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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鸣沙山和月牙泉。鸣沙山虽不是日积月累,但却是千年不变。每天很多游人在沙山上踩踏,沙子会落下,但晚上的风又会把沙子送上沙山顶上,恢复鸣沙山的原貌,千百年来如此反复,构成了敦煌城的一个奇特景观。
我们要问,既然风能够把沙子送上去,为什么不能继续增高,而是维持原来的风貌?应该说这是达到了鸣沙山的一个临界点,风和沙子的运动达到了一种平衡,沙子之间具有一定的摩擦力,但超过一定重量的堆积,就会超过沙粒间的这种摩擦力,引发堆积沙子的坍塌。鸣沙山一定是这样的,当风把沙粒送上山顶达到一定程度,山顶的沙粒达到临界点后就会坍塌下滑,然后风又开始把沙粒往山顶上送,如此循环,形成鸣沙山基本固定的形状。
这就是沙丘的一种自组织状态,1987年.美国长岛的一群物理学家,偶然发现了一种奇特表现的系统,似乎能够通过不断进行的自我组织,使自身维持在临界状态上。这一现象取名为自组织临界(self-organized Criticality)。
这些人对这种“坍塌”的概率分布——概率大小与“坍塌”规模的关系进行归纳时,得到了一条乘方律。Y=1/X,一条直线。
研究表明,沙丘的坍塌不会导致整个沙堆的溃散,临界状态会不停地一次次恢复。这正是称这种临界状态为自组织临界的道理。自组织临界性是过去20年来统计物理学领域中为数不多的几大重要发现之一。
蕴蓄于自组织临界性中的基本性质——服从乘方率的涨落概率分布,以及能够“释放张力”并使系统恢复到不稳定边缘的灾难性事件——有可能成为理解人类许多社会现象提供理论依据和对照框架。这正是自组织临界现象的重要意义。敦煌的鸣沙山就是沙丘自组织现象的代表作之一。
喜欢鸣沙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千年不变的月牙泉,沙丘中一汪月牙形泉水,在鸣沙山顶上看上去像一颗镶嵌在沙山中一块绿色的碧玉。千百年来,风和沙子的循环运动并没有把她掩埋,这也是达到了一种平衡的状态,这应该也是一种自组织的形式吧。
月牙泉周围的建筑群内,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向外望去,建筑院落高墙之外是黄沙的山顶,而山顶外就是透亮的蓝天,这种黄蓝边际的结合,可能是其他任何建筑内无法体会到的。坐在院落的走廊上,环顾四周,黄沙和蓝天似乎各占一半天,黄色和蓝色的交织,是一种令人震撼的的感觉。
参观了月牙泉内的小博物馆,得知原有的建筑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拆除了,现有建筑是后来重建的。看到这种建筑与环境自然的美景,再想想破四旧的运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定胜天吗?人类的力量是很大,但环境和自然的美景具有更大的力量,人类最终会选择和自然和谐相处,而不是破坏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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