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开了个比萨店
<p><br/></p><p> 送走了游游，我开始集中精力用心琢磨起自己的生活。虽然我没有想清楚，但是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了。</p><p> 大毛找我喝酒，说他和丽丽要去深圳闯荡，说那里是服装从业者的天堂，我不置可否，因为大毛那种衣着品位我觉得问题大大，不过，我很支持他。游游的事情让我觉得，很多事情要做的时候，未必有什么道理，只管做就是了。大毛其实在郑州混的挺惨，学了三年的服装设计不但一点没有用上，而且连做个业务员都混不好。人家见客户都夸客户的眼光好来套近乎，大毛却损别人的品位，这样如何能接到单子？</p><p> 我有时候看不过去，想要指点他一下，可人家大毛却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心，从未认为自己哪点错了。丽丽虽然和大毛关系一直那么悬着，但不管怎么说，丽丽的话大毛还能听进去。丽丽鼓动大毛去深圳闯荡，就别在郑州不死不活地吊着了，闯荡一下说不准还真能折腾个名堂。丽丽去深圳，我和昆子都不担心，毕竟就她那泼辣劲，再加上英语一级棒，立足应该不是什么问题。</p><p> 我和昆子一下子身边没有了各自的铁哥们，不免有些唏嘘遗憾。好象毕业三、四年的人骚动的格外厉害，渴望一种人生的突破，这种思想状态也促使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常常去琢磨换个活法。</p><p> 我与昆子商量我们是否也要骚动一下，昆子表示赞同，毕竟我们现在已经26岁了，但是我们有一点分歧，我觉得既然要折腾那就玩命的折腾——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实这也是我性格使然，我打小就兴趣就广泛的要命，并且还很容易痴迷于一件我感兴趣的事情，是优点也是缺点。经过几天的思考，我选中了开比萨店。我觉得比萨象已经风行的咖啡厅、酒吧一样，都是舶来品，即将在中国全面开花，是个下手的好时机。</p><p> 昆子指出了这个缺点，说：“创业没错，但我们两个不能把工作都辞了，万一没搞好怎么办？”</p><p> 我大咧咧地反驳说：“没有置死地而后生的精神，哪能干成什么事？”</p><p> 美国的科学家们曾经公布了一项研究，说男性在接收女性的声音时，使用的是大脑用来处理音乐的那部分听觉系统，说白了就是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而同性的声音会被男人的大脑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机制接收。这说明，男人不爱听女人说话是有道理的。</p><p> 我此时就在证明这个科学论断。因为昆子不停地摆事实、讲道理我基本没听见，这个创业的想法出现后，我的脑子就一直在运转，象印钞机一样，到处闪耀的只有毛主席的头像了。</p><p> 男人是比女人还奇怪的动物，因为女人大不了是情绪无常然后全部写到脸上。男人呢，经常不由自主地拿自己与伟人或者财富巨擎对比一番，甚至在表情、动作上。罗丹的思考者雕像，那是一种上学时代每个男生都经常摆出的经典造型，以奋力思考的表象掩盖上课睡觉的实质。</p><p> 我在无限扩展开比萨店这个创意，我甚至幻想是不是哪天有可能收购了必胜客。所以，我不但借助于思考者的造型，透过窗子的阳光也很配合地洒在我的脸庞，商业巨子仿佛要诞生了……。</p><p> “酷毙了！”昆子看我看的有些痴迷，不禁脱口而出。</p><p> 我缓缓的转过头，盯着她崇拜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虽然我听习惯了，但还是要谢谢你。”</p><p> “切，”昆子一脸不屑，玉葱般的指尖戳到了我额头上的青春痘：“听不懂简称吗？酷毙了全称就是——长相太残酷应该拉出去毙了！”</p><p> 无语，吐血。</p><p> 不过，昆子有点实在是好，我无论想干什么，她会提出她的意见，但绝不会阻止我，并且还会十分配合，因为我不甘心起来，说不定就会嚎啕大哭。