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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书籍] 一生要读的书--房龙的好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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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6 00:18: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威廉·亨德里克·房龙(1882-1944)系荷裔美国作家和历史学家。

   1921年,《人类的故事》的出版使他一举成名,其著作主要是历史和传记,包括《人的故事》(即《宽容》)、《文明的开端》、《奇迹与人》、《圣经的故事》、《发明的故事》、《人类的家园》及《伦勃朗的人生苦旅》等。

   早在20世纪20—30年代,房龙的部分著作即被译成中文出版,影响当时整整一代年代人,房龙的著作,其选题基本上围绕人类生存发展的最本质的问题,其目的是向人类的无知与偏执挑战,普及知识与真理,使之成为人所知的常识,因而具有历史不衰的魅力,在久违近半个世纪的今天,又被国人重新发现, 引起读者的热烈反响。

房龙的人文主义盛宴

中国出版界对房龙作品的译介始于20世纪20年代。当时房龙已因《人类的故事》而一举成名。而最早的房龙作品的中文译本也正是《人类的故事》。商务印书馆于1925年出版了沈性仁女士的译本,分上下两册。曹聚仁认定对他思想影响最大的即是房龙,而他读的正是沈女士的这个译本。1927年至1933年间《文明的开端》一书以《古代的人》、《远古的人类》等为名至少出版了四种译本。《》奇迹与人》的译本由黎明书局于1929年出版,书名叫《万能的人类》,伍况甫译。《人类的家园》(即《房龙地理》)1932年刚在美国成为畅销书,次年国内就出现了三个中文译本,其中有傅东华译的《我们的世界》(新生命书局版)及陈瘦石、胡淀咸译的《房龙世界地理》(世界出版合作社版)。后来因中国处于抗日战争时期,对房龙的热情自然也就降到冰点。虽说《艺术》一书在美国再度畅销,但照施蛰存先生的说法,当时“中外消息不通,故无从见到”。直到1939年,世界书局从总厂的废墟里找出先前未及印刷的《圣经的故事》的纸样,为房龙的这部旧作出版了中文译本,译者是谢炳文。译者本人此时已不知下落。值得注意的是该译本正文前刊有一封房龙写于1936年11月30日的给译者的回信(影印件和译文),这可能也是老房龙惟一的一次直接面对中国读者。

在这封信中,房龙回答了“为什么写作”的问题。他说:“主要是因为我痛恨虚度时光和徒劳无益的暴虐,由于这两种令人不快的品性都产生于愚昧无知,我便试着写书给普通男女读者和孩子们看,他们会从中学到有关他们所身处的世界的历史、地理和艺术方面的知识。”他还希望中文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留意书中谈及“宽容”的部分(“宽容”是贯穿房龙一生著述的重要观念),因为“上帝知道,在如今的世界上对它(宽容)的需要超过了其它的一切”,而“最近两年的各种消息不足以表明理性、常识和彼此容忍的精神取得了胜利”。当时的欧洲正处于法西斯的威胁之中,第二次世界大战已迫在眉睫,房龙不免对自己的使命能否完成产生了怀疑。他在信中“到底我做到了没有呢”一句的后面连加了五个问号。

在各出版社推出的众多房龙作品译本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北京出版社分别于1999年和2001年出版的两批共14册(收入17种著作)的《房龙文集》,这两批书将房龙一生的重要著述都囊括在内,而且房龙自绘的插图也都保留了下来。如今两批书合在一起再版,给人以更加真切的整体感。这真像是在读者面前摆下了一桌真正房龙风味的丰盛宴席。由于房龙作品所包含的思考和研究深深扎根于欧洲人文主义的传统,我们不妨称其为“人文主义的盛宴”。

钱满素女士在北京出版社的《房龙文集》的总序中说得好:“房龙始终站在全人类的高度在写作”,他“不是深奥的理论家,但却未必没有自己的体系和思想”,他的著述“选择的题目基本是围绕人类生存发展最本质的问题,贯穿其中的精神是理性、宽容和进步”,“他的目标是向人类的无知与偏执挑战,他采取的方式是普及知识和真理,使它们成为人所皆知的常识。”

