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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之恋
(一)文玮
宁城是美丽的城市,也是六朝之都,在这里天高云淡,高楼林立,道路宽敞,环境幽雅,游人如织,好一派欣欣向荣的国际大都市气派。
萧蜡对于宁城,是在熟悉不过了,20年前,他曾在这个城市的最高学府学习,宁城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时光荏苒,一晃就是20年过去了,故地重游,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今日的萧蜡一改往日不修边幅的习惯,看似随意的发型显得很时尚,浅米色的西装配上啡色的领带和衬衫,显得神气十足,难怪出门时,他太太投出了既令人费解又值得回味的眼神。
外面的景致如此美奂美仑,可萧蜡却没有一点情绪去欣赏,原来他在等待一个神秘人的出现。
上午九时,南京新街口就像是人群的海洋,金陵饭店前的停车坪上,萧蜡已呆在车上等了一个半小时了,早已超出了他们约定的时间。
“她一向守时的,难道出了什么事情?”萧蜡焦急地想着,联想到最近自己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
(二)一点红
而在离萧蜡不远处的一辆红色轿车里,有一双温柔的眼睛已经凝视他多时了,她就是萧蜡久等不至的秦彤。
秦彤在中学时是有名的才女,少年时的艰难让她的文笔在婉约多情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人生的感悟,加上她纯情、美丽的容貌,是许多男生崇拜的偶像。
萧蜡本是理科班的才子,天性聪慧,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穿戴不修边幅。也是不少女生崇拜的偶像。在高三文理分科时为秦彤所吸引,毅然弃理从文。
才子才女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们相互倾慕,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在课间谈笑风生,让别的同学羡慕不已。
不幸,在他们快毕业时,演出了一场至今还让同学们津津乐道的“照片风波
(三)文玮
萧蜡和秦彤都出于书香门第,从小就是在一个街道长大的,父母又是同事,两家走得很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家家,捉迷藏,抓鬼子,挖地雷......那童年甜蜜的生活给他俩都留下了美好的记忆。就连门口的邻居都经常羡慕地拿他俩开玩笑,说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随着年龄的逐渐长大,渐渐地,萧蜡和秦彤明显地疏远了,但彼此都在内心深处留存着最温情的一隅,所以在学校里,无论是互相碰面还是听到别人说起他(她)的事,她(他)的脸上都会荡漾起一丝羞涩,泛起一阵红晕。
高中的学习生活是苦涩的也是漫长的,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一种“炼狱”,但萧蜡和秦彤的学习成绩就像他们的容颜一样总是那么出色,成为老师和同学们的骄傲。进入高三后,他俩成为文科班的双子星座。看得出他俩在暗中较劲。
“照片风波”缘于一场球赛。萧蜡品学兼优,还酷爱体育运动,他是学校足球队的灵魂人物。虽然他个头不是太高,但他脚法细腻,爆发力强,头脑清楚,作风老到,被誉为“矮脚虎”,他所在的球队屡次赢得殊荣。
这是毕业前的最后一场中学生足球联赛,从整日的模拟考试中解脱出来的萧蜡显得十分投入,只见他左冲右突,坐镇中场,屡屡送出精准的炮弹,炸得对手溃不成军,疲于奔命,在对方的强大攻势下,最后以0:3俯手称臣,萧蜡他们以不败战绩荣登联赛冠军宝座。
就在萧蜡兴奋地走出球场,顺手拿起外套时,“刷”一本笔记本悄然滑落,可他浑然不知。
第二天,当学校广播站通知他去领取遗失的笔记本时,他的脑袋“轰”得一响,因为他记得那本笔记里夹着秦彤在春节时赠送给他的一张题有“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玉照。
(四)月影如纱
这天清晨,秦彤象往常一样迈着轻盈着脚步走向学校。
天很好,一丝晨风吹送着昨夜湿润的夜雨气息,凉凉的,沁人心脾。难得的凉爽驱散了初秋恼人的躁热……真舒服!
学校的门很早就开了,值班的沈师傅很勤劳的工作着,看见秦彤进来,就报以一个慈爱的微笑。
“早,沈师傅”。秦彤很有礼貌的招呼着。
“早,姑娘,来了啊!”
“有我的信吗?”
“ 没有,姑娘”。沈师傅的话向来是这么少,他象是一个古代克尽职守的老家人,终日里精心地呵护着这个美丽的家园,不知疲倦。
“秦彤……”,一声清脆的呼喊传来,秦彤回头一看,是隔壁三班的吴云,她的铁姐们。
“吴云,今天怎么也这么早?没在家吃早点吧?又想着减肥?”秦彤笑弯了眼角戏谑地迎向她的密友,
“谁说的,我特地来找你的!”胖乎乎地吴云一路小跑,气喘嘘嘘地出现在秦彤面前。
“找我?有事吗?”
吴云一把拽过秦彤,躲进了樟树阴下。
“ 怎么了?怎么了?” 秦彤疑惑地看着她,由着她把自己拉进树荫。
“箫蜡昨天下午打球时犯错误了?” 吴云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说。
“犯什么错误了,伤人了?”
