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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躺在床上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老羊骗了，真搞不懂为什么会跟那只又没钱，长得又不帅，又不会体贴人的老羊呆在一起，小鱼经过多次推断，最终断定这是犯了寂寞症的结果。几天没见老羊，相思的小虫就爬上脑门。
”老羊，你在干什么”。
”我在上网泡MM啊”。
”你快给我滚下来，否则明天，后天，大后天别想见到我”。
“这个MM比较特别，挺象你的，所以多聊了几句，我这就睡去”。
小鱼其实不小，已经24了，老羊也不老，26，小鱼与老羊玩星座，结果两人速配的得分为69.3，还没到70，这根本就不是两个人可以生活在一起的分数。为了使他俩的分数增加到70分以上，两人决定增加彼此之间的亲密感，于是老羊称她为小鱼，小鱼称他为老羊。
“老羊，好无聊啊，跟我去爬山”。
“好的，小鱼，你等我”
两人高高兴兴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座200米左右的小山，山上杂草丛生，枯枝一大堆，几乎没有一只小鸟飞过，倒是有许多错落的寺庙威严的耸立着，小鱼高兴得要命，跳来跳去，不一会就累坐在石登上。
”老羊，山上有一个算命的，你算不算”。
”不算，我妈将我生出来，就注定我是不信命的人”。
“真扫兴，随你便，不过我听说那个老和尚算得很灵很灵哦”。
看着小鱼一脸的乞求想，老羊心一软，算吧，我他妈的不信这个就好。
老和尚念念有词，小鱼心急的瞪大眼睛听着，什么北官，偏中，星神，坐正东，，，，，足足念了30分钟，结果是，老羊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一生不缺钱花，是一个不会存钱的人，娶的老婆会照顾家庭，两人可以和气，周围朋友一大堆，人缘好，可以活到73岁，如果过了73岁那个关，则可以活到80多岁，老羊一听，心中一乐，拿了50块给老和尚，突然看到小鱼脸上的微笑暗了下来，老羊不知所谓，快快乐乐的下山去，刚离开老和尚的视线，小鱼突然冲着老羊说：”谁让你给他那么多钱，你不是说不信这个吗，给他10块就行”。老羊心里一愣：”女人真是小气”。
“老羊，天还未黑，再陪我到处走走”
“我已经陪了你一整天了啊，我的小鱼”
“不行，如果不陪我，我以后就不见你”
我晕，又来这一招，”好吧”，老羊极不情愿的跟在小鱼后面走，突然，一条差不多成40度斜角的山道出现在眼前。
“啊，对了对了，就是这条山道，小黑（小鱼的贴身好友，人长得极黑）说山上有一座朝西的观音娘娘，很好看，咱们去看吧”。
“太晚了，恐怕咱们上得去，下不来”。
“哼，你不上，那我自己上去”
望着小鱼的身影，老羊只能乖乖的跟在后面。
这个小女人，在一次不经意的户外活动中闯入了他的生活，老羊采取闪电战，一天一个电话，10几条短信，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将她的芳心没收，老羊本来想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小鱼一反以前乖乖女的形象，规定老羊一天必须给她打一个电话，如果确实没空，一条短信也行，一个星期必须去见她两次面，老羊一次跟朋友在打麻雀，正战到心惊胆跳的时候，忘了打电话给小鱼，小鱼三天不接老羊的电话，老羊实在忍不住气，散场就散场，老羊决定不打电话给小鱼。有一段时间，老羊很倒霉，自学考三科不及格，骑车见到美女不小心摔伤了脚，在家躺了三天，小鱼闻讯哭了起来：”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赌气，让你走了神，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第一次有女人为老羊哭了起来，老羊对小鱼有了一种奇怪的感动。
老羊想到这，心头一热，赶紧跟着小鱼，怕她不小心摔倒，眼睛望着小鱼，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往前一倾，老羊急忙用手撑住，但还是忍不住发出来”哎呀”的叫声，小鱼回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跑过来握住老羊的手，手心里渗出了血珠，小鱼赶紧用嘴将血吸出来吐在地上，老羊深情的望着小鱼，只见小鱼嘴角挂着混着地上泥尘的血丝，满脸的关切之情。
“没事，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该死，我让你不要乱说话，你偏要”，小鱼埋怨这是老羊不信占卦，乱说话，而受到上天惩罚的结果。
“好啦，以后我乖乖的闭嘴就行”，老羊心里想：”鬼才信”，”那咱们还看不看观音娘娘？”，望着渐黑的幕色，老羊故意问。