追寻房龙

  生于19世纪的荷兰人房龙,一生漂泊,阅历丰富,为了历练人生,几乎走遍西欧各国,当过教师、编辑、记者。他后来定居美国,成为美国国民。虽然他曾留学德、法、美,获得博士学位,但他并没有关进书斋,进行纯学术的研究。他的一生都在探索写作与传播知识,研究学问与启蒙民众的结合途径。正如房龙作品集主编蔡先生所说,他的文笔是为青年和少年的,但作品中的深邃思想和文明观念却是为全人类的。他的作品除了众多的人物传记外,主要集中在对人类历史、文化、文明、科学发展历程的宏观阐述方面。

  房龙的《古代人--人类文明的起源》《人类的故事》出版于20世纪的20年代,《宽容》出版于80年代。房龙作品的魅力在于用文学笔调讲述科学常识,这种写作方式为人们所痴迷。学者曹聚仁先生读《人类的故事》,持续了几十年,一读再读,百读不厌。文学家郁达夫先生曾为林徽音译的《古代人》作序。“房龙的方法实在巧妙不过,干燥无味的科学常识,经他这么一写,无论大人小孩,读他的书,都觉得娓娓忘倦了。”

  房龙让历史变成了大众的“历史”,让文学作为一种工具,成为大众长智慧、学科学的钥匙。通过房龙的文笔,枯燥的历史变成引人入胜的美文。青少年通过阅读房龙的书,可以对人类的历史知识,文化科学发展的规律有一个较为系统连贯的了解。世纪之交,人们已步入一个科学发达,信息畅通的时代,但是,科学发达不等于科学就十分普及了。我们在享受着科学给我们带来的好处,但有几人对科学本身有那么清晰的了解。原因在哪?人们不是不想了解科学内在的奥秘,而是科学本身的深奥和枯燥,使人望而却步。如果有一本两本表述科学生动形象、通俗易懂的书,谁不愿去接受科学的雨露滋润呢?遗憾的是,能将枯燥的历史、深奥的科学深入浅出地,生动活泼地推向大众的人太少了,这样的作品太少了。我们有许许多多的科学家、院士、文学家、历史学家,科普工作者,有几人愿意致力于这份工作,也许不屑,也许吃力不讨好,也许名利太少。当然,也有人愿意做这份寂寞的工作,高士其算一个,叶永烈只能算半个。百年来,把历史与文学、科学与文学水乳交融地结合到一起的作品微乎其微,这样的作家微乎其微,致使我们一个世纪总是津津乐道于房龙的作品。我不知道,这是房龙的幸运抑或不幸?

  房龙生活的时代已经过去,房龙作品中的情节今天看来,似乎有些陈旧过时,似乎有些幼稚可笑,但房龙的思维方式和写作艺术应当为今人借鉴。现代房龙同样可以将多媒体、互联网、智能大厦、航天飞机、仿生技术等,用房龙式的笔法告诉大众,让大众真正拥有现代人的素质,懂得科学的来龙去脉,具有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而非生活在现代,思维认识能力仍然停留在上个世纪。如此则善莫大焉!……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00:20:25 | 只看该作者

宽容

作者:房龙


出版商给我写信说:“《宽容》一书出版于一九二五年。现在已经快成古典作品了,我们想搞一个普及本的永久性版本,重新定一个‘大众化的价格’”。如果他们要对原作作必要的安排,我还愿意写最后一章吗?也许我可以试着尽力说明,宽容的理想在近十年内为什么这样惨淡地破灭,我们如今的时代为什么还没有超脱仇恨、残忍和偏执!这一切肯定有原因,如果的确有,而且我也知道的话,那我可以讲出来吗?

  我回答说,解剖美丽的宽容女神的尸体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却是应该做的,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

  下一个问题是,我应该在哪一页与十五年前写的这本书告别,开始写后记呢?