“比这还严重啊,他把你送给她的照片不小心丢地上了,”吴云挠挠头,“唉!倒霉的是给四班那个“妖姬”看见了,你猜怎么着?全校都知道你们俩在那个…..那个了。”
秦彤的脸刷地就阴了。
吴云把书包垂到了脚面上,无可奈何地说:“我听‘猪头’说,今天老师要找你谈话,可能还要喊家长哦!”……
也不知道吴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在秦彤眼里时间好象停止了、凝滞在这阴凉的树荫里……她好象感觉,每一个从树下走过的人脸上都流露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奇怪的眼神。
(五) 一点红
而萧蜡此刻却正在教导处胡主任的办公室里挨训。
这胡主任原是教物理的,在市里小有名气,教而优则仕,最近刚被提为教导主任;正踌躇满志,想干一番大事。加之此君年少时感情受挫,至今独身,性情多少有点古怪,萧蜡偏在这时出了这样的事,可以说是撞到枪口上了,胡主任如猫闻到腥味,浑身是劲。当晚就想方设法地搞到了萧蜡家的电话号码,并打电话告诉萧蜡要他一早到学校问话。
萧蜡一回家就发现笔记本掉了,正在着急时接到了胡主任的电话。他何等聪明,略一思忖,便知道出事了,因此第二天六点半就赶到学校,匆匆向教导处走去。
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萧蜡刚走到教导处门口,一个他最不要听到的声音从里面就飘了出来:“是萧蜡同学吗?请进来吧?”原来胡主任早到了。这胡主任教过萧蜡,知道萧蜡难对付;晚上尽想着第二天怎么对付萧蜡,浓茶喝多了,竟然失眠,早上四点多钟就来到了办公室,
萧蜡无奈,只好装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走了进去。一进门,他就发现他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胡主任的办公桌上,而笔记本上赫然放着秦彤的照片,萧蜡的心都凉了!
主任见萧蜡进来了,也不客气,问话直奔主题,非要萧蜡承认和秦彤是在恋爱。
萧蜡本想给胡主任来个死不认帐,但物证就在眼前,加上昨晚也为这事一夜无眠,头本就昏昏沉沉的,再看照片上的秦彤浅笑顾盼,风姿卓约;心想:我和秦彤两情想悦,有什么不能说的?神情一恍惚,竟稀里糊涂地点头承认了
( 六)云峰
得到萧蜡的认可,胡主任如获至宝,他很不得立即向校长汇报,并想好了处理意见。
在胡主任的焦急等待中,唐校长终于准时走入了办公室,还未坐定,胡主任就阴切切地闪了进来。
“老胡啊,你的眼睛发红,可要注意休息呀”唐校长关切地说,
“唐校长,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什么事呀,坐下慢慢说”,
胡主任依旧没有动,只是把腰弯得更低,放低了声音,神秘地说:“校长,出大事啦”。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是关于萧蜡和秦彤的事”
“哦,他俩呀,不错,你可知道,私下里老师们怎么说他俩的?说是文科班的双子星座,我看蛮像,要好好引导,我们学校希望他俩都能考取全国重点大学,为我校争光呢”唐校长自豪之情溢于言表,他根本没有理会胡主任的神情。
“不是,他俩在谈恋爱,校长,你看这影响多坏呀,我认为要严肃处理”,于是他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经过向唐校长描述了一番。
“噢.......”唐校长一愣,半响没有说话。
“老胡,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唐校长意味深长地问道,看来他主意已定。
“肯定要严肃处理,至少要通知家长,通报批评,挽回影响。”
唐校长眉头一邹,沉思不语。
时间好象凝固了似的,只听见座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老胡啊,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候,这样处理会在他们的心理上造成多大的影响?年轻人嘛,在紧张的学习之中,短暂的心有旁婺是可以理解的,同时我认为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我们年轻时不曾也有过同样的经历?收益我们更要善待他们,理解他们,更重要的是正确地引导他们,不能因处理不善而毁了他们的前程呀。这样吧,这事我来亲自处理,适当时候分别找他们谈谈,老胡啊,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扩大传播范围,以免造成不良影响,啊。”
“是,还是校长想得周到。”胡主任面带微笑应承着,但当他走出校长办公室时,他觉得自己的脸变得长了许多.........
(七)晨露清桐
秦彤早晨在校门口遇到吴云,得知了照片风波,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绪走进了教室。一进教室,目光便习惯的搜索着萧蜡的身影,萧蜡是班长,每天都会早早的到校,打开教室的门,迎接同学们到来。每天清晨来到教室,他们都会有一次这样的目光交流,用眼神对彼此说句:good morning。可今天萧蜡的座位是空的,同学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有的还在窃窃私语,秦彤感到事态的严重,心一下沉到湖底。她焦虑的盼着萧蜡早点出现,只想着要赶快找个机会问清楚萧蜡到底是怎么了。
在同学眼里,秦彤是个活泼单纯、开朗大方的女生。但她的另一面却鲜为人知。秦彤的父亲是建国初年北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原在一所高校任教,才华横溢,却命运不济,受家庭出身和海外关系的牵连,被发配到农村劳动。在中学当老师的母亲仰慕父亲的才华,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落户农村和父亲结合,陪伴父亲共度艰难时光。那段日子虽然贫寒,确是秦彤年少时渡过的最快乐的时光,父亲的博学儒雅潜移默化的影响着秦彤,幼小的心灵播下了热爱文学的种子。
但好景不长,文弱的父亲经不住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压抑的精神生活,终于一病不起,治愈无效,撇下九岁的秦彤和她五岁的弟弟,撒手西归。母亲因为无法在农村边工作边独自照料年幼的孩子,想尽办法,在大学同学的帮助下,调回外婆所在市里,和萧蜡的母亲在同一所中学任教。母子三人寄居在外婆家,艰难度日。萧蜡一家同情母亲的遭遇,常常帮助他们,童年时萧蜡的友情让秦彤倍感温暖,至今仍萦绕于怀。
过早的看到了生离死别,过早的偿到了人间冷暖,让秦彤的欢笑里暗藏着苍凉,浪漫里暗藏着现实,温柔里暗藏着坚毅。
(八)一点红
虽然唐校长的意思是要淡化处理“照片风波”,但四班班主任边老师坚决不同意。
这边老师虽然教学水平一般,但对班上学生的责任心却极强,对一些她自认为有些苗头的事都要把家长叫到学校来沟通;如今高考在即,出了这样的大事,那还了得,她立即把当事人的家长都叫到了学校。
秦彤的母亲从学校回家后也不说秦彤,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泪。至孝的秦彤见母亲这样实比挖了她的心还难受,她含着眼泪向母亲保证专心学业,今后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边萧蜡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父亲萧啸天是散打教练,性如烈火,除对萧蜡挥以老拳外,还把萧蜡上学和回家的时间卡得死死的,不得逾越。这倒没什么,最让萧蜡难受的是不能和秦彤正常交往了。
秦彤当然也很难受,但懂事的她理解老师和家长的良苦用心,况且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她为了不影响萧蜡的学业,稳定萧蜡的情绪,她托好友于雪把胡主任还给她的那张照片交给了萧蜡的好友金烛,再由金烛交给了萧蜡。
这张展转而来的照片现在就在萧蜡手里。
萧蜡久等秦彤不来,实在无聊,不由得拿出那张发黄的照片来仔细端详,他想想秦彤现在的美满婚姻、幸福家庭,再想想自己这二十年来跌宕起伏的感情历程,不禁黯然神伤......
