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蛋干硬涩,西红柿老得不得了,一咬下去一口没打散的糖,居然
还有蛋壳在
里面。糖醋鲤鱼火太猛,破碎的鱼身外焦里生,死甜死甜的糖醋怎么也
盖不住鲤鱼的泥土腥味,红烧狮子头居然也是甜的,陈文文又把糖当成盐了。 那碗鸡汤上浮着厚厚一层黄油,他叹气,放下筷子,摇头。 陈文文满心盼望着他会说几句赞美的话,没想到男人是这等反应,
立刻不高兴起来。
“不好吃啊?” “不,不是的,我等一下还有个饭局。”永辉看了看表,想赶紧撤
离,
“我该走了。” “你和谁吃饭啊?我也要去。” “别闹,我改天再来陪你吃饭。”
“既然是饭局,我为什么不能去?你先前谈生意还不是带我去的。”
“今天不行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今天陈文文一点都不好相与,抱起他的西装外套不给,撒赖着一定
不让他走出门。 啪答一声,另一个钻表的盒子从西装内侧口袋掉了出来。 陈文文一把拿过,狐疑的打开,发现是跟自己刚收到的礼物一模一
样的钻表,立即大火起来,“你马上到底要跟谁吃饭?” 见抵赖不过,永辉只好说实话:“跟我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所以这是送她的礼物?”陈文文脸上立即零下N度。
“是的。”永辉突然很烦这个女人了,毫不迟疑的说。 “你居然送老婆礼物也跟送我的一样?”
“是的。”永辉豁出去了。 陈文文怒极,把那只价格不菲的手表没头没脑摔到永辉脸上,跟着
扑上去撕打。“所以你这个王八蛋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跟你老婆分手?!你之前说
的什么需要时间都是放屁?!” 女人没有理智,可以想象是什么情况,如此这般大闹起来。搞得永
辉有点呆。 永辉赶到餐厅的时候,整整迟到了快半多个小时。 他在路上设想最糟糕的状况,以为会看到柳飘飘生气,甚至于已经
离开餐厅。 可是什么都没发生,柳飘飘安宁优雅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好整以暇
的品尝着红酒。 这个女人,永远那么宁静。
整个城市华丽璀璨的灯光在长窗外闪烁,映在她秀美的脸颊上,不
知道为什么,永辉突然觉得有点冷。 永辉拉了拉西装外套,没脱下来,直接说:“我迟到,对不起,公
司临时有些状况。” “你手机怎么没开啊?我打了几次都关了。”柳飘飘口气平和,不像
要兴问罪之师的样子。
永辉顺着自己的谎话接下去,口气诚恳得连他自己都相信了,“手
机关着,我没空接电话,下午公司忙,开会时候闹哄哄的,来不及打电话给你,真
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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