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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stonely - 

[原创]爱情那年十三岁 故事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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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2 19:2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六那天我、波波、四海哪里也没有去,全呆在我的房子里,眼睛死死地瞪着高山梁。周六那天天气很晴朗,有些些的风吹过来。

我看见三三两两的人慢慢地聚集在高山梁上,到最后明显地分成两个力量悬殊的队伍。我知道人数多的一定是大伟他们。

四海兴奋地低声喊道,干他娘的。

波波的眼神却是很犹豫,有点成长于他的年龄之外,我问,波波,怎么了?

波波说,怕出大事。

我心里一颤,是啊,万一出大事怎么办?

四海呸了一声,操,杞人忧天。你们放心,最多砍倒几个。不会死人的。

我摇了摇头,说,最好不要有重伤了。

波波说,我们镇上的派出所不会去干涉,也不可能去干涉,就怕事后来算账就麻烦,肯定会找我们的,究竟这事情和我们有关系。后来我才知道波波的思维是多么的远见啊,这与波波的诗人逻辑有点不大匹配。

三妹突然跑上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四海说,你吓死我们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嘿嘿

我拉过三妹,说,三妹,什么事情?

三妹喘了口气说,小毛哥,你们没有出去啊,太好了,这下白云姐可以放心了。

我心里一甜,原来白云很关心我呢。

波波在旁边坏笑,说,三妹,白云姐放心什么啦?哦哦哦

你们坏死啦,三妹很快地跑下去了,我去白云姐那边了。白云姐要我告诉你,今天不要出去啊,外面很乱。

高山梁一片寂静。死一般地寂静。

没有喊声,没有呻吟,一切寂静地可怕。

后来四哥给我描绘。四哥当时被砍了一刀,从背后斜斜地看过来,还好伤口不深。

四哥说,这是四哥见得最惨的一仗。开始是一对一地砍杀,不管怎么伤都没有人吭声,大家都不愿意作孬种,一方面也不想被人发现。黑子一刀把阿杜那边一个腿几乎砍断,那小子也是一声不吭,却仍然用力地把刀子砍在黑子的胳膊上。赖皮被小白一刀看翻在地,却被阿杜的兄弟偷袭砍倒腿上,砍倒自己兄弟被偷袭,大伟手一挥,直接挥舞马刀直奔阿杜砍过去,四哥他们也默默地呼啦啦地全部看过去。整场打斗没有意思声音,只有刀锋掠过骨头的清脆的声音。在混战中,四哥也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

四哥说,本来大伟还是想按照当初的约定来的,但阿杜他们毁约在先,用卑鄙的手段砍了自己的兄弟,忍不住怒火中烧。不过大伟在上山之前,就给兄弟们说过,不要太过。所以大家的上都不是特别重,不过阿杜他们怕是要在床上躺3个月了。

那场打斗结束了,镇上开始了一段短时间的平静。所有参与的人都跑了。所以也没有人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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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9:4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这样经历后,四海和波波更加坚定了学武的决心。

我也加入了这样的行列。究竟是兄弟,可不能离得太远。

我们在树上挂了好几个沙袋,并找了几个树木插在地上作梅花桩。

然而忽忽悠悠地练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效果不是很明显,手倒是起了一些老茧,腿也变得有些沉重了。

我说哥们,有没有效果啊。

波波也叹了口气,累。不知道怎么样呢。

我说,古龙说打架靠速度,要不要练练速度?

四海骂了声,操,基本还没有做好呢。就练速度。先学会走吧。我一下冷静下来,操,这个猪脑壳,倒是不胡涂啊。

四海突然大喊一声,哥们,来,看我的。四海从地上捡来一块砖头,伸拳为掌,忽地一声,啪,拍烂了一块转头,把我和波波惊讶地一塌糊涂。

操,四海,你怎么这么厉害?我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捡了一块砖头,使劲地砍了三手刀,砖头纹丝不动。四海,你厉害了。

波波却不说话,径直把四海拍断的砖头拿过来,啪地一声,砖头断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操,猪脑壳,蒙人啊。

四海边跑边笑,哥们,我不是蒙人,只是给哥们一点信心和勇气。操。这个猪脑壳 ,心计很重啊,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象四海这种猪脑壳不发财才怪呢。激励的手段从小就练得炉火纯青啊。