(九) 晨露清桐
黑色的七月很快到来了,7、8、9三日考场鏖战之后,每个考生都在反复思量如何根据估分填报志愿。萧蜡和秦彤心有灵犀,都填报了著名的宁城大学。在童年时,他们母亲学校组织活动去宁城春游,他们曾一起去过,宁城在俩个孩子心中留下了美丽的影像。这次他们不约而同的填报了心中向往的学校,萧蜡选的是国际金融专业,秦彤选的是新闻专业。俩人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梦想成真。很快分数出来了,萧蜡考出了自己的水平,如愿被宁城大学录取,而秦彤却发挥失常,虽然达到了一般本科线,但因未超过最低投档线,只被省内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录取。
望着黯然神伤的秦彤,萧蜡说:“要不你别去上了,再考一年,我在宁城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和我会合的。”秦彤含泪摇摇头:“我家境况你是知道的,我妈太苦了,我只想早点读完书出来工作,不能再给她增加负担,你上了,我很高兴,如同我自己考上一样。我难过的是让妈妈失望了。”萧蜡不知怎样才能安慰她,只恨自己不能和秦彤互换。
(十) 晨露清桐
年轻人的忧愁如同天上的乌云,太阳一出便散了。进入了大学的萧蜡和秦彤终于走出了阴霾,如放飞的鸟儿,在晴朗的天空下自由飞翔。爱情像纯洁的百合花一样在他们心中绽放,他们尽情的品尝这花蜜的甜美芬芳。虽然各自因为出众,在学校也不乏仰慕追求者,怎奈俩人心心相印,不为所动。在校读书时,他们便借鸿雁传情,互诉衷肠;假期相聚,更是执手携游,相依相伴。真是说不尽海誓山盟,道不尽情深意长。家长看在眼里也喜在心头,暗暗为他们的未来祝福。
很快,秦彤毕业了,回到家乡,在市财政系统作了一名公务员。因为当年母亲千方百计从乡下调回市里时,和学校签了不解决住房的协议,所以秦彤一家三人一直以来都寄居在外婆狭小的住房里。秦彤回来后未能在单位申请到单身宿舍,只能又住回外婆家。虽然拥挤不堪的居住环境让一家人都很难过,但想到还有一年萧蜡就要毕业了,他们可以开始新生活,秦彤心里就充满希望,快乐的过着每一天。在工作单位,秦彤谦虚好学、踏实能干、又活泼开朗,深受领导同事的喜爱,更有热心的大姐阿姨要为她牵线做媒。秦彤总是婉言相拒,一心等待萧蜡毕业回来。
(十一)晨露清桐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过了新年,到了春光明媚的五月。这时国家在发生着一些变化,萧蜡来信里也常常慷慨激昂的和她说着忧国忧民的大事,萧蜡在校一直是学生会的干部,是个一呼百应的灵魂人物,秦彤为他骄傲,却隐约感到不安。她深知位卑未敢忘忧国的道理,又担心萧蜡年轻冲动做事不计后果,这段时间萧蜡似乎很忙,给她的信也越来越少,这天她看到了满大街的学生在游行,她们单位也开会告诫大家不要参加。她知道在宁城的学生队伍中萧蜡一定会走在最前面,心一下揪了起来。她暗暗祈祷这场风波快点过去,千万不要惹是生非。可事态并未向她希望的那样,风波越起越大,直到以她最担心的结局收场。
风波结束了,萧蜡却一直没有和秦彤联系,也未和家人联系。他们多方打听,都没有萧蜡的消息,他们在等待中备受煎熬。过了很久,秦彤感觉像等了一个世纪,有个萧蜡至交带来了他的消息,说萧蜡已经出国了,现在行踪未定,无法和秦彤联系,也不知何时能回来。也许正应了一句话“天妒良缘”,萧蜡就这样走了,甚至没有和秦彤说句再见。
盛夏到来了,骄阳似火,失去了萧蜡的秦彤却身处严冬,心里没有一丝暖意,每天机械的上班、下班、回家、发呆,母亲深知女儿的伤痛,但问君归期未有期,不知萧蜡身处何地、何时能回,谁也无法安慰秦彤。
(十二)晨露清桐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生活总在继续着,秦彤一家人遇到了一个严重麻烦。外婆家的房子很快要拆迁了,政府给了很少的补贴,自己解决住所。外婆可以住到舅舅家中,而秦彤一家人必须另找住处。秦彤的母亲长年积劳成疾,身体状况很差,年幼的弟弟还在读书,生活很是窘迫,现在住房问题更使他们雪上加霜,简直是一筹莫展。这天,秦彤来到单位工会,想找工会的范阿姨问问申请宿舍的事,范阿姨是位好心的同事,秦彤希望能找她帮点忙在单身宿舍安排个床位,解决一个是一个。推开工会办公室的门,范阿姨正在,看到秦彤进来,热情的让她坐下,“小秦,最近你好像有心思,怎么瘦这么多,阿姨正想问问你。”秦彤一听,眼圈就红了,于是把家中住房的困难告诉了范阿姨,“范阿姨,我真没有用,没想到工作了还不能为我妈分忧,你说我该怎么办?”范阿姨叹了口气,说:“小秦啊,阿姨真的想帮你,但局里一则规定了家住本地的不能申请宿舍,当然你现在情况特殊,可麻烦的是局里根本没有女生宿舍,没办法呀。”“那范阿姨,我听说局里有房子快要分了,我能申请吗?”秦彤焦急的问,范阿姨摇摇头:“不行啊,一定要结了婚的人才能要,你没资格,对了,小秦,从来没看过有男孩子来接你下班,你还有对象了?”。秦彤把头低下,不知如何回答她。范阿姨又说:“我看啊,你一定是要求太高,还没有挑到看上眼的。要说么,小秦你才貌出众,性情又好,是该挑个好的嫁。不过女孩子不经等的啊,你可不要错过了,再说家里这样,还是早嫁了好呀,你要是信得过,范阿姨为你挑个好的,一准配的上你。”秦彤低声说:“谢谢范阿姨,让我考虑考虑。”
