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时代,魏征曾有“忠臣、良臣”一说,“臣以身许国,根据正道来做事,绝不敢对陛下有所欺蒙。但希望陛下让臣做良臣,不要做忠臣。” “良”是好的意思,相对而言不带感情色彩;“忠”是体恤,常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被人类赋以“褒义”,并常为人所称道。 “良”,是基于国家生存之道、以民为体来说的,对于组织来说,是基于组织的发展大计、长治久安,这是压倒一切的原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而“忠”,是基于国之主、组织的最高决策者(或许是自己的老板、以权力为象征)来说的,以人为原则,则未免失去偏颇。 古往今来,良臣有如魏征、张良、诸葛孔明、张学良者,而身极易遭不测,但却千古留名,为万世所景仰;忠臣,如和绅者,为“奴性气质”所驭,常受取阅于上司,为一时之红人,但终究逃不了历史与时间的惩罚。 柏拉图说,“人的意识是第一性的”,吾深以为然。也因此,许许多多的领导者就如此这般被“自己的意识”所迷惑。从来成功者都是被逼出来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环境和谐,个个乐在当今,哪来挑战未知的勇气?古往今来,多有领导者赏识忠臣而为良臣所恼/制,所以近待多有怕“怕掉脑袋”、“成了炮灰”者,一个个向“忠臣”发展,则久而久之,一团和气,内部的视角越来越小、盲点越来越多、创造性渐渐丧失,组织无从发展,消极的等待着被取而代之,或是汰旧换新。 现今的公司组织,以利润最大化为存在的依归,兼具“道德与责任”的双重困境,但终究逃不过以“利润”为核心的宿命。组织里主人翁少,打工者多,亦是一种商业交易,在道德信仰逐渐淡化的当今华夏,“有目的的”存在于组织的各个角落。 当家的人希望下属干(创造的利润)得越多越好,索取越少越好;非当家者,希望越轻松越好,组织的回馈越丰厚越好,事越少越好,最好不用动脑。但终究来讲,组织的存在就是一家人,除去一些灰色的情感、责任不谈,共同选择的结果,导致利益终究是一体的,只是风险不同、权重不一而已。但是共同的目标是有的,那就是:把利润做大。 把利润做大,组织做强,则须要全员的参与,古语云“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如果下属的创造性与优势不能发挥,则组织单靠几个“诸葛亮”终究成不了大事的,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就是诸葛亮太多了,所以无法“兴复汉室”。 走过多个企业,发现做为下属者很少能够担负起组织一员应有的角色,主要的表现是上级主管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唯唯诺诺,虽心有不爽,但“寄人篱下”,也不好说什么,主观能动性差,不敢于挑战“主管”、挑战“权威”(当然,这是需要冒很大的风险的,往往弄不好碰一鼻子灰,更有甚者还可以毁了“钱”、“前”二途),这在很大程序上限制了组织的发展。 组织需要更大程度的去除“诸葛亮”身上的“戾气”,多学学曹操的优点,把组织的氛围协调成为一个开放、敢于建言、宽容犯错的环境。 做为上司,有义务承担起营造这个环境和引导部属的职责; 作为下属,要去除身上的“奴性”,敢于做一个“良臣”,提升自己、强化组织,要有当“炮灰”的心理准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不是每一个老板都是“盲”的,客观上讲,每一个组织、每一个老板都需要“良臣”,所在在这个市场上,“良臣”永远都是供不应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