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社》写给向往过大时代、大成就的青年
<P>down5214.asp?ID=37558《蓝衣社碎片》</P>
<P>作者:丁三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P>
<P> 有些历史人物似乎耳熟却不能详。原因不外乎是这些历史曾犯了政策的大忌。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问题便不成为问题了,于是就有人出头给大家补课。长篇历史报告文学《蓝衣社碎片》就是这类作品。
四十岁以上的中国人都依稀听说过蓝衣社,略有党史功底的人也许知道它就是三青团的前身,是个臭名昭著的特务组织。《蓝衣社碎片》虽是补课式的历史文学,但它兼有翻案作品的资质。现在历史题材文艺作品的翻案风愈刮愈炽,只管捡那些遗臭万年的卖国贼、刽子手来翻。那可真是戏不在好,有翻则灵。一时间,被颠倒的历史差不多又都被颠倒过来了。只可惜,颠来颠去,手法大致相似,万变不离二元论,黑白颠倒而已。因此,绝难一翻永逸。</P>
<P> “蓝衣社”廓清了历史疑云,却不屑做哗众取宠的翻案文章。尽管每个读者掩卷之后,心中都有了关于这个组织的全新印象,但这只与历史有关。因为这时的蓝衣社绝无法用反动或进步来一言以蔽之。</P>
<P> 很少有人知道,蓝衣社的缘起,竟是一群忧国忧民的黄埔青年才俊。他们在日本留学期间发现日本侵华战争迫在眉睫,而内患积重内乱不已的政府国民或浑然不觉或熟视无睹。蓝衣社创始人四下游说,终于联合国民党军内的一群有志青年,结成社团,肩负起救党救国,抵御外侮的历史使命。这时的蓝衣社与戊戌六君子,黄花岗烈士和秋瑾、孙中山无异,都是壮怀激烈的革命志士。</P>
<P> 蓝衣社成立之初,对内励精图志纪律严明,这在腐败成风的民国政坛不啻是吹入一缕清新的气息;对外则是复兴狂飙廉政风暴,锋芒所指贪官污吏日寇汉奸。就抗日而言,东北义勇军的首领马占山是蓝衣社护送去外蒙古,以从而保留了东北抗日力量的火种。蓝衣社还在长城与日寇血战,损失惨重。江南的忠义救国军也是蓝衣社领导的。日本特务组织对蓝衣社恨之入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P>
<P> 当然,蓝衣社反共也是很坚决的,曾重创红四方面军,并对苏区进行封锁,给中央根据地带来极大的困难。从政敌的角度讲,蓝衣社确是我们的死敌;但从该组织的自身逻辑上讲,它反共与抗日肃贪的宗旨是一致的。这里体现了作者历史主义的态度。</P>
<P> 蓝衣社的命运是典型的物极必反。它应运而生,在一群青年精英的努力下,迅速发展壮大,成为国民党三大派系之首。其它两个是CC系和政学系。然而辉煌了短短几年,蓝衣社就衰亡了。其原因很复杂,分析研究是历史学家的事。作品重点在于揭示其青年精英的悲剧所在。</P>
<P> 蓝衣社的悲剧在于,这些青年志士的爱国热血为独裁者专制主义所利用,成为他们党同伐异的利器。而当蒋介石利用蓝衣社度过内忧外患之后,又对蓝衣社的发展壮大深感不安。擅长权术的老蒋打击排挤最终解散改编了蓝衣社。</P>
<P> 蓝衣社更大的悲剧在于青年人自己。他们最初像反抗恶婆婆的儿媳妇,等到自己做了婆婆,并不因为当年反得辛苦而有所改变,反而变本加厉地压迫下一代。如此循环往复陈陈相因直至反抗越重压迫越深。蓝衣社的悲剧也是旧中国青年人的悲剧。历史上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如康有为,又如汪精卫。</P>
<P> 读完《蓝衣社碎片》,历史的无常和必然真是令人百感交集,不由得让人想起元曲《单刀会》中的一句:这滚滚长江中流得不是水,而是流不尽的英雄泪。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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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蓝衣社》后记</P>
<P> 我是在通俗文学的熏陶里长大的。小时候读《故事会》、《今古传奇》、《童话大王》,略大一点,是金庸先生的小说。以《笑傲江湖》为例,15年里,我前后读了几十遍。它不仅一次次让我接触着汉语的优美,起承转合的严谨,人物形象的鲜明单纯,而且深重影响了我的个性和情趣。</P>
<P> 《蓝衣社》也是一个通俗文学。它从潜伏在我心里长达十几年的,我老家渔村的一些旧事、传说开始。正如所有乡下孩子都喜欢“聚义”故事、秘密组织一样,“口头文学”是这本书的酵池。</P>
<P> 然而仅仅有传说是不够的。在我27岁的那个夏天,因为一些特殊的机缘,我知道它不仅是“传说”,更是一段动人心魄的历史,是“真实”。特别重要的是,浮动在这段历史里的一群青年,我有着恍若隔世的亲切。</P>
