签订三年合约,还有人还说只要我能说动汤姆去给他们拍广告就要给我提供大笔资金。我受不了啦!在安科雷季我待不下去啦,我逃回来啦。维奥娜,你快想个办法,看能不能和汤姆联系上,就说我要任命他为公司副总裁,我要让他进公司董事局。”
维奥莱塔听完父亲没头没脑的话后脑子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了了,思维都停止了。昨天她在看完电视后就已经不知所措了,现在受到她父亲的这一通炮火袭击就更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蒙蒂利亚先生把发呆的女儿拽到书房,倒了两杯酒,他给女儿一杯,自己拿起另一杯畅快地喝了一口,然后兴奋地说:“真想不到啊!汤姆,竟然是我女婿。这怎么可能?只要竞选一结束,汤姆一回来,我立刻要重组董事局。然后利用这些大笔资金大幅扩张公司规模。这段时间我正好在谈阿拉斯加一个铜矿的购买,一切都搞妥了,就剩资金了。我本来以为没指望了,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了。看来上帝真是眷顾我蒙蒂利亚,让我有了这么个好女儿,找了这么个好女婿。真是啊!上帝,太感谢你了,你对我们蒙蒂利亚家族真是太慷慨了。”
维奥莱塔听父亲絮叨了半天后终于缓过神来,她把酒杯拿起来,猛猛地喝了一口,大声说:“爸爸,你疯了!你在说什么?”
维奥莱塔的吼叫让蒙蒂利亚先生停止了幻想,他转头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那目光中含着疑惑不解。
“爸爸,你难道忘了两个星期前说的话了吗?”
蒙蒂利亚先生眨着眼睛看了维奥莱塔半天,长长出了口气,神情委顿了下来。
“维奥娜,我这是怎么了?” 蒙蒂利亚先生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喃喃地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把你的事情全忘了。”
“不怪你!爸爸,这不怪你,听到这个消息我也疯了。我昨天就知道这事了,整个晚上全家都在唱歌,镇子上的人像疯了一样涌到我家里,说是要拜访我,向我道贺。他们说我现在是阿达克岛上最幸福的女人。可爸爸,你是知道的,我怎么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汤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这个没一点良心和道德的混蛋,他竟然成为一个让整个阿拉斯加疯狂的疯子。如果不是我疯了的话,那就是整个阿拉斯加的人疯了。爸爸,无论怎样,无论他汤姆成为怎样的人,我都不想再去管了,我是绝对不和他一起生活了,我要和他离婚,这个事情是铁定不能更改的。”
蒙蒂利亚先生听维奥莱塔说完,他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而维奥莱塔呢,她也不再说话了。她向父亲表达了内心真实的想法,然后就等父亲开口支持她。
“维奥娜,” 蒙蒂利亚先生终于开口,他叹了口气说,“汤姆真像你说的那样坏吗?”
“对!爸爸,这个问题上我是绝对不会错的。”
“你就一定能确定他来我们家是因为贪图钱财吗?”
“是,毫无疑问。”
“你怎么证明呢?我一直在听你说汤姆的坏话,但你却没有给我一点他坏的证据。”
“爸爸,你真想要证据吗?” 维奥莱塔目光炯炯地说。
“对!我在过去总是在听你说这个好,那个坏。你爱丹尼尔,然后就让全家相信丹尼尔是个心地善良,对你忠贞不渝的男人。可结果呢?他抛弃了你,他为了参议院的女儿抛弃了你。你现在又说汤姆不好,把他说的一钱不值。可结果呢?汤姆却这么有才华,这么令人不可思议。维奥娜,我希望不要总是用过去小女孩的眼光来看待男人,很多时候,男人的相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头脑和勇气。”
“爸爸,我为丹尼尔的事情向你道歉。我承认我的确是看错了他。但是汤姆,我绝对是没有看错的,我从一开始就没看错,我对他的看法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改变过。”
“什么?维奥娜,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汤姆,但我并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认为汤姆是个道德败坏的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为什么要把一个你一开始就认为是道德败坏的男人带进我们家?难道是在给我们全家开玩笑吗?你把我,还有你的母亲和妹妹当什么了?难道我们都是你的工具和装饰品吗?”
维奥莱塔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父亲会这样给她说话,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的对待。父亲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从来都不会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爸爸,” 维奥莱塔上前趴到父亲的腿上哭了起来,“原谅我!原谅我当时的固执和冲动。我在选汤姆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想报复,我那时侯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我没想到这种行为会伤害到你和全家。等我想明白了以后我已经陷入自己设的套子不可自拔了。爸爸,你现在可以斥责我,狠狠斥责我,这是我该受到的惩罚。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汤姆不是个好人,如果我不和他离婚的话,他将来一定会伤害到我们全家。对于这一点你绝对不要怀疑,如果你真不相信的话,我拿证据给你看。但你要向我发誓,你不会因为这个证据而赶我出门,我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你、母亲和妹妹。”
“好吧!” 蒙蒂利亚先生镇定了下来,他温柔地对女儿说:“去拿吧!我看看是什么证据。”
“你先要发誓不赶我出门。” 维奥莱塔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好!我不发誓,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赶你出门。”
维奥莱塔听父亲说完,她站起身转身离开,过了片刻,维奥莱塔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她重新跪到父亲腿前,把纸递给自己的父亲。
“你看吧!这就是证据。”
蒙蒂利亚先生急速地把纸上的内容读完,他大叫一声,然后就晕倒在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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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朱诺的浪漫夜晚

维奥莱塔见父亲晕倒,她大叫着把父亲从地上扶起来,把父亲搀扶到沙发上,从桌子上拿起酒杯,给父亲嘴里灌了一口。蒙蒂利亚在酒水的刺激下清醒过来。他喘了口气,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维奥娜,你去把你母亲叫来。” 蒙蒂利亚说。
维奥莱塔犹豫着,她不想起身离开。
“快去!听见没有?” 蒙蒂利亚用迟缓但却是强迫的语气说。
“好吧!爸爸。” 维奥莱塔站起身,迟疑地走出了房门。过了片刻,蒙蒂利亚夫人在维奥莱塔的伴随下走了进来。
“怎么了?费雷拉,亲爱的,你出什么事了?” 蒙蒂利亚夫人趴在蒙蒂利亚先生身边,用关切的语气问。
“你先让维奥娜出去。” 蒙蒂利亚先生说。
蒙蒂利亚夫人犹豫着,她不知道蒙蒂利亚先生为什么要这样。
“让她出去!” 蒙蒂利亚先生大声喊。
蒙蒂利亚夫人向维奥莱塔摆摆手,维奥莱塔知趣地退出房间。
蒙蒂利亚先生见女儿出了房门,说:“你去找菲尔德律师来,我要重新订遗嘱。”
“怎么了?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
“快去!听见没有?”
