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需求出来以后,跟上是研发,之后研发成功了,被市场证明了,有人买单了。反过来这个市场成熟了,又会被有识之士、企业家或技术研究人员发掘更深层的需求。发现大的需求就意味着发现大的市场,所以需求之后的一个研发和产品的出现、服务的出现,再到市场认可反馈、回报资金,再去发掘深层次的需求。所以我觉得三点一线,比主持人所说的两点一线,更容易被企业界理解。
孙国富:刚才你提到的问题,是不是大家都去看客户需求,做的东西就没有那么高瞻远瞩了。我认为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为什么?第一克服个别客户的需求和市场总体的需求是不一样的。举个例子,我肯定希望买一辆车不花钱,倒贴一栋房子,但这不是市场需求。 第二取决于你对需求深入挖掘的程度。比如说内存,当年没有内存的时候,是有别的存储技术的,他觉得很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看到成本降到1/10,但现在已经不止这些,现在我们提到的以客户为导向,不是说以客户当期的需求为导向。 吴霄光:首先我对用户的定义需要澄清,我们把用户等于消费者,是不准确的。任何的创新都有需求,而不是突发奇想的东西。所以任何东西都是有需求推动的,只是开始的时候很难看到。我相信在当时做创新也好,发明也好,这些科学家是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的,只是觉得科技创新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王文汉:有些需求是不可以预测的,叫别人预测、专家预测,都是做不到的。所以从研发的创新来讲,都有不同的应对办法。我们公司注重的是类似人类学、用户使用的心理学科。这些人从基本认识的需求,再基于人类心理学,来揣测未来的需求,再来带动未来的发展方向。这是一个赌博,今天的产品至少是三年以前投资的工厂来做的,那你怎么知道今天有哪种需求。高科技是高投资、高风险,也是高回报,所以这个行业拥有这么多赌徒,所以创新的人会变得多彩多姿。 孙国富:关于“赌”,我觉得创新一个是有需求才去做,第二是有瓶颈才去突破。 主持人:提到一个新的词“赌博”,赌是有风险的。当我赌输了,就意味着巨大的投入就浪费了。这个问题是不是说创新就成了我们这些大公司的一个专利,小公司怎么办?赌不起怎么办?什么样的机制,对他们来说适合。 王璞:我是小公司,我先说。我们会把公司成本的1%作为一个投入额度做预算,发动不同岗位、不同专业的人去做创新。我们这样一个小公司,做这样的工作,我想象很多收入几个亿的公司一样会做这样的安排。我想代表主持人问问大家,你们是不是也有一个预算的盘子,或者一个投入的比例,在整个收入里来做创新。比例大概有多少?它包括的范围有哪些?哪些设备的更新? 李志强:首先赌最适合小公司,小公司就是赌。因为现在按传统的走,行业也会有风险,因为大的公司已经把规则定下来了,关键是要有突破。所以谈到第二个问题,具体数字。大公司主要的科技创新动力是以并购的方式来解决,是很多小公司创造的东西,包括它的搜索,都是并购来的,是买别人的。当然他自己做不做?也做。大概创新型的公司,会把5%的收入投入到前瞻性的研发中,按这样的比例来衡量中国的公司,几乎没有。像紫光不到1个亿,大概3%。我们不会说只盯着所谓现实的实现,企业家就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所以想目前在座的企业,应该都是在朝着创新型的方向努力。现在的小企业无论在预测上,市场模式上,还是在技术创新上都在赌。 王文汉:比尔盖茨曾经说过“微软最大的竞争对手,最近几年都是从学校出来的学生。”这就告诉我们很伟大的创新并不见得是属于大公司,而是属于有创意、没有恐惧感的这些年轻人。 孙国富:其实小公司最有赌的资格。那么多小公司,两个人、三个人、五个人、十个人的,有很多创新的项目。王选教授在搞创新的时候,还没有方正,现在中关村也有一些这样的公司,中国也有很多小的技术性的公司,他们就是在赌,腾讯就是赌出来的。当年大家认为互联网上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但现在成就了腾讯这样大的公司。更大的公司看到一个比较成熟的技术,会把它买过来。 吴霄光:其实互联网是一个非常年轻的行业,到今年不到10年的时间。基本上两到三年就会有一个新的应用出来。新的小公司的创新推动了行业的发展,同时还让整个行业相互学习、相互借鉴,这样更有利于行业的发展,而且国内有很多公司比国外做的好。每个公司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相互融合,让整个互联网这个产业得到了非常好的产品。 李岚:从一个非常独特的角度,进入一个非常崭新的领域,去弥补目前市场上缺失的一种需求,目前可能正在崛起。而大公司是要借用比较稳定的机制,来让自己的稳扎稳打,能够不断的改变技术,去推动自己的客户。因为大公司的优势就在于现有的成熟的客户群体和市场,大公司只要能够掌握这样机制和新的机制就可以。