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鸟儿啾啾的声音叫醒,想象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和绿树,再也无法睡着,于是披衣起床。
天气倒是还好,只是窗外林立的灰色建筑,让我回不过神,半天才想起自己昨晚早已由山里返回城市。
嗓子生疼生疼。好不容易放风的人,自然不会安生。
两天时间,我们不停地说话,不停地笑,甚至不停地学狼吼。
两个娇小的女孩子,也管不了纯朴山人那些惊疑的目光。
在山里,人的心境都会比较轻松和诚实。我们走路累了,就随手挡车,居然也能搭到一段顺车,顺便高兴地聊上一番。声音像山里人一样洪亮,表情史无前例地夸张。唉,机关紧闭关久了,都不知道正常的度是什么样了。
或者得行乐时且行乐,干脆不用管什么是度罢。
各色不知名的小花,在路边怒放,生气勃勃。还有一种绿色的植物,叶子叶面上是均匀的翠绿色,叶片上面小小地卷起两个像眼睛一样的形状,旁边搭配一点深绿色。随风轻轻摇曳时,象草绿色蝴蝶飞舞,美极。
忍不住生了贪念,想要采摘一些回家。费好大劲才拔到一株有根的了,宝贝一样地捧着。只是这样的植物在山里呆久了,并不大愿意跟随人下山。不久便生机尽失,蔫蔫地耷拉下去,让人内心自责不已:它很美,只是在那连风都屏蔽在外的阳台里,这小东西还能飞舞么?
找了一块开阔地,有一样的植物在摇曳,用手挖了一个洞,把手里的小东西种进去。有空气,有伙伴,没有桎梏,唯有自然。
旁边的朋友说,哦,这样应该是所谓的大爱了。
呵呵,谈不上,我已经差点因为自己的贪念而让它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在只是重新还它生命的尊严而已。
如果真正爱它,就不要自私罢。
两个能把山都吼塌的女孩子,忽地沉默。
风从脸颊经过,一只红嘴的,有燕尾服尾巴的鸟儿低低飞过,有一些淡淡的花香袭来,心里闪过一丝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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