没有办法啊,继续练。就算强身健体吧。我们开始一轮又一轮无休止地拍击沙袋,手掌变得又痒又疼。四海不出声,我们也不出声,就让疼死去吧。练得厌倦了,我就去梅花桩上走走,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白云了,想起那牡丹盛开似的笑。心里竟然就像喝了米酒一样甜蜜而又醉人,脚步也变得摇摇晃晃。

南方,你怎么啦?四海看见我摇晃的脚步,不由地担忧。

波波却大声喊,南方,你看谁来了?

我说,谁啊?脚步却是越来越晃。

是我。一声翠翠地声音把我惊醒过来。

白云,是你?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波波说,白云姐来啦。四海,我们回去吧。四海高声应好。

我急忙想拉住波波,却没有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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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19:46:2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各位的支持,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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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3 22: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为感谢家人的支持,特再更新一篇,不行了,今天晚上写了7000字了,累。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问,白云,你怎么来了?

白云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连衣裙,风微微地吹,裙子微微摆,好像一个墨绿色的秋千。白云嗔怒着脸说,你作什么呢?

我练武啊,我随意地说。

练武?练武作什么?白云突然很生气地走到一边,你说,你为什么要练武?

我,我,我有点着急,我只是好玩。女人生气真让人为难,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哄。她越着急我就更着急,用四海的话来说,我这个小子从小就走桃花运,比会哄也不会蒙,就是有女孩子喜欢。波波说那是命运,前世的情变成今生的孽缘。

你说,告诉我啊。白云的声音有点哭泣,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哭啊?知道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白云对我情愫暗生。一个女人关心,而且到哭泣的地步 ,那么这个女人至少对你有一种不一样的好感。可惜,那时我十三岁。

我不说话,面对白云的诘问,我不知道说什么。谁能告诉我,说什么呢?

白云缓了好一会,终于平静下来,轻轻地问,南方,你真的只是好玩?

我点了点头,是的,只是好玩。

白云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我就放心了。你知道吗?那天伤了好多人啊。好多血流了一地。你知道吗?我担心你,我担心你也……白云说着说着就抽泣起来。

我心里一暖,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我说,我不会的,我们在这里练武,只是好玩,真的。

白云抓住我的手,南方,你答应我,以后不会,这一辈子也不会和别人打架是不是?你答应我好吗?我,我,我害怕。

我紧紧地抓住白云的手,坚定地看着白云,说,白云,我答应你。

白云一下子破涕为笑,嗯,走,南方,我们去山上走走。

我一下呆住了,怎么一下子哭一下子笑呢。女人啊女人,这是一个让人难以猜透的动物啊。后来四海一直以这件事情嘲笑我。四海说,女人永远让人猜不透的动物。不过,女人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长大的女人,一种是没有长大的女人。长大的女人为物质生活着,没有长大的女人为精神生活着。四海的这番话一直被我当作经典敬奉着。可我还是不懂。波波曾经写过一首诗,诗歌的名字就叫女人,整首诗只有一句话:让男人迷失的一种雌性动物。

我和白云来到山顶上,白云指着她们家的房子说,你看在这里可以看到我的房间呢。

我顺着白云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能看到白云的房间,那粉红色的窗帘隐约在目。

我说,白云,以后我到这里来看你。

白云说,谁要你到这里来看我?!你不会到楼下等我啊。

我说是,是。多年以后,我站在高山梁上,远远地跳远那座二层楼的别墅,却再也看不到那粉红色的窗帘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地一片,耀的人眼睛直疼。

很多年以后,我再坐在那块石头上,点一支烟,默默地想,那一块石头的芬芳,如今飘到哪里?

25
 楼主| 发表于 2007-5-24 19: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吸烟了.