</p><p> 说归说，其实我也很尊重她的意见，女人虽然总是头发长见识短，但做事安全系数比男的要高，我明白自己的激进，所以也就必须有个扯后腿的。</p><p> 所以，我采纳了昆子的意见，我们分别向各自的工作单位请了长假，为期一个月，说干就干，即日就开始认真密谋创业的各种环节、事项。</p><p> 首先的一个问题就是店开在哪里。我们去大街上溜达了一圈，立即共同否决了开在郑州，这里西餐业已经比较成熟，我们从资金上根本就没办法和别家竞争，虽然勇于挑战强者是值得赞赏的，可掏自己腰包当这个冤大头，还是算了吧。</p><p> 这个问题立即让剩下的事情无法进行，我不得已，求助于老爸。老爸当过红卫兵，草原上驻扎十几年，越战杀人无数，总之，思想是真叫红，不亚于电视剧“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的石光荣。退休前是老家当地的商业局局长，虽然是给公家做生意，但对生意并非一无了解，并且我老爸受军队多年的熏陶，雷厉风行起来，什么管理理论都比不上他的中央集权的管理方式。想当年，商业局下属的国有企业常年亏损，他老人家一上任，一年之间就赢利，并且整的所有内耗全面停止，省级媒体也来采访，我老爸当时特牛，很潇洒地告诉前来采访的记者：“知道海尔吧？超过它了你再来。”</p><p> 我当时是崇拜的要死，不过没等到超过海尔的1%规模，老爸就被市委书记干掉去了人大喝茶看报纸。</p><p> 上面说了这么多，是因为要烘托出我老爸的一句真言，帅的没法说。我电话咨询老爸这店怎么开，老爸不加思考电话那头就冲我吼：“军校你白上了，毛主席怎么创业的？农村包围城市！”</p><p> 嘿嘿，有道理呀，老树开起花来也是异常芬芳！不过老爸后面的话让我陡生寒意：“什么？比萨？电视上见过，不就是西式烧饼嘛！儿子呀，你就不能上点层次？卖外国烧饼那也是外国武大郎！”</p><p> 这个问题解决了，我老家这个小城市一是没有竞争对手，比萨在这里是个新生事物，二是顺便给退休的父母搞点事情做，反正我和昆子还是要在郑州上班的，自家人看店多放心。</p><p> 第二个问题是怎么做这个比萨。此环节让我和昆子挠头，虽然我们很清楚这玩意儿和烧饼的区别，不过到底怎么做就是两眼一摸黑了。</p><p> 网络真是个好东西，这个发明远比爱迪生点亮灯泡还要伟大的多。网上找到了好几家比萨的特许经营机构，都负责设备、培训及原料供应。</p><p> 其实，我很明白这种特许经营说白了就是卖设备卖原料，中国这个行业远不成熟，都是捞一笔就换项目。不过，对于我们而言，出点所谓的加盟费可以接受，只当是交个入门的学费，至于用什么牌子，连锁总部根本不管你，我拿合同折纸飞机，说不定总部那边已经用来当厕纸了。</p><p> OK，基本大事基本敲定，我特意嘱咐了二叔注意装修的环节。由于二叔经常在外面跑，对较时尚的东西心里有数，最起码不会装修成西式烧饼的风格。</p><p> 我老爸的雷厉风行确实厉害，立即发动群众，第二天就在老家最繁华的街道上竟然租到了一个旺铺，大致有一百多平方的样子，很合适。我不禁有些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要玩个东西，父母就去玩命了。</p><p> 第三天，我立即与昆子一起再次来到京城的连锁总部。考察经营方式，选择一家加盟签约，学手艺，这些是我们此行的工作。</p><p> 第一家杂志上招商加盟广告做的最凶，看起来实力很强的样子。不过一品尝，立即打车走人，简直就是中国烧饼。</p><p> 第二家还不错，最起码制作工艺很象那么回事，凭良心讲，真不亚于必胜客。不过一看营业执照，刚刚成立的。继续走人，大家虽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我是不甘心成为它那块疯狂的石头。</p><p> 第三家很满意，无论是口味还是整个公司的环境，都给人很西化很正宗的感觉，让我下决心的是，它在京城有一家样板店，生意还不错。</p><p> 负责加盟的负责人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我一看就顿生厌恶，所以想尽快让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抓起合同没有细看就刷刷签字，那人好心提醒我：“不用仔细看看条款吗？”