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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让我感动的文字,献给所有七十年代出生的人
七十年代出生的人
2003年了,生于七十年代的这拨人,最大的三十三,最小的二十四。做为最早出生于七十年代的人随手间记下从小到大的一些事情。要不,再过几年,恐怕会忘记。
知道红小兵、“四人帮”,参加过宋庆龄的追悼会、刘少奇的平反大会,往墙上刷过“抓纲治国、以粮 为纲”的标语,同学里不只一个叫国庆、卫星、捍东的。(七十年代后期出生的当然不会经历这些,他们刚 上小学时候没什么大的政治事件,通常是用粉笔在墙上写:“某某是傻瓜。”)
用过粮票布票油票豆腐票,拎着瓶子打过酱油。
收藏有二十本以上的小人书,看过五遍以上《少林寺》。
记得《大西洋底来的人》、《尼尔斯骑鹅旅行记》,唱过“七大马力十大神力啦啦啦铁臂阿童木”。七 十年代末期出生的小时候记得的是花仙子、蓝精灵。
推铁圈、吃小豆冰棍、看过五分钱一场电影。用泥巴做过炮楼,学着小兵张嘎点燃。用废笤帚玩过火 把,自己生火,烤过土豆地瓜。拍四角,集烟纸,缠炮线,用铁丝、皮筋做纸弹枪,拿报纸做风筝。
城里出生的家中兄弟姐妹一般二到三人,农村的稍多。大的不爱带着小的玩儿,小的总爱粘着大的,经 常看到大的撒着欢跑,小的在屁股后面哇哇哭。(七十年代末期大多已是独生子女,没有这待遇。)
睡过抗震棚。
帮老爸买过冬储菜,在地上挖过坑埋过萝卜。
作文里用得最多的词是“改革大潮席卷神州”。后来多改成“拾金不昧”、“助人为乐”类。
男孩玩对拐、粮店、打山救火,女孩子跳皮筋、抓羊拐(各地略有差异),男孩女孩一般不在一起玩 儿。
喜欢过程琳的《酒干倘卖无》、张行的《迟到》、朱晓琳《那一年我十七岁》。后来是费翔和齐秦。
看港台录像、玩电子游戏、跳霹雳舞、听摇滚音乐,都痴迷过。腰里别随身听,西装和太阳镜上留着商标。
听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英模报告,热泪盈眶、热血沸腾。(七十年代末的大多听的是劳模的报告。)
不管是否传阅过,至少知道手抄本的《少女之心》、《曼娜回忆录》。在学校被老师或同学搜过书包,查有没有手抄本。
用铁锹或板砖打过架,后来改用匕首和马刀,最不济也要装着家里的旧菜刀。打架以恫吓为主,人数上占优时是非打不可的。谁要进过看守所或审查站,彻底成了没人敢惹的主儿。
在课桌上刻“三八线”及书法(个别人擅长彩绘)。
谈恋爱好象比哥哥姐姐们容易。
学过女排的“拼搏精神”,在笔记本上写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帮父母排队抢购过冰箱彩电洗衣机包括日常生活用品,因为怕涨价。
看过《寡妇村》,学会了说“少儿不宜”。
让港台和日本电视连续剧迷住过,喜欢过翁美玲、山口百惠、霍元甲和许文强。
小学打乒乓球,初中打排球,高中打篮球,大学踢足球。
读过金庸古龙三毛席慕容北岛汪国真王朔钱钟书张爱玲,最后还是发现小时候的连环画印象最深。