  出版商建议我删去最后一章,因为结尾部分是崇高的希望和欢呼。关于这一点他们无疑是对的。的确没什么可高兴的,用《英雄》中的葬礼进行曲伴随我的结束语,比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充满希望的大合唱更合适。

  不过细想之后,我觉得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房龙--宽容电子书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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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00:20:44 | 只看该作者

房龙的书——人类的故事


如果喜欢历史、喜欢看书的人,居然没有看过房龙的书,那可真是一种遗憾!!

房龙全名亨德里克·威廉·房龙,是荷裔美国作家,1882年1月14日生于荷兰鹿特丹,1903年赴美国,在康奈尔大学完成本科课程,1911年获德国慕尼黑大学博士学位。房龙求学前后,并不是我们国人理所当然地认为的那样按部就班地上学,而是当过编辑、记者、播音员,也先后在美国几所大学任教,游历过世界很多地方。1944年3月11日,房龙在美国康涅狄格州去世。

房龙多才多艺,但得以名世的还是他的通俗作品。从1913年的第一部作品问世到1944年去世,房龙写了20多部作品。1921年他以《人类的故事》一举成名,从此,房龙的创作迎来了丰收期。房龙的作品主要有:《人类的故事》、《发明的故事》、《圣经的故事》(《漫话圣经》)、《美国的故事》、《人类的家园》(《房龙地理》)、《人类的艺术》、《人类的解放》(《宽容》)、《与世界伟人谈心》、《上古人》(《古代的人》)、《巴赫传》、《荷兰航海家宝典》(《航行于七大洋的船舶》)、《伦勃朗传》和《荷兰共和国兴衰史》等。房龙的作品在当时可谓饮誉世界,荷兰、德国、法国、瑞典、丹麦、芬兰、挪威、日本、印度、苏联、西班牙、意大利、波兰、匈牙利、希腊等国都翻译出版了他的作品。

***进一步阅读建议*****请购买书来看 这样才能更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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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00:21:51 | 只看该作者
全国政协委员席殊曾呼吁,必须站在国家战略的高度,重视当前的“阅读危机”。

虽然各种调查表明“阅读率”在下降,但同时,并没有数据表明,我国的出版业正在走向萧条。虽然诗歌、散文、小说等所谓纯文学作品和哲学著作辉煌不再,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专业书籍的丰富,出版市场已经越来越细化。到新华书店去看一看就知道,先前清一色的文史哲橱柜,如今已被考试拿证、企业管理、做人处世等挤到了狭小的角落;大街小巷,更是不乏医药、建筑等专业书店,这里面的书不但贵,而且还不打折。

应该怎么理解“阅读危机”?这种危机,在我看来,其实并不是人们不“读书”了,而是现在“读书”越来越专业化、功利化。

笔者以前是一个“文学女青年”,偷偷地写诗,为此买了大量的诗歌刊物和著作,如今,却早已落满尘埃,被堆到了阁楼最黑暗的角落里。不是因为我已成熟,不再青涩,而是有了自己的专业领域,如果再去关注什么“当代诗歌的命运”,在别人眼里,倒真有点不务正业了。就像现在,我要看哪一本书,我就会想,这本书对我有什么作用。如果要以什么“人文关怀”等纯粹的目的去阅读,恐怕,我会选择做一次视觉上的“伪关怀”,去一次电影院,或者看一集“动物世界”。

“阅读危机”,其实是一种“功利危机”。这种“功利性”,除了读书的“工具性”增强之外,还有一个极端,就是阅读的“消费主义”。据说,这是一个“读图”的时代。是的,视觉的冲击让我们产生了思考的惰性,我们不愿再去花费精力去理解语句的内在逻辑和深层意蕴,我们只在乎这能不能给我带来快感,我们讲究的是娱乐,是解构,是直白的表露。正如有论者指出的,“一个民族不读书,这个民族的文化就丧失了创造性、批判性,个人就会被群体所淹没。”

林金芳

来源:《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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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6 00:22:03 | 只看该作者
今天,你读了吗?
[ 2006-04-24 ]



4月23日是“世界图书与版权日”。为更好地了解国民的阅读与购买兴趣、偏好、方式、需求、行为等基本状况和变动情况,分析、总结国民阅读与购买图书、杂志、音像制品等的变化规律和发展趋势,中国出版科学研究所于去年年底开始组织进行第四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国民图书阅读率连续6年持续走低,国民阅读率首次低于50%。(《北京娱乐信报》4月23日)

相对于“阅读危机”的产生,国民有着不同的理由:诸如没有阅读时间、书的价格太高、电视、网络等媒体的快速兴起等等,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在笔者看来,“阅读危机”的产生,在和众多客观因素无法分割的同时,更主要原因还在于阅读者自身浮躁心理的作怪!