“不了，送我回家吧，以后再来”。
“还以后，以后我绝不来这种无聊的地方了”，老羊心里想。
老羊挺欣赏自己勇往直前不回头的个性，22岁时，老羊的第一位女友在老羊走出大学校门的时候，跟老羊说她只是想在那三年里找一找感觉，顺便满足一下校园情怀，24岁时，老羊穷得很，一个死党生日他只是送了两支百合花，而正是那两支百合花却引来了生日晚会上一个长头发MM的眼神，老羊那天晚上穿了一件白衬衫，配一条牛仔裤，唱了一首深情的生日歌，晚会结束时，其他人载着，抱着，只有老羊孤独的坐上摩托车，准备回家反省一下为什么没人喜欢，突然长头发MM坐了上来，”不介意送我回家吗？”，”坐好了”。
后来老羊问那位长头发的MM：”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你长得挺浪漫”
再后来老羊问那位长头发的MM：”我想知道你住在那儿”
“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再后来老羊问那位长头发的MM：”我们这个月好象去了很多次咖啡馆了”
“我喜欢咖啡馆里那种感觉”
再后来老羊问那位长头发的MM：”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有一头漂亮的长头发”
“哦”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小鱼是老羊的第三位女友。
认识小鱼三个月，小鱼就嚷着问为什么喜欢她，老羊老实交待说不知道，老羊的确是不知道，但老是有一种想去接近，了解小鱼的欲望。
认识小鱼四个月，小鱼说她奶奶想见他。
认识小鱼五个月，小鱼说：”太晚了，你在我家住吧”，”跟你睡在一起吗？”，”想得美，睡地板吧”。
认识小鱼半年，小鱼说：”牙涮放在厨房左边第二个柜里，面巾放在我的房间里，你可以穿我弟弟的肉裤”，”可以跟你睡一块吗，我保证不动你”，”你找死啊”。
就这样，老羊成为小鱼家的常客，吃她的，住她的，当然，每次来小鱼家的时候，老羊总会带上吃的，给小鱼买点东西，给她奶奶带点保健品，好在老羊经过两年的奋斗，可以随随便便拿点钱买点东西，有一次，老羊带着男人最贱，最实在的问题：”如果我现在没钱，你会跟我在一起吗”，”当然不会，瞧你那穷酸样，谁会喜欢”。
老羊打电话给小鱼，小鱼讲她女友的儿子嘟嘟多么的可爱，讲她周围一对认识三个月就结婚的夫妻今天离婚了，讲她过一段时间要去进修混一张文凭，讲她奶奶的胃最近不太好，老羊不知不觉睡着了，老羊很想做一个梦，梦里和相爱的人在宽广的草地上漫步，在笑语中与蓝天接壤，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入老羊的梦，小鱼也不例外。
老羊吻小鱼，时间一久，小鱼就张开眼睛，老羊吓了一跳，轻声细语说：”接吻应该闭上眼睛”，”不要，我就喜欢这样”。
小鱼望着老羊问：”我们俩谁长得好看？”，”男和女怎么能够比较呢”，”可是别人都说我长得比你漂亮”，”你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你了”，”那当然”。
小鱼问老羊：”为什么喜欢我”，”不清楚”，”哼，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关心我，咱们分手吧，我要找一个比你好的”，”天底下比我好的人太多了，找不完的”，”没关系，只要找一个比你好的就行”。
其实老羊知道，小鱼恐怕是离不开他了，只是他仍然找不到喜欢小鱼的原因。
“老羊，陪我去爬山吧”
“又爬山，那地方不吉祥，不去行不行”
“不行，我要去看观音娘娘”
“那好吧，你等我”
又是那条山道，刚下完雨不久，山腰上的野枝好象蛮有生气，牵着小鱼的手，老羊责任感由然而生，”我们应该走在道边的草地上，这样阻力大一点”，”嗯”
刚翻过一个弯道，对面有两对老夫妇仰面而来，老羊和小鱼与他们相互点头微笑，一位老同志突然失去重心，蹒跚着往下滑，身后的老伴马上抓住他，脱口而出：’小心点”，老同志站稳了脚，对着老羊说：”刚下完雨，山道滑，要特别小心”，老羊回了一句：”谢谢”。
老羊和小鱼又转过了一个弯，见山坡上有一道小瀑布哗啦而下，小鱼蹦蹦跳跳，好象要回然大自然似的，老羊用手抱水洗脸，一股清凉让老羊感觉现在自己无所不能，兴奋的往上登，回头见小鱼还在玩水，”小鱼，快点”，”你下来拉我”，”真麻烦，你这么弱，怎么行呢？”老羊虽然说着，还是乖乖的往回走。
又过了一个弯道，两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只有七八岁大的孩童朝着他们走来，老羊借机嘲笑小鱼：”看到那小孩了吗，他可是爬了上去，正往回走呢”。
”累死了，咱们下去吧”，小鱼喘着气说。
“不行，这么点小事都做不了，以后怎么面对生活上的其它困难呢”
从来没有见过老羊这么严肃的语气，小鱼只得硬着头皮往上爬。
