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僧小史 师父一出生就是食素的,俗家是做生意的,因此家境殷实,条件很不错。但幼年10岁左右因为邻居替小女叫魂,他自己应答了一声“来了”,本是一句戏言,自心起了疑惑,失掉魂魄,得了病,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精神错乱。后来越闹越厉害。当时有媒婆来说亲,师父大闹不止,说无婚能做上仙。三年之内日夜不安。后来师父自己叫着要去做和尚。父母不得已把他送到寺庙中作了小沙弥。因其家庭条件好,当时还有个工友培养他入寺照顾他。他的病也开始好转。 一直等到他15岁诈称二十岁去宝华山慧居寺受戒后病情痊愈。17岁因其祖父过寿,他回来祝寿,因此贪恋世俗,后又还俗娶了太太过了世俗生活。师父从小没读书,不会写字。后来和他太太一起学习认字3000多个。他自己也不会管理生意,其中因战乱,其家业开始衰败,后来师父学会了箍桶,曾经有一次在大街上看到地摊上有佛像和佛经,他就买了些回来。从此又开始转凡情念圣意。合家常斋并念观世音菩萨,多年如一日。后来又一字一拜抄写妙法莲花经,多年如一日。并常常春节期间闭关念阿弥托佛,在闭关期内,不箍桶、不出门、不开口说话、不写经、不理会一切事。在某日他闭关后与太太同睡的晚上,他做了梦,从此以后淫欲之心逐渐绝灭。于1956年29日闭关圆满日早上他太太给他送饭时,双方失手饭碗跌碎。由此而发心出家。那时候他四时八岁。 他安排好家里之后,就去云居山真如寺,拜高僧虚云老和尚(这是近代非常德高望重的禅师)。虚老对他说:“当不忘旧,仍依故师”。师父从此就在那里学习参修,师严谨守戒律多年如一日。 后来师父去古山补戒。并发心持一餐(每日只吃一顿),持坐(不卧),并自己提字:“一餐救母难,不卧报佛恩”。师登坛得戒身披三衣,双目泪雨而痛哭。哭者,复得其衣而生感也。得戒后,在鼓山闭半关、持坐、持语、持一餐,三年如一日。圆满后,即开口讲话。没多时,复又持语。有某当家师,勒令开口,师而被迫说话,即离山到某处。至某处至文化大革命时,被迫至俗家。 师父来到俗家儿子处,他儿子给他另僻一个小房间,没有窗户,一人清修。师父以卖草纸为生,上午卖草纸,下午、晚上参禅、参学、跏趺与阅经。在多年内,犹于一日。在此期间,师父某日在梦中至某处,参济颠师,师问大德:“何为最上乘?”济颠禅师说:“超出三乘以上者,亦名为佛乘也。佛乘者,无生亦无灭也,即与佛为一体者,姑且名为最上乘之发也。”师父又问:“以何法门能乘此乘耶?”济颠禅师说:“常阅《金刚经》,日久即能见也。”师父于是常阅《金刚经》。从此向后,常乘大轮船到某处上学。学位是二十七号,常如是,非一、二、三、四、五次,问见甚麽?答:“乌金板上放光而已,别无所见,何者梦也。” 后来次子拆屋重建,师父在某日梦中到一宝所,见正殿当中,端坐释迦牟尼如来,别无其他弟子等。师下拜,起身抬头观佛时,见韦陀尊者立于如来之前。师言老韦,余不拜汝,余拜的是释迦如来。是时尊者起身举步,绕于佛后,一时师见如来起身离坐,举步下阶。师跟从佛后,到殿外阶下,如来顺手拔草一茎给师,师执草而醒,即明金刚之义,而能开笔。师父说,其义若伪,当犯大妄语戒。学者当思之。 师父即时离开俗家,到处云游参访,尝尽各种窘迫。其中一次无奈之中他留在于某道场,某日跟随大众上殿念诵至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的时候,心感其意而潸然泪下。后马上离开寺院继续云游。 师于文革后期,国家落实宗教政策后,又回到了鼓山涌泉寺,在那里扫地几年,看铁树几年,后因师父查出肺洞晚期,被寺院安排至专门安置亡僧灵骨的海会塔等死。那里少有人来往,甚为清净,师父的病不治而愈。师父就在那里照看塔。有时去寺庙领一些柴米,有时候就捡一些别人扔掉的菜根来吃。在看塔的过程中,发心注金刚经,度一切相,三年完成。那时是1989年,师父81岁的时候。后来告退住祖堂。82岁写正订本,本注一部。 金刚经注解出现世间之后,遇种种困难。 师父生死大事终未究竟。经法子真如、真照联系,承蒙镇江金山寺养廉长老慈悲推焉,幸得方丈慈舟大和尚慧眼识珠,允以一席之地闭生死关。师父于此关中再补订《金刚经注解》和新写《关房般若觉》。出关后继续与诸弟子更进最上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