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4.</p>
<p>一个晚上我都在想，朱萌萌怎么变化这么大。以前从来不谈金六福珠宝，想戴项链也就是在外贸市场或者新疆浪人那里买一根而已，最多也只是在银器店消费一把，用不了几个钱。可现在怎么是这样？是环境变了还是人变了？</p>
<p>我清楚地记得高中语文老师说过一句话，环境不仅影响一个人，而且能改变一个人。我很崇拜他，所以他的话我也深信不疑。朱萌萌刚来这座城市时，素面朝天，脖子上什么也不带，干净素雅。可现在？自从她当上经理之后就变了，开始学会打扮了开始学会购买高档化妆品了，以前买大宝现在买两个氢分子一个氧分子，开始了质的飞跃。这个女人变了，我望着躺在我身边的女人陷入一种可怕的假想当中，脑海里更清楚地记起语文老师讲过的话，女人是最容易被环境所左右的动物，他们往往在环境面前容易失去判断力，一味地盲从成为他们的方向和动力。</p>
<p>人都是异变的。尤其是在当今日新月异的时代，每一种诱惑都很诱人，又都致命。但是面对诱惑又有几个人可以嗤之以鼻，可以完全不当回事呢？</p>
<p>大家都是凡人。凡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会有贪念和欲念。而虚荣是女人的致命毒药，是每一个女人都无法逃避的。朱萌萌自然也不能例外。</p>
<p>我清楚地知道，朱萌萌开始虚荣起来了。只是这种虚荣还在萌芽之中，蠢蠢欲动，还没有大面积地爆发。我担心那一天，如果大面积爆发了，我该如何面对如何应对？也许那时我根本就应对不了。我没钱，何况家里还有老爸老妈需要我赡养，需要我每个月寄钱回去。</p>
<p>但愿朱萌萌还没有变化，今天的反应只是一个偶然现象。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默默安慰自己。</p>
<p>“怎么还不睡？”朱萌萌眯着眼睛翻过身，睡意朦胧。我刚才不小心把腿压倒了她的腿上。“不要再闹了，刚才我已经很累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去面试吗？”朱萌萌嘟嘟囔囔地说着翻过身又睡过去。</p>
<p>我只得叹口气，本来想和她说两句，大家交流交流，可根本没有等我开口，她又睡了。我不敢吵醒她，我怕她。我怕她只是怕她闹。她一闹就几乎陷于疯狂，捶打自己的脑袋，撕扯自己的头发，在地上翻滚，摔打手机，甚至离家出走。有一次晚上她和超市的收银员吵起来，原因只是收银员速度和态度差了那么一点点，朱萌萌就没有好脸色给她看，说收银员没素质，缺乏培训。没有想到收银员根本不买账说什么我就是这个素质你怎么了？朱萌萌不干了，要找超市主管辩论。我拉着朱萌萌说算了算了，这么点事情犯着和她说嘛。别和她一般见识。我又安慰收银员说朱萌萌心情不好你就不要闹了。没想到我们刚回到小区，朱萌萌就把手机狠狠地摔了出去。我急忙捡起手机，莫名其妙她为什么突然生气。</p>
<p>到了家里，朱萌萌忽然扯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我傻傻地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p>
<p>朱萌萌只是哭，嘴里好糊不清地低喊“活着没什么意思，还活着干什么？”</p>
<p>我死命拉住她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你哭什么？”</p>
<p>在我苦苦追问和哀求之下，朱萌萌终于停止了哭泣，“你帮着外人说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p>
<p>我无语，更不知所措，“我怎么帮助外人了，你胡说什么？”</p>
<p>“你刚才就帮着那个收银员了，”朱萌萌说着就往阳台上跳。我们住在四楼，跳下去可能不会死，但残废活着瘫痪就说不定了。我吓得急忙抱住她，嘴里一个劲地道歉，“我错了，可我并没有帮助她啊。”</p>
<p>“那你说我什么，当着那么多人说我”朱萌萌不依不饶，眼见跳步了楼，甩手就拉开门出去了。等我醒悟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了。</p>
<p>站在小区的大门口，我心慌慌，脑门子都是冷汗。这座城市的夜晚不太平，骗子流氓黑社会到处都是。曾经在白天就有一个女的被一辆车子带走，如果不是恰好被人看见报了警的话，那个女人的下场会很惨。何况现在是晚上？</p>
<p>我不住地拨打朱萌萌的手机，可一直都是冷漠的关机提示音。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双腿发软，直打颤。各种各样不好的预感和画面开始不断在我脑海浮现。小区的门口就是马路，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城中村，一个鱼龙混杂一个藏垢纳污的地方。</p>
