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肠。
记得有一年,也是在这时候,我一个坐在房间里上网,手机忽然收到一个朋友的短消息,上面写的就是这句话。
又是一个清明时节,我不知道中国的各个纬度是否都弥漫惆怅,这个周末我又要是一个人度过。
生者祭奠往者,而不知我是否不孝,经年未踏祖先坟前,甚至对祖坟的位置了无印象。
在那么大的一个家族里,每年都有许多人从各地赶回,聚到一起扫墓,清明似乎也成了一个家族聚会的时节,祖先们也想看看后辈的成绩,围坐到一起,讲讲事业生活,讲讲子女家庭。
家乡的祖坟在我很小的时候,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去过一次,那一年是一样的梅雨,好在清明的午后天气转晴,我骑坐在父亲的肩上,穿过浓浓的茶林,来到一座因年代久远而看不清碑文的坟前,雨过的空山格外晴朗,茶林里有阵阵的泥土清香和青草的味道,阳光晒得脸颊通红,一个人在茶林里穿梭,从上一个梯层滑坐到下一个梯层,层层的茶林里,滚得一身黄土,大山原来是那样美丽,祖先一定也能宁静地安息,那曾经穿梭茶林滑坐梯田的记忆,一直停留在雨过空山的祖坟前。
祭奠先祖,祭奠经年裸露于青天的旅程,祭奠曾经雨过的斜阳空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