调查显示,在18-39岁的年龄段中,年龄越小读书率越高,而在40-70岁的年龄段中,年龄越大读书率越高。从表面上看,这种两级分化的现象在某种程度上正好与很多人的“没有时间读书”的理由相呼应,而实际上,这中间人群恰恰是被浮躁心理侵害的“重点”人群。纵观整个社会,下岗和失业所产生的恐慌;膨胀的物欲和失落的人文价值之间的纠葛;理想、道德和权利与金钱所产生的碰撞……而这一切,都让很多心理浮躁者的价值天平产生倾斜,而所谓的“没有的时间”也就成了一些人为了掩饰内心浮躁而选择的某种借口罢了。

现如今,“上不起学”、“看不起脖、“住不起房”已经成为老百姓的最大心病,笔者以为很有必要在这之后再加上一条,那就是“看不起书”。不可否认,“贵族化”的图书价格在很大程度上让国民“望书兴叹”。但是如果没有一种急功近利的“浮躁心理”,而是将读书看成一种长远的文化投资,当成一种能融入生命的习惯的话,那么国民在呼吁图书尽快走出“贵族化”的同时,能把吃一次“麦当劳”的钱、坐一次出租车的钱或者是看一次电影的钱节省下来,又该有多少“买不起”变成“买得起”呢?

时代的发展离不开电视、网络等媒体,而由此产生的读书人群的分流也是一种必然,但是我们却不能不警惕这种分流背后所隐藏的那种对信息或知识浅尝辄止的心态。快餐文化已经让越来越多的人习惯只追求事物表象、肤浅的一面,而不讲究缜密的逻辑连贯性、对其背后的深度及来源更无心探究。曾有人做过调查:1000个高中以上文化者中,能在平时阅读中对不认识的字及时查字典找出正确读音的只有35人!

在国人中有一句经典名言:“今天,你吃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吃饱饭是件大事情;在国人中还有一句经典名言“今天,你离了吗?”说这话的时候,离婚不再被人们讳莫如深;于是真的盼望国人中能再有一句经典名言“今天,你读了吗?”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也一定是国人浮躁的心理渐渐消失,能够静下心来的时候……

■子寒

来源:《中国经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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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8 10:15:15 | 只看该作者

广告嫌疑,害我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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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8 14:04:20 | 只看该作者
原来没有下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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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4-29 10:22:38 | 只看该作者

2楼不是提供了《宽容》电子书下载么?

大家可以自己看一看 是不是值得一看的好书

房龙的其他作品我再陆续提供电子版供大家下载

我希望提供是大家可以复制编辑的电子版 而不是PDF文件

9
发表于 2006-5-4 00:35:46 | 只看该作者

谢谢,我很喜欢房龙的书!有空多交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5-4 0:37:4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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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3 17:44:07 | 只看该作者

无书可读——中国图书业的另类报告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像席慕容这样,把青春或别的什么事物比喻为书的修辞手法,正在从中国人的习惯中消失。今天的中国图书出版界,才真正是“一本太仓促的书”。书的种类与数量越来越多,出书的门槛与标准越来越低,图书作为一种代表文字、照片、思想和文明最终成果的出版形态,正在日渐丧失读者的尊重与耐心。那些掌握着出版权、书号、图书策划、发行和销售渠道的书业中人,没有带来与他们的暴利相称的好书,我们看到“功利”的发动机驱使着他们,而唯一的“畅销”发滤器又令理性和品质无法溶解。在好书与浅薄的畅销书之间,他们宁愿选择后者。因此带来的现状是,我们身在书海,又乏好书可读。