在深圳、海南、广州、珠海打过工,或在其他地方有过类似的打工经历。
结婚时使用车队并且录像,男穿西装、女穿婚纱,一般都在饭馆餐厅酒店请客,多数人结婚后就和父母分开住。(七十年代末出生的,此时大多还在谈恋爱或者准备谈恋爱。)
生了男孩喜上眉梢,生了女孩也好也好。
干过传销、卖过保险,至少是自己的亲戚朋友中有人从事过这一活动。
不大为长工资或下岗之类的事烦心,常常为不能找到更好的赚钱方式而苦恼。
中英谈判成功的时候还觉得很遥远,一转眼香港已经回归。
传闻过“一九九九世纪大劫难”,并平稳地度过了世纪末的最后一天。
你的玩具箱里曾有二十本以上的小儿书和一把手工做的纸子弹枪。
你吃过五分钱的冰棍。
你知道杨子荣、嘎子,李向阳,没头脑和不高兴。
你会唱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你崇拜过岳飞,玩过飞镖,知道阿童木是谁
你会做风筝之类的小东西,带过军帽,打过三次以上的架。
你知道小路纯自,大岛茂,加里森,和大西洋底来的人。
你的女朋友中至少有一个是四环素牙。
小的时候(小学时光),最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搜集那花花绿绿的糖纸.那时候能经常吃糖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家也就在春节时买上一二斤糖而已.所以想搜集一张别人没有的,可以让自己炫耀一番的糖纸并不比现在寻找一张邮票珍品容易.搜集糖纸的最佳时节当然就是春节了!常常是在街上逛时,眼睛就盯着马路,老远看到地上有一张糖纸就会飞快地跑过去如获至宝般的捡起来!回到家就把它洗干净,再压干夹到一本厚的书里!有的时候,看到别人手里拿的那种糖的糖纸是自己所没有的,就会跟在人家后边,直到人家把那块糖放进嘴里再把那糖纸扔到地上为止.新的学期开始时,就把一大本糖纸带到学校去,和同学们炫耀一番,再进行交换!大了以后,有一次进行大扫除,还发现了一本当年集的糖纸!没舍得扔,也是我的一种回忆吧!
小学一二年级时,还喜欢玩"扔棒冰棍"的游戏,那时的棒冰棍都是细长细长的竹子做的(现在的冰湛淋棍都是扁平的木头做的),参加的多是二三人,每个人对出数量相等的棒冰棍,先来石头剪刀布,由赢的人先扔.把一大把棒冰棍放到一定的高度(一般离地一米左右,太高了别人也不答应,属作弊行为),撒到地上,先把和其它不挨的拾起来,再用一根冰棍棒去一根根挑其它的,如果能挑到旁边一根而不碰动其它的,那这根就是你的了!如果你碰动了其它的,就该下一人玩了.为了参加这个游戏,放学后就要到大街上去捡棒冰棍!
童年时代上街捡的东西太多了!不过,捡的这许多东西也填满了我的记忆!
再大一点,五年级左右时喜欢上了跳橡皮筋,放学后也不回家,先趴在窗台上匆匆做完作业(那时的作业多是把某某课的生词或课文抄N遍),就和同学们开始跳橡皮筋,不跳到天黑的看不见了是不会回去的!回到家时,妈妈一问为甚么这幺晚才回来,就会振振有詷的说:老师让我们在学校打扫卫生!害得妈妈老感慨老师的心狠:天天让这么小的小孩打扫卫生!小时候的零花钱全花哪儿了?