<p>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只好一个劲地拨打电话，一个劲地在心里祈祷，同时在心里不断咒骂。骂朱萌萌也骂我自己。</p>
<p>半个小时后，朱萌萌的手机终于通了。可她不说话，我心里更加担忧，我几乎是哭喊着，“萌萌，是你吗？你说话啊，我担心你。”</p>
<p>电话突然断了。我一阵发麻，不会是出意外了吧？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还好电话终于又通了，“萌萌，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你快回来吧，外面不安全！”</p>
<p>在我喊了好多遍之后，朱萌萌终于说话了，哭泣的声音里夹杂着害怕，“老三，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不认得。”</p>
<p>我心里既是恼怒更是担忧，什么路都不认识还敢随便乱跑，真是无知者无畏啊。</p>
<p>抱着朱萌萌，我的心一边在哭，一边在疼。</p>
<p>而此时，朱萌萌正安宁地睡着，如果不是以前发生的故事，我一定会把她看做一个可爱的乖女人。</p>
<p>可现在，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就像一座火山，一座可以随时爆发的火山。</p>
<p>女人都是怪物，让人猜不透的怪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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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p>有用贴太少，喜欢就上啊。给点动力嘛。</p>
<p>5.</p>
<p>穿着几乎没有穿过的白衬衣，系着一条素雅的领带，我坐在公司的会客室里等着。</p>
<p>说好的是九点面试，可我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在这个敞开式的会议室里摆放着六张铁艺圆桌，每张桌子边坐着几个人，看来这些人都是等着张明磊老板最后面试的。</p>
<p>我是八点半就来了。这是我的习惯，无论是什么样的约会，我都习惯提前半小时到。我是小人物，只能是我等别人，怎么可能让别人等我呢？</p>
<p>因为天气热，我喝了一瓶矿泉水，再加上前台小姐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就不得不多跑了一趟洗手间。等我回到会议室时，张老板面试的那间小会议室还没有开门。</p>
<p>妈的，谈什么事情，搞这么久，我当时真的想一走了之。那个叫张小玉的招聘专员悄悄走到我身边，低声道，“方先生，不好意思，可能还要等会。”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我眼里一定暴露了我的愤怒。为了这份工作我忍了。</p>
<p>一直等到十二点，张老板终于推开门，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状态不是很好，出来后就匆匆下楼了。我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里面。我的听力很好，而且我坐的位置离小会议室很近，所以我听到了一点谈话。</p>
<p>五十多岁的女人问道，“张总，刚才那个怎么样？”这个女人我后来才知道，其实她才三十五岁，是人力资源部总监朱梦影，也是后来的办公室主任。知道她的年纪时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一个劲地问人力行政部的刘英，也是我的一个老乡，唯一一个在前期没有给我添乱的人。刘英的样子很谨慎，“那是真的，确实只有三十五岁。”“三十五岁就这么老？”我还是不敢相信。刘英便不再和我争论，怕被人发现。后来我才明白，一个女人沉迷于勾心斗角，想不老都挺难的。</p>
<p>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张明磊。张明磊看上去精神焕发，“感觉不好，这样的人就不要了。”我听得一呆，感觉不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家赫赫有名的企业老板招人就凭感觉？没等我细想，终于轮到我了。</p>
