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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rirony - 

[谈天说地] [转帖]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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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4:2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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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4:4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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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4:5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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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5:0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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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5:2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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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6:14 | 只看该作者

大家怎么做培训需求调查的?

慕田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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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6:28 | 只看该作者

关于土地闲置费

潭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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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6:55 | 只看该作者
北海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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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7:11 | 只看该作者
闲话老北京饭庄

肖复兴

  北京饭庄的渊源,可以上溯到金朝。金海陵王1153年定北京为中都之后,便开始有了饭庄。那时候叫酒楼。这在《东京梦华录》一书里有记载。元明两代,北京的酒楼正经火红过一段,马可.波罗游记中有过描述。到了清朝,尤其到了清中叶以后,北京的饭庄越发兴旺起来。可以说,领导全国新潮流。

  北京的饭庄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叫堂的最大,所谓堂,是既可办宴会,又可以唱堂会,饭庄里不仅有桌椅,还有舞台和空场,很是气派。最早的堂一般都在皇城周围,比如金鱼胡同的隆福堂、东皇城根的聚宝堂、打磨厂的福寿堂、大栅栏的衍庆堂、北孝顺胡同的燕喜堂 ( 衍、燕都是与“宴”谐音,均宴请之意),以及东单观音胡同的庆惠堂和前门外樱桃斜街的东麟堂两家冷饭庄,无一不是如此。

  比堂略小的才叫庄,再次之的叫居。它们与堂很大的区别在于只办宴席,不办堂会,是一般官员或进京赶考秀才落脚之地。清未民初号称北京八大居,即是如此。大居包括:前门外的福兴居、万兴居、同兴居、东兴居(此四家又称"四大兴”),大栅栏的万福居、菜市口北半截胡同的广和居、西四的同和居、西单的沙锅居。其中福兴居的鸡丝面颇有名,光绪皇帝每次逛八大胡同,必去那里吃鸡丝面。沙锅居专用通县张家湾的小猪,做出的白肉有66样品种,地小人多,只卖半天,过去老北京有句俗语:沙锅居的幌子,过午不候,说的就是它的兴隆。广和居是鲁迅先生邀朋聚友常的地方。广和居是道光年间专为南方人开设的南味馆,其中南炒腰花、酱豆腐、潘氏清蒸鱼、清蒸干贝、蒸山药泥,都驰名一时。 说起南方馆, 最早的兴起要数康熙、乾隆都曾六下江南,带回玩的、吃的,让北京大饱了眼福和口福。到嘉庆、道光年间,愈发火爆。

  粤菜便也是在那时应运而生,据考证北京最早的粤要馆叫醉琼林,至光绪年间红火的粤菜馆要数陕西巷的奇园和月波楼两家。陕西巷即八大胡同之一,自南而北的走向,这两家粤菜馆即在南端热闹之处。

  如今看看北京,清末民初鼎盛一时的老字号,而今安在哉?上述饭庄,大约除子沙锅任居还在,其余早已风流散去。听说还有一处在这几年恢复老牌子的致美斋。北京城所谓斋都是原来的点心铺进而升格晋级办成的饭庄。论档次和规模是逊于堂、庄、居的。致美斋是同治年间开办的,它的一鱼四吃、红烧鱼头和萝卜丝饼,最享盛名。

  再有一处挂起老招牌以吸引众人的是正阳楼饭庄。正阳楼饭庄创办于咸丰年间,清未民初颇引人瞩目,它紧靠前门,地处繁华热闹之处,以烤羊肉出名,价钱又不贵,是一般百姓常光顾的地方,不止一种报刊书籍记载着它的名声。

  眼下正阳楼招牌已非当年的招牌,内容更非当年内容,地点也非老地方。人重返历史是不可能的,历史也绝不会向人重复第二次笑靥。因此,无论是正阳楼也好,致美斋也罢,同和居、沙锅居也算上,老字号的招牌都难以挽回北京老饭庄的颓势。个中原因,究竟何在?

