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遇到过一位书刊发行界的神人——不喝酒的上海男士。在那个二渠道的书商、发行商纷纷提着装满一沓沓百元大钞的密码箱出没于书展的年代,他是个异类。现在回想起来,“二渠道”的“二”字,和“二奶”的“二”字,涵义有得一拼,都暗暗含有地位较次、上不得台面的意思,比如,书展的间隙,各路豪杰喜欢提着密码箱聚在一起豪赌,有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武林气概。有意思的是,大侠们很喜欢偏袒这位上海的白面书生兄弟,挂在嘴边的话是:“他不喝酒,但他是我们遇见的最够意思的上海男人。”
在那个以酒论英雄的年代,能做到这点相当不容易。很多出来打天下的年轻人不把自己的酒量混到高度白酒七八两以上不敢出来见人。这位上海男士一定花了数倍于其他人的时间和精力才成功经营出自己独特的个人魅力,保全了自己的这点点原则——不喝酒。
十年后,“二渠道”的地位今非昔比,各种民营、外资杀入书刊发行领域,声音几乎盖过主渠道,不喝酒就能做好工作的人越来越多。只是新问题也接踵而至,比如许多客户对酒桌上拼酒没了兴趣,却有了去夜总会的新爱好。有位洁身自好的做销售的朋友因为想保留不涉足酒色场所的权利而被同行和同事孤立。因为产品过硬,他的业绩还不错,但人缘不好,工作心情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