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见露珠]之二十 飞燕忆

张寻一

飞燕忆

飞燕入宫前，尝踏青，时春暖天高，秋千索短，轻罗朱丹，玉手忆之。

素纱策红马，移帕捕蝶去。双飞惊回头，家庄青山堵。望日犹半梢，登靴效逍遥。十里柳风尽，春光意未到。 兴起歌声飘，放眼花香逃。青山侧身斜，碧草蹄边倒。忽闻水丁冬，挂缰柳枝凹。近看桃方苞，移身不觉笑。水中鱼儿跑，桃花红胜火。娇[口真]击碎银，捧玉凉双鬓。...

（1998偶尔乘兴之作，没有写完，还。）

张寻一

我们通常说用肉眼看这个世界如何如何，用心眼看这个世界又如何如何。因为我说了是仿王小波的风格来写，所以这个故事本身也就很叵测。上面三大表现，第一反常，看王的作品并不多，最欣赏的文学也并不是他的黄金白银黑铁，模仿就更是头一遭；第二无目的性，这个更好说，甚至这些字是躲在飞燕忆的标题底下；第三能力不相称，谦虚了去理解是功力远不如王师深厚，骄傲了去理解则是模仿始终只是模仿，原创都好些年了。

用心眼看这个叵测的原因：没有自己，有时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写在开头的话。

张寻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才能生万物，叵测第三种表现的重任就自然落在我们的阿飞兄弟上了。

阿飞三年前来到这个村子，替一家竹器店砍竹子，平日少和村人交往，却又和和气气，都说他不像个砍竹子的，但乡下人也说不出那到底像什么人。

所以叵测的第三种表现是：做和自己能力不相称的事。

若凡

叵测是个好东西，它引人入胜，但同时也不是个好东西，毕竟它无法预料。

历史是复杂的，而人在勉的那个时代似乎是从简单到复杂的一个冲击。人的欲望也从整体趋于单一，个人私心存在于心，外面打着为主效劳的幌子，但最终的主人还是自己。

人在历史面前是渺小的，有许多无法力所能及的事情发生。人们不想在所谓的明君太子面前加光，于是，有了兔仙狐精鹿神代替人们的意愿。也就是张寻一所说的一种理想的形式。

兔子没有走兔道，而走了大路，所以它受了重伤，出现了反常。是仙力的尽失呢，还是面目的改变。阿飞与飞燕，是不是依然循其道，又是叵测。

张寻一

飞燕郊游也是寻常的事，和兔子觅草差不多。因为飞燕家里是一个大地主，飞燕自然就不用做体力活，连针线活也是形式意义大于内容意义。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现在人用来消遣的东西当时基本上都还没被天才们发明出来，飞燕不可能坐在闺房里等天才们一个一个出世成长发明然后去享受收音机电视机网络等等，于是飞燕就老是交游，一般时候是带着丫鬟，而且一般也就着庄园很近处转悠。和花儿比比俏，自个儿写写诗，有时也吩咐丫鬟拿些财物去赏那些穷人家。

可是这次飞燕既没有带丫鬟，也没有限于庄园附近，这就很是反常，也就是说符合了叵测的第一种表现。

这么说飞燕有点和兔子等量齐观的嫌疑了，实在很不安全，听我说故事的人大抵不会满意，故事中的人，甚至包括兔子可能也会忿忿。在前面就说过了，我们只说天才们证明了的事情，这是安全意识，现在概括“叵测”的表现时，为了安全，我们也发现了飞燕毕竟不同于兔子的地方：兔子出去是为了寻找进食的草地，往回赶是为了让一家老小SHARE他的新发现；而飞燕纯粹是闲得无聊。也许有人要挑刺了，无聊和无食不都是饥饿吗，只不过一个是精神上的一个是物质上的。用飞燕和兔子的例子来解释，飞燕在某段时间，长期不出来郊游，这个长期最长有半年，但是兔子可以半年不出洞吃草吗，答案是不能，所以飞燕身上就有了叵测的第二种表现。

叵测的第二中表现是：没有明确的目的性。

张寻一

说故事，就不得不提这么一个词：叵测。

叵测实在是个好东西，虽然它常常首先把被叵测的人弄得焦头乱额，最后连带叵测者一同受罪，但是没有这个，故事根本没法进展。

据事后兔子讲，那天他是发现了一块绝妙的青草地，回洞告诉他老婆孩子，在望回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老是走相同的兔道很没意思，就走了条新道，后来就——遇到了开始的场景。有现成的兔道不走，非向大路跑，这就有些叵测。由此可见，反常是叵测的第一种表现。

然后，兔子和黄土皇土是联系在一起的，对人来说，兔子首先是种能吃的东西，鹿也是。讲秦失其鹿，和某某失其兔子，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对太子勉来说，也许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毕竟他是简单的——，但那只兔子其实是他的理想的具体形式之一。

张寻一

现在看出场了的那些人。已经说过，那个年代的人思想都很简单，太子勉脑袋里想的是复国，方法是杀掉篡位者；太子的追随者想的是辅主立功，然后自然水涨船高，假设混在里面有一二间谍，也是一样，不过各位其主。

这伙人代表的是时代的主旋律，他们和他们对手的举动关系到日后举国上下的头头的问题；因为他们的思想是简单的，所以我们说那个时代的思想是简单的。看，我不得不再四强调这一点，因为这对这个故事至关重要，或者说这个故事本来初衷要说的就这么回事，如果不是后来加进了阿飞、飞燕、兔子的话。

张寻一

刚刚是说人，其实人和兔子的区别有限得紧。

过去，兔子很多，别的物种更多，那时候动物们就有一个共同的追求，就是修炼成精，所谓精就是很像人。现在物种越来越少了，成精的事很少听说了，人太多，就有很多人去修炼成动物，当然这是后话。虽然那个年代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好像对现在产生过影响，但是现在的事能否关照到过去现在还没有天才能证明出来，我们只说天才们证明了的事情，这样我们就是安全的。

（先下）

张寻一

仿一段王小波风格：

在故事发生的那个年代，人们的思想都还很简单，不像现代人头脑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现代人，因为那个年代的人思想虽然简单，但又不是同样的简单，就好比一群人聊天，都说的纯正的家乡话，可惜天南地北哪儿人都有，单个的纯正揉合到一起，变成了最混乱的东西－－比如现代人的思想。

若凡

前面说遇只兔子，只是玩笑。

想不到张寻一真的要来只白兔奇遇啊，我不知你的思路，我照我自己的思路，尽量贴切，但不许沟通。

在历史里玩，不能大意。所以还是跳出来吧，此飞燕彼飞燕只是各人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