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关于世界将要灭亡的讨论,我们所处的时代有如此多的问题,以至于它看起来真的很像世界末日。报纸的头条往往使我们认为我们已经处于灭亡的边缘,而到达最后毁灭,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生存主义者躲进了与世隔绝的山脉里伪装的掩体之中,为了防备流浪人群,他们储藏了大量的食物和武器。这些惊恐万分的人们代表了我们当中那部分认为世界灭亡即将来临的人,他们认为我们必须将自己武装起来从而渡过难关。然而,这里有另外一种方式来看待我们这个世界的困境,一种带来希望,而不是恐惧的方式;同情,而不是斗争的方式。用爱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我们的确处于边缘,但不是灭亡的边缘,而是转变的边缘。 我仍然记得我所成长的冷战时代。在那个时代里,紧张的世界似乎永远处于终结性冲突的悬崖之上。在空袭警报的尖叫声中,我和我小学的同学经常被赶到黑暗的走廊中。在那里,我们被命令蜷伏在墙边,将头放在双膝之间。(在原子弹的爆炸中,那种姿势将在多大程度上能够拯救我们,对于我来说,直到现在仍然是个谜。)我看到肯尼迪总统警告俄国人说,如果他们再向古巴运送任何导弹的话,我们将与其进行战争。不久以后,政府官员闯进我们的中学,在体育馆里面贴满了黄色和黑色的防核尘掩蔽所标志。当我第二天进城的时候,那种标志被贴得到处都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我测量了一下我家那如邮票般大小的后院,看看在那里是否可以为我和我的家人建造一个防空洞。我仍记得自己在巨大的冲击波回声的震动中醒来,以为致命的炸弹已经落了下来;其实那只不过是一声响雷。在蘑菇云的阴影下成长,对于生活来说,可是一种糟糕的开端。 然而不知为什么,那种歇斯底里的浪潮慢慢被淡忘了,我们仍然生活在这个地方。(如果你想看一部关于因恐惧而产生精神错乱的令人吃惊的纪录片的话,我建议你看《核餐馆》。)或许通过回顾,最终有利于治愈妄想症。核军备竞赛使我如此恐惧,以至于在我长大以后,我专门以私人身份到俄罗斯去谋求两国之间的和平。我组织了三个民间外交使团,带了一大群美国公民到这个"邪恶帝国"的中心去建立美国人民和苏联人民之间相互信任和爱的桥梁。当我们涌入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现彼得格勒)的大街小巷的时候,完全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发现这个帝国的人们根本不是无神论者;与之相反,苏联人民具有内在的宗教情节,非常仁慈,并且极其慷慨。我们在俄罗斯人的家中品尝非常丰富的晚餐,与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工人互相交换礼物,在拥挤的沙滩上晒日光浴,到夜总会中跳舞,研究野生海豚的水下分娩,还有交换我们的孩子和宠物的照片。我们感到我们遇到的那些人是我们的亲属,而不是我们的敌人,通过交往我们得到了转变。我们带着一个令人吃惊的发现回到了家中:冷战只是一个骗局。铁幕另一边的人们其实也和我们一样。他们珍视他们的生命,爱护他们的孩子,并且向往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里。我们很长时间以来所警惕的俄罗斯的宣传其实和我们自己的差不多。普格的格言变得异常清晰,但却让人感到苦楚:"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敌人,他就是我们自己。 我们所了解的那个世界真的走到了末日―为此而祈祷吧。恐惧、逃避、谎言、用来做疯狂的防御用的上万亿美元,都像噩梦一样消失了。甚至在写作的时候,我都为自己认识到儿时所经历的那种恐惧已经消除了而感到震惊―我也是为消除这种恐惧尽了一份力。当我思考在我们的一生中所创造的那些奇迹的时候,我不禁泪流满面。如果在25年前,有人预测那些大事将会发生的话,他们一定会被嘲笑为"幻想家"、"傻子"、"天真的理想主义者"。这种空想家将会被"现实主义者"批驳得体无完肤。但是现在历史证明,现实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它是可以塑造的;是我们创造了它。重大的事情并不是由外力所决定的,而是由来自于我们对可能发生的事情的信念决定的。心灵的康复始于梦想。如果有什么东西值得留给我们的孩子的话,那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们所生活的世界是由他们的梦想所创造的。让我们给予他们伟大的梦想,并让他们将其变为现实吧!在我们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我们将会看到很多彻底的转变。相形之下,我们曾经见到的那些伟大的事情就会显得非常渺小。我相信在下一个50年或100年里,我们将抛弃那种认为战争和饥饿是生活中的事实的观念,并且根除它们在这世界上的一切表现形式。它们消亡的关键在于:抛弃那种我们认为那些灾难是必需的,或者是必须坚持的观念,我们的世界将会展示我们可以想象到的富足。现在,我们必须使自己的思想更加深远、目标更加远大、知识更加渊博。