“好吧!亲爱的,我现在就去。” 蒙蒂利亚夫人起身急匆匆离开。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蒙蒂利亚夫人回来。她和菲尔德律师进门后发现蒙蒂利亚先生已经坐了起来,他神态安详镇定,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费雷拉,老朋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菲尔德律师问。
“菲尔德,我是有点不舒服,心脏不太好。我叫你来是想重新订立遗嘱,把原来的那份作废掉。”
“为什么?你有什么理由吗?”
“我有重大理由,但这个理由我不能告诉你。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吧。”
“好吧!你陈述,我来写。” 菲尔德律师说。
“你就这样写,说我费雷拉·蒙蒂利亚在我去世后把所有的财产全部转交我的妻子波洛尼娅·蒙蒂利亚继承,如果我妻子因去世或某种原因不能继承,则由我的二女儿露丝·蒙蒂利亚继承,如果我二女儿继承不了则由我的三女儿克拉娜·蒙蒂利亚继承,如果我的三女儿克拉娜·蒙蒂利亚不行则由我的小女儿克劳迪娅·蒙蒂利亚继承。在这里我剥夺我大女儿维奥莱塔·蒙蒂利亚的所有继承权,在我去世后,她只能每年得到五万美元的年金。”
“费雷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蒙蒂利亚夫人听完在一旁惊讶地问。
“波洛尼娅,你别管,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你为什么要剥夺维奥娜的继承权?整个家里唯有维奥娜才能继承你的事业。”
“不要管我!我说了我有我的理由。” 蒙蒂利亚大声吼道。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但我觉得你只给维奥娜每年五万美元的年金实在是太少了。”
“已经够多的了!” 蒙蒂利亚嘶哑着声音说。
“好!你这样做没人能阻拦你。但你这样做太不近情理了。维奥娜做了什么?为何让你这样对她。她一直是你的骄傲,是你心目中最聪明、最能干的女儿,为何这么快就转变你的对她的态度?”
“为什么转变?” 蒙蒂利亚说,“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她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财产要卖光了!你知道妈?”
“什么?你说什么?”
“你不要问了!我以后会告诉你。费雷拉,你按我的意思写了遗嘱了吗?” 蒙蒂利亚先生问。
“好了,你过目一下。” 费雷拉律师把起草的文件递给蒙蒂利亚先生。
蒙蒂利亚先生看了一遍,点点头,说:“你起草的很好!你抄三份,然后我签字。”
费雷拉律师很快把文件抄好,蒙蒂利亚先生看了一遍,看没有任何问题后,在上面签了字。
费雷拉律师把两份递给蒙蒂利亚先生,自己保留了一份。蒙蒂利亚先生则把一份递给自己的妻子,然后把自己的一份放进抽屉里锁好。
等费雷拉律师走后,蒙蒂利亚先生才把维奥莱塔与汤姆签订的协议拿了出来给自己的妻子过目。
“你看吧,这就是你女儿干的好事。” 蒙蒂利亚先生把协议扔给自己的妻子时说。
蒙蒂利亚夫人看过协议后颓然坐在沙发上,她明白自己丈夫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了。
“你这样做我没什么话可说了。亲爱的,维奥娜的确做了个蠢事。但我觉得不管怎样,你还是应该给她多一点年金。五万实在是太少了!” 蒙蒂利亚夫人感叹道。
“这是对她的惩罚!” 蒙蒂利亚先生恨恨地说。
蒙蒂利亚夫人叹了口气,她无话可说。

维奥莱塔出了书房就回到自己房间,她趴在床上开始痛哭。她知道自己做的蠢事让父亲对她绝望,再想挽回自己在父亲心目中原来的地位似乎已经不可能了。她眼泪不住地流,她伤心极了,她从来没感觉这么难过过,即便以前丹尼尔离开她都没什么感觉到绝望。父亲从小到大对她太好了,太娇宠了,一直把她当作接班人培养。父亲对她的希望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没有父亲的保护和照应,最重要的是父亲对她的信任。可现在,这一切都要离她远去,失去父亲的信任,甚至是爱,这简直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
维奥莱塔哭了整整一个白天,晚上的时候,她下楼吃饭。在饭厅里,她看到父亲阴郁表情,以及母亲无可奈何的神态。母亲朝维奥莱塔笑笑,但神态极不自然。维奥莱塔的三个妹妹也在默默地吃饭,她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个晚饭气氛非常压抑,大家都不说话。维奥莱塔不能忍受这种气氛,她倒希望父亲大骂她一场,但父亲整个晚饭默然不语。
维奥莱塔的三个妹妹最先吃完,她们很快离开餐桌上楼休息去了。很快蒙蒂利亚夫人也吃完了,她也走了。餐厅里就剩下维奥莱塔和父亲,两个人似乎都有默契,都把吃饭速度减慢,磨蹭到大家都走开。
“爸爸——” 维奥莱塔终于开口了,“原谅我!”
蒙蒂利亚先生一声不吭。
“爸爸——,别这样对我,我知道自己错了。爸爸——,我可以不要继承权,但我不能没有你的爱——”说着维奥莱塔哭了起来。
蒙蒂利亚先生依然不说话,他像是没听见维奥莱塔的哭诉,继续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爸爸——” 维奥莱塔实在忍受不了了,她跑到父亲身边,从背后抱住自己的父亲,哭着说:“不要不理我!我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女儿呀——”
“把我们家族出卖给别人就不是我的女儿!” 蒙蒂利亚先生镇定冷酷地说。
“爸爸——,原谅我!真的,你原谅我——,我现在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维奥莱塔泪流满面,她眼泪不断从脸颊跌落,浸湿了蒙蒂利亚先生的衬衣。
蒙蒂利亚先生停止了吃饭。他呆坐着,任凭维奥莱塔哭诉。最后,他把女儿的手抓住,说:“维奥娜,如果你真想让我原谅你,那你就得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好的!爸爸,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好!我让你放弃与汤姆离婚的念头,和他言归于好,做他真正的妻子。”
“什么?爸爸——” 维奥莱塔大吃一惊,她被父亲的话惊骇得立起了身子,她抱父亲脖子的手臂也随即松开了。
“怎么了?维奥娜,你听了爸爸的话很吃惊吗?”
