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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来,新能源成为一个炙手可热的词。因为新能源,巴菲特投资了比亚迪,成就了一个“半日首富”。因为新能源,江西赛维成功借壳登陆纳斯达克。无处不在的新能源,成就了很多财富新贵。 中国和全世界一样,在积极探索和发展新能源,并且上升到一个战略高度。这是一个积极的举措,但并不代表这是一个明智的举措。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是否适合发展新能源?我们的新能源是否具有可替代性?当这些问题还没有考虑清楚的时候,我们积极发展所谓的新能源,其实是一种非常盲目的行为,也是一种缺乏理性思考的冲动行为。 我们发展新能源的目的是节能减排,用所谓的新能源替代传统能源。但目前全球所谓的新能源,还是没有脱离传统能源。站在产业链的高度来看新能源,所谓的新能源并不见得“节能减排”。如大家都很熟悉的光能,其核心部件多晶硅的制造能耗,如果需要被制造的多晶硅(太阳能发电设备所需)提供的话,需要3-5年的净发电量才能满足。而在制造多晶硅的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有毒排放,且光能的发电成本是传统煤电的11-18倍,其本质仍然是大量的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 而一些号称可以大幅度节能减排的产品,比如电动车,其用电依然是依靠传统能源生产提供,并且存在电池污染的问题。现在市场上的电动车,90%以上使用的都是铅酸电池,这种电池的寿命一般只有两年左右,电池的废液中含有大量有毒重金属,处理不当的话,对环境的污染非常大。如果全球推行电动汽车取代传统汽车,还要兴建大量的“加电站”,在整个建设过程中依然会有大量的能源消耗和污染排放,总体算下来的碳排放将远远超过以石油为燃料的汽车,并且会在短期内造成巨大的碳排污染。另外,电力是否适合作为企业能源,在业内也存在争议。 从以上的两个方面,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那就是所谓的新能源,看上去不耗能源,比如太阳能是无穷尽的吸取太阳能,但在每一台太阳能发电设备的制造过程中,却消耗了大量的能源,排放了大量的污染。完全可以说,目前的新能源是在消耗了大量传统能源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我们发展新能源的方向,却是用新能源替代传统能源。既然路都已经走错了,我们又怎么能够发展新能源,寻找可替代能源呢?这完全是一个伪命题。 这个伪命题不是中国命的题,而是发达国家命下的题。发达国家不仅把这个题目交给了中国,也交给了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国家。他们的目的昭然若示,就是要让发展中国家消耗大量的能源,为他们提供新能源产品,从而达到一个节能减排的目的。当他们达到了节能减排的目标之后,他们反过来却将责任转嫁给发展中国家,指责发展中国家肆意向地球排放。而发展中国家的超标排放,虽然为发达国家提供了服务,不但得不到他们的认可,反而要被他们咬一口,这就是哥本哈根会议的失败之根源所在。 就好像我们为发达国家提供廉价的中国商品,却不断的遭受他们的反倾销调查一样。我们用低廉的劳动力,为他们制造价廉物美的产品,我们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同时我们也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到头来我们换回了什么?我们换回了一堆美国国债,我们换回来一堆外汇。我们的人均收入没有大的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也没有大的改善。到最后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得到了环境满目疮痍,我们到了来自发达国家的反倾销调查。 如果说这还只是我们经济发展必须经历的时期,那所谓的新能源政策,那就是一个赤裸裸的阴谋。美国提倡发展新能源,尤其是生物能源,最终带来一个什么结果?美国几乎控制了世界粮食命脉。如果美国停止了粮食出口,那全世界都可能陷入粮食危机。一旦世界陷入粮食危机,那将带来不可想象的后果,这就是发达国家所谓的新能源政策。他们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要通过发展新能源,来控制整个世界的经济命脉。用一种看不见的手段,让我们的能源为他们所用,并且让我们为整个地球环境买单。 那么,我们该如何走出这个圈套呢?因此不发展新能源了吗?不。我们依然应该发展新能源,但我们的思路和方向必须改变。之前我们的新能源政策,是一味的寻找可替代能源,这并不完整和科学。我们在发展可替代能源的时候,更应该考虑传统能源的合理利用。