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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被污染的空气和拥挤的人群充满的都市,一个男人的生活早已经被紧张生活节奏弄得面目全非。欲望和克制是两派在心灵争地盘的蛊惑仔,谁赢谁输,都改变不了记载在打卡机里苍白日子的每一天。在过去的几年,逃出大学的围墙,又投入社会的陷阱,从好奇到失落,从一个公司到另一个写字楼,换的是有同样失落的同事的脸,不换的是没有找到让自己脊背依靠的椅子背。做一个新物质时代的小男人,就是有远大的幻想,也没有多大胆量。十几岁的时候,被大学的升学率吓唬过的胆子没有发育好;20多岁的时候颠簸在兴趣爱好和失业率之间,肝胆都一起在事业的大锅里煎熬;30多岁,一下就跪在拜金主义的面前,就恨自己以前错投师门,就怕现在投诚没有宽大优待的机会;没到40岁,不知道精品男人是什么样子,但是觉得要填满口袋和胸膛真的是很难。
当21世纪婚姻成为形式主义的副产品的时候。男人谈爱情的时候,总有一种白发宫女说天宝般凄楚的美丽。我的成长就是一部被爱情虐待和折磨的写真集,从对刺激的渴望到对被蹂躏的害怕。十多岁的时候,琼瑶阿姨赚走了我的午饭钱和丰富眼泪,使我一直害怕错过在街道拐角和她天地大碰撞般的一见钟情;20多岁的时候,害怕找不到可以和我一起天雷勾地火似发疯的她;30岁,没什么可以怕,见过女人,也被女人见过了,彼此有了默契,再多的激情带来的火花,也就只能点着一包万路香烟。没有到40岁,也没有见识过,为一个女人烧掉自己一个世界的情况,不过听起来,很可怕.走在包装过的街道上,成功的男人,正在成功的男人,不成功的男人都喜欢矜持地微笑,不是得意,而是为了摆脱害怕。躲在家里,想解脱自己,可是害怕却变成了一件怎么也脱不掉的内衣。
晚上,做梦,看见自己托身做了《围城》里的方鸿渐,正和方家老爷子谈生活感悟,方老爷子听完我的满腹牢骚,拍着八仙桌子,胡子一翘说:“汝托词悲秋,实为怀春……”。醒来,想想老爷子眼睛真毒,我不怀春,谁怀春。
所谓春天,就是终止一个不愉快的冬天,开始另一个不愉快的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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