“爸爸,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但这个,我是绝对不能答应的。”
“为什么?汤姆难道配不上你吗?维奥娜,如果你听听外面是怎么评论汤姆的你就该明白,你丈夫汤姆比你找的那些男人都出色。”
“可爸爸,你两个星期前还说汤姆很危险,会给我们家招来祸患的。怎么了?你全忘了?”
“这个——,你要知道,那时候爸爸并不了解汤姆,现在我了解他了。你想想,汤姆现在是共和党人的红人,而共和党毫无疑问要继续把持白宫,布什接替里根的班是铁定了的。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怕什么吗?即便汤姆有什么问题,共和党也会为他解脱罪责的。你想想,汤姆回来已经两三个星期了,而且这么抛头露面,如果联邦调查局还对他有兴趣的话能让他继续巡回演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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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29:40 | 只看该作者
可汤姆是一个坏人啊!他是个贪财势利的小人,你怎么能让这种人与我生活下去?”
“这个,我想过了。你和汤姆之间的协议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他当初和你结婚是冲着钱来的。至于他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不顾,是不是个势利小人,我现在还看不明白。当然,我已经做了防范准备,我今天订了新遗嘱,你将永远失去家族财产的继承权。以后你最多是蒙蒂利亚家族的一个合法成员,参与家族事务的经营。而要获得这个地位,你就要与汤姆和好,做他真正的妻子。否则,你将被我赶出家门,你永远也别想再回来。”
“不行!爸爸,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要我和他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我对他只有鄙视,你让我和这样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让我把他当丈夫看待那和让我去死差不多。爸爸,你知道的啊,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能违背对埃德的誓言啊!爸爸——,你放过我吧!”
“维奥娜,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那你就和那个埃德断绝关系。老老实实做汤姆的妻子。实话告诉你,汤姆,你丈夫,我现在很有兴趣,我想他很可能会竞选下任国会议员,而且几乎没问题能当选。冲他现在在共和党内的势头,他很可能会与共和党内的上层建立关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个大好机会。维奥娜,为你父亲想想,为整个家族想想,你不能总是这么自私自利。如果你与汤姆和好,也许我还会把家族事业重新交给你。但如果你这样一意孤行,那么我就只能和你断绝关系了。”
“不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我宁愿不要你一分钱财产,我宁愿到外面自食其力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爸爸,如果你非要拿财产和权势与我交换的话,我告诉你,爸爸——,我只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就离开家,我回纽约去,我永远不再回来。” 维奥莱塔站起来,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愤然离开了餐厅,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你走——,你滚——,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爱情,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还有有你的母亲,妹妹和我,我从小到大那么娇宠你,任何事都答应你,但你呢?你好好想想,你扪心自问,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的话,你就该为整个家族,为你的亲人想想——” 蒙蒂利亚冲着维奥莱塔背影高声叫喊,他愤怒地浑身在颤抖,眼睛发红,就像是要冒出火来。

维奥莱塔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伤心地哭个不止,她听到了父亲最后的那些话,她听的清清楚楚。爸爸,你说的对!我是自私自利,我是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但爸爸,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家族,如果我答应了你,那么我会把我以前犯过的错误继续延续,我会错上加错。汤姆,这个恶魔,如果让这个恶魔成为我们家里真正的一员,那么终究有一天我,还有我们全家都要被这个坏蛋赶出家门。爸爸,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我不能。爸爸,你现在这样做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楚汤姆的本来面目啊!维奥莱塔坐在房间门口的地毯上,她像是瘫在那里,四肢都不能动弹。她的眼泪扑簌簌不住地流,痛苦和绝望让像她快要死了一样。
维奥莱塔在地上呆坐了一个小时,她这一个小时内心在激烈地斗争。她在答应父亲的荒唐要求和挺身反抗对她压迫之间做垂死的搏斗。最后,她内心产生对汤姆强烈的憎恨,对这个占据她丈夫的名分,夺走她亲情之爱,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境地的人恨得咬牙切齿。最后,她在疯狂绝望中产生一个念头,她决定要和汤姆拼命,她要去阿拉斯加大陆,去找他,然后在汤姆演讲的集会上揭露这个伪君子,让全阿拉斯加人都了解他们狂热追随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她要让汤姆这个无耻的人的丑恶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决定把她与汤姆过去的事情暴露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汤姆是一个为了金钱和地位可以做任何坏事的人,是一个无耻之徒。
“我要败坏他,我要彻底败坏他,我要让他名誉扫地。我要让父亲对这个人绝望,我要让这个人受到大众的唾骂和惩罚!” 维奥莱塔咬牙切齿地想。
维奥莱塔想好了后,她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她决定第二天就离开阿达克岛,去安科雷季。然后打探汤姆将要去的城市,她要在那里等待汤姆,她要像一条阿拉斯加荒原上的狼一样找准汤姆这个恶人的软肋下手,她要一击让汤姆这个在众人面前的巨人轰然倒下。
当晚,维奥莱塔出门去找琳达,她的好友。在琳达那里,她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希望得到自己好友的支持。琳达听完维奥莱塔的叙述后对维奥莱塔抱有强烈的同情,她决定帮自己的朋友,决定陪维奥莱塔一起去安科雷季。这一晚,两个女孩嘀嘀咕咕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她们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乘从阿达克岛出发的快船前往阿拉斯加大陆。
