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老实人季羡林——读《牛棚杂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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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right"><b>纪彦峰</b><b></b></p>
<p>季羡林1911年生于山东临清，是名符其实的“世纪老人”。 要是再能坚持两年，老先生就活了整整一个世纪了。老先生的离世，让中国学术界有少了一个“国宝”。</p>
<p><b>“老校工”</b><b></b></p>
<p>网上流传很广泛的老先生的一个轶事是这么说的：北大一个新生报到，在校园里看见一个貌似老校工的老头，该新生就请这个老头帮忙看行李，然后忙着去办理各种入学手续。手续办完了，老头还冒着烈日在帮新生看行李。在不久之后学校举行的开学典礼上，新生们就看到“老校工”身着中山装端坐在主席台上。原来帮学生看行李的就是时任北大副校长的季羡林老先生。老先生的平易近人与朴实可见一斑。</p>
<p>季老先生总是自诩为“土包子”。但这个“土包子”在1935—1945年留学德国十年之久，获得博士学位归国。而且他精通12种语言，例如英文、德文、俄文、斯拉夫文等，另外还精通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等古代语言，看国外的学术文章一般不看翻译过来的，都是直接阅读原文。老先生经常以一身中山装示人，表面看起来土，骨子里实际上全是“洋墨水”。</p>
<p>前几天，央视的民族器乐大赛评委田青说了一句话很对：“现在最土的人就是那些看不起本民族文化的人，土得掉渣！”对本民族文化不了解的人，不仅“土得掉渣”，而且往往会成为“无根”之人——本民族文化不精通，“洋墨水”也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最后两方面都不行。</p>
<p><b>“老实人”</b><b></b></p>
<p>打开季羡林的任何一本散文集，总是被扑面而来的朴实、真诚所打动。近年来，老先生的散文集卖的很火，很多出版社都推出了他的形形色色的散文集，无论是早期的《朗润集》、《留德十年》、还是后来的《病榻杂记》以及各种版本的《季羡林谈人生》，都没有所谓的“大家”风度，用朴实的话语讲述他身边的故事，着实让人感动。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牛棚杂忆》一书中，他诚恳地反思了“文革”前后自己的心路历程以及“文革”中他遭受的种种磨难，是比较少有的知识分子反思文革的书，对于后人研究“文革”这段不正常的历史，留下了珍贵的史料。</p>
<p>他有一句名言说：“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从这句话可以看出老先生经历一个世纪的风雨之后所积累的人生智慧。季羡林的很多言论，都是毫无城府的大白话，没有拐弯抹角的地方。</p>
<p>老先生在《牛棚杂忆》中回忆道，很多在“文革”中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很多折磨、摧残过老先生的坏人，文革结束后坐牢的坐牢，流放的流放，结局都非常暗淡。正应了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反倒是这个老实巴交、手无缚鸡之力、貌似“老校工”的老人，得以颐养天年，充分印证了“守正出奇”的哲学。</p>
<p>改革开放以来，学术界也渐渐成为一个名利场。近几年来曝光的学术丑闻接二连三。很多导师把研究生当做免费劳动力来使用，更有甚者，将学生的成果据为己有，沽名钓誉者比比皆是。但老先生却相反，对于社会公众赠予他的“大师”、“泰斗”、“国宝”这三顶桂冠坚辞不受，并且感到“坐立不安”，充分看出老先生朴实无华的本性。</p>
<p><b> </b><b>“大好人”</b><b></b></p>
<p>老先生生前是个老实人，也是个好人。他研究的专业领域高古难懂，但是老先生的散文文笔优美、自成一家。不管写人纪事或者是描境抒情，总是能够娓娓道来，让你觉得一位经历一个世纪风雨的老人在用平和、语重心长的语气为你讲述过去的故事。老先生的人缘非常好，在他去世之后，各种悼念活动纷纷举行，他的亲友、至交、学生自不必说，即使那些素昧平生、仅仅读过老先生的几篇文章的人，也纷纷缅怀他。</p>
<p>“文革”中很多人迫害过季羡林，但是正如他在《牛棚杂忆》中所说的一样，老先生文革结束后官运亨通，一直做到了北大副校长，各种各样的学术帽子好几十顶。要是老先生存有丝毫“秋后算账”的心理，那真是太方便了，但是老先生都没有计较，没有一丝一毫的打击报复。老先生的善良可见一斑。</p>
<p>季羡林是“大好人”，但不是老好人。对于好人、坏人，老先生有一句名言如下：“对待一切善良的人，不管是家属，还是朋友，都应该有一个两字箴言：一曰真，二曰忍。真者，以真情实意相待，不允许弄虚作假；对待坏人，则另当别论。忍者，相互容忍也。”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老先生对于“好人”、“坏人”有自己的看法与所坚持的原则，他并不是无原则的“老好人”，他不仅承认世界上有“坏人”，而且对待“坏人”的方法与原则应该区别于对待“好人”的方法。</p>
<p>斯人已逝，风范长存。季老先生的追悼会上，有人撰写了一副长长的挽联，可谓异常准确地概括了这位大师绚丽多姿的一生，以及他为人、为师的高古风范——上联为：“文望起齐鲁，通华梵，通中西，通古今，至道有道，心育英才光北大”，下联为：“德誉贻天地，辞大师，辞泰斗，辞国宝，大名无名，性存淡泊归未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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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LINE-HEIGHT: 150%; MARGIN-TOP: 7.8pt; BACKGROUND: white; mso-para-margin-top: .5gd"><font size="3">通联：（<span lang="EN-US">255000</span>）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新村西路东方商务中心10楼<span lang="EN-US"> </span>纪彦峰</font></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3 16:57:01编辑过] <p>一直想拜读下季老的这本书，由于工作的借口繁多，迟迟没去好好看下，真是惭愧！今天在这看到这篇书评，又激发了我去了解季老的冲动。有空肯定去好好啃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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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楼主：“以及“文革”他中遭受的种种磨难” 这句话好像有误吧！</p> 谢谢楼上的，谢谢你看的这么仔细！确实写的时候太匆忙没检查，改过来了！也谢谢投票的，呵呵！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3 17:06:45编辑过] <p>你好，纪老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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