(十三)晨露清桐
从范阿姨办公室出来,秦彤心情越发沉重,下了班,她没有马上回家,来到了单位附近的湖滨公园,以前她常和萧蜡在这里牵手散步。花儿听过他们的私语,草儿见过他们的嬉戏。如今物是人非,触景生情,更让秦彤无法控制自己的伤感,坐在石凳上,一任眼泪肆意横流:“萧蜡,你在哪里,我现在真的好恨你,我该怎么办?”很晚回到家里,告诉妈妈加了班,妈妈没有多问什么,拿出一张纸,秦彤一看是拆迁限期通知,一个月之内必须搬家,否则,按天扣除拆迁补贴款,直至强行拆除。妈妈流着眼泪说:“先去租房子吧,拆迁费是外婆的养老钱,我们不能不搬啊。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早知这样,我们就在乡下算了,总比流落街头好吧。”“妈妈,你别难过,我长大了,你不要再操心了,我会有办法的,我一定让你住好房子。”秦彤抱着妈妈,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心。
第二天,一上班秦彤就去找范阿姨了,“范阿姨,我和家人商量过了,请你帮我做个媒吧,我也没什么要求,希望对方是个读书人,最重要的事家里要有房子,越快越好。”范阿姨说:“小秦,你别急,婚姻大事也不是儿戏,总要相当的。”范阿姨想了想,又说:“手边还真没什么合适的,我邻居家倒有个儿子,我看着长大,人长得斯文,品质也好,家里人就更不用说,都是厚道人,他也是要求高,左挑右挑,父母都为他急,到处张罗。只是那孩子岁数比你大多了,又在外地,怕你看不上。”“他在哪里,干什么的?”秦彤问,范阿姨说“他是拉小提琴的,上海音乐学院毕业,现在宁城音乐学院当老师。”秦彤一听宁城,心猛烈一震。一种直觉让她果断的说:“年龄不是问题,范阿姨,我愿意见见。”“那太好了,快到新年了,他元旦会回来的,到时候安排你们见面。”,范阿姨拉着秦彤的手高兴的说。
(十四)晨露清桐
新年带着片片雪花如期而至,这是个美丽的夜晚,秦彤和妈妈一起走在去范阿姨家的路上,她今天穿着深蓝的大衣,黑色的半高筒皮靴,带着自己编织的乳白色的绒线帽和长围巾,越发显得端庄秀丽。母女俩一进范阿姨家客厅,就看见了他和他父母。正如范阿姨所说,他是个儒雅潇洒的青年,帅气里透着成熟稳重,俩位老人笑咪咪慈爱的看着秦彤。他走上前,伸出修长的手,对秦彤说:“我叫海天,很高兴认识你,今晚真好,窗外的雪夜很美,我可以请你出去走走吗?”
走在空旷的街上,他们随意的聊着天,过马路了,有辆汽车向秦彤这边驶来,海天下意识的伸出手将秦彤肩膀揽住,将她带过马路再松开。这个细小的动作让秦彤心中为之一动,一刹那,她好像看到了爸爸,她忽然有种感觉这个人是爸爸为她带来的,让他接替爸爸来照顾她们一家。这个冬天,秦彤是在小提琴悠扬的旋律中度过的,她的心也如同季节一样,由冬天走向春天。
暮春时分,夜晚的湖滨公园彩虹桥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好久好久。后来,她从背包里取出很多信件和照片,拿出剪刀,把它们一点一点剪碎,撒到桥下的湖水里,湖水卷着浪花,慢慢把这些碎片吞没。她就是秦彤,明天要做海天的新娘了,今晚最后一次来和萧蜡告别,和自己的前生告别,她把所有和萧蜡的过去都丢入了桥下的湖水里,决定不带走一片记忆。
同年秦彤如愿以偿,拿到了单位分的新房钥匙,带着母亲搬入新居。次年末,秦彤安顿好家人,带着刚出生的儿子去了宁城,开始她的今世生活……
(十五)云峰
当萧蜡得知秦彤已经婚嫁且要远赴宁城的消息,他的心都要碎了。
在那个深秋的夜晚,风呼呼地吹着,雨无声地下着,街上一片金黄,路上行人稀少,萧蜡踉踉跄跄、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着,泪水、汗水、雨水交织在一起,全身透湿,但他看到一家酒吧时,立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急速地闪了进去,找定一张卡坐,放怀畅饮起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一眨眼的功夫,桌上已经摆满十个空啤酒瓶。“小姐,再来五瓶啤酒”,“先生,你已经喝得不少了,还是别喝了”,“怎么,怕我没钱付帐?”啪,萧蜡掏出皮夹,掼在桌上。服务员没有办法,就又拿来二瓶啤酒,“先生,真对不起,您喝的牌子啤酒就这二瓶了,您慢用。”萧蜡见酒上来,仰起头就灌了下去,溢出的酒水溅了一身。
“好呀,世界上什么都会变的,惟有你不会变心,你真好。”萧蜡眼睛发红,目光呆滞地望着空酒瓶,喃喃自语道。由于过度饮酒,片刻他就昏沉沉地睡去......
