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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年终奖有人吃猪肉有人喝汤还有人甚至连汤都喝不着!年关将至,年终奖又成为网上热聊话题,各种数字满天飞,多得让人羡慕嫉妒恨者,少得让人心生同情者。大学教授在感叹不如银行新人,一汽大众公司今年给员工发的年终奖金竟达到27个月的工资,公务员群体则普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然,也还有很多群体的年终奖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12月22日中新社)同样是过年,有人吃猪肉,有人喝汤,还有人甚至连汤都喝不着,这种错落偏差,自然带来强烈的情感反差。特别是,一年到头,人们都习惯性地在这个时节进行生活盘点,谁不想在付出努力之后,获得更多回报呢?
年终奖的羡慕嫉妒恨,说到底,就是收入分配不公的一次重大聚焦。对各行各业年终奖的数据进行梳理,不难发现,影响年终奖的,最大的还是劳动者从事的行业,而学历、社会地位或职务高低影响则相对较小。这种行业差别决定年终奖差距的现实,同样就是收入分配不公的重要表现。
比如,在年终奖分配中,金融、证券、电力、通信、地产、能源等行业明显高于其他行业。不必讳言,这些行业,恰恰又多是带着高度垄断性质的行业。谁都清楚,垄断是暴利的,这种暴利,很大程度上也就是对民生利的掠夺与捆绑。这些行业年终奖拿到多,当然也就只能增加其他行业从业人员的相对剥夺感了。
值得注意的是,与垄断同样受到政策与权力庇护的国企,在年终奖方面,同样优于民营。比如,同为汽车行业,拥有国资背景的合资车企历年年终奖一般为十几个月的工资,一汽大众暴发27个月工资的年终奖,背后值得思索的东西太多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是,一些民营车企,像比亚迪,今年甚至没有年终奖。这一切,其实都表明,在今天,越是拥有权力背景,就越可能成为既得利益。公务员整体年终奖不错,同样是因为拥有制度福利的保障。而那些越是贴近市场运行的企业,在年终奖的发放上,就越理性,更尊重市场。
年终奖的巨大差距,其实就是一面镜子,映照出在收入分配诸多环节存在着隐性的剥夺。在今天,财富在国家和个人之间的转移,个人存量财富的变化等等,很多时候手段都是极其隐蔽的。孙立平教授曾说, 乌鲁木齐医院“将眼睛仅仅盯在收入工资上,要想说清楚中国的贫富格局问题,其实解决不了问题,能够解决的问题很有限。”公众对年终奖的羡慕嫉妒恨,其实也就是在表达对分配不公的复杂情绪,而也只有真正解决收入分配不公的制度性难题,年终奖才不会成为那么多人的心头之恨。
更重要的是,没有社会基础秩序的公平构建,来把公众的权利与福利落实好,实现社会的公平与正义,即便不出现年终奖的羡慕嫉妒恨,也还是不可能消解公众被剥夺的真实。不难想象,现在那些拿年终奖拿到手软的企业行业,在民意炮轰的压力之下,来年很容易寻求其他进行财富分配的手段,不再聚焦于年终奖之上。这其实意味着,只有让这个社会拥有公平的话语权,来保证权力与民意的公平博弈,将资本与劳动力的话语权之争纳入到公平的语境下来解决,才来真正解决年终奖背后的分配不公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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