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茨杰拉德的南方——评《疯狂星期日》

绿野仙踪

菲茨杰拉德的南方——评《疯狂星期日》

 

　　或许没有一个作家的生活与他的作品，像菲茨杰拉德一般紧密相关，小说里的一切，浮华、金钱、上流阶层的聚会，破产之后的颓败，爱情破灭后的心灰意冷，这些都在他的生活里活生生地体现。

《疯狂星期日》的装帧有些古怪，封套裹着厚厚的书页，拿在手里或者半躺在沙发上看的时候，封套随时都会掉下来，露出里面黑黝黝的内衬还有书脊上明晃晃的白色书名。

 

初读本书的读者，在前几个故事里肯定能看出一些欧.亨利的影子，《头与肩》、《冰宫》读来都颇有趣味。前者描写了一对夫妇——睿智的天才少年与天真美丽的演员妻子如何戏剧性地互换了身份；后者则描绘了南方与北方近乎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一切都被一个少女敏锐的神经所承受。而《近海海盗》更像是一个童话，任性的不服管的少女如何掉入长辈设计好的圈套，当然一切都是那样的完美，少女的骄傲——在菲茨杰拉德后期小说里开始变质的东西，在这篇小说里如同最宝贵的珍宝般闪闪发亮，让人难以逼视。

 

“‘我们会张开双臂，穿过漆黑的天空，’她大声说，‘我们的脚朝后面笔直地伸出来，就像海豚的尾巴。我们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碰到那银色的海面，直到突然一下，温暖包围了我们，到处都是海浪的亲吻和爱抚。’”

 

小说集里时常提到的，还有另一个词，南方。

 

许多作家都对南方情有独钟，福克纳笔下的南方沉重而阴暗，甚至诡异（《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博尔赫斯的《南方》里，现实呈现出残酷与神秘，唯有南方的记忆恒久不变，把主人公推向死亡的那个结尾难以逃避。菲茨杰拉德的南方，有着爵士时代的华丽背景，这让人想起电影《乱世佳人》的开头——还是让作者自己来说吧，没有人能说得更好了，那是有着“开满鲜花的炎热黄昏”，“梦一样的天空”的南方，那里日子舒缓，姑娘美丽，就连“修修补补了45年”的沙发，“睡在里面作梦依然很舒服”……一切都让人难以释怀。在他最为成功也最为快乐的年头里，他的文字如同他所写的南方一般美丽如梦。或许没有一个作家的生活与他的作品，像菲茨杰拉德一般紧密相关，小说里的一切，浮华、金钱、上流阶层的聚会，破产之后的颓败，爱情破灭后的心灰意冷，这些都在他的生活里活生生地体现。或者说，菲茨杰拉德的确向人们所责难的一样，只是在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假如你把这16篇小说合起来，那么你就得到对《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完整印象。

 

人们总是会疑惑，何以一个如此“浅薄”的人能够写出这样的作品来，或许写作本来就是充满了不确定的东西，或许一个人的写作才能和他的其它品性毫无关系，海明威的解释没准说明了一切——“他的才华是天赐之物，就象灰尘留在蝴蝶翅膀上的图案一样自然。”

清风徐来

也许，海明威是最懂他的人了

只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夜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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