一个十三岁的男人不吸烟不是一个男人。至少不是一个纯粹的男人。

四海吸烟,波波也吸。

只不过我们当时吸的是没有过滤嘴的辰河牌香烟,两毛钱一包,常常是四海买了我们一起吸。有时我和波波也凑钱买一回。正因为如此,四海常常以此居功自傲,号称是我和波波的师傅,没有四海,我们连吸烟都不会,莫再说一个男人了。

不过,波波对此很有意见,说四海害了他。害了一个将在90年代大出风头的愤怒诗人。因为吸烟的缘故,波波的嗓子有点嘶哑,却又带有一点诱惑的磁性。常常叫嚣要四海赔偿损失。四海当然不听,操,不是我,你波波能成为一个诗人?你能有那么嘶哑和磁性的声音?没有这些你能骗小妹妹?四海说的理直气壮,好像他就是波波的引路人,是波波人生路上不可多得的恩人。波波不屑,娘地,你还是那么现实和势力,老把自己当救世主啊。呸。

我们开始时偷偷地吸,常常躲在学校的围墙角落边,连厕所都不敢去,怕一不小心被老师发现。那时,吸烟的少年都是不良少年。可是,我们不会吸烟,烟雾从口腔直接通过鼻腔出来,连肺都没有经过,还常常把自己呛得鼻涕口水直流。

娘地,怎么这么呛。四海一边得意地说,一边直咳嗽。

我一边把烟从嘴的左边移到右边,神情极是得意和舒畅。不会吸烟没有关系,重要的我有烟吸,我是一个有派头的人。

我说爽啊,波波狠狠地吸一口就把烟吐出来,说,苦,辣。

四海哈哈大笑,死命地拍波波的背。

很快地,我们吸烟进入合法程序,因为每年春节的时候家里需要放鞭炮。而放鞭炮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年轻的一代。所以每到春节,吸烟就是我们的正当工作。我们三个常常嘴里叼一支烟,在镇上游荡,颇有一点侠风。

每到春节的时候,白云都会坐在二楼的阳台上,观看街上三三两两的人。除了礼节性的拜访之外,白云哪里也不愿意去。我曾经问她,你怎么不愿意出去玩啊?白云说,太闹了,街上到处都是拜年的,到处都是鞭炮声,到处都是人,我不喜欢。

可我喜欢,我喜欢热闹,喜欢那人群拥挤的状态,那让我感觉自己生活在这里。

因此,我天天在街上游荡,毕竟这样的时间太少,不好好利用实在亏待自己。我们三个人好比三个火枪手,叼一直烟,在街上荡着。偶尔看见楼上的白云,我就向白云招招手,嘴里吐出一个烟雾。透过烟雾,我看见白云脸上的忧伤和愤怒。

很快,白云便在楼上招手,示意我们等等。

四海一脸茫然,南方,白云要干什么?不会是也想吸一支吧?

波波拍了四海的脑袋,说,真是猪脑壳。

我想也是,四海有时候就是猪脑壳。

白云走下来,径直来到我跟前,递给我一个火柴盒。这东西那时我们叫洋火。我惊讶地问,白云,你让我吸烟?白云没有说话匆匆地又跑上楼了。我抓着那个洋火,心里竟然有一点不安。

波波很同情地看着我,说,你完了。

我打开洋火,里面没有一根火柴,有一张纸。纸上写着:不要吸烟,吸烟不好。

四海抢过纸条,啊,啊,啊,连啊三声,气管炎,绝对是妻管严啊。

波波笑着把纸条拿回来,重新装在洋火里,说,哥们,好好保存。

许多年以后,我还是吸烟,并且很厉害,一天要两包烟。我身上带着一个打火机,一个火柴盒,火柴盒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常常在吸烟时先拿火柴盒出来看看,然后才用打火机点燃。

26
 楼主| 发表于 2007-5-25 20:0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白云在1班,我在2班。

我们的学校是一个四方形的结构,有点类似北方的四合小院。

1班和2班恰好是面对面。白云座在第三排,恰好是窗子边的位置。波波、四海和我一起在2班。四海坐在第三排,也是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我强烈要求四海和我换位置。四海死活不同意。四海说,南方啊,我妈要求我一定要做在前排,要好好听课。你知道吗?你那个位置有点远!

操,我的位置就在四海的后面一排,这个猪头竟然说我的位置比较远?猪脑壳,我看你是活到头了,是不是,耍我啊?我在后面死命地踢四海的椅子。

四海摇摇晃晃的动作马上引起老师的注意,老师问,四海,你干什么?

