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行车路

wangweidon

这是我自己开车多年以来，持续时间最久的暴风骤雨。据说这次“台风”，沿海撤离的人员数百万，前天中午我还是上路了。高速公路上，视线十分模糊；雨刮器开到最快速度，仍然无能为力！叭嗒叭嗒的撞击声，淹没了CD的钢琴曲。因为早设定了这150公里外的目的地，我几乎无暇思索，开始风雨行车路。满天的乌云低沉地触手可及，前面的车辆扬起的水花，感觉不是汽车在公路上，倒似汽艇在河流中飞逝。

雨天行车，是我喜欢的，每次暴雨骤至。我都愿意在车中关掉一切声响，在路旁、湖边、水边，山林里、大桥下，静静守候。只要有时间与心情，我愿意脑子空空地看水花肆意。记得不久前的初夏的下午时分，天一下昏暗下来。我走到窗前，看到行人匆匆、街树摇摆；于是赶紧下楼，驱车来到临江的山林高处。临盆大雨急至，在整个山林里，就剩下独自一车一人。关掉所以声响，透过天窗看大雨天降，听天籁之音。似图由此冲刷灵魂的污垢、洗涤陈迹的邋遢，融入自然的环抱。

儿时在农村，雨天躲在家门口，看着菜园的绿变地透亮，在雨中摇摆。只是出门就困难了，满场、满路的泥泞，穿个“雨鞋”又是最不愿意的；赤脚上学、到邻家玩耍，经常浑身湿透，牙齿打嗝，记忆中没有抱怨风雨，儿时记忆总是甜甜的。

而今，这长时间连片的风雨中，是具有明确的目的地的。于是我不断超越邻车，一次两车“较劲”，因判断失误，差一点碰到一起！我惊出一身冷汗，及时打回方向。我沿路不由思考：这种“侥幸”，应该是难堪的啊！雨是水汽蒸腾积聚而至，水是至柔的，滋润万物、从下而行、无孔不入。与人的性情往往是相左的，这超越儿时的“深刻”，左右人们不断奋起。过于阳刚，自然容易摩擦、碰撞、灾祸，甚至战争，这何尝不是人们的性情所为？进城转角处一个水塘，由于车速较快，车身一扭，我用力把住方向，又是一身冷汗！

不由自语：小心啊，风雨中行车，需要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