  泡沫化的畅销书,黑幕化的潜规则

  如果没有占中国图书总销量71%的教材和教辅类图书支撑大局,单靠畅销书在市面上张牙舞爪,中国图书业必将一败涂地。

  今天的图书像新闻一样是“易碎品”。在经过过滤的畅销书榜单上,尚且有对半与情感隐私或致富成名有关的口水型书和工具书,遑论那些海量的垃圾新书。所谓的畅销书对当代精神文化需求快餐化现象的迎合,事实上加剧了社会情绪普遍存在的浮躁心态。

  出书热、出书易,你可以花5000元买下书号,然后印上两三千册;你可以到外面旅游一圈然后回来写书,把旅游花费赚回来;也可以先在报刊上大肆炒作,把隐私放大,把噱头做足,再把书包装得像礼品一样足够精美,然后到处签名售书。

  图书出版业的现实压力来自过大的库存量(2002年末,全国图书库存积压图书近50亿册)、大面积退货(今年5月底开始的退货大大超出了被业内认为正常的10%的退货率)、三角债型的拖欠款(退货使回款困难,出版社资金链条濒临脱节,有的出版社甚至赊欠印刷厂和纸厂)、出版社主发图书的分销模式所带来的全部风险(退货书二次发行10%到50%不等,实在销售不了的图书当废纸卖)、出版社人员工资收入与图书的效益直接挂钩。如此一来,他们无暇分身以选题、图书品质、图书品牌和出版社品牌为主要诉求,只会以越来越快的出版节奏、多而不精的选题、大而不当的印数、发货误差普遍的发行效率把事情搞得更糟。

  流行于图书界的行规黑幕重重,比如:按国家规定不能买卖书号,但市面上的垃圾书总有正规书号;图书定价的下限是制作成本乘以四;偷偷印刷比版权页上标注的印数大几倍的发行量以鲸吞作者版税;图书的发行权有不同的折扣与回扣;对报刊读书版编辑和书评家的图书供应与红包列入图书发行成本之中……图书业的无序化由来已久,并将在国家逐渐放开图书出版市场经营之后遭受更大重创。

  既猎奇猎艳,又逐臭扬恶

  如果只凭近年来出版的中国图书书名下判断,打死我也不相信中国是一个有五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国。“书名不坏,书商不卖,读者不爱”的书名逻辑,把中国人都贬低成了色情狂。2003年的北京图书博览会上,有人看到美国图书的书名“感觉很好,要么一针见血,要么一目了然,或是耐人寻味,文化性商业化相宜”,而中国图书的书名是“想到的想不到的千奇百怪骂爹骂娘热闹非常”。

  书名与题材有关。中国图书出版业的至爱题材是什么?非正常男女关系,杯水主义的性爱故事,暴富传奇,犯罪内幕,速成法,登龙术,舶来的时尚概念。他们的确想象力丰富,可惜在中国每年上市的万种书籍中,属于幻想、科幻一类的作品却寥若晨星。你相信杂文集取名《忍不住想摸》、关于癌症的话题取名《拯救乳房》是仅仅出于行文的需要吗?有人担忧《有了快感你就喊》、《不想上床》、《我这里一丝不挂》、《赤裸的爱》等以“性”为卖点的“快感读物”泛滥,将令中国图书出版业显得很不体面。它们不需要你思考,只需要你“性”趣盎然和有足够的窥私癖,然后买单。

  包装与营销的需要,市场经济的产物,是中国图书业对此给出的两种托辞。他们的产品内容也许不太坏,但他们的卖点是以自身的低级趣味,污染了大众的阅读视野,把中国图书业拉低到了火车站小贩兜售的廉价性爱读物的水准。说得宽容一点,他们只是打着艳俗的旗号来卖高雅的产品;说得严重一点,他们在诲淫诲盗。

