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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如果发现满桌的碗筷,那么最后离家的是儿子;如果碗筷都放在锅里浸在水里,最后离家的是太太;如果没有未洗的,最后离家的一定是我。
开车认路的是我,开车不认路的是儿子;不开车乱指路的是太太。
太太说“不准!”最多;儿子说“与我无关”最多;我说“随便”最多。
晚上,在各房间进进出出不关灯的是儿子;随手关灯的是太太;我想起来就关,忘记了就不关。
看看电视就睡着的是太太;看看报纸就睡着的是我;瞪着屏幕废寝忘食在键盘上弹钢琴的是儿子。
太太晚上是虫早上是龙;儿子晚上是龙早上是虫;我整天是虫。
儿子起床最难,太太减肥最难,我自作主张最难。
儿子的零花是自己的工资;太太的零花是国家机密;只有我的零花才是真正的“零”花。
我不在家,娘俩照常吃;儿子不在家,老两口简单吃;太太不在家,爷俩胡乱吃。
我能做八宝饭;儿子能做蛋炒饭;太太能做一桌饭。
上馆子,太太负责点菜;儿子负责评价;我负责打包。
太太啃玉米象刨工,一溜一溜;儿子啃玉米象车工,一圈一圈;我啃玉米什么都下不来,一使劲还能象木工再给它上钉上一粒。
吃剩几口时,宁可倒掉也不吃的是儿子;不准倒掉自己再来一口的是太太;舍不得倒掉统统包圆把自己撑得无比难受的是我。
家里电脑没开,可能儿子不在;收音机没开,可能我不在;哇啦哇啦电话煲没开,可能太太不在。
听到儿子唱歌,那是他戴着耳机;听到我唱歌,那是我在洗澡;听到太太唱歌,那是股票解套了。
儿子的应诺就象小孩吹的肥皂泡,飞着飞着就没了;太太的应诺就象风中的云,飘着飘着就变了;我的应诺就象洪水中的泥沙,总是因为外力而找不到北,所以我应诺不了什么。
主动换衣服的是儿子;不脏就不换的是我;太太负责全部的洗晾收熨一条龙。
说到手巧,我笑了;说到糨糊,儿子笑了;说到能干,太太笑了。
犯了错误还强词夺理的是儿子;身为罪魁祸首自己还浑然不知需要别人来批判声讨的是我;太太不犯错误。
批评我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批评儿子是吸取教训锻铁成钢;批评太太是吹毛求疵中伤领导。
儿子忘事是因为贪玩;我忘事是因为不负责任;太太忘事是因为太忙或者是我没尽到提醒义务。
我不在乎修饰外表,儿子不在乎浪费时间,太太不在乎反复折腾。
我做事只能一件一件做;太太做事可以N件一起做;儿子做事总要留一半。
太太在家里当领导;儿子在网游里当领导;我在梦里偶尔运气好也能当一下领导。
儿子是80后,太太是皇太后,我只有脸皮还算比较厚。
太太是人大,负责随时立法健全法制和朝令夕改的解释权;我是良民,负责学法懂法尊纪守法和接受法律制裁;儿子是律师,总是游走于法律的缝隙之间。
小事情太太说了算;大事情我说了算(幸好我家还没出过什么需要惊动本驾亲自过问的大事情);父母不知道的事情儿子说了算。
我最适合当修理工;儿子最适合当网管;太太最适合当警察。
儿子整天马马虎虎;太太整天叽叽咕咕;我整天迷迷糊糊。
太太的习惯都是好习惯;我的习惯都是坏习惯;儿子的好习惯遗传于太太,坏习惯都是跟我学的。
儿子用花言巧语征服女友;太太用厨艺和唠叨征服老公;我总是被征服。
儿子的手机象他一样新潮;太太的手机象她一样耐看;我的手机象我一样老掉牙。
车是我的二奶;股票是太太的私生子;电脑是儿子他祖宗。
我的宠物是金鱼;儿子的宠物是乌龟;太太的宠物是我们爷俩。
终有一天做人结束,我喜欢做懒鬼,儿子肯定做谗鬼,太太性子急,催命鬼非她莫属。
呵呵——,平平庸庸的上海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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