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下来就学会下跪了吗?非也!由此上溯,追忆远古洪荒,我们祖先是四足着地的灵长类猿人,经常在树林间攀缘,茹毛饮血而果腹充饥,长成了永远不能挺直的脊梁和永远不能跪下的膝盖,故此不算做真正的“人”。那时我们的祖先只是介于人与兽类其间,但是他们却保持了天真的个性,从来没有屈服和跪下。
经历了千万年的沧桑变化,慢慢地我们的祖先褪掉了那层毛,努力地挺直了我们的脊梁,学会了思考,学会了语言,因此也就有了人类的文明,从此人和兽划清了界限。
自从文明繁衍在中华大地,人类的历史就想一条长河,不仅仅带来经济的繁荣和发展巨浪滚滚,同时也带来三丛四德、礼仪廉耻等一些行为规范背后泛起的泡沫。当我们懂得、明白了什么叫做面子、什么叫做虚伪、什么叫做利益……这些东西偷偷在我们的心灵作祟,有时象病毒一样爆发了,荼毒着我们的心灵,使我们逐渐地失去了以往的质朴和纯真。为了一点残羹冷炙而摇尾乞怜,有时候为了一块骨头而奴颜婢膝,人变成了奴才,也让拉直的脊梁慢慢地弯曲下来。
从表面上看,我们的脊梁还是依然挺立,身着光鲜的衣服,站着行走。但是膝盖却变的很识趣了,充满了灵媚的膝盖甘心情愿选择了随便的跪下,变得很识相,懂得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识事务者为俊杰”等道理。只要是有那么一点点利益和诱惑,便象乖顺的绵羊一样,给谁跪下都无所谓,信奉的是有奶便是娘的真理。从此俊杰之士也就懂得了时务,而挺直的脊梁不复存在。他们就象戏曲中的傀儡,道貌岸然打着的幌子,坚持着所谓之乎者也的尊严,宣扬着君子的高风亮节,发扬这“跪下的膝盖”和“弯曲的脊梁”的文化,好象丢掉了这些蹩脚的玩意儿,从此国将不国、人将不人,这使我很自然的想起了当婊子还想立贞节坊典故。
于是,聪明的大脑适应了现实,创造了一种游戏。在游戏中,我们的脊梁和膝盖参与其中,成为这场游戏中的筹码,以权利、金钱、名利、色欲等,让弯曲的脊梁和随时下跪的膝盖作为交换的代价。不妨翻开我们的历史,上下三千年,多少男儿志士撅起高高的屁股,弯曲了脊梁,跪下的膝盖,匍匐在主子的脚下,用舌头吻着主子的脚尖,企望这一点可怜的施舍。如此“阉割”了我们的尊严,让我们失去了人格,失去了血性,脸皮就在交易中变得麻木了、厚了起来,没有知觉,变得可以遮风挡雨了。我们作为人基本的底线没有了,变成了蛇蝎一样的冷血爬虫,为了一点可怜利欲儿相互疯狂的嘶咬,忘记了人的脊梁是挺立的,只知道膝盖天生就是用来跪下的。
时间长了习惯自虐和意淫以后,便有点蠢蠢欲动,有时候出点幺蛾子、馊点子的不安分滋生出来。我们不仅自己要经常跪下,就连别人我们也要强迫他们学会跪下。1793年,老爷子乾隆就是这样顽固地宏扬着华夏“下跪”的文化,非得强迫来自大不列颠的英国特使马葛尔尼跪下来觐见,否则的话我们泱泱天朝大国就不与蛮夷邦交。这样的行径就象一个赌气的孩子,只要不满足她的要求,那么关上自家的大门,我们自己玩了,就是不带着你玩了,我们就是这样骄气地用跪下的膝盖宣扬我们的文明,敝帚自珍而孤芳自赏。等到他们用铁船利舰打开紧闭的国门,我们才品味着关起门来在自己家中玩起的“跪下”的游戏所带给我们深深的痛。
当慈禧这个老女人开始粉墨登场,一个老女人是悲哀的,尤其是一个不安分的老女人那是绝对悲哀的,如果是一个不安分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女人那绝对就是世界的末日到了。当这个披着主子的皮儿,干着奴才的勾当的老女人便开始自己的小丑戏。关起门来,淫威淋漓而横行无忌,将偌大中华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是,当门被被屡屡在外骚扰的洋主子用巨炮轰开以后,便丢了魂、落了胆儿,彻底地放下了主子的尊严,那张可以绣满了皱纹的老脸像秋天盛开的菊花,跪倒在洋主子的脚下而信誓旦旦: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自此泱泱中华开始了成为奴才的屈辱史。
说到这里,我不禁挺一挺脊梁,摸一摸自己的脸颊,还好还是有一点滚烫的感觉,趁着做人的血性还在,俺这就是撩了吧。
有时候,我曾经做这样的一个噩梦,发现自己的膝盖变得柔软了,脊梁变得弯曲了,而且屁股后面长出了一只长长的尾巴而摇尾乞怜着。当噩梦醒来之后,摸一摸屁股后面,只有坚硬的尾骨,于是我就心安理得而酣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