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关切地看着他。
“秦彤,秦彤,我在哪儿?”,“萧蜡,你终于醒啦,看你喝醉的样子,叫人多担心呀”女子痛心地说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你不认识我啦,我是海明呀,昨夜我路过上岛酒吧时,看到你喝得烂醉,就把你扶了回来,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吧,来,我给你削个苹果解解酒性。”说着,眼泪已悄然滑落......
(十六)云峰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了海明的一席话,萧蜡睡意全消,他强撑着要起来,但全身无力,在海明的制止下,又落回到床上。
“蜡,你怎么啦,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海明轻声地问道,“她,她走了”萧蜡痛苦地应答着,尽管他克制着,但眼泪还是从他清癯的面颊上滴落下来。
海明赶紧用面纸拭去他的眼泪,边安慰道:“我不知道你们出了什么状况,但是我真的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既然一切已经过去,你又何苦为了那已经逝去的情感而折磨甚至摧残自己呢?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既然河水向东流,何必惘然面对西呢?”。海明也是萧蜡的同学,而且是从初一就开始的六年同学,对萧蜡她可谓知根知底,萧蜡是她心中的偶像,她也一直暗恋着萧蜡。在同学期间,她也曾向萧蜡投放过试探气球,但萧蜡一直没有在意,这令海明十分伤心,也许当时有秦彤的存在,萧蜡对其他女同学有所忽略吧。“蜡,你可知道,在我们同学当中,你一直是最优秀的,真的,你一直是我们心目中崇拜的白马王子,只是你没有给我们机会罢了,我真诚地希望你尽快地从情感的阴影里走出来,记住,你已经错过了月亮,千万别再错过了星星”。
听着海明的真情表白,萧蜡心潮澎湃,他被海明的真诚所感动,激动地把海明揽入怀中,长久地拥抱着......
(十七) 一点红
说起萧蜡的中学时代不能不提初中,更不能不提另一个叫水吟的女孩。
原来萧蜡和秦彤初中并不在一个学校读书。萧蜡上的是市里著名的儒林中学,那里以前是孔府旧苑,学风很浓,他和金烛同坐。
班主任雍军老师对这一队活宝是既恨又爱:恨的是他们上课从不认真听讲,不是叫头接耳,就是在下面打打闹闹,小戳小捣,自己不听课不说,还影响了别人。爱的是他们似乎是天生的数学胚子,学校考试几乎都是满分不说,参加市里、省里甚至全国竞赛也常常满载而归,萧蜡尤其突出,不时独占熬头。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萧蜡那时特贪玩,也会玩。什么游泳、打拳样样精通,对粘知了捉蛐蛐什么的也是行家里手;他是班上男生的头,课间往往有一大帮人围着他转。但这都还不算什么,最让同学们佩服的是萧蜡还弹得一手好吉他,在初二的一次联欢会上,他的一曲《草鞋是船爸爸是帆》的激情弹唱把全班同学惊得目瞪口呆,许多同学手都拍肿了,这其中就有水吟。
水吟是个肤色白皙的美丽女孩,外秀慧中,坐在萧蜡的前排,在班上学习也是名列前茅。这姑娘性格内向,为人本份,课间也就和二、三个说的来的密友说笑。因此虽然萧蜡在班上各方面都是人尖帽顶,水吟对萧蜡并无太多的留意。但少女情怀总是诗,自那次联欢会后,不知怎么的,水吟开始注意萧蜡的一举一动,每次见到萧蜡,她心底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时还会脸红。
对水吟的变化萧蜡并不知晓,细心的好友金烛倒注意了,他告诉萧蜡,萧蜡也没在意,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发生在萧蜡和水吟之间的小小插曲以后......