  面对汹涌而来的奥菜、川菜,以京菜、鲁菜为主的北京饭庄只有招架之功,只有充满繁华而以伤感的回忆。恐怕与经营观念、经营方式以及固守正宗、依恋旧梦有关。并不是北京的饭庄不努力,这几年来,北京饭庄力求摸准百姓口味与脉搏,以雅文化角度,推出仿唐菜、红楼菜等的仿古菜系,又从俗文化角度出发,在大饭店让野菜、窝头原系灾荒年代穷人的食品登上大雅之堂,一一都是为振兴北京饭庄的尝试。不能说没有效果,却依然不成气候,只给人以负隅抵御的姿态。有人说过;什么事一到了振兴的份上,恐怕已是快到了未路。这样说,或许过于悲观,但有一点可以说:要想重振兴北京饭庄盛风,仅仅靠边老字号是不行的。任何事物兴衰都有个过程,辉煌只属于历史,老了自然要寿终正寝,这是新陈代谢的规律。这样说,可能对老字号依然有些悲观和无奈,但只有迈过这一步,方才海阔天高,来路轩豁。

  在我看来,北京出现正经的饭庄,首先不上为百姓,而是为官司员服务的。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不仅从多种文书记载中可以查看,而且从饭庄当时菜肴品种名目繁多、上菜布施的繁文缛节,都可以一目了然。

  曾有人认为北京饭庄宴请豪华奢靡之风,是处同治年间起。因为那时太平天国和捻军先后被平定,朝廷认为天下太平,京师宴席才日渐奢侈。其实,早在康熙年间,王渔阳在《居易录》中便指出过:“近京师筵席,多尚异味,戏占绝句云:“滦鲫黄羊满玉盘,菜鸡紫蟹等闲看。”看来吃喝之风,实在是源远流长。这与我们民族崇尚俭朴的传统,简直无法协调。

  全中政协副主席孙孚凌先生曾多次提出倡议:设立宴席税,所收费用支持教育。实在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老百姓谁心里都清楚,上宴席用公费吃喝的,一辈子也轮不到自已身上一回。宴席税收得高高的,也压压公款宴请的不正之风。收得越高,百姓越高兴。不过,细又一想,此举虽好,却也是很难制止源远流长的公宴之风,这当然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欣喜之余,又有几分悲凉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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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3-15 09:57:25 | 只看该作者
什刹海与小市民

师陀

  夏季的什刹海是热闹所在,但绝非好去处:这似乎不曾引起社会人士的注意。什刹海在不知觉中却有它惊人的魔力。倘若拉住一位北京市民,问北平地方那里顶好玩,他的回答一定是什刹海而决非中央公园,这是有历史性的。据说明清两代人士就是一面挥扇,一面啜茶嚼瓜子,将长夏消遣在这里。因此这里俨然是个名胜了。可是一坑臭水,两行杨柳,实无胜可言。

