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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怀疑我的手指 钎细而不细长 诗歌 钢琴 或者艺术 离我仿佛隔离好几个世纪 遥不可及
消瘦的手掌 坚硬而又灵活 镰刀 斧头 或者庄稼 在我的手心里欢快着或者痛苦着 来来回回
哥哥很久以前就离开了庄稼 在不同的城市行走 那双手掌长年和机器、油污相伴 黑黑地长满了厚茧
我也在多年以后离开了家乡 手指间还夹留着庄稼的清香 在键盘的敲打和鼠标的游离之下 手指开始慢慢淡忘
我常常凝望手掌 常常怀疑 这双双掌原来也曾抱过庄稼甩过斧头 可是 我还是不会学习钢琴不会填写诗歌 只是在每个夜晚孤独念着老家的歌谣
哥哥在某个周末来了 他紧张地不安地座在真皮沙发上 眼光游离 双手不停地抓捏着 他和他的弟弟好像有着某种距离
这不是他的城市 也不是我的城市 游离或者行走 思念或者怀念 总是在不经意间让我们彼此凝望
哥哥的手掌厚实布满老茧 压的我的手心一阵阵地疼痛 哥哥快速地把手抽走 我却紧紧地抓住 那挥荡的镰刀 金黄的庄稼刺的我的鼻子一阵阵发酸
哥哥老了 头发开始稀落 隐隐地看见白发 隐隐地看见当年池塘垂柳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我告诉自己 我不需要别的什么艺术 只要好好地活着 好好地爱着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30 18:41:00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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