往下望，已经望不到来时路，只见山下荒废的别墅静静的停留着，雾气中蚂蚁般的汽车正往城市里驶，远处的高楼消失在城市的另一边。
小鱼又开始嚷了：”累死我了，老羊，咱们下去吧，求你了”。
“你不是说要去看观音娘娘吗？再转过一个弯，就应该到了，努力点”。
“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
“小鱼，不管怎么说，今天我是肯定不到顶峰心不死”。
“哼，你根本不关心我，我都快累死了，你根本不问我的感受”。
“小鱼，我真的希望有人能够陪我走完这段路，这对我意义很大，如果你陪我走完了，我会永远记住生命中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个人”。
小鱼好象真的被老羊打动了，迟疑了一会，拉着老羊的手，继续往上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过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一片平地，平地中有一块深陷的地，贮藏着一塘碧绿色的湖水，不知是人间湖还是天然湖，远处有多间庙宇，呈南北走向，抬头望宙宇的尽头，果然有一身观音娘娘靠在山腰上，从远处看，可见雕刻得很精美。
“小鱼，你终于见到观音娘娘了，咱们过去看吧”
小鱼坐在一块石头上，半晌不说一句话，显然是累得一败涂地。
“不了，以后再看吧，我现在只想一件事，呆会怎么下山，回家”。
老羊太了解小鱼了，小鱼是一个要求不多的女孩，对这个世界没有过多的疑问，她只需要一份简单的幸福，简单的生活，所以自己做不了的事绝不去做，而老羊骨子里有一种不死的精神，他想尝尽各种各样自己未去实践的事，但却到处碰壁，血流之中让他遇到了小鱼，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生活圈子，他不清楚跟小鱼呆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但自从跟小鱼在一起后，老羊感觉自己的心平静了很多，欲望，奢求也明显少了，生活中也不知不觉多了一个想念的人。
“小鱼，如果你累了，就在这休息一会吧，再转过几个弯，就会到达山顶，我是肯定要上的，你能够谅解我吗？”
“老羊，你不能扔下我，你只顾自己的感受，我实在走不动了”。
“小鱼，对不起”。
老羊带着遗憾向山上快步走去，老羊努力着，山顶到了，老羊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一览众山小”，不禁对着长空大喊：”我终于到了，哈哈哈”，大喊过后，悲伤马上涌了上来，”小鱼呢，小鱼此刻在那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不顾小鱼的感受，也许我真的太自私了”，老羊不安的想着。
老羊马上回头找小鱼，突然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鱼，我对不起你”，老羊赶快跑过去紧紧抱住摇摇欲坠的小鱼，小鱼眼光中含泪，泪水静静的滴在老羊的肩膀上。
“小鱼，我太感动了，你是第一个愿意为我付出的女人，我不该考验你”。
“算了，老羊，你太自私了”。
“对不起，小鱼，我是那种有可能在一声不响中就离开你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敢向你承诺什么，因为我知道承诺的重要性”。
“老羊，你让我好失望，虽然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欢你”。
“小鱼，我一直在矛盾着，象我这样的人，我知道你很难从我这里得到真正的快乐”。
“老羊，什么都别说了，人并不完美，咱们下山去吧”。
老羊紧紧的抱住小鱼，很久很久。
“我背你吧，小鱼”。
“不用，我们既然能够上来，就能够下去”。
“小鱼，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坚强的人”。
天色已黑，老羊紧紧的抓住小鱼的手，扶住小鱼的腰，两个人慢慢的朝山下走去。
“亲爱的鱼，我到家了，在路上买了两支百合花，本来想送给你的，现在只能暂寄我家了，晚安”，老羊按小鱼的规定给小鱼发了一条短信。
“我好开心啊，谢谢!，你怎么会想到要买这花送给我呢？”
“一直以来我就有一个想法，想买两支百合花花送给我心爱的女人，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手机短信传来了：”感动中”。
<完> 02-9-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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