<p>我小心翼翼地敲门，听到“进来”两个字后轻轻把门推开然后又轻轻关上，随即一个三十度的鞠躬，双手将我的简历和方案递了过去，“我是方子山，今年二十七岁，从事过市场部副经理的工作，现应聘公司市场部市场主管职位。”</p>
<p>张明磊和朱梦影对视一眼，两人眼里流露出笑意。朱梦影道，“请坐吧。”</p>
<p>“谢谢，”我答应一声，把屁股斜斜地搭在椅子上。我这个动作让张明磊的眉毛扬了扬。</p>
<p>“你就是方子山？”张明磊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来，他一边随意地翻阅我做的方案，一边随意地说道。</p>
<p>“是，我是方子山，现年二十七岁，未婚，长沙人。”我恭恭敬敬地回答。</p>
<p>“好，就这样。不错，小伙子。”张明磊脸上闪现一丝笑容，顺手将方案退给我，然后又在我的简历上刷刷地写着，接着将简历推给朱梦影，“朱总，你通知你们部门，帮着把手续办了。”接着又对我说道，“小伙子，明天你就来上班吧。”</p>
<p>我使劲按捺住自己的心情，走出门外之后才长出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太轻易了！简直出乎我的想象！前前后后不到一分钟。这一分钟就决定了我的去留。而我曾经准备的许多场景都没有用上。张明磊的态度和行为让我很吃惊很诧异，很是不解。不过最后我也懒得去想了，就把他归咎于我的卑躬讨好了他，取悦了他。</p>
<p>几年以后，我离开了这家公司。在一家门户网站上，有人就张明磊的招聘说的一无是处，说张明磊是泥腿子出身，没文化没素质，做事凭感觉，拍脑门子行事，不动人事，更不懂人力资源，什么爱护人才珍惜人次简直就是狗屁……写的挺多，我没有认真看，也没有用心去看。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没有什么意思，那个老板招人自有他自己的方法和主意，别人是无须过问的，也是不必过问的。用你就用你，不用你就不用你，用得着说那么多吗？在这个以经济利益为导向的社会，老板如何招人不需要别人的评论，尤其是一个落选者的评论。</p>
<p>我认为这样的事情很无聊。但后来另外的一篇文章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那是一篇八卦的信息，我喜欢这样的信息，可以让我在劳累之际得到一丝安慰。</p>
<p>“我通过了。”我按照吴光的意思给他打了电话。</p>
<p>吴光在那边也很高兴，“我知道了，你准备哪天过来？明天来上班吧？！”</p>
<p>“是，我明天过来上班。”从面试出来到我给吴光打电话，前后不过一分钟，吴光就知道了我被录取的消息，这个人的能量不小啊，是谁告诉他的呢？是朱梦影还是张小玉？</p>
<p>回去后，我去超市买了几个菜，然后就坐在电脑前看碟，又把《黑洞》看了一遍，看累就躺在床上睡了。晚上的时候，朱萌萌早早就回来了，看见我做的一桌菜，就知道我被录取了。朱萌萌兴奋地文了我一口，“老三，我知道你肯定行的。”</p>
<p>后来，朱萌萌真的又让我行了一把。</p>
<p>“小人物大职场”一个两个人的职场故事，道出了他们的职场生活面貌，总体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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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呵呵，就是有点感觉大局方向不清晰，故事凌散，感觉不出中心。</p>
<p>6.</p>
<p>“老三，那你什么时候去买项链啊？”朱萌萌趴在我身上，细声细气地说。朱萌萌温柔起来还是蛮温柔的，如果不是后面有肖丽的那件事，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就是这么一会事情。肖丽给了我另外一种感觉，一种全新的感觉，让我重新认识和体会了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让我走向了一段阴暗的路。</p>
<p>“买？那项链很贵的，”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底也就那么几万块还等着有一天可以付一个首期，那是不能动的。可我手里没有余钱，一发工资我就存一半到银行了，还有剩下的三分之一给了还在家种地的父母，其他的钱就吃饭打电话坐公交所剩无几了。而朱萌萌手里的钱基本上是月月光，尤其是她当上这个经理之后，消费能力大幅度上涨，请客送礼化妆品衣服鞋子，往往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她花的。可不买肯定不行，朱萌萌要是发起飙来，我还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没办法，我只得拖延，“要不，等我发了工资再买？”</p>