两个女孩第二天晚上到达安科雷季,她们上岸后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当晚,她们就开始四处打听共和党助选团的行程,她们得到的回答是助选团下个将要到达的城市是朱诺。两个女孩买了份地图开始研究。
朱诺,人口三万,位于阿拉斯加东南部,是阿拉斯加的首府,是阿拉斯加东南部最大都市,有优良的不冻港,是美国大陆唯一沒有公路与铁路,只可从水路和空中到达的城市。朱诺一八八零年因发现金矿而发展起来。发现金矿的故事很传奇,当时有两个白人和一个印地安酋长来到朱诺的一条小溪流,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沙金,这一发现引爆了阿拉斯加淘金潮,而朱诺这个名字则正时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人的名字。

维奥莱塔和琳达决定南下前往朱诺,第二天她们搭乘飞机离开安科雷季。
下飞机后,她们乘车进入市区。在隆冬的季节,朱诺这个小城非常安静,但即便如此,在小城街道两边的建筑物上依然能看到竞选的旗帜在高高飘扬,布什和杜卡基斯的大幅画像在小城各处建筑物上张贴的到处有是。很明显,即便这么少人口的城市也丝毫逃避不了大选的喧闹和激情。
两人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白天,她们外出打听汤姆助选团的消息。在一个酒馆里,她们听到人们非常热烈地谈论政治和竞选。布什和杜卡基斯是他们最常提到的名字,在这两个名字之外,就是汤姆助选团的内容了。她们毫不费力地了解汤姆目前的位置和将要到达朱诺时间,以及汤姆助选团集会的场所。之后,两个女孩把要的热咖啡喝完回旅馆。
“汤姆今天刚到瓦尔迪兹,他要在那里停留两天。到这里要到后天了,而集会也要到大后天。我们来的太早了,我们要在这里等三天呢。”琳达说。
“没关系,等就等吧!反正我们都没有事情做,正好可以在旅馆里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去战斗。” 维奥莱塔说。
“只有这样了。维奥娜,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三四天了,我有点想家了。”琳达说。
“你真没出息!才三四天就想家了。如果让你离开家到纽约、波士顿去工作,你怎么办?你可能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家人。”
“如果是出去工作,那当然心情不一样。我有思想准备,可这次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走的时候都没给家人说一声。家人肯定以为我出事了。”
“那怎么办?要不你给家里发封电报,告诉家里你出来办事,很快就回去。”
“我看只有这样了。”
“那你快去吧!要我陪你去吗?” 维奥莱塔问。
“不用!我下楼让旅馆前台帮我发了就是了。”琳达说。
“好吧!你去吧。”
琳达下楼,问前台服务小姐要了张纸,她把电报内容写好,递给服务小姐。随后就上楼歇息。

蒙蒂利亚先生第二天发现女儿不见了,他派人各处去找,但没有结果,同时,他得到消息维奥莱塔的闺中好友琳达也失踪了。第二天他们在码头得到消息,两个女孩前一天乘坐去安科雷季的快船走了,可能去了阿拉斯加大陆。
蒙蒂利亚先生想不明白维奥莱塔去安科雷季干嘛,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逃走私奔,去纽约投奔情人埃德?蒙蒂利亚先生想,可干嘛拽琳达和她一起去,琳达难道也去纽约,这没道理。琳达已经与岛上的一个小伙子订亲,他们关系很好,明年就结婚。琳达没道理放弃婚姻而去纽约。可如果两个小女孩不是去纽约那又是去干嘛?蒙蒂利亚先生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于是蒙蒂利亚先生第二天乘飞机去安科雷季,他发动手下去找这两个女孩。
琳达的父母和未婚夫哈里也非常着急,他们派人四处去寻找琳达。哈里知道琳达去了安科雷季后,在蒙蒂利亚先生回安科雷季的第二天也去了那里。他见到蒙蒂利亚先生后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不知道维奥莱塔去哪了。我到船务公司查过,她们两个的确在安科雷季上岸,而且还住了一晚,我在她们住过的旅馆里查到她们登记的名字。我问旅馆服务员是否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他们说两人离开的时候只说去机场,至于去机场到哪里去他们也不知道。我于是去机场查找,机场说是明天才有结果。” 蒙蒂利亚先生对哈里说。
“那只有等明天了。”哈里说完沮丧地离开蒙蒂利亚先生的办公室回到旅馆。他给家里发了封电报,汇报了找琳达的情况,然后就郁闷地上床睡觉。他睡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什么事?”哈里恼怒地问。
“先生,您是哈里·达德利先生吗?”
“对!”
“有您的电报!”
“什么?”哈里从床上跳起来,他打开门,一位侍应生给他递过电报,他两下把电报撕开。读完后他大叫一声,“太好了!简直太好了!”哈里给侍应生手里塞了小费,然后就穿衣出门。他在街上拦了的士,告诉司机去的位置。二十分钟后,他敲蒙蒂利亚先生办公室的门。
“谁?” 蒙蒂利亚先生问。
“是我,哈里。我有琳达和维奥娜的消息了。”
“什么?” 蒙蒂利亚先生开门让哈里进来。
“先生,你看,电报,我父亲从岛上发来的。他说家里接到琳达从朱诺发来的电报,说她们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内容她不能说。她说她们再过三四天就回来,让家里放心。”哈里手里举着电报高喊。
“什么意思?她们去朱诺干嘛?朱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们去做。那里是个小城,无论是琳达的父亲还是我在朱诺都没有生意,而且从来没听说她们在朱诺还有朋友。这两个疯子去朱诺去干嘛?哈里,你说她们去朱诺干嘛?”
“我不知道!这个你问我是白问。我来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奶奶的,这两个女孩真是有病!我原来以为她们去了纽约,可没想到她们去了这个地方。你把电报给我看看。”
哈里把电报递给蒙蒂利亚先生,蒙蒂利亚先生把电报仔细看看了一遍。他依然没想明白这两个女孩去朱诺干嘛。
“怎么办?先生,我们是否去朱诺找她们?”
“既然知道她们的去向了,就没有必要去了。琳达既然说她们很快就回家,那就让她们去吧。我想可能她们想去出去散散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哈里,你如果想去朱诺也行。见了维奥娜告诉她,就说她让我很生气,很生气。如果她还不知悔改的话,那就不用回家了,就直接回纽约去,永远也别再回来。”
哈里看蒙蒂利亚先生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不好问老头到底与自己的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哈里向蒙蒂利亚先生道别,回到旅馆。第二天,他乘飞机前往朱诺去接自己的未婚妻。

维奥莱塔和琳达做梦也没想到哈里能坐飞机赶来。琳达见到哈里的时候激动地不得了,她扑到自己爱人得怀里,使劲亲吻他。
“哈里,没想到你会来。我太高兴了。”琳达在哈里的怀里一边撒娇一边说,“你是怎样找到我们的?”琳达问。
“这么个小城,旅馆就那么几家,我挨家挨户问就问到了。”
“真聪明!来犒赏你一个苹果。”琳达从桌子上拿起苹果递给哈里,哈里笑着接受了。
维奥莱塔站在地上,屁股靠在桌沿,两手插在裤兜里看自己的好友与男友亲热,尤其是他们那种毫无遮拦的亲热劲让维奥莱塔看着很不爽。眼前两个相爱的人的举止让维奥莱塔内心酸酸的,多少有些嫉妒他们的幸福。
“维奥娜,”哈里把琳达放下,转头对维奥莱塔说,“我在安科雷季见到你父亲了,他让我带话给你。”
“我父亲,他回安科雷季了?”
