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
一起上学的日子,她长得秀气又可人,她有男友那会儿,我几乎隔天就有张电影票,她不舍得让我一个人呆在宿舍,我有不忍心去打搅他们俩,于是总有张不同位置的票飞扬到我手中,而电影过后的夜宵,更成了欢乐的由头,少不更事,不知刮去她身边男友多少影票,多少夜宵,如今细数起来也不过是一地芝麻绿豆,而在当年,却是怎样地温暖过,那时,真的是太穷愁潦倒了。
时间大把大把地过去,十年也不过是一晃,再回来时,她已嫁人,不是我认识的男人,听说是个商人,九十年代初做猪皮生意,发了一笔大财,后来生意不好做,日渐败落,她究竟过得如何,我知道得甚少。
约好午后在小镇的公园里见面,看见她时,我喊她的名字,她却楞住很久,才慌忙回答我。那曾经一起遥望满城灯火,一同出游十里长亭乐不思蜀,一笑关山外的诸多感慨跃然于心头。多少雄心壮志宏伟蓝图,也曾相约一同考入大学在喜爱的城市打拼。而如今溪畔一树杨柳扶岸水榭临风,山泉注入河谷,遍寻时光的碎片,迎面镶嵌在记忆里。路还是路,人还是人,分别的路口,她握着我的手,说:过完年,我也想出去,找点活干,可以去找你吗?
心里突然漾起淡淡哀伤。
难道,
水复三千,我们已相隔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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