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我留学英国。当地基督教会对我们来自东方的中国人非常友善,热情邀请我们参加他们的家庭church。许多刚刚步入英国的年轻中国人本着练习英语的目的参加了他们的活动。但由于唯物主义根深叶茂,多数人没有改变信仰。我也是一样,但我却同教会里的一个神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他叫Andy,我和他每周四午餐时间见面聊天。他给我讲圣经,讲耶稣。而我,给他讲孔子,讲老子。从我这里,他更多地认识了老子。 Andy问:“孝怎么可以维持一个家庭乃至国家呢?” 我告诉他,“中国人以家为本,为了家可以牺牲一切。中国人以自己的家庭为小家,以自己的国家为大家。” Andy说,他只为耶稣而牺牲。 Andy问:你心中有神吗?我说:有,但却不是一个人,也没有人的形象;它是一种精神,一种气。我说,中国人几万年前就开始了同神的沟通,就是同那种精神、那种气沟通着。他问:这是气功吗?我说:是气,但不一定是功。 我和Andy交往了两年,可一直到我2005年离开英国,Andy始终没有向我提出加入基督教的邀请,因为我非但没有接受他的教化,反而不断地“腐蚀”着他。2006年夏天,Andy专程从英国飞往香港看我。他依然谈论着耶稣,而我依然谈论着老孔。 最近,我将《老子(引文版)》给他寄过去一本。他说,他很喜欢我2004年送给他的《孔子(中文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