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恋了。
六月的一天我失恋了。
现在是七月的夜晚,杨华约我和大家一起去散心,被我拒绝了。我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酒吧,却看到杨华的女友袖子孤单单地坐在那里。
酒吧的名字叫“怀旧”,倒是和我现在的心情非常贴近。我在袖子的面前坐下,她看着我的眼睛,大滴的泪珠开始落下来。
“你怎么了?”我递给她纸巾。
“……我被杨华甩了……我和你一样了……”袖子捏着鼻子,抽抽搭搭地呜咽起来。
我微笑了一下:“谁说我被甩了,我们只不过是分手……”
“反正都一样,反正什么都没有了……”袖子的哭声大了起来,干脆趴在了桌子上。
我没有劝阻她,只点燃一支烟,一边慢慢地咀嚼香气,一边沉默地注视着她。
哭够了,袖子俏丽的小脸上映现出红晕。她挥了挥细小的手臂,招呼着酒保:“去他XX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上酒!”
我陪她喝了一瓶又一瓶,聆听她哭哭笑笑地诉说她与杨华的恩怨,说到伤心处,她向我猛地袒露出白皙的前胸:“看,这是他送我的项坠,说什么心心相映,永不分离,全是屁话!”
我冷笑着盯着那个纯金的项坠,是两颗被箭穿在一起的心……被刺破的心还能跳动吗?我的视线悄悄离开那闪烁的项饰,转而逡巡在袖子深深的乳 沟间……
袖子没有发现我的无礼,她的判断力在酒精的麻醉下飞快地下降。
“讲讲你们吧。”袖子掩上衣襟,又灌下去一大口啤酒,“分手一个月来,你是怎么过的?还想许悦吗?”
我撇了撇嘴:“还能怎么过?吃饭、上班、下班、睡觉……还有排泄。除了f\*\*k,其他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袖子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点妖艳,她执拗地问我:“那你还想不想她?”
我迟疑了一会,说:“想。做梦都在想,想不想都不成。我现在靠酒和安眠药才能入睡。”
袖子沉吟了片刻:“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分开?”
“因为她不爱我。”
……
夜深了,我也醉了。
角色发生了互换,袖子变成了倾听者,而我则借着酒精把心底的苦闷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最后,举着不知呈现什么颜色的酒杯,我竟哭了。
袖子被感动了,我的倾诉削弱了她的痛苦,她摸着我涕泗横流的脸,有点结巴地说:“想不到你这么好,分手了还这么爱她,她抛弃你你还替她说话……怎么我,我就碰不上你这样的男人啊……”
结了帐,我们互相搀扶着走上大街。
夜风清凉,使我们的头脑略微清醒。
我摇晃着身子,叫了一辆出租车,大着舌头说:“袖子,我送你回家。”
袖子把我推进后座:“看你这烂泥样儿……还是我送你吧。”
进了我的房间,我们都清醒了不少,暖黄色的灯光孕育出一些色情的味道,使孤寂的二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
我从客厅地板上拿起一听可乐,递给袖子。我附身的时候,又看到袖子鼓胀的乳 房在衣襟里微微起伏,我的下 体不由自主地挺胀起来。
袖子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却显出莫名的兴奋。
一切都在暖融融的夜幕中悄悄发生……
衣襟散开,呼吸凌乱,雪白的乳房紧紧贴在我干渴的唇上。袖子象个贪婪的软体动物般吸吮着我的气息,四肢如蛇般缠绕在我一*不挂的身体上。她的疯狂肆虐的手指,在侵犯了我激动火热的每寸肌肤后,终于紧紧攥住了我高高勃起的雄*器官……
给我……
给我……
潮湿的声音呢喃在我的耳边,遥远而又真实。
当初我和许悦初次交*的时候,她便是这样动情地对我吐露出这两个字眼……
许悦……
我的阳*具在袖子的指间飞快地软弱下来,软的速度令袖子吃惊。她有点意外地注视着我的脸,看到我冷冷的眼色。她好象明白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我无力地试图解释,但袖子打断了我的话。
“别说了,我懂。……我不如她,对么?”袖子轻轻拉过一件衣服,遮住她赤裸的身子。
我没有回答。
袖子静静地抽了一棵烟,我默默地陪着。
她抽完了就说:“我困了,咱们睡吧。”
于是我们在充溢着烟酒味儿和女人肉香味儿的狭小房间里睡着了。她睡在沙发上,我睡在地板上。
半夜惊醒时,我穿上了裤子。
清晨。
袖子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抽了两支烟。
除了身上盖的那件衣服,袖子的身体还是赤裸的。年轻的躯体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显露出倔强的活力。她看到我,甩了甩头,似乎刚从昨夜的混沌中剥脱出来,她的脸庞上绽出了些许羞涩,但并没有躲开我的视线。
“吃东西吧。”我忍着缺觉和抽烟造成的头痛,指了指茶几上热腾腾的早餐:炸蛋、火腿、面包片、土豆和番茄沙拉。
袖子欢呼了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真是个好男人,许悦离开你,是她的错误!”
她从我身边经过时,突然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红透了脸说:“这是朋友的吻,谢谢你昨天晚上阻止了我们俩。我知道你还深深爱着许悦,我也还爱着杨华。如果昨晚我们做了……我们今天都无法面对自己的感情。”
我笑笑说:“谢什么,是我看不上你,瞧你那小肚腩。”
袖子一边跑向浴室,一边羞骂道:“切,谁的肚子最大呀?”
袖子洗澡时在浴室里大声问我:“知道许悦最近去哪里了吗?我好久不见她了。”
我一边用餐刀往面包上抹起士,一边回答:“我不知道,分手后我没见过她。”
袖子回答:“我见到她一定劝她回心转意,你那么爱她,她都不珍惜。”
我轻轻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袖子。
袖子走出浴室,啪嗒啪嗒向厨房走去:“我要喝可乐,我的可乐呢?”
我刚想说可乐在客厅地板上,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袖子裹在白色的浴巾里,一边打开厨房冰箱的门,一边嘴里嘟囔着:“我今天要去找杨华,再跟他谈谈,万一要是还有戏呢?……我还爱她,我不能就这样……”
她的目光突然怔住了,身体摇晃了一下,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出来。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扶在冰箱门上的手软软地下落,把浴巾也带落了。
她的乳房丰满高挺,雪亮的餐刀从她的乳房下刺出来,象狰狞的爪。殷红的鲜血顺着刀锋滴落,流淌过平坦的小腹,渗入女人黝黑健康的三*区里。早晨的阳光把那个部位的皮肤照得金灿灿的。
“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我搀扶着袖子,轻轻把餐刀退出,袖子的身体随即象折断的小树一样倒下。
我在浴室里清理了一切,在袖子刚刚用过的浴缸里。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打好包,堆在冰箱旁边。然后打开冰箱门,白色的冰冷雾气扑地钻了出来。
我轻轻地对着袖子空洞迷茫的眼睛说:“对不起,我是真的爱她,所以,我才不能离开她……。”
我把袖子的头放在冰箱里,放在许悦的头的旁边,然后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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