“是啊!”
“他让你带什么话?”
“怎么说呢?你父亲好像对你很生气,他说如果你还不知悔改的话,那就不用回家了,就直接回纽约去,永远也别再回阿达克岛了。你和你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维奥莱塔默然无语,她听到哈里转告的话后眼泪查点掉下来。父亲对她来说是不可割舍的,她从小在父亲怀中长大,父亲给予她的爱比其他三个妹妹都多。而她呢,她对父亲的感情也要比对母亲来的更深厚。可现在,一切都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在事业、爱情,甚至在那牢不可破的与父亲的感情上也失败了。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孤独的人,被亲人和整个世界抛弃的人,在维奥莱塔内心,如果还有一丝慰藉的话,那就是远在纽约的埃德了。此时她最想见的就是埃德,她知道在这个男人身边她能找到心灵的安慰。
晚上,琳达和哈里请维奥莱塔一起出去去酒吧,维奥莱塔淡淡地拒绝了,她不想参合到自己女友的情人聚会中。于是,当自己的好朋友与她的爱人走后,孤独的维奥莱塔一个人下楼到雪地里散步。尽管天气很冷,但她在厚后的大衣下包裹还能够承受街上的寒气。她一个人在街头游荡,感觉非常孤独。

琳达和哈里的情人聚会很痛快,他们这是头一次离开家到这么远的陌生的城市来聚会。两个人都很兴奋,这种远离故土的感觉让他们两个心贴得更近。两人都像孩子一样嬉笑打闹。期间,哈里问起琳达。
“琳达,维奥娜到底怎么了?你们来朱诺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办?”
“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好的!”
“维奥娜和她父亲吵翻了,她父亲取消了她的继承权。”
“为什么?维奥娜挺好,为什么取消她的继承权?”
“这个可是个秘密!我说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好的,你放心吧!”
“其实这事应该怪汤姆船长,是他让维奥娜变成这个样子。”
“汤姆船长?怎么会?”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其实维奥娜和汤姆船长一点都不相爱,他们从来就没相爱过。”
“啊——,怎么会是这样?他们不相爱为何要结婚?”
“一个是为了钱财,一个是为了报复。”
“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维奥娜和汤姆船长结婚后不久就相互不理不睬了。”
“对!你是告诉过我。”
“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从来都没同过床,汤姆船长至今都没碰过维奥娜。”
“啊——,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哈里望着天花板说。
“是啊!这种事岛上还从来没发生过。其实他们两个结婚是因为一个协议,维奥娜要报复丹尼尔抛弃她,她要让丹尼尔痛苦,而汤姆船长呢,他是觊觎维奥娜家的钱财。他们达成了个协议,协议上说等维奥娜继承了家族财产后要分一半给汤姆船长。”
“我要晕倒了——,”哈里惊呼道,“这种蠢事维奥娜也能做!”
“是啊!维奥娜当时为了报复丹尼尔什么都不顾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汤姆船长吗?”
“为什么?”
“因为汤姆船长既穷又丑,还是一个性无能。所以她才选了他。她认为这样能让丹尼尔最痛苦。”
“原来是这样!哈,我说呢,像维奥娜这么漂亮的女孩,又这么有钱,还是岛上的美女公主,怎么会选择汤姆船长。我记得他们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对维奥娜执意嫁给汤姆船长很是不解,现在看来一切都明了了。看来维奥娜真是一个性格怪异的女孩,她太疯狂了,谁娶了维奥娜谁倒霉。”
“别这么说维奥娜,她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她除了在爱情上会失去理智外,其他都很出众。其实也不能怪维奥娜,她当时太年轻了,太不成熟。假如她那时像现在这么成熟,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也许吧!”哈里喃喃地说,“哎,琳达,那你们来朱诺干嘛?你给家里的电报说你们有重大的事情要做,到底是什么事?”
“嘿嘿——,不告诉你!”琳达笑着说。
“快告诉我吧!亲爱的琳达,告诉我好不好?”哈里哀求道。
“不行!你得亲我一下。”琳达说。
“亲你——,笨蛋,不要说一下,一百下都行。”哈里抱着琳达的脑袋,重重地在未婚妻的嘴上亲吻了三下。
“好了,你猜猜我们来干嘛?”琳达说。
“猜?我怎么能猜得着!”
“你猜一下嘛!”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猜。你们是来旅游,要么是来看望朋友,要么就是来见维奥娜的秘密情人。”
“唉——,看来你真是猜不到了。算了,不难为你了。告诉你吧,我们是来讨伐汤姆船长。”
“讨伐汤姆船长?”哈里惊讶地说,“什么意思?你们怎么讨伐他?”
“这个嘛!就是我们的秘密了。”
“好丫头,告诉我嘛,到底是怎么回事?”哈里央求道。
“你说汤姆船长现在在干什么?”琳达提示道。
“他在为布什做助选演说啊!”
“嗯!看来你还知道点。”
“汤姆船长现在是阿拉斯加的名人你知道吗?”
“知道啊!”
“他让整个阿拉斯加的人都疯狂你知道吗?”
“我也知道啊!”
“知道就好。我们要让阿拉斯加的人都明白他是一个混蛋,是一个骗小女孩钱财的伪君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们要让阿拉斯加的人知道他是个混蛋,是一个骗小女孩钱财的伪君子。我们要在集会上揭穿他,让大家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天——,你们怎么会这样?太狠了吧!”
“怎么了?哈里,你心软了?想想维奥莱塔,汤姆船长把维奥娜搞成什么样了,他让维奥娜失去爱情,失去亲情,还失去财产,这样的人难道值得同情吗?”
“琳达,请允许我发表一下看法。我认为这是维奥娜咎由自取,她当初可以不同意那个协议啊!她为了报复丹尼尔然后利用汤姆船长,现在又把一切过错怪在他身上。如果要找罪人的话,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是罪人,谁让维奥娜当初要有这么个怪念头。”
“维奥娜是小孩啊,她那时并不董事啊,可汤姆船长已经是大人了,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这样一个协议,汤姆船长如果是个高尚正直的人的话就应该拒绝。可他不但没这样做,却利用维奥娜年幼无知,急于报复的心理签订了合约。到后来,维奥娜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以后,汤姆船长不但不放弃合约,却时时对她步步相逼,问她追要钱财。你说,难道汤姆船长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哈里听完哑口无言,他想了想,觉得琳达说的很对。这两个有情人玩得很晚才回旅馆。哈里最后与琳达在房间门口告别。琳达进门后,哈里站在门口想了一阵,他觉得有义务给蒙蒂利亚发封电报,告诉蒙蒂利亚先生维奥莱塔此行到朱诺目的。哈里想好后就来到旅馆前台,草拟了电报,请前台小姐转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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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30:06 | 只看该作者
可汤姆是一个坏人啊!他是个贪财势利的小人,你怎么能让这种人与我生活下去?”