我把手伸下去,用力抵住四海的后背,四海回头看了看我,我狠狠地盯了四海一眼。四海不情愿地回过头对老师说,老师,我痒。老师狠狠地看着四海,严厉地说,不要影响别人上课。

第二天,四海就央求班主任换位置。

四海说,操,班主任问我为什么要更换位置?

我说,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四海有点怨毒地看着我。

波波在旁边掩嘴偷笑,四海有点不自在了,操,都是落井下石的家伙。我怎么说。四海突然呵呵地笑起来,我说,老师,我不能坐在那个位置,那个位置靠窗,外面漂亮姑娘来来往往的,诱惑多大啊。而且都是大姑娘了。为了我的身心健康,为了我的学习进步,我坚决要求换位置。而且,我强烈要求与南方换。

操,我用力地拍一下四海的背,波波却是笑的弯下了腰,哈哈,大姑娘的诱惑啊。我接着问四海,那马老师怎么说?

四海说,老师很奇怪?他问我怎么一定要和你换呢?四海顿了顿,老师听完我刚才说的话,倒是很严肃,他说,嗯,这个理由很充足。四海学着老师的腔调,一步一点头地说,让我和波波忍不住又是一顿大笑。

我终于和四海换了位置。

不过,老师看我的眼光有点暧昧。我知道,老师一开始就怀疑我和四海更换位置一定是我的阴谋。因为四海的思想不会那么高贵。我的阴谋是什么呢?老师一定不知道。自从我座在四海那个位置以后,上课、下课的时候我都可以看见白云。白云那么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听老师讲课,神情显得有点象圣马利亚女神。我常常就那么看呆了。可是,四海这个猪脑壳,一看我入神,便在后面死命地踢我的椅子。我回头死命地做出的凶恶的样子,眼睛凶狠地盯着他,四海装作无辜地样子,低着头认真地写作业。

下课的时候,白云看见我了,白云在位置上看见我了。我看见白云脸上闪出快乐的笑容。我快乐地笑着,门牙都露出来了。我向白云招手,白云向我挥手。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玻璃的对面,盯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我想那就是我的天使吧。

很多年以后,我再也没有这种对女孩子的热情和纯真。我常常想我是不是有点变态。面对感情不再有勇气去面对,去接受。除了逃避,更多的是不信任,对自己的不信任和对感情的不信任。张丽的离去无疑是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打击,也是给了我唤醒。

张丽走后,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心在很久前就落在白云那里了,再也没有收回来。

白云在玻璃上哈口气,用手写着上课了。

我也在玻璃上哈口气,用手写着知道了。

四海在后面用手指掐住我的腰,疼得我几乎坐不稳。这是唯一的一次我没有回头看他,我心里正甜蜜着呢。

27
 楼主| 发表于 2007-5-25 20:0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白云在1班,我在2班。

我们的学校是一个四方形的结构,有点类似北方的四合小院。

1班和2班恰好是面对面。白云座在第三排,恰好是窗子边的位置。波波、四海和我一起在2班。四海坐在第三排,也是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我强烈要求四海和我换位置。四海死活不同意。四海说,南方啊,我妈要求我一定要做在前排,要好好听课。你知道吗?你那个位置有点远!

操,我的位置就在四海的后面一排,这个猪头竟然说我的位置比较远?猪脑壳,我看你是活到头了,是不是,耍我啊?我在后面死命地踢四海的椅子。

四海摇摇晃晃的动作马上引起老师的注意,老师问,四海,你干什么?

我把手伸下去,用力抵住四海的后背,四海回头看了看我,我狠狠地盯了四海一眼。四海不情愿地回过头对老师说,老师,我痒。老师狠狠地看着四海,严厉地说,不要影响别人上课。

第二天,四海就央求班主任换位置。

四海说,操,班主任问我为什么要更换位置?

我说,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四海有点怨毒地看着我。

波波在旁边掩嘴偷笑,四海有点不自在了,操,都是落井下石的家伙。我怎么说。四海突然呵呵地笑起来,我说,老师,我不能坐在那个位置,那个位置靠窗,外面漂亮姑娘来来往往的,诱惑多大啊。而且都是大姑娘了。为了我的身心健康,为了我的学习进步,我坚决要求换位置。而且,我强烈要求与南方换。

操,我用力地拍一下四海的背,波波却是笑的弯下了腰,哈哈,大姑娘的诱惑啊。我接着问四海,那马老师怎么说?