</p><p> 我没好气的说：“这玩意没多大用，你也清楚。”</p><p> 那人满脸堆笑：“你们赚钱就行，赚钱就行。”</p><p> 这孙子这句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p><p> 剩下的就是一连七天的学习。别说这个行业不完善，但手艺的学习可是实实在在的，累的我和昆子昏天黑地，叫苦不迭。别看这玩意儿没有中餐复杂，但若要短时间掌握好，确实也是很劳心劳力的事情。</p><p> 更可气的是，教学的师傅对昆子是悉心教导，恨不得手把手教上色，我却经常被冷落，却又不敢发火，万一这孙子留一手怎么办？每次我看他想要骚扰昆子的时候，我就举手：“师傅，这个我不会。”</p><p> 一天晚上准备休息，二叔打来电话，抱怨说我爸刚愎自用，装修风格一直插手。我自己琢磨了一下，虽然老爸有些落伍，但以前商业局下属也有酒店，不至于过头吧？再说，老爷子一腔热情，这时候我还是不泼冷水的好。</p><p> 可是又过了一天，老妈又打来电话，说和我爸吵架了，原因还是装修，老爸越搞越离谱了。我急忙叫老爸来听电话，老爸语气相当轻松：“天儿啊，你爸我啥没见过？没做过生意的是她们，别听她们乱说，信我没错！”老爸相当地斩钉截铁。</p><p> 我有些不信，问道：“有点分歧那也不至于和我妈吵架吧？搞不好哪点你真过头了。”</p><p> 我爸哈哈一笑，开始训我：“小王八蛋，你还不行，女人上了年纪就是妇女，妇女花样多着呢，我都有心得了。哭闹是妇女的常规武器，沉默是妇女的化学武器，折腾着要自杀的是核武器。”</p><p> 我听得乐了，开始与老爸涮嘴：“别和我妈多吵，万一她用核武器了咋办？”</p><p> 老爸压低声音，神秘地传授心得：“儿子啊，没事多看看新闻联播，长期经验证明，都不用核武器，只用核威胁。”</p><p> 老爸老妈吵架那是家常便饭，不过从未计较过，是很幸福的老夫老妻，原来，秘诀在这里，哈哈。</p><p> 学成手艺的最后一天，二叔电话说装修完毕，提前运回去的设备也试用正常，虽然装修受到了我爸的干扰，但是可以开业了，就等我们这两个大厨回去了。</p><p> 这效率真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看来我老爸的一堆兄弟不是吃干饭的，做这种实实在在的工作不是我们这些小年轻能比的。我也十分的兴奋，一晃眼的工夫，我就要成为“掌柜的”了。给我爸通电话，老爸告诉我他甚至策划了开业的节目来促销，这倒是令我精神一振，不错不错，看来我低估了老爸的商业才能，我问起细节，老爸确实神秘的很，只说让我回来看就是了。</p><p> 再次带着昆子回到了家乡的小城，这次由于正事压身，没有联络弟兄们，当天晚上就准备在刚装修完的小店里进行产品实验。大老远就看到了店面的招牌，这是采用的总部的图纸，异常醒目，看着自家的孩子如此漂亮，我的步伐禁不住开始加速。</p><p> 走到了近前，我才明白为什么二叔与老妈不停地向我投诉，我顿时哭笑不得。</p><p> </p><p>待续——</p><p>第二十章：创业不仅有鲜花</p>[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21 17:55:18编辑过] <p>还不错。</p>
第二十章：创业不仅有鲜花
<p><br/></p><p> 店面是个好店面，大大的玻璃橱窗，精致的推拉玻璃门，让我震惊的是，那么漂亮的玻璃门上，竟然贴上了用红色玻璃纸刻出的八个大字：空调开放，内设雅座。</p><p> 昆子立即笑的花枝乱颤，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抹眼泪，我被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晕倒——老爸真是个绝世天才！</p><p> 玻璃橱窗上仔细一看，我真的疯了，老爸不知道从哪炒了一段语录弄在了上面：你听说过，你看过，可你没吃过！听只归听，看只归看，不如吃一个！