<P> 传说、“真实”与人物,都使我开始《蓝衣社》的写作。而在长达18个月的时间里,不断出现在我脑海的,是一些亲切的名字。</P>
<P> 我过去的十年是凄苦而暗淡的。所结交的第一个难忘的朋友,是一个叫“小卓”的人,他比我还要小两岁。历史上的福建,是个没有多少田土、收成的贫瘠之地,几乎每一个孩子都吃番薯长大,但奇怪的是,这里的汉语气息,却是古典的、温和的、优美的。小卓就是我的第一个“文友”。</P>
<P> “文友”也者,是自己冠以的名词。当时我在福建省图书馆自学,贫寒的状况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在离福州大约100多里的一个小县城读书,每周也只有10元钱的生活费。两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无比困苦,但他还坚持写诗。</P>
<P> 我们大约每半个月见一次面,大多是我去那个县城。到达县城,往往是傍晚时分,夕阳斜斜地照射进他与人合租的那间小屋,墙角都是啤酒瓶子。都是好酒的人,我们有时赊帐,有时借钱,总能张罗出足够的啤酒。</P>
<P> 印象里的小卓,总是紧紧地抿着嘴唇,倾听我谈一篇篇时兴的小说。我们处在讲时髦的年龄,“先锋”、“新写实”乃至“寻根”都让我们心动。然而这个日子没有持续多久,我上北京去了,小卓也从军。</P>
<P> 我们从此很少联系了,我也不再谈文学了。当生意人、“发财”,是我此后许多年头的主要向往。文字是那么脆弱的东西,它不能影响生活的任何一个局部。这时,在北京,我认识了再一个我难忘的朋友老苗。</P>
<P> 老苗是我的兄长,至今都是我最敬重的朋友。然而,当时我们的交往是很格格不入的,我身上有深重的流民气息,经常借钱不还,而且,即使在那样的境况下,对许多发了小财、或有一些小功名的人,时常抱以一种自欺欺人的蔑视。但他却是一个严谨务实、重信然诺的人,并且对许多事物的看法都深入宏大。</P>
<P> 就是在这样的对立里,我们的交往和友谊居然维系至今,维系了十几年之久。这是一个令人奇怪的事实。自然,勿需讳言,他的亲切和宽容风格,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潜伏着,却毕竟在一点一滴地影响和改变着我。</P>
<P> 在北京当流民几年后,我回到福州,开始了商业生活。与我一起做事的,先后有十几个青年,这时我开始尖锐、暴戾,但那些出身苦寒的人,却无一例外地让着我。我的第一个伙伴文良兵,我一度的秘书大王,我最主要的伙伴小迟更是如此。</P>
<P> 我们一同在凄苦里做着发财梦,度过了几个最冷的冬天。我们几次险些真要发财了,但最后总是抓不住。一个有深重流民风格的人领着一群诚实刻苦的人做事,其大抵的下场就是这样。</P>
<P> 做了四年多的生意后,我仍然一事无成。2001年3月,我再一次到北京时,我终于心灰意懒地承认,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于是回去后我解散了公司。而几个月后,当我打算开始写《蓝衣社》时,我的这些朋友,他们的性情、风格、人品乃至形貌,也使我加深了对《蓝衣社》一个个主要人物的理解。</P>
<P> 我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腾杰、贺衷寒、康泽、刘健群,也看到了戴笠、桂永清等人。如果说过往的时间、历史可以湮灭,那么,一个个青年共同的、相似的形貌和命运,却是恒久的。从历史里我们能看到自己,反过来也是这样。</P>
<P><FONT color=#ee1111> 因此,《蓝衣社》是写给向往过大时代、大成就的青年的。</FONT></P>
<P> 在《蓝衣社》行将出版的前夕,感谢我的恩师王金石先生。15年来,他一直激发着我对汉语的热爱,并关心我的前途。感谢我的未婚妻程铭,她一直陪伴我度过写作的18个月,并照料我的生活。最后,特别感谢我的责任编辑周昌义先生,在我把未成稿投给他9天以后,他就打来了热情洋溢的电话,使我决心把它写下去。此后一年的写作和修改,在很深的层次上更可以说,这本书其实是我和他“共同创作”的结果。</P>
<P> 丁三,2003年3月22日下午于福州</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3-2 19:09:00编辑过] 这么好的纪实文学居然没人顶? 当然要顶,那个时代的风云啊!! 非常感谢! <P>耳闻已久,要是pdf格式就好了</P> <P>值得好好看看,了解中国历史不被人提起的一面!</P>
[原创]
好啊大时代的英雄啊 <P>相当不错</P><P>不论论史还是讲组织学,都是难得的参考资料</P> 历史是个小姑娘,总是任人打扮。 <p>阿懒你太客气了</p><p>历史,特别是中国的历史,其实就是娼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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