  消极地防盗版,积极地侵权

  盗版对图书如影随形,图书发行3天到1周会出现盗版,这在中国已不是秘密。秘密在于有的出版社竟然自己盗自己的版出去印,只因为有的部门想多赚一点银子。

  敲定一本新书的发行量是图书出版发行行家干的事,在中国,乐观的情形是一本书能卖到市场需求和消化量的80%,另外的20%因为发行渠道渗透力不够而缺席,从而变成了盗版的生存空间。出版界人士认为,这是旧有出版方式结下的苦果。但这只是盗版生成的一个方面。对图书出版前的十几个流程掌控不严,对图书出版后的市场需求与发货脱节,是盗版生成的另外两个重要缝隙。已被盗版之后的消极防盗版为时已晚,且每每因成本巨大而不了了之。而在莲花池公园举行的北京首届夏季书市上,前去采访的记者发现盗版书、盗版光盘比比皆是,《哈里·波特与凤凰社》原价49.8元现卖12元;一套上千元的《金庸全集》只卖150元,书箱上居然还印着“打击盗版”的字样。

  别人在侵出版社的权,出版社也在侵作者的权。前不久网络作者联名起诉出版社擅自结集,与前些年知名作家联合起诉出版社的性质如出一辙。不知是该原谅出版社“误”认为网络无版权,还是该夸奖图书编辑的动作敏捷。

  低级的克隆,不止的跟风

  王朔至少被利用了两次:第一次是1999年,他复出文坛的小说《看上去很美》正当热卖之时,一部名为《看上去很丑》的小说赫然在封面上标明“北大文学博士挑战王朔”的口号,而原书书名其实是《泥泞中飞翔》;第二次是2003年,一个“碰巧”也叫王朔的作家出了一部小说,对于慕原版王朔之名去买这本书的人来说,这个桥段虽不比“全庸”和“古龙巨”的手法高明一些,但的确更狠。

  克隆与跟风已成中国图书业的常规动作和最大特色,每一本畅销书都是一辆公共汽车,大家一起搭。形式上的跟风无可厚非,内容品质的急就章才把图书做成了死胡同。有《老照片》就有《百年老照片》、《军事老照片》、《外国老照片》、《老相簿》;有《绝对隐私》就有《单身隐私》、《情人隐私》;有《天亮以后说分手》就有《天不亮就分手》;有《谁动了我的奶酪》就有《我能动谁的奶酪》、《谁动了我的肉包子》。跟风潮出现在言情小说热、武侠小说热、股票图书热、明星传记热、中学生出书热、旅游图书热、词典大全热、励志图书热、管理图书热中,文学经典亦是如此,书市上有50多个版本的《红楼梦》、《西游记》,60多种《水浒传》、《三国演义》。

  近年新兴的一种跟风是令图书业成了电视剧的FANS。电视剧本已是打发时间型的大众消遣,出版社再跟着电视亦步亦趋出书,说得好听是提供了延伸产品,其实也可算图书业技穷的表现。

  写书是码字,出书是收钱

  如果没有遇上那个好编辑,成为了美国小说里程碑式作品的《向家乡望吧,安琪儿》将是一部垃圾。对一个面向图书而写作的作者而言,一个好图书编辑与一个好的图书代理人至关重要。但在中国,出版往往是作者一个人与整个图书出版界的战争,他不知道行规,不知道定位,不知道评估自己的写作于整个市场而言有何意义与价值。

  站在出版社的立场,他们需要的只是召之即来的写手,让他按照所需题材与字数的要求来码字,然后给稿费和最下限的版税。站在作者的立场,他也许并不真的指望靠出一本书出名,也许只想赚三五万稿费而已,所以他们也不忌讳把已经在报刊上发表的习作结集出版,而不是为图书为自己的读者专门写作。出版界还有一种“枪手”存在,他们替人捉笔写明星传记,更名埋姓写通俗小说,只要能印就有钱收。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期待一本好书可读必须靠撞大运。

  没有原则的书评,不读书的书评人

  要想成为图书界的书评人,只需要具备两个条件:有名气,擅用褒义词。

  中国不缺书评人,缺的是不依附与屈从于出版商的独立书评人。也许书评家自身对书有高标准和高品位,但市面上并没有足够多的好书可评,而出版商给他提供的书样又不尽如人意。出版商把书评的环节前置了,往往在书的第一道清样出来之后,离书正式面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书评家的评语就预先出笼了。更夸张的情形是,有时只需要给书评家书名和目录就行了。作为回报,书评家能得到免费的图书供应和远高于图书作者稿费标准N倍的稿费。

