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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里一条狭窄的小巷，我独自一人走着。看不清天空，只记得灰白的路面。走过一个拐角，一只狗定定地看着我。也记不清它的颜色，好象是黑色，又好象是灰色，也可能是黄色，但绝不是白色。我开始害怕，小心地从它身边走过，希望它不会注意到我。但是已经晚了。它已经在盯着我，已经开始用它黑黑的凉凉的鼻头在我赤裸的小腿上蹭着，我可以感觉到它呼出的粘粘的哈气。我继续努力保持镇定，小步而快速地向前走着，用余光偷偷地注意着它的动作，希望它会马上放开我，会有新的目标引起它的注意。但是我逐渐开始失望，因为它始终不离不弃地跟着我，继续用它黑黑的凉凉的鼻头在我腿上蹭。我终于无法忍住心中的害怕，迈开步子向前狂奔去。我飞快地跑着，跑的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跑出弱小的我平时根本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我不知道是在跑向哪个方向，但我知道是在跑向家。我根本顾不上回头，但我知道它一定在我的身后，因为我听到它的喘息声。终于跑到楼前，跑上楼梯。家门锁着。我疯狂地捶打着门，叫喊着，我看到那只狗正在窜上楼梯。门终于打开了，我冲进去，反身飞快地锁上门，倚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剧烈地跳动着，象要冲出我单薄的胸膛。可是这时，门却突然地裂开一个洞，由小到大，从刚可以看到门外徘徊地狗，到它终于可以一跃跳入。我一步步向后退着，退到墙边，却再也发现不了一处安全的地方。狗继续注视着我，我也用眼光和它较量着。它终于扑了上来！我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向它打去。是一个酒瓶子。我不知道我手边怎么会有这样一件东西，因为我从来没有把这种东西随手乱放的习惯。但它确确实实地在那里。我用力砸向它，瓶子碎了。我继续用手中剩下的带着锋利的尖的半截瓶子向它刺去，一下，两下，不停地刺着。热乎乎粘乎乎的血顺着我的手流着，我才发现它已经无法动弹了。手中的半截瓶子掉落在地上，发现响亮的破碎的声音。看着满手的血和地上倒下的狗，我哭了起来……
梦醒了。
这是我第N次做类似的梦了。
我能够记清楚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或许是因为我确实曾有一次被狗追的经历。那是很小的时候，大概七、八岁。那天是带着姐姐家的孩子在楼下的空地上玩，看到邻居家的小狗可爱，就要来自己牵着玩。正走着，它用力地朝垃圾箱的方向挣去，我就用力的想把它往回拉。谁知却惹恼了它，怒吼着向我冲来。其实只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狗，大概就是现在养的宠物狗那么大吧。但那时我也好小啊。于是丢开绳子没命地跑，甚至边跑还边喊起救命来，实在是没出息的有点夸张了。我绕着那片住宅楼跑了一圈，确实跑出了从来没跑出的速度。后来是邻居截下了那只狗，我才得救了，扑到一位邻居阿姨怀里大哭不止。
就是这样一段记忆，让我无数次在梦里有被狗追的场景。或许其他没有被狗追的人也有过如此的梦吧，我无从得知了。只是那种恐惧、无助，常常在我醒来后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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