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之中有逆有顺,顺逆相承本是常态。
几日前心中升起一番无由的燥气,还好自己懂得用:“面对、接受、放下”之道来化解。
周末闷在家中想起一个洛阳的挚友推荐范曾先生的影片,随搜来一赏,真正领略了大家风采、睿智、博学,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范曾先生大隐于世,却心挂世人,大气中和,洞彻淡泊人生,看得我时而荡气回肠,时而醍醐灌顶,心中狂呼:过瘾!过瘾!过瘾!
又乘兴看了台湾学者傅佩荣讲的几集《易经》《庄子》
心中再次升起一种自己对中国哲学的了解渴望,虽然伴随着国学热也稍涂了点“万精油”,也被很多的所谓的山寨版的国学大师忽悠了好久,终究也算入了一点法门,分享一点自己的感受。
记得差不多8年前有一网上的文友,因为热爱文字成为莫逆,有次聊天她说:“你是一个极入世又极出世的人.”那时的我只知道大概是夸我,但还真不知道具体的含义是什么。
但是,学习的力量是伟大的。
后来读到朱光潜先生说过:“以出世的态度做人,以入世的态度做事。”随刻意的去解读,原来朱先生是用极简单的语言,说出了人生极复杂的道理。
眼时下,信仰缺失的中国大家纷纷寻祖问根。大讲“儒”“释”“道”文化。
冯友兰先生讲过,中国人不是宗教的,而是哲学的。
“儒”的精神与“道”的精神就是中国人人生哲学的两个基本气质,事实上“儒”“道”两家也曾经是格格不入的,后者嘲笑前者“知其不可而为之”,前者反击后者为“不仕无义”。其实,儒的进取和道的自守既是对立的,更是互补的。
《庄子》中称,儒家游方之内,道家游方之外,就是说儒家入世一些,道家出世一些。
不过二者几千年来始终在国人身上演练着一种力的平衡,这种平衡使得中国人进退有据,支持失败者向目标再次挺进,也促使成功者在合适之际激流勇通,淡薄名利。
还好如果再加上禅宗的智慧,使我们对人生的思考能够自由往返于儒道之间,在现代这个匆忙而秩序的“文明世界”里,这群内心与外界的充满了冲突和煎熬的凡人们体尝着人生际遇的变换,既有“大隐隐于市”者,也有心念“儒”而口称“道”者。其实这些表面的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必须真正有一些支撑自己的东西,方能享受灵魂的安详平和。
人生一世,如草生一秋,是匆匆忙忙的短暂。所有的人,上自帝王显贵,下至庶民苍生,都是这匆匆岁月的过客,常言浮生若梦,如果宿命的去想人生终究是一出悲剧。无论天才还是庸人,到头来都摆脱不了那个毫无二致的结局。有了这样的洞察,人们就会在不免有些苍凉的情怀中获得某种顿悟;参透一切苦厄,把身外之物看淡,豁达、潇洒,了无牵挂,无忧而有喜。我理解的这就是“出世”的思想。
但若只停留在这一层面上,那就确定有点“消极”的味道了。
只讲“出世”而不讲“入世”,则对人生还谈不上全面深刻的体味;
从具体上看,人活着要谋生,要做事,不论是为自己,为家庭还是为社会,都来不得半点虚妄;
太阳每日升起,每日落下,一个人的一生也就是眨眼之间,因此就要珍惜,决不虚度光阴;
春花秋月,赏心乐事,酷暑严冬,黾勉苦辛。
要每日都过的有益于人,有益于己,把眼前做的每一件事,都看成生命中盛大的庆典,扎扎实实,轰轰烈烈;这些是需要那份“入世”的进取务实的。
曾经有人说每个人从诞生起都有一个必得的“癌症”,那就是谁也无法逃避的终点。
所以在起点和终点间,智慧的前辈融汇了禅宗来化解这了无生趣的一程。
想想下那些进入大彻大悟境界禅师们,
生活在青峰翠岩下,枯藤老树间;
他们互斗机锋、棒喝交加,指天笑月,潇洒风流;
他们的灵魂自由、奔放、果决、豁达、充满自信;
他们不再是晨钟暮鼓中身似枯木、心如古井的苦行僧,而是潇洒自在、超然物外的智者。
假如你能深入其中与他们的思想同行,那你也定是摆脱了大悲苦而拥有大欢喜的有缘人。
二十年前蔡志忠几本小小的漫画《禅说》《六祖坛经》《论语》,轻轻的推开了一扇门,也始滋养我这渴望丰盛的心灵,或许我是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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