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多”应对国际舆论挑衅

正略钧策

正略钧策管理咨询 创始人、董事长 赵民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部分西方媒体在西藏问题和北京奥运会上，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攻击中国，从而激起了全球华人的共愤。对于这一现状，我们一方面要冷静应对，一方面还要仔细研究长期的应对战略和策略。

我们正略钧策对此提出三点建议。

第一， 我们要公开地把政府立场和老百姓民意彻底分开来：“多分开”，也就是把“官

意”和“民意”区分开来。在历史上，在现实中，在很多问题上，在很多地方，政府立场就是不同于老百姓的立场，政府利益就是不同于老百姓的利益。这也自然，因为政府和老百姓是站在不同的角度考虑同一个问题的。政府可能考虑大局比较多，老百姓可能考虑局部比较多；政府考虑长远比较多，老百姓考虑眼前比较多；政府考虑各个方面的反映比较多，老百姓考虑自己的感受比较多，等等。因为社会存在着这样的实际情况，所以，我们的社会应该让老百姓也有表达自己想法的空间。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中国政府曾经邀请过一千名日本青年访问中国，这从中日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角度讲，从国家利益讲，当然是非常正确的，令人钦佩的。但是，中国的有些地方的老百姓就不买这个帐：当日本青年在南京玄武湖和中国青年联欢的时候，很多或亲身经历了南京大屠杀或自己有亲人或朋友在南京大屠杀中遇难的南京老年人，就在各种场合表达对于这样一种安排的不理解、难过、愤怒、质问乃至抗议。只不过，当时没有互联网，也没有手机短信，当时改革开放的时间也短，一切很容易控制，一切也很快过去。但是，现在不同了。经过三十年的改革开放，尤其是现代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现在有了QQ，有了MSN，有了手机照相，有了“暴走族”。而老百姓呢，也有更加成熟的法律意识了。

把民间立场和政府立场区分开来的这种做法，和世界各个发达国家的现状是一致的。因此，如果我们“官意”和“民意”分开，也是给国际媒体的一种风向性标志：中国社会在民主方面，也在“国际化”。我们不用担心，是不是这些发达国家的媒体会对此不能接受：发达国家的媒体既然能够接受他们国家内部的不同利益群体的不同表达，当然也能理解我们的社会的这种多元利益。大家都是人，都一样。

上面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挺难，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所以，我们的第二个建议是，“多撒网”：政府要有一个“鼓励民间外交家，输出中国价值观”的长期战略。我们的大学学者、研究人员、企业家、艺术家、演员、新闻工作者、媒体从业人员、行业协会人员等，在各个场合和各个地方，都有和国外同行沟通的机会。通过他们的嘴，来表达中国人的价值观，来传播中国文化，要远比政府官员自己到国外去宣传，效果更好。

如何才能让一个国家的普通老百姓说你好，成为你的民间宣传大使呢？只有当政府真的对老百姓很好，社会开放，机会平等，法制健全，当中国人真的很自豪的时候，才有这种可能。

在这样的一个大宏观背景下，还要有一个小的财政支持：我们应该有一个由各级政府财政支持的机构或基金或协会或交流计划，有计划、有步骤、开放性地派出或请进各种典型的、有影响力的、现在就很优秀的、未来很有潜力的各个行业的精英人物，进行交流和培训。

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目前需要解决：非政府组织（NGO）的定位。我们现在对非政府组织的管理，还没有系统的政策，还没有把NGO当成一支重要的社会力量来加以系统培养和发展。目前中国的NGO，和改革开放20年前1988年时候的民营企业非常相似，还是处于被视为“必要补充”的发展阶段，还没有被重视，非政府组织的力量，也还没有发挥出来。但是，我们相信，未来的二十年，中国的很多社会问题的解决，必须要依靠非政府组织，就如同保障劳动者的权益必须依靠工会那样。中国的非政府组织，就如同民营企业的发展一样，一定会在建设和谐社会、保护自然环境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中，发挥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我们的第三个建议是：“多点播”：对发达国家的民间智库机构、大学教授、专业高端媒体进行有目的的互动沟通。这里的“点播”，是“重点播种”的意思。

发达国家的运作方式，存在这样一个“闭环”：“名词创造者”（民间智库、大学教授）提出新观点，创造新名词；然后“名词创造者”通过各种研讨会、论坛、内部工作会、文章、出书、评论节目等方式影响“名词使用者”（政府官员、议员、行业协会、利益团体）；“名词使用者”一旦接受了名词创造者的影响，开始使用这样的新名词，马上“名词传播者”（报纸、电视、杂志、网络等各种媒体）就开始广泛传播，从而影响全社会、进而影响全世界。

这是一个“声音放大”的过程，是一个周而复始、不断发明创造有利于自己利益的“闭环”：各种舆论就此形成。在这个“闭环”中，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民间智库，是研究机构，是大学教授。所以，我们看美国，提出和推行“中苏美大三角”外交理论的国务卿基辛格是大学教授、轰炸了南联盟的国务卿奥尔布莱特原来也是大学教授、现在的国务卿赖斯原来还是大学教授；著名的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原来则是一个管理咨询公司的合伙人。所以，影响国际媒体舆论的关键，是影响民间脑库。

我们的外宣工作，如果能够做好上面提出的“多分开”、“多撒网”和“多点播”三件事情，我们应对国际舆论的办法，就多很多。我们未来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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