  报刊的读书版也每每成为共犯,为了让定期出版的栏目得以维继,他们不吝赞词。所有的幕后书评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让书畅销。被书评蒙骗的读者买下被故意吹捧的书,就如同一个被广告蒙骗的顾客买下一件劣质商品。

  书评,成了图书出版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仅此远远不够。大量独立的公正的书评,才可能为出版商出好书创造一个舆论监督环境。

  灌水的内容,注水的价格

  我们在市面上买到的任何新书,都是可以打折的。书价,在中国属于最多水分的物价指标之一。

  出版商看似拒绝打折,他们说这样会“减少出版者的利润,将来事业发展基金不足,势必导致图书市场的萧条,由此造成的恶果最终会由读者来承担”。在他们的计算里,正版书纸张、印刷、制版、稿酬等直接成本约占书价的37%,销售、管理等间接成本约占书价的15-20%;增值税、经营税等税额约占书价的4%,再扣除给发行部门的折扣等,出版社的纯利润在10%左右,实在不算暴利行业。

  但对比中国物价指数近年来的变化,图书定价对于中国人的实际购买力来说,依然偏高。此外,所有读者都从书的定价中看出了一种随意性:18.8元、28.8元、38元……企图以未突破整数(20元、30元、40元)和貌似吉利的价格给读者造成便宜的错觉。这种小儿科的手法如果与图书内在的品质相一致,倒也没多大问题;可惜图书内容又是灌水成风。而且来自不同零售店和网上书店的同书不同价现象,更令人对中国图书业低利润的说辞起疑,他们想知道的是到底能打几折,九折还是一折?

  懒惰的拿来主义,稀少的原创精品

  当中国出版商迅速端出希拉里自传的中译本《亲历历史》时,坊间流传的另一个译本《活出历史》比之来得更为准确传神。中国图书界在对引进版图书趋之若鹜的同时,也存在一种懒惰的拿来主义,对译文的准确性把关不严,对原作影响力把握不清,对其卖点侧重其在国外多么畅销的雷同噱头,以引进版为金字招牌而消化不良。诚然,引进版图书业已成为中国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常客,全国零售市场上15%的销售码洋来自于它们,其中美国、英国、日本图书占70%以上,545家中国出版社都有参与,其中引进版动销品种在100种以上的出版社到2002年有116家;在整个图书市场12个细分类中,心理自助类的引进版所占的销售码洋在2002年几乎占—半;但引进版图书毕竟不等于畅销书,而在《谁动了我的奶酪?》之后对16.80元价位的追随与效仿则暴露了图书界市场细化策略的严重滞后。

  此外,原创精品之少成为图书界的尴尬。比如在今年,“大起”的书唯《王蒙自述:我的人生哲学》《心相约》等两三本名人传记而已,想看到更多类别更好的中国原创作品,基本是徒劳。

  长不大的图书品牌,用不腻的营销术

  我们有过一些“图书品牌”,例如《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爱因斯坦文集》、《十万个为什么》、《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莎士比亚全集》、《二十五史》、外国文学名著系列、《走向未来丛书》等,也有过《布老虎丛书》、《走向世界丛书》、《第一推动丛书》、《黑马文丛》等等。现在我们对着这些必藏书充满了怀念,因为这些图书品牌要么退出了市场,要么不再后续,我们只能一只眼看着这些旧书,另一只眼看着新的图书品牌在越发包装精美的书海中迟迟未现。

  中国图书的“品相”进步神速,包括装帧设计、印装工艺、陈列样式,以及与内容的吻合、阅读时的视线流动与纸张手感等等,这种进步在很大程度上没有好内容的书与之俱进,反而被许多纯商业宣传与软性广告出版物所填充。出书,成了企业除广告和作秀之外最乐此不疲的营销术之一,借书的形态来提升企业的形象,烘托企业的气质。在市场经济中这种营销术无可指责,只是我们离好书的距离又隔了一段。

  因为没有好书,我们虽然仍在坚持阅读,但我们都是“穷爸爸”。(何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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