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在刹那间
2006年6月13日下午4时47分 已是第二次去营区外的瓜地吃瓜了。第一次记得那是在6月6日的晚饭后,尽管南方的天夜幕来的比较迟,但那次吃完瓜天时已是隐约见黑了。第二次去瓜地时间就到了6月10日的晚饭后了,那天刚好是出海归来。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把这些给记下来。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在2006年6月6日那天去的,日子里有难得的三个“6”,那么第二次去就该缘于去的多了,就有了记忆,有了记忆的东西当然是要记下来了。话是这么说的,好象很是成立,但当时可没有那么去想,就是几个人知道营区外有瓜地,瓜地里卖瓜,就这么去了,要直说,其实就是馋瓜了才去的。 从单位到门岗是有段距离的,但那又是必经之地,出了门岗已是太阳西斜之时,淡红的太阳是如此的大,霞光从天际那里就那样的铺展开来,从远处到近处的江面,映红了视野里的一切,很美、很是壮观。只是西斜的太阳是一天中落的最快的了,似一个玩久了归心似箭的孩子,那么的急不可耐,美丽的景色转瞬间发生着层叠的变化,再抬头看时天边已是暗淡了,心中便会油然发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慨。我们同行的三个人都是战友,一个是我的同乡青岛人叫赵志宇,一个是河南人叫代永华,都是三期士官了,所以记起,是不想让那纷繁的事情去冲淡这些,许多年后,再有的回忆,一切但愿还会如此的明晰。话间已是踏入了通往瓜地的小径了,小径弯弯折折,从万草从中透着唯一的“白”,那是典型的田间小道,是经过无数的人走过才形成的小道。放眼望去,眼前是那么的广阔,呈现的惟有墨绿了,这里没有了喧嚣、没有了都市的虚煌,一切都是离的那么的远,一切又是透着那样的真。走在小径上,时时有风吹来,那风是从江面吹来的,夹杂着丰盛的水气,在这样的夏日里,扑在脸上感觉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小心是如此的惬意,好清爽。细想如今已是离家数十载,到这里也都已是五个年头了。竟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惬意与轻慰,每天都是在那重复、厌倦的资料、在束身的环境中复过,竟没想到就在咫尺的距离外,面对的又是另一翻天地。 可能时间的关系吧,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瓜棚的周围已是围满了很多的人,谁都没有注意谁,在意的只有滑过自己手间的瓜了。这次不同只有我们三人,从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卖瓜的中年男子手拖两个西瓜朝我们这边走来。 “老板给我们挑两个瓜,要熟的,不熟可不给钱。” 同行的那个青岛兵这样对老板说。 “这两个就很好了,我是专门挑给儿子吃的,他刚从学校回来,一个月才来一趟,你们是来对了。” 老板如是说,还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瓜。 我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那个男孩,腼腆着,看样子是快高中的人了。 他的女人这时就忙开了,摆桌子、拿凳子、拿刀为我们切瓜了。 在南方在任何的一处小地,只要是能和服务挂边的东西,老板都会这么去招呼的,让你感觉到这是在自己的家里,这倒和大咧的北方人相比有了明显的区别。 第一个瓜切开后,瓜的根部不是很好,泛点白,用瓜农的话讲那是水分大“进水”了。战友只是简单的说了声瓜有点不好,那女人就给我们换了,开始切第二个瓜了。其实,要知道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在南方,在我的感觉里,能在这样的气候、这样的地里,能长出瓜就足以是它的奇迹了。第二个瓜相比之下是好的,瓤也是那么的红,不过还是能看出雨水过多留下的泛白。我们吃瓜了,老板的一家也过来了,他们在吃第一个,我们认为不好的瓜。我示意了一下那女的让她尝一下我们的瓜,开始她还是推委的,可能是因为我们要付钱的,感觉不好意思,我拿起了一块瓜在我的劝说下,她接过了,吃过后还连夸这瓜的好。 “老公,这瓜二块五毛钱,记得收,我先回去了。” 我们正吃间那女人笑着对她的男人如是说。 我注意到了那女人,在那被太阳炙晒过的面庞笑的是如此的灿烂,声音是那样的清澈与真。 “知道了,带一个瓜,回去给XX吃。”男人笑着回答。我没听清,他话语里呼出的那个名字,但我知道那是他们儿子的名字,他的意思是让她带一个瓜回家给他们的儿子吃的。 说完,女人和那男孩就骑车走了。 多美的画面,多美的三口之家,我们都经历了同他们儿子一样的那个年代,也都经历了父母对自己的如此之爱。也都经历过那朴实无华的生活。身为父母后也都经历过,妻子、老公对彼此的慰心至爱。但那爱的感觉在不经意间可能并未被我们察觉。想到自己也出生在农村,眼前的一切竟和自己的当初是如此的相似。没想到那感觉竟然会在异地、在多年后,在一次不经意间会被重新的温尝。很多书里都描写过,那面场话桑、瓜果飘香的田园生活。可真正去回味过的又有几多,真正的去感受过的又有几多。那多年来在心间被历尘厚敷过的真诚又几多的被这淳朴给冲撞过。 付了钱我们就离开了。在回去的路上,在门岗外的小店门口我又碰到了那女人,她一手提了酱油等做饭的东西,一手扶着车把,还是那么真挚的朝我笑着并和我打招呼,我也朝她笑了笑。然后还和同事开玩笑的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个人魅力。其实,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是未然的。脑里总是浮现出那和谐幸福的画面。 人生——在纷繁、多变、纷呈的世界里,幸福、感动总是拥慰的,她不在恍惚间,而就在瞬间,就在刹那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