“这个,我想过了。你和汤姆之间的协议只能证明一点,就是他当初和你结婚是冲着钱来的。至于他是不是为了钱什么都不顾,是不是个势利小人,我现在还看不明白。当然,我已经做了防范准备,我今天订了新遗嘱,你将永远失去家族财产的继承权。以后你最多是蒙蒂利亚家族的一个合法成员,参与家族事务的经营。而要获得这个地位,你就要与汤姆和好,做他真正的妻子。否则,你将被我赶出家门,你永远也别想再回来。”
“不行!爸爸,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要我和他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我对他只有鄙视,你让我和这样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让我把他当丈夫看待那和让我去死差不多。爸爸,你知道的啊,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能违背对埃德的誓言啊!爸爸——,你放过我吧!”
“维奥娜,如果你想让我原谅你,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那你就和那个埃德断绝关系。老老实实做汤姆的妻子。实话告诉你,汤姆,你丈夫,我现在很有兴趣,我想他很可能会竞选下任国会议员,而且几乎没问题能当选。冲他现在在共和党内的势头,他很可能会与共和党内的上层建立关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个大好机会。维奥娜,为你父亲想想,为整个家族想想,你不能总是这么自私自利。如果你与汤姆和好,也许我还会把家族事业重新交给你。但如果你这样一意孤行,那么我就只能和你断绝关系了。”
“不行,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我宁愿不要你一分钱财产,我宁愿到外面自食其力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爸爸,如果你非要拿财产和权势与我交换的话,我告诉你,爸爸——,我只有让你失望了。我现在就离开家,我回纽约去,我永远不再回来。” 维奥莱塔站起来,她抹掉脸上的泪水,愤然离开了餐厅,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你走——,你滚——,在你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爱情,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还有有你的母亲,妹妹和我,我从小到大那么娇宠你,任何事都答应你,但你呢?你好好想想,你扪心自问,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的话,你就该为整个家族,为你的亲人想想——” 蒙蒂利亚冲着维奥莱塔背影高声叫喊,他愤怒地浑身在颤抖,眼睛发红,就像是要冒出火来。

维奥莱塔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伤心地哭个不止,她听到了父亲最后的那些话,她听的清清楚楚。爸爸,你说的对!我是自私自利,我是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但爸爸,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整个家族,如果我答应了你,那么我会把我以前犯过的错误继续延续,我会错上加错。汤姆,这个恶魔,如果让这个恶魔成为我们家里真正的一员,那么终究有一天我,还有我们全家都要被这个坏蛋赶出家门。爸爸,不是我不答应你,而是我不能。爸爸,你现在这样做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楚汤姆的本来面目啊!维奥莱塔坐在房间门口的地毯上,她像是瘫在那里,四肢都不能动弹。她的眼泪扑簌簌不住地流,痛苦和绝望让像她快要死了一样。
维奥莱塔在地上呆坐了一个小时,她这一个小时内心在激烈地斗争。她在答应父亲的荒唐要求和挺身反抗对她压迫之间做垂死的搏斗。最后,她内心产生对汤姆强烈的憎恨,对这个占据她丈夫的名分,夺走她亲情之爱,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绝望境地的人恨得咬牙切齿。最后,她在疯狂绝望中产生一个念头,她决定要和汤姆拼命,她要去阿拉斯加大陆,去找他,然后在汤姆演讲的集会上揭露这个伪君子,让全阿拉斯加人都了解他们狂热追随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她要让汤姆这个无耻的人的丑恶嘴脸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决定把她与汤姆过去的事情暴露出来,让每个人都知道,汤姆是一个为了金钱和地位可以做任何坏事的人,是一个无耻之徒。
“我要败坏他,我要彻底败坏他,我要让他名誉扫地。我要让父亲对这个人绝望,我要让这个人受到大众的唾骂和惩罚!” 维奥莱塔咬牙切齿地想。
维奥莱塔想好了后,她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她决定第二天就离开阿达克岛,去安科雷季。然后打探汤姆将要去的城市,她要在那里等待汤姆,她要像一条阿拉斯加荒原上的狼一样找准汤姆这个恶人的软肋下手,她要一击让汤姆这个在众人面前的巨人轰然倒下。
当晚,维奥莱塔出门去找琳达,她的好友。在琳达那里,她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希望得到自己好友的支持。琳达听完维奥莱塔的叙述后对维奥莱塔抱有强烈的同情,她决定帮自己的朋友,决定陪维奥莱塔一起去安科雷季。这一晚,两个女孩嘀嘀咕咕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她们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乘从阿达克岛出发的快船前往阿拉斯加大陆。
两个女孩第二天晚上到达安科雷季,她们上岸后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当晚,她们就开始四处打听共和党助选团的行程,她们得到的回答是助选团下个将要到达的城市是朱诺。两个女孩买了份地图开始研究。
朱诺,人口三万,位于阿拉斯加东南部,是阿拉斯加的首府,是阿拉斯加东南部最大都市,有优良的不冻港,是美国大陆唯一沒有公路与铁路,只可从水路和空中到达的城市。朱诺一八八零年因发现金矿而发展起来。发现金矿的故事很传奇,当时有两个白人和一个印地安酋长来到朱诺的一条小溪流,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一颗黄豆般大小的沙金,这一发现引爆了阿拉斯加淘金潮,而朱诺这个名字则正时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人的名字。

