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千禧年刚过,抑制不住投身社会现代化建设大潮的冲动,拖着简单的行囊――准确的说,现在唯一还在身边和所能想起的,只有一份千禧年的第一份报纸,和曾经喜欢的女友送的一支钢笔――和我最好的兄弟阿Ken,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阿Ken一直是我的榜样,是以市里第一名的身份进我们班的,在系里也一直是No.1,做人、体育、学习,样样优秀。临毕业的时候,当大家都忙于面试求职时,我们还像个嫩头青一样的到处瞎逛,干自己喜欢干的――院里书记说了,这事不用我们操心。陈氏四兄弟中,咱哥俩是打算共进退了,过了新年一合计,还是觉得呆在成都不是很好,毕竟我们都是属于“玩固子弟”一类,所以还是去南方吧――前没几天,本来相邀一起来深圳的一个同学刚打电话回来,劝我们说这边并不如想像中那般好,还是留在成都吧。 春江水暖鸭先知,不自己试试,哪知水深水浅?红着脸退却了书记的好意,在“哎,这两个家伙是笃定了要去打工”的感叹和“你们哥俩在外,要互相照顾”的送别语中,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从成都到广州要两天两夜,正是年初高峰的时候,不好去给人争位子,所以
48个钟都是站过来的,只临要到时去餐车上吃了一餐,一共花费三十元左右,坐了将近一个钟,弄得服务员看猴一样的来看了几次――你说我这容易吗?到下车的时候,发现脚肿得像个地瓜一样。 阿Ken的一个远亲来接的,在郊区一个镇上,洗漱完毕,吃了饭,时间还早,我们打算先熟悉一下环境,所以就坐车出来了,车上没座,这年头做人真累,站着直想睡,头上撞了几个灯泡,心里一片迷茫,猜测那些高楼都是干啥的?里面有着什么样的人,都在干着什么样的事?我们能干些啥?……满脑子都是狐疑和问号,后来阿Ken说,反正都来了,要不我们去深圳吧,看看那里的同学,另一方面女朋友在那边,然后就用公话跟同学所在公司的人力资源部负责人打了电话,说这几天会过去,想顺便看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行前稳妥起见,书记留了几家同学校有过合作的公司的相关人员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没想还正好派上用场了。 办完事心里跳实多了,于是就开始“熟悉”起了广州的环境――其实就是瞎逛,不知不觉在车上都睡着了,不知到了哪个地方,天也黑了,心里有些急。还好,应该是在郊区里,客车一般一招手都会停下来,所以一辆过一辆,终还是问到了要经xx镇的车。
不亦乐乎 一早坐上来深圳的客车――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时间,要经过哪些地方,也没问,大抵还是知道在外少说话的好处,睡了几觉,给热醒了,就四处张望外面的景色,其实这里,并不像在内地时听说的那样好,也并不像有些人所说的那样坏,反正就那样吧。 辗转了几次,终于找到同学们所在的地方,公司人事部安排好住的地方后,班上的同学晚上就聚在一起喝酒,并祝我们好运。第二天面试,很顺利,感觉也不错,遗憾的是我和阿Ken只想去跟兄弟们一起的部分――那时公司有两个BU,一个是Sony案子的,另一个是MB案子的,我和阿Ken无赖地被劫去了Sony案子的那边,负责品质工作。 商量过后,我们还是决定留下来,毕竟骑驴找马是个较为稳妥的选择,我们需要踏出第一步。 部门人不多,还有一个新兴的部分是负责Apple的,我们跟着Apple的主管老J走,第一天上班,老J拿出两个厚厚的文件夹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只圆珠笔,一个笔记本,让我们好好学习――都是些系统文件,后来知道叫ISO,也叫流程――还好我们对啥都不排斥,都只觉得是些需要学习的新东西,阿Ken比较聪明,而我比较老旧,信奉“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一头栽进去,时间过得超快,笔记记着记着笔没油了,老蒋吃了一惊,或许之前还没见过这种事,不到一天就写完了一支圆珠笔。 三两天之后这些流程基本就已经翻弄得差不多了,问起来也知道个大概,当然这是肯定的,毕竟只有算是新朋友,只有几面之缘,更没有更深的接触。 于是我们又被面试的主管叫去,他才是我们真正的主管,叫David,办公的地方这两天搬迁,现在要搬回去。 部分的结构,部门大大是个台湾人,下面有两个Supervisor,一个负责Assembly,一个负责Parts,我们是在Assembly,Assembly Supervisor就是David,下面还有三个组长,一个是前面提到的老J,一个负责PCBA,是我以后的师傅,另一个负责Cable、Key board和另一个产品,是阿Ken以后的师傅。 我的师傅是安徽人,少言寡语,专业一流。阿Ken的师傅戴个厚厚的眼镜,相比之下比较招摇,肚里显然没有多少货。 跟着师傅,开始了解PCBA的生产流程各个环节,了解工程,了解SOP,和每个工序需要完成的工作和QC的流程,大抵只是简单的交待――后来自己当上主管后,也才发现的确没有啥好说的,过后就开始了各个工序的沟通、交流和认识工作。 由于是学技术的,不想把在校的知识都丢掉,所以我们的兴起都在不良品分析和摆弄那些function tester、test equipment上,啥ICT、FCT、实验室等是我们常呆的地方,久而久之,生产线一出技术问题都不再叫检测、叫工程,直接叫我们了,那段日子过得简单,但很快乐。 即便忙,也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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