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打开邮箱,发现一封哥们的邮件,主要内容如下: 医德哪里去了 我是一名患者的家属,本不愿提起此事,但让他们自在,不如让社会觉醒一下,让麻木视为正常现象的人醒一醒,用舆论来唤醒医生泯灭的良知,以及整个社会的自我保护的能力。 这是件可大可小的事,以前报道的医患纠纷事件,都是在患者出了问题,不能再承受下去,而用一种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现在不是,现在正在事件的进行中,医生的医德出了问题,作为一名患者,最担心就是医德出了问题,医术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医德不行,医术再好也没用,要说医德不行,这还是名研究生毕业医生,不理解,难道是中国的教育出了问题,还是这名医生被现实所扭曲,不能坚持自己的主张,我真希望自己变得糊涂,不要太明事理,可这件事,我还要明明事理比较好。 2006年7月26日晚上10点多钟,我母亲做生意刚回来,骑着一辆三轮车,前面带斗的那种,正从村子东边赶来,当时天已大黑,突然从对面闪出一辆摩托车来,车灯开的很亮,随即母亲趟在了地上,肇事者也因相撞而当场昏了过去,他们三个人都刚喝过酒,对于我们这个家庭来说,灾难就这样发生了。母亲在滕州市处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台上趟了接近四个小时,右腿两处骨折,大腿下了钢板,固定了十一个钢钉,膝盖骨下了一个钢针,左腿是外伤不防大碍,耳朵撞破了,第二天,母亲说耳朵疼,在我的督促一下,才用酒精作了擦洗。 早晨查房时,只看着医生阴沉沉的样子,看了看拍的片子,什么话也不说,在一旁的我有些纳闷,电视剧中所演查房的医生笑脸相迎,从心理上来缓解病人的压力医生是不存在,那是一种欺骗吗?还是我的无知,这是社会一种共知的事实,那样的医生只能是作家写出来的。我的担心不由自主的映入了脑海,报纸新闻上的医患纠纷不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来吧,我并不担心医生的医术,而是医生的医德,道德的败坏已是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 20年前的母亲因一场公交公司的车祸住了将近三年的院,医生要求截肢,当时是左腿,后来经过两次转院,最后在杭州得以保全,恢复得很好,什么农活都能做,当时一开始同样也是在这家医院。那次车祸搞得本来殷实富裕的家庭,一片凄惨冷落,我才八岁,跟着奶奶过,不知什么是感冒,以致有了现在一直延续下来的副鼻窦炎,不能根治,使得原本内向的我,变得更加自卑害羞,好在,我有一股与现实抗衡的劲,才有今天相对舒适的工作。 第三天,我向骨外科的徐代夫询问母亲的病情,他说需要三个月才能下床,出院时打上石膏,并没有说的更多,我不懂医学,但我懂世故人情,我还是需找一个明白的人了解一下比较好。于是,我找了同在人民医院工作的褚代夫,他是我家前院的很要好的朋友,论辈份,他要称呼我妈为二奶奶,成分比较近,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他给徐代夫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母亲的病情,询问了一下应该注意什么,心理才有了个底。不过,徐代夫的不答不理态度还是在我心里上产生了一个结,真心的希望母亲能够平安无事,好好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第十天的时候,医生要求给母亲拆线,这是好事呀,可医生说拆完线后打上石膏就要出院,回家静养。哦,我顿时感觉不妙,现在外面的气温达到35~36度多,家庭条件不好,只有一个风扇,没有空调,而风扇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不能常扇,哪是回家静养的条件,如果伤口发了炎咋办,出了什么其他意外咋办,虽说在家能吃的好点,但不是主要,如果因其他意外情况出了问题,母亲又要受罪,花钱是不事。我立即赶向医院,来到医院向徐代夫询问一下病情。 “徐代夫我母亲现在恢复的如何?” 徐代夫提高了嗓门,猛得一抬头,一副气氛氛的表情,“啊,那不是恢复得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哪懂医学,母亲又是内伤,我又怎能看出恢复的如何呢,不过,面对这样的医生,我也没敢多问,相信他就行。 “家里条件不好,天又太热,徐代夫尽量不要让我母亲出院。” “你们赖在这里住院,还不是想多要几个误工费吗?” “我们最主要的是以给病人看病为准,那不是什么住院的目的。”我仍以心平气和的态度给他说话,并没有反驳医生的职责是给病人看病,而不是医生所关注患者在这住院的目的是为了几个误工费,或许社会上这种现象是一种正常现象,这样的人也很多,以致侵蚀了医生给病人看病是第一职责的天性。 “行,住吧,只要病床不紧张,我就不会撵你们出院。” “谢谢,徐代夫”,我一然很委曲地给医生说谢谢,弱者依然是弱者,我的懦弱就这样在演译。 这几个年头,我家真是不幸,有人劝我去看看风水先生,有时不信不行呀。就在这件车祸发生的半年前,我妹妹也发生了一件车祸,当时是一个出租车撞了我妹妹,不过,比较幸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伤,关键是这个出租车有保险,同样在这家医院住着,那时好针好药用着,最后,不敢在接受那些好针好药的情况,住了接近二个月,在我们的要求下才出的院。现在可好,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一腿有两处骨折,住了才十天院,医生就要要求出院,难道是因我没有给主治医师送礼的缘故,还是肇事者送了礼,还是因肇事者不是有钱的主,扭曲了医生的医德,但,并没有缺钱呀,为什么医生作出这样的决定,不理解,也更不放心。 在我徨恐不安之心的驱使下,我又找了我同学一个堂哥,在本院其他科室做主任,说明了一下家里的条件不是很好,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的想法,他给骨外科的主任说了一下,我这才心安地离开了医院去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