</p><p> 敢情还是对联，敢情还那么压韵。</p><p> 老爸后面追了上来，笑嘻嘻地对我说：“不错吧？我想了几天，自己编的，我看中央台广告也没这个提劲！”</p><p> 老爸竟然还引以为毫，我痛不欲生。我妈站一旁阴险地冷笑，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妈在这件事情上不发展成核战争，仅仅被老爸当作是核威胁。</p><p> 我和昆子对了个眼神，几乎同时扑向这些玩意，一口气撕了个干净。老爸很心疼，却也无法阻止，我甚至都不想和他争论了，撕干净再说。</p><p> 进店里一看，还算满意，算是规规矩矩按照连锁总部提供的方案来的，只要没有老爸的创意成分，我就谢天谢地了。</p><p> 刚喘了一口气，老爸按响了音响，顿时店里面充满了悠扬的歌声，爸妈总算达成一致，共同随着音乐开始哼。</p><p> 很熟悉的音乐，很久违的歌声，我也会唱，可是此时我一点也不觉得好听，我甚至想砸了音响，因为放的是红色经典——“浏阳河”！</p><p> 我取出光碟，带着哭腔求我妈：“妈，您二老没事在家慢慢听，赶明咱们去卡拉OK使劲唱。”</p><p> 我妈大为不解：“多好听呀？这曲子听多少年都不落伍。”</p><p> 我没办法，只得向父母开始解释：“我的娘啊爹啊，咱们这店生意不是对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做的，咱赚的是小年轻们的钱，就和你们乖儿子年纪差不多的，还得有点情调，所以这些革命的东西还是别用了，咱们放点钢琴、萨克斯之类的音乐行不行？”</p><p> 我老爸听到后冲我白眼；“过年唱歌你不也唱这些吗？军校呆几年没让你思想健康点，倒是资产阶级小尾巴露出来了！”</p><p> “咳，咱们唱歌我不是陪你们高兴嘛，别乱拿孝敬当真理，现在是做生意，咱就别乱折腾了。”</p><p> 谁知道我妈一听又不乐意了：“敢情你小子一直在忽悠我俩？还学会虚情假意了？”</p><p> 我有口难辩，昆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代沟这玩意儿，真是要命。不得已，我只得玩硬的，正色说：“咱们这店谁是掌柜的？”</p><p> 爸妈倒不否认，异口同声：“你。”</p><p> “那好，掌柜的说了算。太上皇和太后有提意见的权利，可决定权还是皇帝说了算！”</p><p> 父母虽然还是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可我这么一说，倒也不再争辩，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哪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心里却承认我比他们更时尚。</p><p> 如此折腾了一番，虽然我与昆子实验产品后一切顺利，但很多东西需要重做，只得推迟一天开业。当天晚上我立即去了哥们的装潢店，重新设计了门面的字样。</p><p> 由于发生的事情，我开始严重怀疑老爸的开业策划活动。二老却在我追问下闭口不答，将神秘进行到底。不过看他们自信的神情，我也稍微放了点儿心，毕竟，开业的活动在这个小城来说，对生意产生不了大的影响，好产品好价位才是最重要的。昆子也安抚我，总是，无论是什么活动，都是图个吸引眼球，图个热闹。其实，我老爸以前搞过酒店搞过国有的商场，活动也弄过不少，或许是我多虑了。</p><p> 第二天，除了亲自培训招聘来的三个服务员，我也找了发小的兄弟们一起帮忙，他们的任务就是开业时当托儿，我怕到时候弄的店外沸腾热闹，店里面空无一人。兄弟们一听有免费吃喝的好事，各自表态拥护。我看他们的兴奋劲儿，不得又提醒他们在开业当天坚决不能拿酒进店，全都暂时戒烟。</p><p> 哥们们正在商量时，却听到店门外一阵吵闹，哥儿几个赶快出去看。</p><p> 一个黄毛叼着烟，一身的痞子味，大声嚷嚷：“谁是老板？出来！”身边站了一群小痞子，年纪基本都在20岁左右，一看就是找茬的。</p><p> 超哥和冰蛋一听就想发作，我一手拦住。做生意是和气生财，虽然我脾气暴躁，但在这关头想想还是忍住了，我便拿出香烟，给那群痞子先一人递了支烟，满脸堆笑：“哥们，消消气，我是老板，有事好商量。”