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手脚像海星似的摊开。我无法抗拒这种姿势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乐趣。几分种内,我是那么充满活力地全神贯注于乐趣的享受。几分种后,我就开始厌恶自己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无精打采,朦朦胧胧地嘲笑着自己,同时用伸在一张小凳子上的那只没穿鞋子的脚的后跟摇动着那凳子。窗外,春季阴冷潮湿并不算漆黑的夜晚一直在屏息静听。
我们都有这种决定我们命运的对象,一种情况下可能是反复出现的风景,另一种情况下可能是一个数字,但都具有特殊的意义。两种情况下,我们都会在灵敏的反应,轻松自在的活力下,气喘吁吁地往上攀登,然后高声大笑。后面的、前面的、过来的、过去的、跃动的人和事,我们都会应对得异常富有把握,异常从容不迫。同时,全身充满了吸收暴露、惩罚、折磨、死亡、永恒的骚动,这种吸收几乎是痛苦的。于是,我们形成并保持一种充满生命力的平衡姿态。当下,我更强调自己的平衡姿态。
天快亮了,睡觉去,欣然或冷漠都是醒来后的态度,现在不急着伪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