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记忆(四)
一早孩子给我电话,出问题了!我急忙赶到学校,原来在体育课上跳远摔着腿了,碎了一大块;找校医处理后没有解决问题,宿舍的同学建议用阿司匹林药粉敷上,几日也没好,反倒里边可能化脓了。这才着急起来,不敢隐而不报了,“主动”电话求救。其实孩子遭遇厄运不是一次了,一次腿骨跌碎,那时还小在小学低年级,多是他母亲全程侍候的。后来在初中,一次放学回家,骑自行车被摩托车撞断了臂骨。当时一个人很硬起地扛着车回到家中,那撞车人逃匿了。爱人给我电话,一阵哭泣声;我当时在项目上,在乡下,立马赶回来带到医院。记得医院的业务院长是我朋友,给急诊医生一看,说最好要做手术,院长也认为,说马上到。但我跟爱人商量,孩子做给接骨手术,不单是耽搁学业,还有留下长长一道疤,对孩子心理也会有影响。后来再三寻找民间郎中,找到袁家台,我也就不管不顾带着孩子就走。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准确的,大概也就两周时间孩子基本就恢复过来了,胳膊也可以重新用力。院长后来还责备我,我笑笑表示歉意。记得从袁家台接好骨头回到家中,孩子额头一个劲冒汗。我跟孩子讲,疼吗?孩子说,疼也得面对。我说,记住吧,这些别人帮不上你的,得自己忍。也许有此话语,这次受伤也就没有及时告知我这父亲了,确实孩子在长大。
告别他的班主任,带着孩子找到该城市医院,一路排队等待。看得出所有城市的中心医院大致如是,效率低下,病人如同求神般地虔诚,而乃至一个护士都是爱理不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仔细看一些办手续的环节,慢吞吞一脸漠然,而且三五个岗位一般只有两三个人在应付。这究竟是为什么?口号只是在墙上?据了解这班人等收入并不低,可见一个庞大的中心医院这样的流转环节如此繁杂,大家是否习以为常了?这种风尚的改变,需要从何时、如何开启呢?其实何止医院?我们众多的社会组织,比比皆是。看得出我们的病友无奈与忧怨,但大家还默默地承受着,这大概就是你我血脉中传承着的中华文化吧。虽然我们对于自己文化已经如此淡漠,但蓦然回首,却切实感受,还是这样的灵魂支撑这社会的运转。
记得早上为了赶路,我没有开车刻意退却;然而旁边的一辆车不由自主地想转进来,终于搽上我的车。我停下来,一看是个女生,她一脸无辜地走下来。再看旁边很快挤满了车,我看搽得也不算伤,赶紧上车开走。大家如同这车流里一般,拼命往前挤,为什么?争钱、时间与好处?那么我们有了时间又干什么?再争,争所谓的:健康、爱情与幸福?爱人离世,已经将近一年时间了,我不断地反思:该怎样生活?如何引导孩子走上合理的生活状态与道路?设想自己所历经的生命过程,一次次随风起舞,即便现今内心的一丝宁和,也是如此这般地难以维系。这是自身的问题,无须强化外观之感受。
小顾给我电话,许馨丹送我由马未都签名的《茶当酒集》,回到办公室信手翻起:从文物这跟红线延续中华千年历史人文,跃然纸上。我拿起电话,告知收到深表感谢,一定认真拜读。其实现今逐步崭露头角的周有光老人、南ffice:***arttags" />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怀瑾">怀瑾ersonName>居士,甚至已经离世的虚云老和尚、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陈寅恪">陈寅恪ersonName>老师,正在从社会、经济、人文、宗教、历史各种角度疏导国人的心绪。这不应该只是一种潮流与时尚,我相信文化历史的力量会推动这个灾难深重的民族,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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