当我们拒绝将人类所造成的悲哀作为一种特定的现实来接受的时候,就再也不会有悲哀了。 在一百年以前,在这个世界上,奴隶制度是一种被人们普遍接受的制度。成千上万的人被强迫劳动,出卖给出价最高的人,并且沦落到连动物都不如的境地。很少有人怀疑这种制度。奴隶制度只是生活的一个事实。但是人们意识中的一个巨大转变产生了:少数富有同情心的领袖开始去挑战契约奴役的合法性。随着这一问题到了紧要关头,以及我们国家因此而爆发的一场战争,所有那些支持奴隶制度的人都不得不在这一问题上去面对他们的良心。一旦无知被揭露出来,真理就应当被知晓和证明了。现在,奴隶制度成了不可思议的东西。实际上它已经从地球上完全消失了。如果在10O年以前,在一个潮湿的夏日,一个美洲的奴隶正在加勒比海地区一个闷热的制糖场汗流侠背地劳动的时候,被告知奴隶制度将在不久以后从地球上消失的话,他很可能会发怒,并认为这个预言是残酷的和愚蠢的。但对于命运来说,手头的征兆只不过是贫乏的暗示。那就是为什么你必须真诚地祈祷毁灭马上就应该来临的原因。毁灭离我们越近,开端也就离我们越近。 《奇迹课程》提醒我们在奇迹之中没有注定的困难。缺乏创见的思维会将死亡看做结束,而且相信可怕的预言。而非凡的思维则会记住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没有任何预测是固定在石头上的,创造我们生活的力量并不是掌握在那些医生、政客、空头理论家、父母或预言者的手中,而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如果在很短的时间内俄罗斯可以变为民主国家,纳尔逊·曼德拉能够被选为南非的总统,巴解组织和以色列的领导人能够同时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话,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且有时是飞速地发生。 你和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我们都拥有意识、意愿和工具,我们可以将这个世界和它的人民从我们长久以来就已经经受的苦痛中解放出来。我们所面对的问题都处于我们的意识的领域之中,因为我们正在努力转化它们。任何个人所遇到的任何挑战都不会超出他的处理能力,我们的文明也拥有将危机转化创造的能力。我们所面临的虐待儿童、艾滋病,还有团伙犯罪等,不是击倒了我们,而是激起了我们的斗志。它们不是一场悲剧的结尾,而是一出喜剧的开始。它们是对真理、同情的呼唤,要我们牢记生命的神圣。它们不会通过药物治疗或立法而得到解决,只能通过觉醒来加以改变。 每一代人都曾经被怀疑是最后一代人―总是有很好的原因让人们来怀疑。恐怖的瘟疫、大面积的饥荒和可憎的战争都以令人悲伤的规律性困扰着人类。从悲观的角度来看,灭绝的证据总是比拯救的证据更多。但是我们仍然生活在这里。太阳仍旧在每天早上升起,我们每一次心跳都证明着生活的美好,我们值得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我们应该得到一个比我们所发现的更好的世界,在这里,我们现在正在实现这一梦想。 世界总会到达它的尽头。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之中,我们所曾经了解的那些世界都很多次地走到它们的尽头。回顾一下你所成长的那个世界,它再也不在这里了。考虑一下你的朋友、爱情、所作所为还有信仰体系,它们最终都远去了。观察一下你的身体,你知道你身体里没有一个细胞能够活上七年的时间吗?当你的细胞将它们自己组合成可以长期存在的器官的时候,你身体的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七岁。当你在读这些字句的时候,你身体里会有很多细胞即将死去,并且会有很多新细胞正在诞生以代替它们。死亡并不是坏事,它只存在于最肤浅的水平之上。死亡的表象后面是转化。死亡是出生,而不是生命的反义词。世间万物不停地出生、死亡,但是隐藏于精神里面的东西是永恒的。将自己看做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你就可以不被世间万物的易逝所伤害了。 与其担心世界末日,还不如将注意力集中于明天。如果现在你并没有全心全意地生活,世界末日对你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因为你的生命早已逝去。只有当我们开始投入生活并且欣赏生命的时候,生命才会显得如此珍贵。你因为正准备着保护自己免于下一刻的灾难,而错过这一刻的美丽,其实是用一颗珍贵的宝石换了一件廉价的小饰品。《奇迹课程》提醒我们,重要的不是我们现在正被从什么危险中拯救出来,而是为什么拯救我们。对世界末日的预测利用了恐惧和不安全感。不要让大规模的歇斯底里加重恐怖的气氛。决不能沉酒于媒体的阴暗宣传之中。我们通过自己的思想来谋求特殊的命运。当你相信占卜者所预言的灾难的时候,你就是在把它们变为现实。有意识地使你的思想停留在最有希望的梦想之上,它们就会活生生地来到你的身边。如果人类认识到是我们用我们的思想创造了我们的命运的话,我们就可以马上改变这个星球了。现在,用你自己的生命来开始这个进程吧。让旧世界走向灭亡,从而我们就可以向新世界迈进了。 阿兰.科恩 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