<p>“不行，那还得等差不多两个月。”朱萌萌断然否定了我的建议。</p>
<p>我只能骂那些该死的家伙，那些制定劳动法的傻瓜，为什么可以允许企业可以在两个月之内交付工资？在国内，很多企业都是第二个月的十五号或者二十号发放上月工资，甚至还有企业是二十五号发放上月工资，真能把打工者拖死。在后来的工作中，我有幸遇到了一家不错的企业，他是当月十号发放当月工资，这在私营企业中不多见的。可惜这样的企业少之又少，而拖欠甚至欠薪逃跑的企业多只甚多，在深圳在广东，每年就有数十个这样的无良企业，动不动就靠欠薪或者欠薪逃跑来赚取自己的第一桶金。</p>
<p>“不等那又能怎么办？我身上没有余钱啊。”说到这里，我很无奈，一个男人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豪气，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现实就是如此，面对这座城市高不可攀的房价高额的消费，我不得不低下自己头。我认输。如果说我以前还有一点清高和孤傲的话，在无情的现实面前，我只剩下卑微和猥琐。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愤青了。而是一个地地道道为生活而忙活的小市民，为一日三餐而打拼的打工者。</p>
<p>朱萌萌根本就想不到我此刻心里在想，兀自陶醉，“老三，要不周末我就去买，钱嘛我先垫着，这个月我不买衣服了。等你发工资你再给我补上。”</p>
<p>“哦，你自己出钱买？”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郁闷。这一板闷斧子还是让我难以接受。可这就是女人，一个固执的女人的追求，让我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这年头为什么说女人的钱好赚，是因为女人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所蒙蔽而不顾一切。</p>
<p>“是，我买。”朱萌萌兴致勃勃，完全没有理会到我的心情。或许她根本就不会想到我这样的心里状态。很多女人甚至是很多人在注意到自己的事情时是从来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他们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从头至尾只会想到自己想要得到的那些东西，完全被即将得到的幸福所蒙蔽。</p>
<p>“行，那你就先买吧。”我无话可说，只觉索然无味，“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还没有等我说完，朱萌萌已经进入梦乡了，脸上还挂着浓浓的笑意。我暗呸一声，女人啊都是什么玩意，就一个值不了四千八的项链，就这么兴奋和满足？是不是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一样，都喜欢金银财宝，不喜欢平淡安宁的生活？千万不要说这两者可以融合交叉。那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当人有了贪念欲望，就远离了平淡安宁的生活。以前的朱萌萌不是这样的，那时她是一个多好的孩子啊，从来不和人攀比什么，只要有衣穿有饭吃，日子平平淡淡也无所谓，就算以前买衣服都是在外贸市场啊之类的地方，一件衣服二三十块就很开心了。现在到底是怎么了？</p>
<p>是时代进步了还是消费理念改变了？是GDP上去了还是我落伍了还停留在学生时代的消费观念？我没有，我没有，我断然否定自己，我只是想多存些钱，早日能买一个小小的房间，完成我蜗牛一般的房屋梦想。这也有错吗？</p>
继续看下去，故事并不零散。希望你能开心，
<p>7.</p>