(十八 ) 一点红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
在一个课间,萧蜡和金烛在教室里比赛颠球,萧蜡一不小心把球踢飞了,萧蜡赶紧抬头看球落在何处。
不偏不巧,这球正好落在水吟身上。
水吟正在和好友郭雾说悄悄话,被吓了一跳!再看身上,自己心爱的白色连衣裙上被弄了个大大的黑球印,非常脑火,她把球放在桌下,猛一扭头,想看看是谁干的坏事。和萧蜡的眼神碰个正着。
双眸相交,看着水吟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生气地望着自己,萧蜡仿佛第一次认识水吟似的,只觉得有一种异样情绪突然从心底升起,一向能说会道的他竟然语塞,满脸涨得通红,呆呆地看着水吟说不出话来。
水吟见是萧蜡也颇感意外,眼神已是由怒转嗔,缓和了许多,又见萧蜡红着脸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也红了,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个孩子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金烛赶紧跑到水吟课桌前对水吟说:“对不起,水吟,把球还我吧?”水吟这才想起球还被自己藏在桌下呢,忙把球还给了金烛。
从此,不知怎么得,两个孩子间起了点微妙的变化:萧蜡每次进教室眼睛都会不自觉得向水吟那边看去,如水吟不在,就有点茫然若失的感觉;而水吟对萧蜡的一举一动也是更加关注,他们常常双目相交又赶紧回避。但奇怪的是两人虽然心有灵犀,却没说过一句话。
萧蜡那时可能不知道,班上另外一个女孩把水吟嫉妒得要命,常常暗自流泪,她就是现在还在“上岛咖啡屋”陪萧蜡流泪的海明。
大西北敦煌记事(一)
我们乘坐飞机前往闻名于世的敦煌,飞机一飞上天空,看下面的黄土高原,宛如涌出地面的道道弯弯曲曲的波纹。这时地面已经很少看到绿洲和村落了。我看着飞机上的飞行路线显示图,知道我们将经过武威—“马踏飞燕”文物发现的地方;酒泉—中国著名的航天城;嘉峪关—古长城最西边的关口,这些地方构成了西部“河西走廊”,是汉代连通亚欧贸易的“丝绸之路”所必经的路线。渐渐的,下面看不到高原风貌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广阔的沙漠。一抬头,忽然见远方是连绵不断雪山,纵然是在八千多米高的天空望去,它也显得逶迤、挺拔,看了地图才知道这就是海拔五千五百多米高的祁连山脉!祁连山一直陪伴着我们的航程,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平稳的降落在敦煌机场。
我们在当地人引导下,驱车前往此行最重要的景点——莫高窟!车在柏油马路上行驶,两旁是碎石子的原野,经介绍我才知道这就是经常吟诗做文章中提到的戈壁滩。戈壁滩上很少看到绿色植物,偶尔见到的一簇簇,是一种耐干旱的叫“骆驼刺”的植物,原本是专门供骆驼吃的。当地人还介绍道:不动的戈壁滩在沙漠地带能有效的制止流动沙漠的蔓延,为保护生态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闻此,我不仅对戈壁滩有了重新认识,而且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番敬意,忍不住在车上拿出相机,拍下了广袤无垠的戈壁美景。
![]() 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当地人突然指着远方说:那三危山上的就是莫高窟。我激动的看去,只见前方右边有一处一路上都见到的低矮的土山,不觉得有些失落,怎么那么的不起眼呀!车停到了莫高窟前,下车后,当地人说进入莫高窟不允许带相机,我急忙将周围土塔、戈壁、野草、雕塑、门楼拍了个够。一位导游带我们进入了神秘的莫高窟,所谓“窟”是指在山上挖出的洞。 |
公元366年,一位叫乐僔的和尚从中原云游到了敦煌,面对三危山参禅入定,当他睁开眼,忽见三危山上出现万道金光,仿佛有千佛化现而出,于是决定住下来修行。他请来工匠在岩壁上开凿了一个石窟,用于坐禅修行。不久,其他的和尚陆续来此开凿用于坐禅的禅窟,但更多是世俗人开凿出来用于礼拜的洞窟。到了唐代,石窟已经达到1000多座,于是这一片石窟被称为“莫高窟”,也叫千佛洞。现在每个窟都安装了门,导游介绍主要是防止光线对窟内塑像和壁画产生破坏作用。目前,莫高窟有近八百座窟,我们只能欣赏有代表性的十几个。进入窟内首先感觉眼前一黑,仿佛是在经过一个漫长的时光隧道,当眼睛逐渐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后,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保存千余年,完好的佛祖、菩萨雕塑和壁画。无论是汉唐时期栩栩如生、光鲜照人的释迦牟尼和众多菩萨雕塑,还是宋元纯熟精湛的线描技法壁画;无论是飞天洒花、反弹琵琶的仙境胜景,还是乘象入胎、舍身伺虎的佛经故事。观赏之间,如梦如幻,绚丽多彩,让人陶醉,仿佛身在一种祥和的极乐世界。
到明朝后,敦煌走向了衰落,尤其是19世纪末,王圆禄道士发现藏经洞,英、法、美、日、俄等国或骗或盗,造成了敦煌国宝大浩劫。目前漂流国外博物馆中的经书、绘画、壁画、雕塑数不胜数,令每个中国人在悲愤之余,更多的是耻辱!现在,我国已经加强了敦煌古迹的保管,并加强了敦煌学的研究,相信“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复使后人而哀后人也”的情况不会再次的发生了。
雅丹地貌
第二日上午,我们用完早餐后便驱车前往雅丹国家地质公园。过去敦煌这里是汪洋大海,几亿年前,随着地壳的变化,大陆升起,这里便成为一处植物茂盛、动物群聚的地方,后来地质和气候发生了巨大变化,这里成为干旱、少雨的地方,隆起的山脉,先是因为水流的冲击,此后又在风力作用下,山脉被分离开来,或一排排,或一个个屹立在沙漠和戈壁摊上,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地貌。国外地质学家在探寻过程中,到了这里,看见这种独特的地质景观,十分惊讶,就询问生活在这里的维吾尔族人,这些叫什么,当地人用维语告诉他们这叫着“雅丹”,意思是土疙瘩。于是外国地质学家就将这种地貌起名为“雅丹地貌”,列入了世界地质大全书上,根据介绍,这样的地貌全球只有蒙古等三地具有。
雅丹地貌处在罗布泊边缘,再往前走就进入新疆了。甘肃雅丹地貌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形成了千姿百态的形态,或是“狮身人面”,或是“孔雀回头”,或是“舰船出海”,或是“城市风光”,由于它又立在黑色的戈壁滩上,黄色的土山映着黑色的底衬,因此更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美妙的想象力。当你走到这里,面对默默无闻已经滞留和守候数亿年的这一奇妙景观时,你还认为它们不过是一些毫不起眼的土山吗?当你走进去,逐一欣赏和品味这些历经风雨、冰霜的自然雕塑时,你还认为它们仅仅是一些司空见惯的景观吗?我的灵魂是被深深震撼了,“苍山不会老,只是多少年”呀,突然间觉得人类好渺小,生命真的好可贵!