维奥莱塔和琳达决定南下前往朱诺,第二天她们搭乘飞机离开安科雷季。
下飞机后,她们乘车进入市区。在隆冬的季节,朱诺这个小城非常安静,但即便如此,在小城街道两边的建筑物上依然能看到竞选的旗帜在高高飘扬,布什和杜卡基斯的大幅画像在小城各处建筑物上张贴的到处有是。很明显,即便这么少人口的城市也丝毫逃避不了大选的喧闹和激情。
两人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白天,她们外出打听汤姆助选团的消息。在一个酒馆里,她们听到人们非常热烈地谈论政治和竞选。布什和杜卡基斯是他们最常提到的名字,在这两个名字之外,就是汤姆助选团的内容了。她们毫不费力地了解汤姆目前的位置和将要到达朱诺时间,以及汤姆助选团集会的场所。之后,两个女孩把要的热咖啡喝完回旅馆。
“汤姆今天刚到瓦尔迪兹,他要在那里停留两天。到这里要到后天了,而集会也要到大后天。我们来的太早了,我们要在这里等三天呢。”琳达说。
“没关系,等就等吧!反正我们都没有事情做,正好可以在旅馆里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去战斗。” 维奥莱塔说。
“只有这样了。维奥娜,不知道为什么,出来三四天了,我有点想家了。”琳达说。
“你真没出息!才三四天就想家了。如果让你离开家到纽约、波士顿去工作,你怎么办?你可能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家人。”
“如果是出去工作,那当然心情不一样。我有思想准备,可这次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走的时候都没给家人说一声。家人肯定以为我出事了。”
“那怎么办?要不你给家里发封电报,告诉家里你出来办事,很快就回去。”
“我看只有这样了。”
“那你快去吧!要我陪你去吗?” 维奥莱塔问。
“不用!我下楼让旅馆前台帮我发了就是了。”琳达说。
“好吧!你去吧。”
琳达下楼,问前台服务小姐要了张纸,她把电报内容写好,递给服务小姐。随后就上楼歇息。

蒙蒂利亚先生第二天发现女儿不见了,他派人各处去找,但没有结果,同时,他得到消息维奥莱塔的闺中好友琳达也失踪了。第二天他们在码头得到消息,两个女孩前一天乘坐去安科雷季的快船走了,可能去了阿拉斯加大陆。
蒙蒂利亚先生想不明白维奥莱塔去安科雷季干嘛,难道真像她说的那样逃走私奔,去纽约投奔情人埃德?蒙蒂利亚先生想,可干嘛拽琳达和她一起去,琳达难道也去纽约,这没道理。琳达已经与岛上的一个小伙子订亲,他们关系很好,明年就结婚。琳达没道理放弃婚姻而去纽约。可如果两个小女孩不是去纽约那又是去干嘛?蒙蒂利亚先生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于是蒙蒂利亚先生第二天乘飞机去安科雷季,他发动手下去找这两个女孩。
琳达的父母和未婚夫哈里也非常着急,他们派人四处去寻找琳达。哈里知道琳达去了安科雷季后,在蒙蒂利亚先生回安科雷季的第二天也去了那里。他见到蒙蒂利亚先生后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不知道维奥莱塔去哪了。我到船务公司查过,她们两个的确在安科雷季上岸,而且还住了一晚,我在她们住过的旅馆里查到她们登记的名字。我问旅馆服务员是否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他们说两人离开的时候只说去机场,至于去机场到哪里去他们也不知道。我于是去机场查找,机场说是明天才有结果。” 蒙蒂利亚先生对哈里说。
“那只有等明天了。”哈里说完沮丧地离开蒙蒂利亚先生的办公室回到旅馆。他给家里发了封电报,汇报了找琳达的情况,然后就郁闷地上床睡觉。他睡了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什么事?”哈里恼怒地问。
“先生,您是哈里·达德利先生吗?”
“对!”
“有您的电报!”
“什么?”哈里从床上跳起来,他打开门,一位侍应生给他递过电报,他两下把电报撕开。读完后他大叫一声,“太好了!简直太好了!”哈里给侍应生手里塞了小费,然后就穿衣出门。他在街上拦了的士,告诉司机去的位置。二十分钟后,他敲蒙蒂利亚先生办公室的门。
“谁?” 蒙蒂利亚先生问。
“是我,哈里。我有琳达和维奥娜的消息了。”
“什么?” 蒙蒂利亚先生开门让哈里进来。
“先生,你看,电报,我父亲从岛上发来的。他说家里接到琳达从朱诺发来的电报,说她们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内容她不能说。她说她们再过三四天就回来,让家里放心。”哈里手里举着电报高喊。
“什么意思?她们去朱诺干嘛?朱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们去做。那里是个小城,无论是琳达的父亲还是我在朱诺都没有生意,而且从来没听说她们在朱诺还有朋友。这两个疯子去朱诺去干嘛?哈里,你说她们去朱诺干嘛?”
“我不知道!这个你问我是白问。我来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
“奶奶的,这两个女孩真是有病!我原来以为她们去了纽约,可没想到她们去了这个地方。你把电报给我看看。”
哈里把电报递给蒙蒂利亚先生,蒙蒂利亚先生把电报仔细看看了一遍。他依然没想明白这两个女孩去朱诺干嘛。
“怎么办?先生,我们是否去朱诺找她们?”
“既然知道她们的去向了,就没有必要去了。琳达既然说她们很快就回家,那就让她们去吧。我想可能她们想去出去散散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哈里,你如果想去朱诺也行。见了维奥娜告诉她,就说她让我很生气,很生气。如果她还不知悔改的话,那就不用回家了,就直接回纽约去,永远也别再回来。”
哈里看蒙蒂利亚先生生气的样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不好问老头到底与自己的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哈里向蒙蒂利亚先生道别,回到旅馆。第二天,他乘飞机前往朱诺去接自己的未婚妻。

维奥莱塔和琳达做梦也没想到哈里能坐飞机赶来。琳达见到哈里的时候激动地不得了,她扑到自己爱人得怀里,使劲亲吻他。
“哈里,没想到你会来。我太高兴了。”琳达在哈里的怀里一边撒娇一边说,“你是怎样找到我们的?”琳达问。
“这么个小城,旅馆就那么几家,我挨家挨户问就问到了。”
“真聪明!来犒赏你一个苹果。”琳达从桌子上拿起苹果递给哈里,哈里笑着接受了。
维奥莱塔站在地上,屁股靠在桌沿,两手插在裤兜里看自己的好友与男友亲热,尤其是他们那种毫无遮拦的亲热劲让维奥莱塔看着很不爽。眼前两个相爱的人的举止让维奥莱塔内心酸酸的,多少有些嫉妒他们的幸福。
“维奥娜,”哈里把琳达放下,转头对维奥莱塔说,“我在安科雷季见到你父亲了,他让我带话给你。”
“我父亲,他回安科雷季了?”
“是啊!”
“他让你带什么话?”