精神生活:
那时候学校门口特多无证摊贩,卖啥的都有。那种小的黑白的遗像似的香港明星照片五分钱一张,翁美玲的特好卖,卖着卖着还真成了遗像。估计那就是最早的盗版。还有一种折叠起来的,正面是明星照,反面是《《妈我娘的吻之类的歌词,一毛一套,觉得有点儿贵。杂志什么的是父母给订的,不算在零花钱之内,当时挺流行的有《《少年报,《《中国少年报,《《儿童时代,《《少年文艺,《《故事大王(好象要三毛六分一本,尽量不订,借别人的),《《好儿童(大家还记不记得封三的海虹和封底的小兔非非?)有小人书的都神气得不行,买得起童话书的都快成贵族了,我那时老想那本厚厚的《《童话选,三块一,老没攒够。
物质生活:
有拿个锅卖“秦糖”的,鼻涕似的黄乎乎一坨,三根小棍一搅和,成白乎乎痰似的了,吃得还挺香。还有什么“香烟糖”,“粽子糖”,“面饼”,“炒米糕”。还有转糖人的,转到什么给你什么,我老盯着“游龙戏凤”,可转来转去顶多转个“老鼠偷油”。那时的全是色素的桔子水装在一个看上去就有毒的塑料管子里,开一小口滋滋地吸,还好那时的小孩都纯洁,也没对着那管子的形状乱想。
娱乐:
那时挺流行“拍洋片”,我有一套水浒,另一小孩有套三国,混在一块儿玩,为了关云长和李逵谁厉害争了老半天。还有一种”印花纸“,沾点唾沫就能印出图案,非唾沫不可,干净的水不管用。
说完了吃,穿,玩,来谈谈我们那时的精神食粮。
幼儿园时,有《小朋友》,《好娃娃》,《365夜》,太小了,其他的记不住了。
上了小学,学校统一订的《中国少年报》,不知道现在的孩子还看吗?最深的印象是中国队在84年洛杉矶奥运会上的精彩表现,还有电影《少年犯》,救火英雄赖宁。现在的孩子没几个知道赖宁的吧。可我最爱看《少年文艺》,《故事会》,《故事大王》,《少年文艺》里的故事个个好看,都是和我们的生活十分接近的,《故事会》里的故事好象就比较社会化了,应该算“成人读物”,但都十分吸引人,笑话也特都逗。
我妈还给我订了《作文通讯》,《小学生作文》,也都挺好看的。中学时有《中学生数理化》,《英语画刊》。
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子出来很多杂志,就开始什么都看了,《少男少女》,《读者文摘》,《青年文摘》,进入一个缤纷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当年《中国少年报》的油墨芳香,我好象已经上高一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少男少女》,《读者文摘》,《青年文摘》。
家里买电视是我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也就是87年前后。那时长沙好象一共才三个台:中央,湖南,还有一个可能是长沙台,我记的不大清了,反正电视台特别少。但感觉那时的节目却很丰富,呵呵,当然是和半导体相比了。先是《霍元甲》,接着是《陈真》、《霍东阁》,还有《再向虎山行》、《十三妹》,《一剪梅》,《冰点》,《昨夜星辰》。。。
小学时代最有名电视剧的是两部——《上海滩》和《射雕英雄传》。
《上海滩》播映时端的是万人空巷,一时间好象每个长沙小伙脖子上都多了一条白围脖,也不管是什么季节了,黑色的风衣也随处可见。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是五年级,我们班最高最能打架的那个也围一条白围脖上学来,据传是他在外校的“对象”给他织的,嘿嘿,可真是砸倒一片人呀。同学之间也不正经叫名了,都是“X哥”,“阿X”什么的,遇上谁名字里有个“文”或“力”,嘿,可就抖喽,“文哥”,“阿力”,这称呼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一股子豪气。
《射雕英雄传》可以说影响了和我一般大的很多人的——至少是一个阶段的——人生。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接触金庸的作品,从看他的小说到到看他的散文,史评,时论。他绝对称得上一个文学家。
对于我们这些出生于七十年代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那部电视剧更具影响力的了。翁美龄就是黄蓉,谁也替代不了。
那时我们一下课,*场就成擂台了,一百多个靖哥哥在那练“降龙十八掌”,三十多个洪七公拿着根棒子到处乱窜,甚至还有七八个欧阳克摇着扇子去撩蓉儿。。。班里还出现好几本《九阴真经》,都是用演算本的纸撕下来长条,来回折叠成古书的样子。我还记得头几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等我上了中学,对武打片的兴趣就不那么浓,开始喜欢看《义不容情》、《流氓大亨》一类的港片了。那时的家长和老师大多不许我们看电视,尤其是港台的。其实我们最早的伦理意识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从港台电视剧里学来的。反观现在国产电视剧,模仿港台,打打闹闹的那套学来了;发人深省,启人心扉的倒没有了。
那时侯电视台少,也就中央台和地方省台,电视制作水平挺低,广告也很少,现在想起来还有印象。
有个收录机的广告:一个摩登青年(那时侯的摩登青年)带着耳迈在那里随着音乐扭动,音乐是:“燕舞,燕舞,一起歌来一片情…………!”