![]() 我们来到了兰州,在兰州,领略了灯火辉煌的城市景色,也感受了奔涌不息的黄河壮观;品尝了著名的“忠华羊肉馆”的手抓羊肉,也欣赏和受用了驰名中外的拉面。兰州作为甘肃省的省会,在大西北处于“座中四连”的独特位置。市 区南北群山对峙,东西黄河穿城而过,蜿蜒百余里。城市依山傍水而建,层峦叠嶂,既体现了大西北的浑壮雄阔,又展现了江南的清奇秀丽。 再将兰州之行发给你们 |
大西北之兰州记事
无论是草原戈壁的宽广,还是风啸沙卷的狂野;无论是牛饮海吃的豪爽,还是秦腔民谣的粗犷,西部处处洋溢着一种阳刚之美。来到甘肃省省会兰州,细心的品味,越发感到这种美的酣醇、甘咧。两座群山簇拥下的兰州城,古老而又充满了生机。这里海拔1500米,气候怡人,空气清新,在城里游览,如果不是看到虽花费几十亿元人民币,尚没有完全绿化的山峰,你根本无法想象身在西北的高原上。
黄河发源于青海省中部的巴颜喀拉山北麓,他从高原上飞流直下,裹着没有褪变的原浆,带着未曾洗净的混沌,浩浩汤汤、汹涌奔腾。进入甘肃境内后,黄河沿着古河道,一泻千里,为纪念黄河孕育了华夏文明,在兰州有座著名的雕塑,一位女性敞开胸怀,拥着可爱的孩子,暗誉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之河。纵观兰州城,南北群山对峙、层峦叠嶂;东西黄河穿越、蜿蜒百里;自然带状盆地、高楼林立。山、水、城三位一体,烘托和表现了大西北的浑壮雄阔。
兰州属温带半干旱大陆季风气候,年降水量仅300多毫升,蒸发量却达到1400多毫升。为解决缺水问题,为使山川变绿,为使生活改善,先人们发挥聪明才智,创造和发明了许多提灌取水用的设备。黄河边上悠悠转动了200年大水车,不知疲倦的劳动着。借助水力的推动,圆形的水车转动着,坚强的臂膀携起了黄河水,沿着修建的渠道,将水源源不断灌溉到干旱的土壤上。
![]() 阳刚之美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优秀男人的标准又是怎样的呢?老子在《道德经》中有过答案:“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翻译过来说得是:男人要知道住在何地、处于何位;男人要做到坦荡无私、博大精深;男人要懂得仁者爱人、善良待人;男人要坚持遵守承诺、诚信至上;男人要掌握治理理论、管理知识;男人要学会工作技能、做事本领;男人要把握实施步骤、行动时间。这些要求看起来容易,做起来确乎很难。首先,我们难以做到客观、公正的认识自己,往往不能精准的确定自己角色。其次,我们经历太多委屈和困扰,凡事做到心如止水、忍辱负重,难上其难。第三,罪恶到处皆是,我们又有多少恒心做到时时仇将恩报呢?第四,主、客观因素的影响,我们又怎能做到事事神、行一致。第五,理论和知识的掌握,是一条多么寂寞难奈和充满艰辛的旅途啊!同时,学海无涯,要学会更多的技能、本领,需要作出怎样的牺牲?此外,成功在于天时、地利、人和,能够准确把握这个度,也非简单的事情呀。虽然,美的追求是如此艰难,美的顶峰更是难以攀登,但无论如何,男人都要保持一种阳刚之气,要具备一种舍己精神。这不仅表现在那种豪爽、那份力量,更体现在为了一切的美好、安宁,勇于抛开自己的私欲,去忘我的奉献、不懈的奋斗。 兰州东方红广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在这里,人们尽兴的放飞心情,无忌的表白爱恋,尽情的宣泄快乐。和谐是如此具体的凝聚在这一个时间里,和谐又是如此实在的存在这一个空间中。一方空地上,男女老少们饶有兴趣的喂食着鸽子。这些不惧危险,衔来橄榄枝的小精灵们,或在地上觅食,或在空中飞翔。它们逗乐了孩子,慰籍着老人,感动了恋人。绿色草坪悄悄的凝视,雄伟建筑静静的沉思。不知道人们是否都知道,昔日,正是因为这些精灵不怕牺牲的精神,才为人类带来了自由和平的喜讯。今天,又是它们以一种奉献的精神,给人们带来了祥和幸福的喜悦。 ![]() ![]() |
一年之中我最喜欢秋季,这时翠绿与金黄相混,悲伤与喜悦相杂,希望与回忆相间。宛如生活中的我们,走过年轻的春天、傲气的夏天,到达了这样一个地方,这时的我们,已经找到心中向往的地方,已经有所拥有和获得,可以安定下来,翻阅一路的收获,并因了解生命的极限而有宁静、有智慧。生活的秋季因为记忆着春季的天真,回音着夏季的茂盛,有了丰富的色调和内涵,和谐而满足。
如果真有天国,那一定是秋天的感觉吧?有着欢乐爽快地微风,有着冷暖相宜的温度,还有哲学式的深邃。红春绿夏的一切躁动,在这里都受到了梳理和过滤。雁阵有序的飞过,落叶轻松愉快的飘落大地,虽是略带忧伤与死亡的预兆,但又有谁能知晓它回归大地那一刻,是欢笑的歌声,还是离别的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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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日本京都的街头,萧蜡随着人流匆匆的从地铁站走出,看着满街被霜染过如血般的红叶,不由得他深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心中暗想:又到了秋天,第三次看着京都的枫叶红了
是的,转眼间,萧蜡来日本三年了。
三年前,萧蜡在母校宁城大学的日本外教畸
三年来萧蜡让学习和工作填满自己所有的时间,未来会怎样,何时回家乡,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也不去想,而更不敢想却又从不能忘,是心底刻着的那个名字:秦彤。萧蜡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能给秦彤最好的礼物只有遗忘,所以三年来虽然有和父母联络,可他一直克制着不问秦彤的情况,父母也不曾和他谈起,秦彤——便是他做过的一场梦,在京都的夜晚醒来时,依稀留在梦里的让他黯然神伤的一个影子。
萧蜡的心就如同这深秋的京都一样,在瑟瑟秋风里静待着冬季的来临。
