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 星期五,雪花开始在空中摇曳,晚上站在候车亭等车,车迟迟不到,雪花却扑扑蔌蔌直落面颊,抬头迎着路灯并不明亮的暗黄灯光望去,映着深蓝的夜空,倚着北风,小小的雪花在空中急切地舞着,这也许就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吧,日历上清楚地写着“雨水”,这个节气是应该落雨的。雪花其实不就是水吗,只是她以盛装出场而已,看,落在掌心里瞬间就变成了一颗小小的水珠。
我们楼的业余雕塑家 次日睡到十点多朦胧中听姐姐在阳台招呼“妹儿,快来看,下面有一条雪狗”。
“嗯、嗯”我闭眼继续朦胧。
“别睡了,快来看,这狗和以前那只不一样,还吐红舌头呢!快点!”我犯懒就不起床,过了一会儿,姐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喊“这儿还有条大鳄鱼呢?”
“鳄鱼?”我一激灵,睡意消去一半,于是懒懒地爬起,打着呵欠蹭到阳台向下望去,嗬!车库前果真蹲着一只大大的雪狗,小耳朵尖尖地向上竖着,一对笑眼,狗嘴半张吐着一条红舌头,调皮中透着可爱。每一个走过的人都要停下脚步上上下下打量它一番。 “嗯——,这狗真的雕得比上次那个沙皮狗好很多,姐,鳄鱼在哪儿呢?”抻着脖子四外遥望,鳄鱼在哪儿呢? “站高儿点就看见了。” 高高站在椅子上向下一瞄,紧贴楼的路边卧着一条三四米长的大龙,大大的脑袋上一双金黄色的龙睛凸出眶外,背上一排旗帜似的龙耆在日光下活泛着刺目的光芒,只是它只有两只爪子,因为它是借路边堆积的雪雕成,我们楼的雕塑家一定也是因势借势而做。 “姐,你净瞎说,过来仔细看看,咱中国人整啥鳄鱼呀,那是一条正宗的中国龙,就是手法粗糙点嘛!”姐过来仔细看了看说“真的和昨天晚上看的鳄鱼有点像啊!” 路 雪
下午去超市,二级路面上的积雪还未来得及除去,各种汽车都在雪中漫步,有的干脆窝在一个地方不愿动弹,把司机急得抓耳挠腮。人们在路上跌跌撞撞地走着,姿态很优美像南极企鹅,我专挑雪厚的地方走,雪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声,特别好玩。 一家饭店自扫门前雪,并自我解决了残雪处理问题,就是在门前堆了一个丑丑的雪人,雪人的胡萝卜鼻子简直要翘上了天,逗引着我想冲上前去把它拉下来。 经过车轮的百般搅拌和汽车尾气的烤炙,原本白白的雪变得灰头土脸的。唉,高高的天上多好啊,又清又净,为什么要来这复杂的人间呢,把你洁白的衣裳都染黑了!
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我把我所有的烦恼和不快都埋藏了进去,然后随着你的消融遁于无形,于是我开始快乐地呼吸,用最灿烂的笑颜迎接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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