四海说,老师很奇怪?他问我怎么一定要和你换呢?四海顿了顿,老师听完我刚才说的话,倒是很严肃,他说,嗯,这个理由很充足。四海学着老师的腔调,一步一点头地说,让我和波波忍不住又是一顿大笑。

我终于和四海换了位置。

不过,老师看我的眼光有点暧昧。我知道,老师一开始就怀疑我和四海更换位置一定是我的阴谋。因为四海的思想不会那么高贵。我的阴谋是什么呢?老师一定不知道。自从我座在四海那个位置以后,上课、下课的时候我都可以看见白云。白云那么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听老师讲课,神情显得有点象圣马利亚女神。我常常就那么看呆了。可是,四海这个猪脑壳,一看我入神,便在后面死命地踢我的椅子。我回头死命地做出的凶恶的样子,眼睛凶狠地盯着他,四海装作无辜地样子,低着头认真地写作业。

下课的时候,白云看见我了,白云在位置上看见我了。我看见白云脸上闪出快乐的笑容。我快乐地笑着,门牙都露出来了。我向白云招手,白云向我挥手。我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玻璃的对面,盯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孩,我想那就是我的天使吧。

很多年以后,我再也没有这种对女孩子的热情和纯真。我常常想我是不是有点变态。面对感情不再有勇气去面对,去接受。除了逃避,更多的是不信任,对自己的不信任和对感情的不信任。张丽的离去无疑是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打击,也是给了我唤醒。

张丽走后,我才明白,原来我的心在很久前就落在白云那里了,再也没有收回来。

白云在玻璃上哈口气,用手写着上课了。

我也在玻璃上哈口气,用手写着知道了。

四海在后面用手指掐住我的腰,疼得我几乎坐不稳。这是唯一的一次我没有回头看他,我心里正甜蜜着呢。

28
 楼主| 发表于 2007-5-25 22:23:1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天又是一个大忙天了,今晚继续更新一篇,谢谢大家

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叫花花,胸脯鼓鼓的。这也是四海不愿意和我换位置的原因之一。

远离了美人,四海显得很郁闷。四海说,多好的风景啊,比夜晚看大梅游泳更刺激。你们看她的胸脯。

波波坏笑着说,四海,她的胸脯怎么样啊?

四海说,鼓鼓地,就像两个厚实的肉包子。

我附在四海的耳边说,那你是不是想吃一口。

四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迟钝,你说什么呢?真是一个坏蛋。

波波和我偷偷掩嘴窃笑。

不过,我们倒是对此很感兴趣,莫名地想,为什么花花的胸脯就这么高呢?其他怎么没有呢?白云也没有啊。我们偷偷地聚在一起研究生理卫生这本书,看完人体结构后。

四海问,为什么男女的结构会有这么不同?

我和波波摇摇头,说,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四海得意地笑,哈哈,傻了吧。那时女人要生孩子。

波波脸红地,小声地问,那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官为什么不同呢。

我还是茫然,四海也一下子懵了,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同呢。

很多年以后,四海笑着问,波波,知道为什么不同了吗?

波波茫然地说,不知道啊,你知道啊。

操,装傻了吧,四海显得很气愤,那么多的小妹妹缠着你,你还会不知道?

波波委屈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告诉我 啊。

我看见波波眼里狡猾的东西,忍不住哈哈大笑。

四海说,行,你不知道,南方知道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

操,四海愤怒地喊了一声,马上又笑了,你们是在耍我。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们,我这个MBA不是白丁。男人和女人为什么不同,我告诉你们吧。四海故意叹口气,哎,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啊,嗯,告诉你们,因为男人天生是进攻,女人却是接纳。所以不同。

我和波波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哦,然后用手指着四海,不屑地说,操。

老师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变化,我上课开始走神了。常常不能集中精力去听课,也没有心思去听课。尤其是有一次偶尔机会,我看见花花短袖口露出的一个半圆形的东西,看见一小边白白的东西,我就有点走神了。那是什么呢?