<p>上班后才知道吴光还不是市场部经理，他是市场部市场组高级主管，负责市场推广方面的工作。这些工作不等同与大家所说的markting，更多的只是promotion，主要工作就是促销推广，其次才是广告宣传、订货会等事宜，而展览会之类的工作室不需要市场组做主力，市场组只需要配合一些广宣资料即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一个正规的市场部。其实，在国内的企业有多少人真正了解市场部的功能呢，还有多少营销中心挂着大大的牌子实质上做的只是一些sales的事情。张明磊曾多次说过要让市场部领导销售部，可实际上那是很难很难的。销售部永远欺负市场部不懂产品不懂市场，市场部永远嘲笑销售部不懂品牌不懂长远规划。可无论怎么争夺，张明磊总是不会给予结论，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分而治之是他不高明却长盛不衰的一个手段。而市场部总占不了上风，比较，销售可以赚钱回来，市场部却只能花钱出去。虽然大家都说没有市场部的支持，就没有销售部的辉煌。大家听后也很高兴，可我却高兴不起来。销售部明明把我们归入后勤了，我们还有什么高兴可言。难道他们真不知道，每次到年底，优秀部门总是要感谢一连串的部门，那些都是后勤部门。</p>
<p>市场部还有两个个组，就是平面设计组和空间设计组；空间设计组后来独立出去了单独成为一个空间设计部。设计组高级主管范明，一个年级不大，长得高高瘦瘦的男人，不过我很少看到他自己在电脑上操作，大多的时候是他拿着设计稿找张明磊老总签字，有时也会看到张明磊将设计稿扔到他脸上，破口大骂这就是你们的设计稿啊？！垃圾！狗屎！我找一个学生都比你们做的强！而范明脸色平静，捡起设计稿站在那里，仍由张明磊臭骂。我很佩服他的勇气，能够承受这样的侮辱。而据我所知，这样的辱骂在他身上发生过多起，而他从来就没有红过脸，有好几次我面对面和他沟通一些事情，近距离地观察发现他的脸皮也不厚，怎么就不脸红呢？不过，他没有胡子倒是真的，难道是练成了铁皮功，胡子不长，刀枪不入？</p>
<p>市场部经理姓雷，叫雷鸣，一个很气魄的名字，人看上去也长得很粗狂，很有气势。后来我知道，雷鸣没有面试我，是因为他马上就要走了。我的预感很不好，我刚来，我的顶级上司却要辞职。雷鸣是张明磊早期创业的头马之一。张明磊甚至已经给他买了房子，可他还是要走。据说是想自己去创业。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直到不久以后我才知道他去了北京。</p>
<p>雷鸣很好，客气地和我打了个招呼，便让吴光领着我认识了办公室里的同事。除了文案高小敏、朱丹，策划王泉、李进之外，设计组的同事也很热情地和我打了招呼。可能有些人的表情不怎么样，但至少语气上还是比较客气的。多多关照这句话我差不多说了二十遍，我也收到了诸如互相关照互相支持这样不疼不痒的话。</p>
<p>这样的话我说的多了，也听的多了，从来就没有放到心里去。习惯了场面话，但并不代表我只是把这些当做场面话。毕竟，可以从这里找出一些内在的东西来。比如高小敏和我说话眼睛却没有看着我，设计组的谢敏和我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等等。我和他们素不相识，他们自然不需要给我脸色看，但他们确实又表现出这样一种状态，那一定说明一些问题。要么他们对这样的场面话已经麻木了，这说明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已引不起他们的热情。而我可能就是一个过客，他们没有必要表现太多的热情。要么他们把自己当做过客，一个随时要走的人是不需要强装热情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太累了太忙了，以致于忽略了一些表面的东西。我心里有些担忧，看来这家公司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搞。说不定就是我的一个滑铁卢战役。</p>
<p>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饭，这是一个很难得机会，借着给雷鸣送行的机会大家聚餐。可吴光却告诉我这是给我的接风宴。当时我很惊喜，市场部这么多人为我接风，这当是何等的荣幸啊。我忙着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这顿我请。虽然我知道这顿钱不会少，二十个人吃饭，就算再怎么省，没有个六七百那是肯定过不去的。可人家既然给了你面子，你总不能不表示下吧。</p>
<p>吴光嘻嘻一笑，脸上的麻点跟着抖动，“不需要，我们来请。”</p>
<p>我感动得鼻涕都要流出来了。跟着这样的领导在这样的团队工作岂不是很开心？</p>
<p>可是后来设计组谢敏的那句话彻底打击了我，让我一时难以接受。吴光竟然是这么一个人？！</p><br/>
<p>Thank you for your shares</p>
有意思!
<p>比生活要现实</p>
<p><font color="#000000">支持,希望<font face="Verdana"><strong>stonely</strong>能坚持写到60岁.........</font></fon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