  入民国以来,许多胜地都是过眼云烟似的,这么一天旺盛了,又这么一天衰落了,诸如颐和园,万牲园,香山等。独有这两岸污水的长堤上仍能维持昔日的熙来攘往。认真想去,确乎有些寒心 我的被邀游什刹海是在今年夏天,并非初次,往年已有几遭了,但逛逛就完事了,所以除了水臭汗臭,此外没有较深的印象。一路上被傍晚的太阳晒着,毫无兴致,纵然走着去什刹海的路,说起来是惭愧的,实无北京人清闲的心。可是既坐在茶棚下的藤椅上,世界就有些不同了。这时所想的,仿佛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平时所憎恶的东西,久而久之,偶尔也许会发现尚有可亲之处。这仅有的可亲的一点,站在功利主义的基石上眺望过去,正是要不得的亦未可知,然而因为兀突的机缘,无意间却将素来的主张推翻了;并没有什么可怪,只是人类意识中残存的渣滓太多,太凝固罢了 我认为小市民是人类中最堕落的一种,尤其是道地的所谓北京人,跟着政局的污流,渐渐趋于没落一途。他们日里在垃圾堆上玩玩百灵,麦雀,押当吃饺子,打牌喝老酒,夜间听听戏,听听戏!世界就在听戏与喝酒之间翻身,在他们是毫不相干的。据说人类的一切恶行皆由于外界的激迫,问题太大,暂且搁开,但一任世界打滚的态度,是多少近乎竹林七贤的。他们是否因时势的可怕才这般颓废(我想和官有缠连),留给中国的弗洛伊德解决罢。总之,现在亦无理想中的竹林,至于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长啸一声,来一个鲤鱼打挺,是更不必说了。所以只好步着祖宗走熟的路,到什刹海来的罢 凡能吸引人的地方,大抵都有个性,说是特殊情调亦未尝不可。这些所在的好处陌生人很难体验出。仍就什刹海说罢,人众是杂沓的,然而和天桥,厂甸,隆福寺就有着不同,到天桥等处大约只为逛(看枪毙人的画在圈外),而什刹海的朋友却在欣赏了,虽然鉴赏什么还没有研究出。自然,来这里的并非止于逛逛而已。茶座间的伙伴中有人云,老舍著《赵子曰》里的米丝特赵就是在什刹海一个酒楼上行结婚礼的。我在北平日子浅,不知道赵先生,职业籍贯更不清楚了,但我想,那位赵先生该不是大腹便便的商人。北京饭店,六国饭店不是更阔绰吗?干么定要在什刹海呢?其实是纵然商人也好,反正婚礼是举行在酒楼上,和这里所谈什刹海本部似乎无直接关系。有谁肯在什刹海的茶棚下结婚呢? 什刹海的乐土似乎是在茶棚下。不管外面多么拥挤吵杂,这里永远是静的,却没有禅堂岑寂逼人,也不似书斋阴冷可畏,也许像一池溶溶春水吧。如再俱象的摹仿时,那只有还原到什刹海的茶棚下了。实在说不出,然而不可忘的,这里是藤椅衔接藤椅,藤椅咬着藤几腿,而又满满坐着人的地方。人物也很统一,不如中山公园的大学生夹着野鸡,野鸡夹着商人,商人夹着姨太太,再夹着老爷,教授,那样一个循环长列的混杂不清,倘若修篡家世录之类,倒是清一色的市民;小市民相好,小市民太太,也许因为冰糖葫芦之故罢,不知怎的连市民少爷也夹带来了。大家各围着盖白布的藤几,手里把起半杯绿茶,心不在焉的一口一口咂着,神情洒脱得实在可惊,但不知名士们到此是否感到汗颜。

  突然想起某人说过去什刹海吃螃蟹的事。我留心着,这里的茶棚执事似乎是清高君子,并不兼卖螃蟹,而且连茶客必食的瓜子也是购自小贩的。然而单单绿茶瓜子也就很够写意,螃蟹不是躺在被窝里还能吃吗?谈到茶连自己也模糊起来了,这一课只好让京兆布衣周作人先生去讲,对于茶道我无道可言,纵然少年时吃过茶,十年来也早被白开水冲刷干净了。可是对于那吃茶的申请却不禁有几分神往。至此才恍然大彻大悟,北京人不仅会押当吃饺子,打牌喝老酒,而且更善于品茗哩。小市民大都很安分,不像一般爱动手动脚的名士,走动随身携带笔墨,到处乱涂,虽然其清淡优雅之处并不亚于邵康节辈,却从不曾割去柳树的皮,题上“日出三竿我犹眠”的诗来。这样一想,竹林七贤似乎算不得什么名流,倘是名流,天下还尽有着超名流者在,清高之士荟萃于什刹海。

  然而这些堕落的小市民还不到家,他们并不发起什么会,也不在衣领下挂名流牌子。至于什刹海的吃茶,也从未听说是为名流头衔来的。由于上午吃多了酒,想以茶来消解消解,似乎较为靠得住些,可是肯定的说法是没有的。他们都有什刹海的父亲;一面呷着浓烈的绿茶,一面嗑食南瓜子或西瓜子,嘴里谈着戏经,板眼,看着游客,望望一池浊水,一天消磨过去了。他们的祖先喝着茶死的,他们的父亲又是喝着茶死的,而他们自身也许及其子孙,国家世界都不在眼里。他们自以为是好百姓,虽不曾修过阴德,却不会做坏事,所以才来喝茶的罢。在他们眼中,国家的存亡仿佛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只消什刹海一日在着,世界将仍是繁华的。倘若一旦失去这片乐土,北京人将会怎样生活呢? “吁!什刹海”

  一个北京人把着正喝的茶杯,惊讶的望着我,仿佛说:“什刹海怎么样了呢,什刹海?”神情很是轻薄。自然,我不能说出什刹海怎样,却更将衔接着的小市民迫得咽进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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