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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天说地] 误会/陌生的她,占据了我60分钟生命(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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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0 12:28: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去年念完大学,已是24岁。在知了叫得最起劲的时节,来到了南中国最火热的城市广州。在学校听物理老师说,温度越高分子运动越快。人似乎也是,广州人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到了这里我也变得一样,从杂志社到报社,辗转奔忙,成天想着自己要做什么想要什么。因此时间过得也快,至今不觉一年有余。 出远门头一年,加上日子过得有些艰辛,往家里打电话打得比较勤。接电话最多的是妈,往往开头问问工作的事,而且时间上很有规律,每次两三分钟的样子。在气氛开始变得凝重时,妈总会及时给谈话来个分号,道,少丰啊,莫急。要能吃苦,踏踏实实干,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其他的事呢,也要打算打算。然后,细细问我找朋友的事。不知是转移话题,不忍听到太多儿子的艰辛,不愿让儿子在工作上担负太多责任,还是真担心错过找对象的时间和机会。毕竟我已经不小了,按村里的标准,算得上大龄青年。一个母亲,要考虑的总是很多。 可能被说动了,或者确实感到了年龄的压力,生活不能老这么漂泊无依。最近一次电话里,我短短回应道,放心吧妈,有机会我一定把握。嘴上答应下来容易,要付诸行动却成了件难事。上班早出晚归,没时间,更没那份精力和财力。还有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自己生来话少,以前曾让班上女生打入没情趣男生的黑名单,更不用说没话找话跟不相识的女生搭讪。不然,也不会经历了不谈恋爱不正常的大学生活后,仍无人问津。于是只有借两个字来安慰自己,随缘。 广州的公交车不少,但人更多,挤公车成为常事。那天有些不寻常,6点本是下班高峰,但幸运得很,过来第一辆车我就上去了,竟还发现有个双人座空在那。和着车子晃动的节奏,我用尽仅剩的力气蹦跳着坐上靠窗的位子。头软软地歪向窗外,避开眼前蜂窝般的车厢,目光随着车子的前进在街上漂游。此时阳光开始昏黄,一位老大爷正凑近一个垃圾桶用力翻捡,希望找到些什么来填充他背上干瘪的大口袋。 几分钟后,一溜公交车扎着堆靠站。“哐啷”一声响,随之是或高或低的催促声埋怨声叹息声。不用看,更多的人涌了上来,车里已经人满为患。人们为了早点回家,一个个强忍着,有些好像已经不堪忍受。相比之下,我没那么焦躁和急切,因为我有座位,更因为没有一个家在前面等着我。 汽车“呜呜”低吼着离站,一股股浓烈的尾气扑鼻而来,热烘烘的。我急急把头180度转向,发现旁边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一位姑娘。热浪显然也波及到她,她正埋头用手帕捂住口鼻。眉眼掩在半长的头发下面,扭曲得变了行。肩头瘦削,因呼吸不畅而上下起伏得厉害。看到如林黛玉一般的姑娘,我赶紧坐直了身子,怜惜地将车窗拉了拉,以减少废气的涌入。待车子加速了,又拉回原位,让清新空气能顺利吹送过去。 开关车窗时,我尽量表现得自如,目不斜视。好让她察觉不出这些举动是因她而起,最好一点怀疑都没有。而我清楚地知道,上车以来甚至到广州一年以来,自己一片沉寂的心湖由于她的出现实实在在起了微妙的变化。她好像湖堤上漫步吟诗的大家闺秀,湖面上倒映下她纤纤身影。她如同湖边浆衣洗菜的清纯村姑,湖面因她泛起圈圈绿晕。 我这是怎么了,心让她打动了?难道她就是我寻觅的缘分?不会。那只是我一时的怜惜和同情,顶多是好感而已。这种单方面的好感,要在公车上两个来去匆匆的陌生人之间发展成为一段感情,难度不亚于将一颗卫星源源不断推送到茫茫的太空轨道。何况,我还是一枚缺少燃料、动力不够热烈的火箭。想到这,荡漾的心重新归于沉寂。除了利用眼睛的余光看看她,其他想法和行动都停歇下来。 可接下来,并没有就此相安无事。车程过半后,下去的人增加上来的人减少,车里变得缓和很多。姑娘开始活动起来,小手顺着耳沿利索划过一道弧线,原本垂下来盖住半边脸的头发老实排列到脑后。眼睛全显露出来,单眼皮,有点小,但有着新生儿般的黑亮,四处闪烁着。眉毛也恢复了常态,细细的,直直的,到眉梢又30度下斜。下弯的双眉和微微上翘的嘴角,正好组合成一对椭圆的括号,把灵巧的五官涵盖其中。多么美妙的括号啊。我要是拥有这么一对括号该多好,即使不能拥有,能让它包融也好啊。 头脑一热,感觉她眼睛往窗边忽闪忽闪时,好像都是在注意我。并且固执地乐观起来:她望向窗边的频率明显比其他方向高,肯定是在注意我。窗外有什么好望的,街上一片昏暗和嘈杂。而且这种望不是简单的注意,要不眼光怎么那么飘忽,生怕与我的眼光对接的样子。是的,几乎可以肯定,她对我也有好感,她就是我寻觅的缘分了。十分钟前已经偃旗息鼓的心,又加速跳动起来。 缘分来了,一定要把握,答应过妈。我赶紧摸摸下巴,还好早没睡懒觉,有时间把胡子刮了个干净。又在车窗玻璃上照照,虽然不及镜子顶用,但可以看到头发没有太糟就足够了。一边忙乎着整理,一边想着跟姑娘的开场白,偏偏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想车子开口了:下一站小北,下车的乘客请准备。糟糕,快到了。一急,更没了头绪。 小北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面下车。车子又在催促了。 不能就这样下了,一定得跟姑娘说上话,大不了待会坐返程车。说什么好呢?天气?天这么热烘烘的,坐在没空调的公车上,谁会有心情讨论天气。问问姓名住址?也不妥,两个陌生人,除了跟警察,谁愿意谈及这些。正想得入神,又是“哐啷”一声,我扭头一看,姑娘已经轻快地走到后门,“咚咚”着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正想追下去,不对,怎么她下车没一点不舍,只留下一个背影,那美妙的括号和黑亮的双眸都没能在最后看上一眼。难道,前面的推断都错了?嗯。应该是的。可能这会正飞向自己温暖的家。想到这些,我收住脚。 车又启动了。我倒在座位上,看看表,7点,该回家了。在下一站,搭上了返回的车。一路上我寻思,她叫什么,住哪,多大,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这些都无法得知了。又庆幸起来,知道越少,越容易忘却。后来果然忘却了,只在那天晚上梦见一次那趟车那个姑娘。我和她说了话,她告诉我她叫括号,一个很怪的名字。
沙发
发表于 2005-10-20 13:17:57 | 只看该作者
麽啥意思的
板凳
发表于 2005-11-27 11:35:53 | 只看该作者

我并没有觉得没有意思,我和楼主都是比较内向的人,其实又是十分的敏感。我们都知道有时那种感觉未必真实,可是在内心还是有那分渴望和向往。

呵呵,朋友们说不定有一天你坐在那里,撩动你的风姿,有一双眼正火辣辣的偷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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