对于联想来说,有一段时间我们是一级研发体制,所有的研发都是针对短线的、快速的、客户的需求,前后端新的技术,后端的新技术以及前端的新需求组合成新的产品,组成一个产品,以及服务渠道各方面的。我们的研发是比较注重应用层面的,随着公司研发的不断完善,这10年我们形成了成熟的二级研发体制,成立了联想研究院,变成了全球跟和美国、日本三个研发基地的运作。这种运作就能够保证针对相关领域的、最前沿的技术进行关注,有一群人,他们能够关注和研究、跟踪最前沿的技术,并且决定哪些技术迅速的引入到目前的市场当中,哪些最有竞争力。 同时大企业还有一群人是做风险投资的,有一个回报的指标,企业的董事会对于投入产出和多长的时间有要求。这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方式,有一群人不断的搜索,在市场上探索新的技术,把外来的发明和技术,用新的方法引入到企业当中。并且以协同的方式,让他对现有的方式做改进。这样两种机制能够保证大公司发明出新的技术。 主持人:由于时间的关系,最后几位老总能不能和大家说一下,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机制来进行创新? 孙复国:创新的机制,其实大家一直在研究。其实从产业界和公司来讲,我个人觉得第一是鼓励年轻人敢大胆的想。第二给他适当的时间,让他的想法可以变成现实。其实创新就是在赌,那么你就得承认,10个里面有5个失败了是很正常的。在公司里面真正有创新性的东西,可能也不会高于50%,所以要敢于失败。 吴霄光:第一用更好的体验、更新的细节、更快的速度去创新。第二在公司有创新中心,去研发一些现有的组织架构没有办法去做的一些新的产品和服务。第三积极的去看一些创新型的公司。我相信每一家公司都非常重视创新对企业发展的推动力,所以每一家公司都会有不同的方法。 李岚:从更大的氛围上来说,鼓励创新的方法,就是把和尊重知识产权的氛围和法律的系统结合起来。 李志强:采取的方法叫雪地走路法,实际上下完雪以后,往往是一大片雪,你不知道深浅,不知道哪里有陷阱。这时我们怎么走?一般是一只脚在原有的道路上,另一只脚在新的道路上。所以路是越走越宽,雪地走路扇形发展,这是我们创新的一种模式。我们还有一个比较大的优势,因为紫光隶属于清华大学,清华大学有很多原创性的实验室,我们成立了一个清华科技园。其实从全球的角度来看,具有创新活力的恰恰是这些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胆量的年轻人。这样就会形成一种机制,包括风投都会集中在清华大学。干嘛呢?来盯着这些年轻的大学生,给他们钱,我们只是给他们提供一种氛围。李可染大师画了一幅水墨画,是两头牛,李可染的夫人用它来做了雕塑,研究放在我们那里,每天提醒我们去创新。所以有我们的特色、有我们的优势,创新一定能够做好。 王文汉:有三个过程,一是鼓励年轻人、有作为的人大胆的去做梦。第二我们帮他们选梦,第三是合梦。年轻人不是做了梦就能实现的。他们本身的梦是不完整的,跟别人的梦合起来,就变得完整了。所以只要能够鼓励大家多多做梦,帮助选梦、圆梦,我相信都是可以实现的。 王璞:第一是梦想创新。第二是技术创新经费,叫固定拨付。第三提出来随需而变的理念,变化中创新。最后一点是在团队里要形成大家能够尽量消化、吸收、学习、共享的一种氛围,因为任何创想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主持人:我们说蜕变30年,科技驱动生活,我们都在回顾过去的30年,未来的30年,各自的行业或者各自的公司,会怎样驱动你们的生活?你们的梦想当中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孙国富:科技发展的最高境界是让用户感觉不到技术的存在,所以在30年之后,也许大家都坐在这里,如果还在这么讲话,可能你在使用方正提供的技术手段,但是你已经感受不到它在外部的使用过程。可能是在非常自然的交付,有非常完美的体验。 吴霄光:我们在讨论企业文化的时候,经常做一个梦。概括起来就是“让我们的互联网服务像水和电一样融入到人们的生活当中。” 李岚:我们希望从PC的角度,它的形势会是变化万千的,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存在,小的、大的,或者是洗衣机上的,它在生活上扮演更加重要的作用。 第二,30年以后我们都老了,希望在那个时候,我们再用这些电子产品的时候,不会像现在我们的妈妈那样担心和害怕。 李志强:科技与艺术的结合是最大的创新, 王文汉:我想30年以后芯片跟你的DNA一比对,就配出最好的药来。 王璞:我希望2016年北大纵横成为全球第三名的咨询公司,这是我们8年以后的想法。 主持人:今天我们再次感谢台上的各位贵宾,跟我们分享科技创新决定IT品牌核心竞争力的畅想,再次感谢各位。 以上的文章已经结束 下面我们可以也根据大家的一些想法来讨论下.我今天就先不发了.用的是自己的笔记本没带鼠标垫实在是难受,明天只要班回家再说~~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