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療癒受伤的内在小孩 上了五天克里斯多夫老师的课,真的是非常感恩。收获非常丰富,也收集了很多写书的资料,呵呵!以后慢慢和大家分享。克老师是一个极富灵性的心理治疗师,为人很真诚,带课的方式很自然、轻松。你不会觉得他有一丝讨好学生的意图,但是却掩饰不了他分享教学的热情和对人关怀的慈悲。
想要和大家分享的太多了,先说说我个人收获最大的部分吧。 老师上课的方式是先讲课,然后让大家做练习,有的时候是团体的,有的时候是两人一组,很多的时候是分成小组锻炼。然后每天老师会做个案,抽一个焦点人物岀來述说他的问题,老师就对症下药。做个案的方法就是先聊一聊,在对话中克老师几乎就已经知道这个人的问题症结在那里,然后在后面的“过程”中,处理他这个部分的伤痛。
“过程”是很多样化的,不过主要就是在能量的层面、潜意识的层面帮你进入你创伤的所在地,然后療癒。在这当中,就有同学会岀來扮演你所需要的对象,可能是你的家人、朋友、或是你的恐惧、抗拒等,经由老师的指引,你去与自己的这个部分療癒整合。
最后一天的时候,一个同学岀來,谈到他的问题是不敢在众人面前开口,非常不善言词,而且动不动就有罪疚感。老师追本溯源,找到了他童年的创伤。小时候他的父母常常暴力相向,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害怕,因此压抑了很多愤怒、痛苦、悲伤、恐惧在他的喉輪,而且因为他无能为力帮助爸爸妈妈,所以他觉得是自己的错,感到自己没有力量,无能,非常有罪恶感。
老师这时候问全班:谁小的时候家里有家庭暴力?全班有80%的人举手,老师差点跌破眼镜。老师是加拿大人,加拿大是个很新的国家,痛苦之身不大、不深,所以那边的人相对而言快乐一些。中国人的苦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大人自身难保的时候,谁能顾得上孩子呢?
我也举了手。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妈妈常常吵架,打架很少,我只记得一次,但是那一次却在我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痛。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哥躲在一角吓得发抖,我却很勇敢,六岁的我,居然会去搬椅子,到爸爸妈妈面前去把他们分开。他们回避我,又到屋子的另外一边去打,我就下了椅子,搬椅子到他们那边去,再爬上椅子,再去试图分开他们。
这麽小的孩子,我本能的反应是去拯救他们(和很多孩子的反应不同),但是当然是徒劳无功。第二天早上起来,妈妈走了,我一个人在客厅无助、恐惧地哭泣。我记得六、七岁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梦到妈妈穿着破烂的衣服,在河边帮人家洗衣服为生,好可怜。我大哭着醒来,还是不能抑制地一直哭泣,小小的心灵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我要救妈妈,我要为她背负她的痛苦。
我的母亲不记得她母亲的长相了,因为我姥姥过世得很早。老爷是国民党的军人,常年不在家。解放的时候,老爷把妈妈托付给一个好朋友,让他带我妈去台湾,老爷自己没走。(当然后来给斗惨了!差点没命!)我妈到了台湾,在人家的家里做养女,伺候人家的姨太太,姨太太喜欢我妈漂亮聪明能干,不让她去念书。我妈十几岁就认识我爸,我爸强力追求,妈妈心中渴望有自己的家,所以连我爸是那里人都不知道就跟他结婚了。
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孩子结了婚,会有什麼后果可想而知。妈妈的心中有太多委屈,她才华横溢,聪明美丽,但是童年却很苦,没有温暖,早年的婚姻也不快乐,所以我常常看到妈妈一个人沉思、流泪,说不出的苦。小时候家里穷,妈妈除了照顾我们一家之外,还要做手工来贴补家用,有时候做工到天亮,睡不到几个小时。
我小时候跟妈妈很亲,在她身边感受到她的愁苦,我深爱她,我想帮她帮不了,于是我就帮她背负她的痛苦,认为这样就可以帮助她、拯救她。从我小时候父母打架我敢去把他们分开,就知道我是行动者,很有勇气的拯救者。这就是我拯救者情结的由来。拯救我妈妈不成,我就想拯救全天下的人。我在印度合一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发愿,要帮助中国人从苦难中解脱,不再受苦。(好大的志愿啊!)
可是,克老师说,不要带着帮助别人或拯救别人的心来做事。什麼意思啊?听他解释我才知道,当你抱着“帮助人”的心来做事的时候,你的眼中只看得见对方是“需要帮助”、“不如你”、“不够好”、“不够快乐”的。我们做的虽然是助人事业,但是眼中要去看别人正面的部分,如果一心想去“帮助他人”,你看到的只是对方的不足,而且自己会有优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