有一种洗发膏广告,(不记得什么时候都该叫洗发水了),一个小女子穿着飘逸的长裙荡秋千,温柔的歌声传来:施美施美,使您更美……
佛山牌鼻炎康:大家轮流打喷嚏,然后一个女士说,家有鼻炎康,鼻炎不用慌!
肠虫清,一个女同志来问,有制蛲虫的药吗,卖药的老头神秘的一笑:两片!又有几个人来问,有制什么什么的药吗,老头也是伸出两个手指头,两片!大家都跑过来异口同声的问,都是一种药啊?然后旁白就开始发话,说的什么记不得了。
还有,唱:威力,威力洗衣机!然后旁白:威力洗衣机,够威,够力,-----真不知道什么叫够威够力。
更多的省台和地方小台的广告就是兰色的背景下,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打字声,由播音员念着什么什么省优部优国优,然后(尤其是地方小台)就开始放港台的的武打片
小时候的新年,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天天盼,天天想;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班里新年联欢会的节目,当时多以唱歌为主,于是每天回家都唱一遍,希望正式“演出”时能正常发挥;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和同学到批发市场买贺卡,当时每个人我都送,好朋友就买贵点的,自己欣赏的小男生就买温馨一点的,关系一般的就买便宜一点的。:)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琢磨新年那天穿什么衣服;提前三天就开始在家里写贺卡,一般是把写贺卡的工作放在家庭作业之前完成;提前两天就开始买零食,花生瓜子是必不可少的,其实我到现在都不觉得花生瓜子好吃,可是好象联欢会不弄的一地瓜子皮就不象是一个热闹的联欢会;提前一天就开始布置教室,当时我是中队长,又能从妈我娘的单位里借来好多漂亮的拉花,所以布置教室时就格外积极,爬椅子上桌子的,可我当时十分羡慕能布置黑板内容的同学,他们均是能写会画的,一会功夫就能把黑板变成一副漂亮的图画,而我的字从小就很烂,只能趁他们不注意之际偷偷在黑板的角上用彩色粉笔画几个星星、气球之类的东西,然后就觉得黑板更漂亮了。:)摆桌子算是最累的活了,但是我一边摆一边就在想,第二天一定要挑个好地方坐,不能坐在角落里,也不能坐老师边上,最好能挨着谁谁谁和谁谁谁。。。:)
终于盼到了新年联欢会的那一天,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一个个小朋友穿的花花绿绿的就来了,从刚一入座开始就开始吃,好象家里过年没吃的似的,刚开始的节目大家都还认真看,认真听,认真鼓掌,但小孩办事就是容易虎头蛇尾,联欢会过半班里就有点象茶馆了,可能也因为吃的东西剩的差不多了,嘴基本上都闲下来了,再说好不容易赶上在教室里说话老师不管,不说白不说呀。。。最后送贺卡的时候到了,班里就乱成一锅粥了,本来嘛,班里n多个同学,大概30人左右吧,每两个人互送一张,用排列组合一算,这一共是Cn2种送法啊,所以场面挺壮观的,班里人挤人,桌上剩下的橘子,糖果也被挤掉地上了,聪明的小朋友会趁机装兜里俩橘子,也不能怪人家贪吃,不装兜里也会被踩烂了,浪费可耻嘛。:)好不容易送完了,静下来了,大家都回家心切了,老师总是做做最后的总结,给大家一些祝福的话,但老师的最后一句话总是那句:“班干部留下来打扫教室”。唉~。。。
回家第一件事是把收到的贺卡仔细看一遍,有自己画的,有买的,(凡是买的都有淡淡的香味),有带错别字的,还有祝词没写完的,还有写着别人名字的,(估计是混乱中送错了人了。呵呵)。看贺卡时心情最好了,单单是那些五颜六色的信封就让人觉得温馨,不象现在的短信息,虽然也有颜色,但不是黑色幽默就是黄色笑话。更不象现在的电子贺卡,虽然也能带去祝福,但再也闻不到淡淡的香味、看不到歪歪扭扭的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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