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走向了该走的道路
我研究社会主义是从生活中来的。从记事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年。看到的现象和经历的现实跟报上宣传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开始疑虑,在不堪回首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吃糠咽菜的日子我过过,我并不懂得原因何在。到处是讨饭的花子,我随着逃难的人群,到野地里去捡犁出来的红薯、爬树摘叶子充饥。。。
活着就等于等死。
无奈,我母亲只好带着我们兄弟俩人逃荒到新疆,去寻找三年前逃荒到新疆的父亲。
父亲在筑路公司工作,粮食是定量供给的。初到的时候,因为我们是“盲流”,没有准迁证明,是黑户,政府不供应口粮。啥时候有了户口吃上国家供应粮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我的童年是在贫困的日子度过的。
不过,贫穷使我学会了思考……
我从小爱好文学。公元一九六六年,我靠自学读完了大学语文,辅导我的是大学“右派”教授董破晓。董老师的“右派”言论影响了我的一生。“文革”时期,我因和“右派”来往,曾说“社会主义咋这么穷”而批判我“污蔑”社会主义。那时,我已经是新疆建设兵团一名农工。一夜之间,连队大饭堂的墙壁上就贴满了我的大字报。我无可辩护。辩护就戴上“三反分子”的帽子。我怕落个“反革命”的罪名一生就完蛋,像“右派”那样到处被人“喊”打,就逃回山东老家。我又成了农村的“黑人”。没有准迁证明。好在村里都是同宗一家人,生产队准许我劳动发一份口粮。
村里依然很穷。跟我十年前离开时一样。地瓜是主食,高梁、小麦、黄豆全年每种不超30斤。
虽然穷,但我好研究社会主义的毛病没有改。尽管公社大队改为“革委会”,农村的面貌却仍是旧模样。那时候,有一个口号现在回忆起来让人哭笑不得:解放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台湾人民。当时,台湾到底生活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政府怎样宣传我们就怎么相信。我眼见的都是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家家几乎都是半年粮食半年糠的度日,还“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呢?什么“宁要主义,不要饭碗”。我觉得这不是社会主义。
我在农村十年,我探索了十年社会主义。
我在探索社会主义贫穷的原因……
我研究的结果都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割资本主义尾巴”闹的。
谁勤奋谁“反动”,谁就挨批斗……
例子:
1、 不准养鸡养鸭;
2、 不准养猪养羊;
3、 不准养牛养马;
4、 不准经营家庭副业;
5、 不准种自留地;
6、 不准私自出卖自己的产品;
7、 不准扩大按劳分配的比例;
8、 不准包产到户。
记得,我在房前院后栽的茄子、辣椒都中摘了,上面要“割资本主义尾巴”就给铲了。我八十岁的大爷爷气得坐在地上痛斥:“共产党的干部咋这么败坏,一点正事不干!”
当时,我真的闹不懂“共产党政府”如此限制农民过“好日子”究竟为什么?
我在农村生活十年,思索十年这是为什么?
难道别的地方也是这样吗?
我在极度贫苦的条件下卖掉了该卖的东西,投亲访友式的转了多半年中国,看看别处的中国是个什么模样儿。。。。。。
我看到的地方比我们村还穷,但我不敢说更不敢写。我在安徽听见省委书记万里同志讲“我们革命这么多年,老百姓还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心里直打怵。
这话万里敢讲,我不敢讲,讲了就是“反革命”。
三十一年已经过去,今天我才懂得那不是“社会主义”。
真正社会主义是什么样子呢?
看看今日中国之繁荣,我似乎懂得了什么是社会主义。
现代社会主义是什么模样儿,听我慢慢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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