</p><p> 小黄毛却把我递出去的香烟丢掉脚下，一边踩一边说：“他妈的谁是你哥们？我告诉你，对面的快餐店是我家的，你们这是明摆着抢生意，敢开业就砸你店！”</p><p> 哥儿几个一听就乐了，敢情这都是“古惑仔”看多了，天王老子头上动土来了。远处，两个哥们正抱住我老爸，老爸上过战场，哪受得了这种欺负，一直在骂：“小兔崽子都不想活了？还有没有王法！……”</p><p> 超哥走上前，笑呵呵对那黄毛说：“老弟，刚出来混吧？听说过几年前的四大恶人吧？就是哥儿几个了。赶快回家玩泥巴去，哥哥们不和你一般见识。”</p><p> 小黄毛却一把推开超哥：“别来这套，蒙谁呀，我还是洪七公呢！”</p><p> 或许是这个社会发展的太快，我们本以为这些痞子听超哥这么说后都会让三分，毕竟想当年我们也算是这个小城的霸王，虽说不上踩踩脚就地震，但也是横行无忌。如今却被一帮后辈不屑一顾，实在是有失颜面。看来，讲道理是没用的了。</p><p> 可我也不想开业前就打的鸡飞狗跳，搞的人家都以为是开黑店的，这生意如何能做？</p><p> 我扶住被推了一把的超哥，表情开始狰狞，这叫气势上先压倒对手，我对着那帮痞子说：“那样吧，咱们不打嘴仗，我看你们是想练练，哥哥就替公安局先管管你们，想单挑还是群架你们挑，不过我丑话说到前头，打群架搞不好就蹲号子，搞不好你们那破店也顺便砸了。”</p><p> 每每在这关键的时刻昆子都会出现，这次一样不例外，昆子从店里跑了出来，满手还是色拉，不顾污染我的衣服，一手拉住了我。超哥与冰蛋赶紧拉走昆子，连忙劝慰她说没事，不处理不行，生意没法做。昆子被拉到远处还不停的叫：“不许打架，不许打架……，点到为止，点到为止……。”</p><p> 她倒是还知道“点到为止”，却不知道街头打架哪能象武侠电影一样？别说点到为止了，就连招数也是没有的，拼的就是反应、速度、力量，还得能挨。</p><p> 我正在气愤被昆子弄了一身的色拉，痞子群里出来一个家伙，看着很精神，象是练家子。</p><p> 我猜的果然没错，黄毛说：“我这哥们是咱市空手道冠军，要不你们俩单练一下？不过被打哭了别求我。”说完哈哈大笑。</p><p> 他奶奶的，这是哪跟哪呀，生意还没做，比武就先来了，都看电影看多了。对手还是号称空手道冠军的家伙，虽然是小城的冠军，可也是练家子，搞不好今天真要挨揍了。</p><p> 超哥远处嚷嚷着：“打就打，天儿也是一掌劈死一头牛的高手，谁怕谁啊。”</p><p> 我恨不得冲过去踢超哥两脚，让他替我打去，这家伙30岁的人了，还整天练拳头，整个一现代武痴。我在外工作几年，腹部的六块腹肌早就变成了六个赘肉褶子。不过，怕归怕，为了辛苦折腾的生意，也为了这口鸟气，死都死了，我就不信小毛孩子练两年能顶上我这多年的实战经验。</p><p> 我故做轻松地对黄毛说：“哥哥不教训你们你们还真能装孙子，走吧，去旁边胡同，此事一完，以后谁再找事，我他妈的不做生意了，就专门砍人了。”</p><p> 我由于中学时经常在家打沙袋，老爸倒是对我充满信心，虽然我妈有些担心，可老爸坚持说虎父无犬子，被人欺负不是咱家的风格。我爸甚至教训昆子不要腻腻歪歪，顺便传授她我家流血不流泪的光荣传统，昆子面对未来公公的教训，再也不敢多言，只得怯怯地随众人观战这场现代比武。</p><p> 空手道那孙子估计是参加比赛不少，一直在做热身运动，一会儿劈腿，一会儿弯腰，甚至还来个腾空旋风腿，看的我心惊肉跳，那群痞子却是连连叫好，恐怕他们都觉得我死定了。</p><p> 超哥与冰蛋十分配合，又是给我揉肩又是锤背，冰蛋手里还抓着从店里拿来的白毛巾，我问他干啥用，那斯竟然说关键时候丢给我用——到底是兄弟，担心我被人揍的稀巴烂。要不是大阵当前，真想抽他一顿，关键时候给我弄的这么泄气。</p><p> 空手道那孙子狞笑着走向前来，看来，硬着头皮也得上了，我攥紧拳头，迎着走向前，老虎不发威，别把我当病猫了！</p><p> </p><p>待续——</p><p>第二十一章：谁是最可爱的人</p>[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17 10:00:42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