白云不在的时候,我就偷偷地看花花的背,偷偷地朝花花的短袖口看去,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老师对我的状态极为不满。一个优等生怎么能上课分心呢。而且老师对于我的座位更换更是增加了怀疑。目光常常盯着我们这边。

四海对于花花也是虎视眈眈,四海的脚步可能比我还要快。我不能和四海比,我的心思全在白云身上,看看花花是因为我不了解女孩子。而四海不一样,生来就是对女人敏感。

四海偷偷地问我,南方,你注意花花的胸脯么?好像罩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解地问。

四海神秘地说,奶罩,是县城女孩才会穿的。

操,这你也知道啊。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看到的是奶罩。为什么要戴奶罩呢?白云有没有戴?很多年以后,我成为国内知名内衣公司的营销总监,看了不少的乳房,也看了不少的奶罩,并成功地把奶罩卖给那些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多少与我现在的启蒙有关。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故意走在白云的侧面,想看看白云是不是也戴着奶罩,结果很失望,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不过,从白云的衣服轮廓来看,我知道,白云一定也戴着奶罩的。虽然白云的奶子不大。

29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20: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戒不了烟,这让白云很失望。白云好一段时间不理睬我。任凭我怎么在玻璃的这段打手势,写字,白云都不看我一眼。我心里很失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觉。白云也不怎么邀请我去她家下棋了。

我变得沉默,不说话,上课下课就呆在教室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白云。我戒不了烟的。白云不会明白,一个大男人不抽烟哪还有风度?哪还有气势?四海会笑死我的。抽烟有什么不好呢?

我把白云堵在放学的路上,问她,白云,你怎么不理睬我呢?

白云哼了一声,侧身就走。

我一把拉住白云,白云一下子没有站稳,身体往我这边一靠,胸脯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胸膛上。我的身子突然一麻,一股电流从脑海送出,激流一般穿过我的身体。我的脸发烫,汗竞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白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紧张地向白云解释。

你是一个大坏蛋。白云怒视着我。

我大汗淋漓,很诚恳地说,我是一个大坏蛋。白云,你原谅我,和我说话,好吗?

除非你答应不抽烟了。白云嘟着嘴巴,神情很不乐意。

我解释说,我没有抽烟啊。

啊,白云恼怒地把书报朝我扔过来,你还说你没有抽烟,我都看见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抽烟不好?!

真的,我不敢躲闪,结结实实地挨着白云的书包,背部一阵疼痛,我真的没有抽烟,我和四海他们只是好玩。我们抽烟只是直接从鼻孔出来,那不是抽烟,真的。

白云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比蒸的还真。不信,你可以回家去问你爸爸,他们抽烟是抽到肺里面的。我信誓旦旦的样子更加进一步打消了白云的疑虑。

我才不会去问呢,白云嗔道,谁愿意去理睬你的事情。哼。

看到白云不生气了,我才书包里掏出一本《初中作文范文》,我在上面写了四句话:情深几许,白云悠悠,人生奈何,只求同歌。白云翻了一下,问,这是你写的?

我肯定地说,是我写的。

白云有点怀疑,真是你写的?那你说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脸红了,我,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呸,小坏蛋。白云脸一红匆匆地跑回家了。

操,我在心里暗骂一声,波波这个猪脑壳还真是厉害啊,不仅诗歌写得好,而且能推断出白云的问题,厉害。不过,更厉害的是四海,能够策划出这一幕黄梅戏(那时经常有黄梅戏组在我们的小剧院里表演,所以我们戏称一些活动为黄梅戏),很不错,甚至推断出白云最后的反应,厉害啊。

我手里紧紧捏住波波给我的第二首诗歌。这首诗歌让我感到肉麻,四海更是装出一副纯情的样子,大骂波波是淫贼。

诗歌的题目是:向日葵,诗歌是这样写的:

我站在土地上

用外衣紧紧包裹自己

等待

等待千年 万年

只为在你经过的时候

盛放

四海说,千年,万年是不是太长?那不是成了妖精?

我细细玩味了一下,说,波波,这首诗歌还是不错的。不过感觉好像是女孩对男孩说的啊?

