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倒是全写好了,但前前后后改了三次,还是觉着有不满意,9月8日俺自已生日,最后改一次,接着拿着杂志上投稿去,中篇的东东也写了几篇,不过看来看去,这一篇还算是比较满意的。
秋,九月初一,子时。
白勇站在窗边,端着一杯波斯葡萄酒。
酒特别用来自天山的千年积雪刚刚冰镇过,光滑的杯身握上去有一种泌人的清凉。
但这不足以平息白勇心中的怒火,他紧握着杯身,杯里的酒也似因怒意的上升而微微颤动着,而阿史那更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毛了这位素来喜怒无常的主子。
过了半晌,白勇才打破这种沉寂。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用那双在战场上令敌人望之胆寒的铜锣大眼逼近阿史那。
阿史那趴得低低的身体又低了一截,几乎整个人匍伏在地上:“小人说的千真万确,陛下听说您这次征讨疏勒大败而归,完全是因为一直守营后方,不上沙场,更有宫中宵小进言说您胆小畏战,只是要我国将士白白送死,陛下甚是不满,说我堂堂龟兹满朝皆勇士,哪有不上战场的王……”说着,语气渐渐低微下去。”
“混蛋!”脆弱的杯终被白勇捏碎,“我白勇数年来为龟兹国南征北讨,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一场失败便引起这许多口舌,若是我登了位,非得把……”突觉手中一痛,才发觉尖锐的水晶碎片刺破了手掌,一粒粒鲜血缓缓地流淌出来。
白勇的面孔霎时扭曲,“来人!来人!弄掉它!弄掉它!!!”他浑身颤抖,仿佛看见了世上最可怕的东西,用一只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一边疯狂地甩着那只带血的手,仿佛想甩开那淡淡地血腥味,这个人,和刚才相比,简直就如一个疯子。
但阿史那却不足为奇,他从身边掏出一条白布,迅速而熟练地将白勇流血的手包扎起来,一道又一道,直至白布将手完全地包扎好后,白勇方才稍稍有点平静下来,但还是蜷伏在地上,全身颤抖着,牙齿格格地打着颤。
“王子请息怒,”阿史那叩头如捣蒜,“属下无能,遍访名医,也找不到治疗王子惧血症的方法,请王子治罪。”
“算了,”白勇慢慢从地上爬起,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整个人便委缩下来,仿佛老了十岁。
他抬首看天,缓缓道:“我龟兹一向以武为傲,但偏偏在父皇策划立王储之时,我却得了此种惧血的怪症,现在只有你一人知道,但是瞒,又能瞒得了多久,想我多年辛苦征战,到头来王位依然是他人的囊中之物,如今天要亡我,又何关你事呢?”
他轻声长叹,语声中说不出的悲凉。
阿史那怔怔地看着白勇,双目中流下泪来,他哭着拜伏于地,泣不成声:“大王子,小的该死,小的在寻访名医的过程,确有一位名医说此症可医,但是那药引……那药引,小人实在是有天借我作胆,小的也不敢说。”
白勇眼睛一亮,拖起地上的阿史那,沉声说道:“这世上,只要有的东西,我白勇便能将之弄到手,那药引到底是什么,你不妨说出来,到我登位之后,那禁林军统领一职,便非你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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