“怎么说呢?你父亲好像对你很生气,他说如果你还不知悔改的话,那就不用回家了,就直接回纽约去,永远也别再回阿达克岛了。你和你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维奥莱塔默然无语,她听到哈里转告的话后眼泪查点掉下来。父亲对她来说是不可割舍的,她从小在父亲怀中长大,父亲给予她的爱比其他三个妹妹都多。而她呢,她对父亲的感情也要比对母亲来的更深厚。可现在,一切都搞成这个样子,自己在事业、爱情,甚至在那牢不可破的与父亲的感情上也失败了。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孤独的人,被亲人和整个世界抛弃的人,在维奥莱塔内心,如果还有一丝慰藉的话,那就是远在纽约的埃德了。此时她最想见的就是埃德,她知道在这个男人身边她能找到心灵的安慰。
晚上,琳达和哈里请维奥莱塔一起出去去酒吧,维奥莱塔淡淡地拒绝了,她不想参合到自己女友的情人聚会中。于是,当自己的好朋友与她的爱人走后,孤独的维奥莱塔一个人下楼到雪地里散步。尽管天气很冷,但她在厚后的大衣下包裹还能够承受街上的寒气。她一个人在街头游荡,感觉非常孤独。

琳达和哈里的情人聚会很痛快,他们这是头一次离开家到这么远的陌生的城市来聚会。两个人都很兴奋,这种远离故土的感觉让他们两个心贴得更近。两人都像孩子一样嬉笑打闹。期间,哈里问起琳达。
“琳达,维奥娜到底怎么了?你们来朱诺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办?”
“我说了你可别告诉别人。”
“好的!”
“维奥娜和她父亲吵翻了,她父亲取消了她的继承权。”
“为什么?维奥娜挺好,为什么取消她的继承权?”
“这个可是个秘密!我说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好的,你放心吧!”
“其实这事应该怪汤姆船长,是他让维奥娜变成这个样子。”
“汤姆船长?怎么会?”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其实维奥娜和汤姆船长一点都不相爱,他们从来就没相爱过。”
“啊——,怎么会是这样?他们不相爱为何要结婚?”
“一个是为了钱财,一个是为了报复。”
“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维奥娜和汤姆船长结婚后不久就相互不理不睬了。”
“对!你是告诉过我。”
“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们两个从来都没同过床,汤姆船长至今都没碰过维奥娜。”
“啊——,这可是个爆炸性的消息。”哈里望着天花板说。
“是啊!这种事岛上还从来没发生过。其实他们两个结婚是因为一个协议,维奥娜要报复丹尼尔抛弃她,她要让丹尼尔痛苦,而汤姆船长呢,他是觊觎维奥娜家的钱财。他们达成了个协议,协议上说等维奥娜继承了家族财产后要分一半给汤姆船长。”
“我要晕倒了——,”哈里惊呼道,“这种蠢事维奥娜也能做!”
“是啊!维奥娜当时为了报复丹尼尔什么都不顾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汤姆船长吗?”
“为什么?”
“因为汤姆船长既穷又丑,还是一个性无能。所以她才选了他。她认为这样能让丹尼尔最痛苦。”
“原来是这样!哈,我说呢,像维奥娜这么漂亮的女孩,又这么有钱,还是岛上的美女公主,怎么会选择汤姆船长。我记得他们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对维奥娜执意嫁给汤姆船长很是不解,现在看来一切都明了了。看来维奥娜真是一个性格怪异的女孩,她太疯狂了,谁娶了维奥娜谁倒霉。”
“别这么说维奥娜,她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她除了在爱情上会失去理智外,其他都很出众。其实也不能怪维奥娜,她当时太年轻了,太不成熟。假如她那时像现在这么成熟,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也许吧!”哈里喃喃地说,“哎,琳达,那你们来朱诺干嘛?你给家里的电报说你们有重大的事情要做,到底是什么事?”
“嘿嘿——,不告诉你!”琳达笑着说。
“快告诉我吧!亲爱的琳达,告诉我好不好?”哈里哀求道。
“不行!你得亲我一下。”琳达说。
“亲你——,笨蛋,不要说一下,一百下都行。”哈里抱着琳达的脑袋,重重地在未婚妻的嘴上亲吻了三下。
“好了,你猜猜我们来干嘛?”琳达说。
“猜?我怎么能猜得着!”
“你猜一下嘛!”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猜。你们是来旅游,要么是来看望朋友,要么就是来见维奥娜的秘密情人。”
“唉——,看来你真是猜不到了。算了,不难为你了。告诉你吧,我们是来讨伐汤姆船长。”
“讨伐汤姆船长?”哈里惊讶地说,“什么意思?你们怎么讨伐他?”
“这个嘛!就是我们的秘密了。”
“好丫头,告诉我嘛,到底是怎么回事?”哈里央求道。
“你说汤姆船长现在在干什么?”琳达提示道。
“他在为布什做助选演说啊!”
“嗯!看来你还知道点。”
“汤姆船长现在是阿拉斯加的名人你知道吗?”
“知道啊!”
“他让整个阿拉斯加的人都疯狂你知道吗?”
“我也知道啊!”
“知道就好。我们要让阿拉斯加的人都明白他是一个混蛋,是一个骗小女孩钱财的伪君子。”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们要让阿拉斯加的人知道他是个混蛋,是一个骗小女孩钱财的伪君子。我们要在集会上揭穿他,让大家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天——,你们怎么会这样?太狠了吧!”
“怎么了?哈里,你心软了?想想维奥莱塔,汤姆船长把维奥娜搞成什么样了,他让维奥娜失去爱情,失去亲情,还失去财产,这样的人难道值得同情吗?”
“琳达,请允许我发表一下看法。我认为这是维奥娜咎由自取,她当初可以不同意那个协议啊!她为了报复丹尼尔然后利用汤姆船长,现在又把一切过错怪在他身上。如果要找罪人的话,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是罪人,谁让维奥娜当初要有这么个怪念头。”
“维奥娜是小孩啊,她那时并不董事啊,可汤姆船长已经是大人了,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这样一个协议,汤姆船长如果是个高尚正直的人的话就应该拒绝。可他不但没这样做,却利用维奥娜年幼无知,急于报复的心理签订了合约。到后来,维奥娜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以后,汤姆船长不但不放弃合约,却时时对她步步相逼,问她追要钱财。你说,难道汤姆船长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哈里听完哑口无言,他想了想,觉得琳达说的很对。这两个有情人玩得很晚才回旅馆。哈里最后与琳达在房间门口告别。琳达进门后,哈里站在门口想了一阵,他觉得有义务给蒙蒂利亚发封电报,告诉蒙蒂利亚先生维奥莱塔此行到朱诺目的。哈里想好后就来到旅馆前台,草拟了电报,请前台小姐转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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