(十九)
萧蜡打工的地方是个沿街的餐馆,留学的生活是异常艰苦的,除了每年要缴纳昂贵的学费之外,日本的生活费用也很高,每月大约需要20万日元,由于白天要读书(语言学校只读半天的书),因此,打工的时间只有晚上和周六、周日。日本各地的工资标准不一样,如果按小时工计算的话,东京每小时的工资是800到1000日元(做陪酒女郎者除外),京都则只有600至800日元,因此,虽然日本法律规定只允许干4个小时,但萧蜡每天总要干满6个小时的活,就这样,每月下来,除去学费、房租、水电费,萧蜡每天也只有1000日元的“救命钱”,这1000元有时买2碗面条都不够,学习和生活的双重压力,萧蜡都能*顽强的意志支撑下来,唯有内心的孤苦和寂寞,常常让他备受煎熬。
这是个整洁清爽的小餐馆,在这里萧蜡每天除了做一些跑堂、搬运、清洗等杂活外,送外卖是最主要的工作,无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他都会骑着那辆单车,穿梭在大街小巷里。餐馆的人员不多,除了萧蜡,还有老板、负责收银的老板娘,厨师、伙计,另外还有2个女侍。其中一个也是来自中国的姑娘,大伙儿都叫她阿雯。阿雯是个白净瘦削女孩,寡言少语,来餐馆时间不长,全天都在这里干活,因为是自己同胞的缘故,每次萧蜡来上班时,彼此总要给对方一个微笑,打个招呼,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交流。
(二十)
转眼冬季来临了,冬季是京都最简朴的一面,白茫茫的空间里只能看到北野天满宫中的老梅,好像是在纪录京都一段段的情事。飘雪的日子,餐馆的生意很好,疲惫的男人们总爱聚在这里喝酒作乐。这天萧蜡送完外卖回来,餐馆里的客人真吃到酒酣耳热的时候,餐厅里两个女侍前前后后照顾着、忙碌着,萧蜡赶紧去后场帮忙。忙了好一会,店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有一桌男人还在喝酒。萧蜡松口气,去厨房清洁餐具,但不一会,就听见前面餐厅有男人的喧哗声、责骂声,夹杂着女人的哭诉声,他赶紧放下正在洗的碗,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餐厅里,那几个喝的醉醺醺的男客正抓着阿雯,对她叽哩咕噜的嚷着,地下有打碎的酒瓶和洒落一地的酒。原来,这一桌几个喝醉酒的男人借着酒劲,来调戏阿雯,阿雯左右躲闪,挣扎中碰倒了桌上的酒瓶酒杯,把客人的酒打翻了,那日本男人正在对她发难。这时餐馆的老板赶紧走过来,对这几个客人连连鞠躬:“对不起,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阿雯,快给客人赔罪。”
“打翻了我的酒,还弄脏了我的衣物,光赔罪就行了吗?”这个日本男人蛮横的说着,
“这酒算我们的,您这餐饭我们也免单了,实在对不起了,你多包涵。”老板赶紧补充。
“那也不行,这个支那的*女人太傲慢,我不能这么放过她,除非她乖乖的跟我走。”男客人捏着阿雯的脸色咪咪的说。
“先生,求求您不要这样,您的衣服我马上给您擦干净,您就放过我吧,”“啪”,阿雯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就打在她脸上,然后这个男人抓着阿雯把她往外拉。
看到这里,萧蜡在也忍不住了,他怒火中烧,上前一把就推倒这个醉汉,把阿雯拉到自己后面:“你太过分了,这不是她的错,该道歉的人是你。”
几个日本客人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推倒了,一下子都冲上来,和萧蜡打了起来。萧蜡虽然瘦削,但自幼和做散打教练的父亲学过,有些拳脚功夫,所以对方虽然人多,却也伤不到萧蜡,餐厅里乱成一团,桌翻凳倒,碗碟杯子等打落一地。老板急得满头冒汗,又无计可施,只好大声说:“住手,都别打了,再打我要报警了。”
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雯听到老板说要报警,一下子冲到人群中间,扑通跪在地上,哭着说:“别打了,千万不要报警,我愿意跟他走,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报警。”
看到跪在地上的阿雯,萧蜡和这几个日本人都愣住了,萧蜡急得用汉语对阿雯说:“你疯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阿雯抬起头,满脸泪痕,也用汉语对萧蜡说:“不能叫警察来,我是黑户,警察会把我抓走的,我不能回去呀。”萧蜡听到阿雯这么说,一下呆住了。
面对满地狼藉,面对嚣张的日本人,萧蜡没有时间思考,他本能的反应就是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同胞,保护一个受欺凌的女子。所以,他强压心头的怒火,对这几个日本人说:“你们都不要再闹了,和我打架你们是不行的,叫警察来,对你们也没好处,而且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带走我的同胞。所以大家还是好好商量解决这件事。只要你们不再和这位女侍纠缠,要我做什么你们就开口吧。”
面对萧蜡的凛然豪气,日本人也不由得气短了许多。沉吟片刻,一个日本人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想出了一个毒计。他对萧蜡说:“你的,中国人的英雄,我现在要你露出双腿,跪在这些碎玻璃上,从这边跪走到那边,你要敢这么做,我马上向你们道歉走人。”
阿雯听见日本人这么说,刚想上前阻止萧蜡,但见萧蜡已经卷起裤脚,牙关一咬,刷的跪在面前的碎玻璃上,一步一步向前移动,鲜血一滴一滴流下来,染红了地面。见此情景,几个日本人目瞪口呆,连连鞠躬,仓皇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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