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东的朋友讲自己的母亲因为在旁听拆迁政策现场,因为现场群众和工作人员有所争执,而将朋友的母亲误伤(需要说明,朋友母亲并未参与争执),该工作人员据称副科级,旁边人拦阻说朋友的母亲有心脏病,该副科级干部说“正好,死了才好,你早该死了”,嚣张至极。fficeffice" />
话说这并不是一个个例,由类似原因引发的暴力事件在今天中国的大地上不断上演,请关注贵州“瓮安事件”,请关注云南孟连的“橡胶事案”,或者也可以关注一下上海“闸北袭警”事件(http://www.chinaelections.org/NewsInfo.asp?NewsID=131732),稍微远一点,也可以关注近几年发生的重庆万州事件、安徽池州事件、浙江瑞安事件、四川大竹事件等。当然其中大部分报道即使在网是上都已经被屏蔽,但有心人总可以大致了解些梗概。
社科院教授ffice:***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于建嵘">于建嵘ersonName>先生把类似上述事件统称为“社会泄愤事件”(http://news.sina.com.cn/c/2008-07-18/093615956092.shtml),与之相比,我的朋友说到底仍是一介良民,号称要用“制度与法律”处理自己家的事,不过在我看来,朋友所谓的“制度与法律”不过是用权力对付权力,原因同上述事件一样,说到底朋友所想依托的“制度与法律”在目前的国内环境下仍旧是一个口号,只不过是有权势者对付没权势者、权势大者对付权势小者的武器而已。
作为社会小民尤其当不得真,一旦认真吃亏的反是自己,惟有“谨于言,慎于行”,“低调做人”,“避路而行”,不入权力者法眼,自然也不会吃权力者之亏。当然这种教导更当不得真,因为第一,权力是会膨胀的,第二,权力是会蔓延的,小民“低调”的最后就是上述事件在暴动之前的重演。由此,唯一可行的路,就是加入权力系统,并且不断扩大自己的权力范围。当然,加入政府的权力系统是件比较困难的事,加入非正式的权力系统(比如黑道)又风险太高,退而求其次,也需要在权力系统中有人可以帮忙说话,也可以求的一时平安。法律与权力相比,实在不算得什么,算不了什么,也不会入权力者法演。
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让我推究,我认为如果既不能在权力系统内,又没有人可以帮忙“递句话”的小民,在今天的社会中遇到怎么也忍不过去的事(我知道无权势者遇事时总会一忍再忍),如果一定要求助,我相信,还不如求助于舆论。因为无论如何,法治至少在形式上为我们所默认,此外,还有民心。
比如江西某法院的芦涛,这位创造“国家罗汉”这一被网友称作“雷词”的当代猛士在公安机关介入处理后,仍与同伙还纠集一伙社会青年,乘着八辆的士车来现场意欲再次行凶,经典语录是“我是法院的,我代表国家罗汉,花100万弄死你这个农民!”在媒体暴光后,迅速有所反映,尽管“经法医鉴定,被打者为轻微伤乙级,而打人者却鉴定为轻伤甲级”,但毕竟“抚州市临川区人民法院党组对芦涛的违纪情况已做出给予行政记过处分的决定,责令其在全院干警大会上作深刻检讨,并将其调离执行局到湖南人民法庭工作”,此外,“抚州市公安局金巢分局根据有关法律规定对殴打他人的芦涛行政拘留5日”。
幸好现代网络技术使得媒体、舆论这个平台变得容易为小民所用,这种方式不见得就只是说说而已,当然不愿意求助媒体的,一定是因为还有其它的方法,但如果惨到一无所有的小民,这根最后的稻草一定会用的,如果这根稻草被更有力的封杀之后,升级为“社会泄愤事件”在概率上就会大的多。
套用我们一直受到的教育,“历史潮流,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不符合历史潮流的现象一定会“淹没在历史滚滚前进的铁轮”下,公平、正义一直是历史前进的底线。当然如此之后仍无效果,我们仍可以拿古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阿Q式的相信终有“鬼叫门”的一天。
仅仅如此说说,不过是类似我一般的愤青的泄愤而已,于事无补,于人无益。我们大可以拿此类事情来说说民主的事。
社科院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于建嵘">于建嵘ersonName>教授认定,原因在于基层政府失败,瓮安事件最终以青天式的“中央政府发威,将瓮安领导班子果断拿下”收场,“瓮安马上人心大顺,社会马上平静祥和”。
但基层政府为什么会失败?这个才是这类事件频发的关键,解决问题如果仅仅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最后到病入膏肓时,即便神医现身,恐也无法医治。关于民主的事情,在当代已经成为有识之士的共识,以深入浅出的阅读标准看,易中天几年前的大作《一部宪法和一个国家──读〈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及其“第一修正案”》颇值得一读,
(http://hi.baidu.com/%B9%AB%D7%D3%D0%A1%CC%EC/blog/item/ae47e13618a726310b55a979.html),于大家之前,咱就不多言了,如果仅就社会泄愤事件的意义,那一定是从根上的瓦解。
我的想法,尽管我也是小民,但不崇尚暴力,印度甘地是我等第一崇拜的对象,但是我们依然希望安全,希望自己的利益有所保障,不希望那段著名的论述应验,“在德国,起初纳粹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纳粹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纳粹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纳粹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为我站出来了”
因此,我想说句话,尽管是很弱的那种,套用歌词“社会主义民主,啥时会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