四海也故作深沉地看了看,是啊,是啊,好像很淫荡呢,什么盛放啊?是要脱衣吗?波波,你说白云能看明白吗?

波波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诗歌需要意思吗?

很多年以后,我和四海才明白,波波是一个天才,一个臆想中的天才,用四海的话,波波天生是一个淫棍。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善良无知的姑娘。

操,波波却对此不屑一顾,无耻啊,怎么说我害了他们呢?我是她们的救世主啊,没有我,她们什么都不是,所以她们很感激我。呵呵,不过我不稀罕。这样的姑娘,你说你会怎么样呢?

我同意波波的观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需求和供应或者说付出一定是平等的,而且象那样的姑娘本来就是把自己装扮成一块肥肉,为了自己的目的,那么这样的肥肉为什么不吃一口,你不吃别人也会吃。只是她们自己可悲,我们无须同情。

30
 楼主| 发表于 2007-5-31 19:2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的围墙后是一条小溪。有一个拐弯处溪水很浅,有一块圆石,可以座两到三个人。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就和白云一起坐在那里看书聊天。

我依然看我的小说,白云看她的数学。看的累的时候我们就背靠背地休息一会。

白云喜欢把脚伸进溪水里,白云说,溪水凉凉的,流过的时候好像妈妈的手慢慢抚摸自己的脚。

我说,白云,我给你洗脚吧。

你给我洗脚?白云兴奋地说,好啊,好啊。白云把脚伸到我的面前。我仔细地看着,那白白的脚趾头,好像一根白玉光洁的刚刚剥去老皮的小笋。我轻轻地捏着白云的脚趾头,神思飘忽遥远,仿佛自己在某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我坐在椅子上,白云躺在我怀里,眼里盈满了情意,汪汪的眼睛好像是一口幽幽的井,而我注定无法逃脱。白云轻轻地捏着我已经干枯的手,问我,南方,这辈子和我在一起,你快乐吗?我看着白云的眼睛,手也是紧紧抓住那双不在红润光滑的手,深深地点头,白云,我幸福,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噗地水声在我的脸上响起,白云脆脆的声音同时在我耳边响起,南方,你在想什么呢?

我猛然醒过来 ,原来我做梦了。我有点紧张地说,我没有想什么?

白云盯着我,说,你肯定想了,而且肯定不是想什么好事。你这个坏家伙。

我看白云没有真的生气,胆子壮了壮,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说,白云,我真的没有想什么?白云,你的脚真好看。

小坏蛋,你就是小坏蛋。白云不依地嚷,但我看的出来,白云眼里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当时我还在纳闷呢,为什么明明生气,却没有怒气呢。

我说,白云,我给你洗啦。我的手指慢慢地穿过溪水,慢慢的路过白云的脚趾,一种难以抑制的陶醉和享受犹如一股轻烟,在我脑海里盘旋。

洗完后,白云突然问,南方,你还抽烟吗?

我怔了一下,没啊,没啊。除了偶尔需要撑场面的场合我才会。我不和四海他们一般了。

好,白云,笑了笑,脸上又出现牡丹盛开的美丽,那我们来比比谁的脚大。

我看着白云脸上的笑,心已经是砰砰地跳了,听到白云这句话,我心跳得更厉害,砰砰地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我慢慢地闭上眼睛,慢慢地把脚伸过去与白云的脚对印。

哈,你的脚也很小啊。白云嬉笑着说,我不说话,只是紧紧地贴着白云的脚。

很多年以后,张丽问我,你喜欢我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张丽有点赖皮。

我说,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这么漂亮?

你说我漂亮?你喜欢我漂亮?

嗯,你很漂亮。

那你说我哪里最漂亮呢?

你的脸,比西施都好看。我有点神游了。

张丽却是不依不饶,说,那你说我那个部位最性感?

你的波波。我说。张丽的波波很多很饱满,常常让我流连忘返。可这个问题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脚趾最性感。那白玉一般的脚趾,那溪水中泡着的脚趾,那让我神思的脚趾,那还在我的脚掌上留着胶印的脚趾,如今在哪里?是否依然有溪水流过,是否依然还在那个时间停留?如今又在谁的怀里?如今又在谁的手里?她还在想着那个小坏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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