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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或许最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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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3 21:11:5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没用的或许最能有用

2009-11-23 21:07:02
——有关《一出梦的戏剧》故事整理 原作:斯特林堡改编/导演:裴魁山上演时间:2009-11-10——2009-11-15演出地点:东方先锋剧场时长:2个半小时 
神派他好奇的女儿来到地球——其上生活着因该星球不停自转而饱受头晕之苦的人类。
神的女儿尚在高空时所听见的只是人间的爆竹、锣鼓和大声感谢上苍之声,当她最终降至地面时,她发现地球上的人们真的如父亲所说到处充满着抱怨,因为他们无奈,他们正在遭受着为所享受的快乐而必须付出的双倍痛苦。
起先,神的女儿想帮助爱情的坚定追求者军官,让他可以不受社会藩篱——“合法”地面见他心爱的人。为此,她找到了律师,这个为他的每一个罪犯辩护、欲置每一个客户的对手于牢狱、每天都在收纳各式人等的抱怨、愤恨的人,此刻正趴在法律的三角中焦头烂额、自觉低贱。
为了证明事情并没有糟糕到无可解救的地步,神的女儿决定以身作则,委身于律师。因为她至少相信——孩子,应该可以化解律师所警告的日后种种夫妻间矛盾;而她对于生活的要求也低至只需要一些非常便宜的漂亮玩意。
可是事情的发展如人间的每一对正常夫妻,局促的房子、繁琐的家务、远离自然的城市生活、夫妻间没完没了的不甘心迁就……现实的点点滴滴,彻底让神的女儿人类般失望。她打算抽身出来。恰好仍手持鲜花的军官前来约她一起去美景湾。
去往美景湾,先要经过一个检疫站,只有将身上一切的人类病菌灭去,才能获得登上去往美景湾邮轮的资格,这些病菌包括:痛苦、怜悯、彷徨、恐惧、眼高手低……无疑,这些病菌要么在军官的身上、要么在居然也遭受感染的神的女儿身上都能找到,他们必须接受——消毒。
检疫站等待的人们无不向往美景湾,其中包括开发了世界上所有土地盖满漂亮、高耸又极其危险楼房的地产商;包括二十年为观众服务遭评论家唾骂、二十年为评论家服务遭观众唾骂、二十年为自己服务遭观众和评论家唾骂的艺术家;还包括一位在剧情中特殊但在人类中正常的人物——军官的恋人,芭蕾舞演员,这个拥有着一双绝世***的人儿,让众多的男性拜倒,但自己痛苦不堪;当然还包括上一批、上上一批、上上上一批和下一批、下下一批的各式人们。
——也有一个天大的例外,有一个人他在检疫站里待了许久,他既不想去美景湾因而顺从接受消毒,也不离开,却整体在站里说东说西,“惑乱”众人。这个人是诗人。执权者的代表-站长,相当讨厌这个人,却又拿他没办法,反而诗人时常直指站长的短处——脸面,诗人常拎着站长的脸面逗玩因无颜而如丧犬的站长。诗人似洞见真相的说教曾动摇过军官,但军官认为只要是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因为消毒后彼此根本就没有了记忆、宛如婴儿或白痴,那他也愿意。军官的勇气博得了站长嘲讽般的赞扬。而神的女儿,这个上天因“没有忘记他所创造的这些破烂玩意”而派来的使者,想全身而退,她要重返天庭,她要向他的父亲禀报人间的“太可怜”。
重返天庭,在技术上是可行的,可她在人间已经产下的孩子呢?作为一个母亲,她又如何逃脱上天给人类设下的最有用而又最狠毒的东西——“良心”的责备?她已经深陷人类,她难道就得从此子子孙孙地还“良心”而延续,直至如人类般阵痛而终?作为神,她有人类能够谅解的“借口”:她不是要为一个孩子负责,她要去为所有的孩子负责!所以,在检疫站的人类代表们只能默默为她送行,亲手捡来枝条,搭建起涅槃(或者身体付之一炬)所需的基架。
临行前,诗人让神的女儿看到了诸如哲学家、数学家、律师、神学家、老师等等人类自身所构筑起来控制自身的不可解救的种种框架,又提示她去看一看美景湾:那里黑暗冷寂、暗潮涌动,海面上漂浮着的船只残骸,无数闪闪的幽灵随着海浪起伏、摇旗般呐喊:我等你!而此时的不远处,又一首载歌载舞的豪华邮轮驶近。怀着极大的悲痛,神的女儿要升天了,众人起立一齐朗诵诗人所致天父的信,其如天问般的诗句,道出人类所承受并享受的种种难以解救的痛苦,声音如怨、如诵……【后记1】对于该故事的逻辑,我加入了一个作为普通观者的理解,定与导演的倾向有所不同,而这并不关键。该戏演出时接近座无虚席,我想是我们都需要藉此发泄抱怨、吟诵享受,而演员的精湛表演、场面的调度、灯光音乐等的配合都值得一赞,我写此故事记录也是为不虚看了此戏,算是感谢创作者、尊重自己。【后记2】上天,只是我们假想出来的一个倾诉对象,他使得我们生活中本不可或缺的对空说话动作不至显得那么神经兮兮。落幕时,诗人所献给每一个人间角色、后又作为涅槃之火焰代表的鲜花,在整体肃穆的场景中,显得是那样的令人欣慰、生动——这些看似廉价却长拥不易的漂亮小玩意! 2009-11-23【附录】斯特林堡(1849~1912年)   瑞典戏剧家、小说家、诗人,出身卑微,饱受人世间的悲苦,活着的时候一直被视为怪人和疯子,死后逐渐受到重视,直到被誉为世界文学史上的巨擘,他的戏充满复杂神秘的意象,自称是“瑞典最炽烈的火焰”,压抑和愤怒得快要爆炸的气息一直荡漾在他身体内部。婚姻生活尤其不幸,《一出梦的戏剧》就是在第三次婚姻破裂后的产物,也是他戏剧作品的高峰,在写作的过程中,他多次试图自杀,全剧执着于表达在绝望的现实中追逐希望的挣扎与痛苦。《一出梦的戏剧》在西方占据卓越地位,斯特林堡就说,《一出梦的戏剧》是他最得意的剧作。但好剧本不是都能很好地上演的。据英国人斯泰恩在《现代戏剧的理论与实践》中记载,《一出梦的戏剧》最初被认为是无法上演的,直到1907年才有人试图把它搬上舞台,但也只演了12场而已。到1935-1955年之间,《一出梦的戏剧》共有5次重要演出,这才使“人们真正体味到了艺术上可说成功的演出的味儿”,到1970年,著名的电影导演英格玛•伯格曼在瑞典皇家剧院一个350座的小剧场里的演出,使它“获得了生命”。
(图片提供:崔文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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