确切的来说,我们的新能源政策在寻找可替代能源的同时,也应该合理利用传统能源。尤其在现阶段,我们不能够完全利用新能源的基础上,侧重于传统能源的合理配置利用。 既然找准了合理利用传统能源,同时继续发展新能源的方向,我们又该如何做呢?首先就必须跳出2005年联合国框架内的总量考核体系,针对我国的特殊国情确定自己的考核方式。因为联合国框架内的总量考核体系,是由发达国家主导确定,依照发达国家的实际情况制定,完全背离了发展中国家的国情。发达国家可以将能耗和排放转移到发展中国家,难道发展中国家继续转移到欠发达国家吗?这样只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同时也不会对地球保护做出实际贡献。并且,在这样一个框架体系内,国内已经开始在恶性循环,沿海地区产业转移到内陆省份,甚至西部欠发达省份,这并没有根本改善我国的能耗和排放问题,只是省对省进行了转移,这就是所谓联合国的总量考核体系。 我国是一个制造业大国,能耗和排放显而易见。我们不能不负责任的转移到欠发达国家,也不能不负责任的转移到内陆省份。我们唯一的出路是改变自己,而国家也已经喊出了产业升级的口号,但在节能减排考核这一方面,却没有将通过新工艺技术创新、产品创新的企业纳入体系范围。这些企业通过工艺技术创新、产品创新为产业链上下游减少了能耗和排放,却被排斥在全球节能减排体系之中。就好像我们中国一样,为发达国家节能减排做出了贡献,却依然被排斥在外一样。所以,我们必须制定自己的考核体系。 这是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否则我们就会被排斥在外。我手中就有一个典型的案例,正好能够说明中国很多为产业升级做出贡献的企业现状。 浙江华欣控股集团是一家民营企业,主要生产销售多色系环保纺织新材料,是国内最大的多色系环保纺织新材料生产基地,多色系环保涤纶绣花线国内市场占有率70%。多色系环保涤纶绣花线被列入国家火炬计划、国家创新基金、国家发改委纺织开发专项、国家财政部科技成果转化项目。并且作为第一起草单位负责制订了“涤纶长丝绣花线”行业标准,该标准于2008年5月1日正式开始实施。同时,该公司“彩艳涤纶绣花线”和“涤纶绣花线色卡”两项标准被列入2007年度国家标准制订计划。并且,“全国家用纺织品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绣花线工作组”也落户华欣。 根据中国社科院的对比分析报告,华欣多色系环保纺织新工艺在传统工艺的基础上进行改进,减少了“上浆”、“退浆、染前处理”、“高温染色”、“后整理”四个生产环节。每生产一吨产品将为上下游企业节电近万度,减少污水排放232吨。像这样拥有如此重大节能减排效益的产品,按照常理来说应该享受到国家重视和扶持,以及全球下游企业的追捧。但实际情况又如何呢?由于全球以总量为控制的单位能耗考核政策,使得华欣从未享受到国家和地方政府相关节能减排的政策支持,相反由于华欣整合了印染等4道高能耗高污染工艺,单位能耗略有增加,使得其面临节能减排考核危机。再加上全球对制造业通过新工艺技术及产品创新实现节能减排的模式没有明确态度,使得华欣的节能减排产品在发达国家屡次遭受反倾销调查等贸易壁垒。 透过这样一个案例,我们看到了什么呢?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那就是我们目前的考核体系太个体。如果一家企业实现了节能减排,那这家企业就可以通过考核。但如果一家企业为整个产业节能减排,一直实现到终端产品节能减排,如果能耗有所增加,但远比之前整个产品要节能减排,却得不到一点认可。这样的情况不会出现在发达国家,因为他们将能耗高的工序都交给了我们。但在我们这样的发展中国家,这样的情况会有很多。 再有一个例子可以来看,万科的“工厂化”造房,将建筑流程的很大部分放在工厂。万科本身的能耗肯定会增加,但通过流水线的生产,万科也能够为产业链节能减排。但这样的新工艺技术和产品,却被排斥在目前的考核体系之外。还有很多像华欣和万科这样的企业,在产业链整合升级的过程中,为整个产业链上下游企业节能减排,自身的能耗略有增高,却会遭遇节能减排考核不过关。如果我们继续沿用那套死板的考核系统,企业的创新积极性将被打压,同时也不利于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而这一切的一切,最根本原因还是我们落入了发达国家的圈套。发达国家用自己的标尺,来丈量我们的身高。可我们的实际距离,却与他们相差甚远。我们目前无法实现新能源替换,我们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有效利用传统能源。借用中科院原始、《石油替代综论》作者陈俊武院士一句话:石油“老了”,新能源“太年轻”!在这样一个能源青黄不接、环境急剧恶化的年代,显然节约能源、减少排放才是王道。其核心依然是,必须合理利用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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